第100章 地位最低
第100章 地位最低
顧君衡絲毫不懷疑，倘若他真的做作了！
顧羨顧崢顧嶸會不會打自己。
顧君衡很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老顧家的人，誰也不敢招惹自己。
而老顧家的人，他雖是皇帝，但是地位最低……
當然，這些也都是題外話。
且說太上皇聽到顧淺的話後，眼裏露出一絲茫然。
什麽是好官員呢？
“的確是為國為民的好官員，不可否認他的確為咱們東陵做出了很多貢獻。”
太上皇笑了一下，隨後沒再說了。
顧淺挑眉，知道其中定是有不可無外人道的故事。
卻是聰明的沒有繼續問。
即是官員，哪裏能十全十美。
更何況，有時候，家人也會禍及自己。
李墨已經熟門熟路，很快弄好。
兩隻叫花雞，一隻烤雞。
因為是在公主府，所以所有材料都有。
李墨不僅廚藝一絕，燒烤也不錯。
太上皇原本還沉浸在過去的悲傷。
聞到香味瞬間精神了。
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大晚上睡不著覺的顧君衡，跑去騷擾自家父皇。
卻是跑了個空。
不過顧君衡用腳指頭也知道，自家父皇要麽在鎮南王府，要麽在公主府。
顧君衡忿忿不平。這皇帝誰愛當誰當吧；
憑什麽他們一大家子可以在宮外逍遙自在，而自己，卻要在宮裏幹苦力活？？
太上皇第一次知道，原來顧淺說的沒錯。
別人的東西的確很好吃。
和顧淺約定了年後再戰，內心已經開始規劃行程。
例了一個清單。
將所有得罪過自己的大人們家裏有什麽都想了一遍，他要挨個兒去做賊……
顧淺吃了很多，將一切歸結為肚子裏有一個小家夥。
李墨做盡苦力，反而沒怎麽吃。
但是晚上顧淺吃多了，睡不著，李墨又受罪陪著。
今年的新年，京都特別熱鬧。
不過大年三十還是一起聚到了皇宮。
顧淺早知年夜晚宴晚餐定是不好吃的。
吩咐了下人準備了很多糕點。
自己吃了個夠，隨後又弄了一些藏在衣袖和小包包裏。
當然，也沒忘記給李墨和小猴子藏了一些。
等來到皇宮，看著出現在大殿上的糕點。
顧淺莞爾一笑。
是自己最喜歡的。
這個顧君衡，有覺悟。
大年三十的晚宴，成了一個大型相親現場。
各家公子小姐努力展示自我。
當然，其他三國的我不例外。
詩詞歌賦在這樣的日子，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這個環節沒人敢提及顧淺。
甚至其他三國都不敢說什麽大話來嘲諷東陵，隻怕文有顧淺，武有李墨。
更何況，肖博回來了。
肖博回來聽說了三國事跡，當即就辦了一個宴會，請了三國人，以及東陵各世家公子小姐。
隨後以文跟三國結交了一下朋友。
雖是沒有太過分，但是也告訴了三國，東陵並非隻是讓一介女流的和安公主出場。
東陵隻是低調，並不是怕事兒。
在這個晚宴上，顧淺看到了北澤那個擁有一張娃娃臉的公主殿下鐵紅梅。
近期常常聽到八卦，關於蔣澤斌和鐵紅梅。
不知鐵紅梅怎麽看上了蔣澤斌，常常纏著人到處跑。
當然，這一對，無論是誰都不看好。
鐵紅梅平日裏都是穿著他們北澤的服裝，今日除夕晚宴上，忽然換上了東陵的服飾。
一身大紅衣裙，頗有些嫁衣的既視感。
顧淺吃著點心喝著茶看著鐵紅梅的表演。
劍舞！
不得不說，鐵公主這張娃娃臉之下，竟是有如此性感的身材。
顧淺嘖嘖稱奇。
顧淺對鐵紅梅印象還可以，或許是對方眼底清澈，或許是這段時日以來。
不管是自己親眼見到的還是聽到的，這位鐵公主都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
唯一值得探討的大概是不知怎麽看上了蔣將軍家的小公子。
看到鐵紅梅頻頻往一個方向看去，顧淺跟著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蔣澤斌。
不過昔日裏見到，蔣澤斌對鐵公主都愛答不理。
但是今日裏，很明顯蔣澤斌態度略微軟化。
不知是鐵紅梅的一舞傾城還是這幾日裏的糾纏有了效果。
顧淺笑了，果真是小年輕人啊！！
晚宴上詩詞歌賦沒有叫上顧淺，武功沒敢跟東陵比試。
但是到了琴棋書畫時，顧淺被提到了。
那人還不是其他三國的。
顧淺看著張夢露，嘲諷的笑了！
她的那位堂姐啊！
哪怕不在京都也能給她找麻煩呢！
張夢露，曾經的翡翠郡主最好的朋友。
顧淺那時很少跟女孩子紮堆，更多的是跟著哥哥們到處惹禍。
但是張夢露顧淺認識，也相處過，因為翡翠郡主。
隻是沒想到，她明明已嫁做他人婦，卻是還會為翡翠郡主出頭。
“還記得和安公主曾經和翡翠郡主一起學習琴藝，多年未曾聽聞，不知可有幸聽和安公主彈奏？”
張夢露再次開口。
這一次，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看著張夢露，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不怕死！
當著鎮南王府和皇帝的麵，提及秦王後人……
而張夢露的夫家和娘家，全都臉色蒼白。
坐在那裏話都不敢說。
“那讓魏夫人失望了，本公主今日沒什麽雅興，不過聽聞魏夫人舞姿一絕，倒是想看看是否如同傳聞一般？”
顧淺自是懶得上台。
畢竟上一次跟著太上皇去偷雞摸狗，回家被李墨好一陣「懲罰」……
自家傲嬌夫君可是說了，平日裏也就算了，這都懷孕了還一天天不安分，就不能的孩子生下來再玩麽？
顧淺能說什麽？
孩子重要唄！
不過顧淺其實明白，生小猴子時那一場災難嚇壞了李墨。
所以越發的看緊她！
畢竟，倘若再來一次，已經沒有下一個可以救自己的人了！
“不若勞煩和安公主為臣婦撫琴？”
顧淺：這人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曾經的自己自然是不擅長音律的。
畢竟一心習武，所以很多次被翡翠郡主笑罵，卻是會溫柔的教導自己。
如今顧淺回憶當時的畫麵，竟是不知，是真正的耐心教導自己，還是隻是在外人麵前作秀？
張夢露知道顧淺不擅長音律，但是顧淺也知道張夢露跳舞不行。
顧淺複雜的看著張夢露，沒想到她會為了翡翠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她又怎知她眼中的翡翠郡主就是無辜？
顧淺挑眉……
“確定？”
倘若說未曾去到那個像仙界一般的世界，她或許當真不太懂。
但是當年穿越小說穿越電視劇盛行，顧淺為了以防自己穿越，為自己增添了很多技能。
可刻苦了！
就為了倘若是皇宮妃子，有宮鬥經驗，倘若是大家閨秀，有一技之長！
因著想著會穿越到古代，學習的大多也是古琴。
倘若她學習了鋼琴什麽的，那這會兒反倒是一籌莫展了！
“勞煩公主了！”
張夢露微微行禮，眼神堅定。
看著顧淺的目光充滿了責怪和不解。
或許在想，曾經翡翠郡主對顧淺如此好，為何她回到了京都，卻從未提過隻言片語，未曾為翡翠郡主做過事情，甚至是求過情，就像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備琵琶！”
顧淺嘴角微揚，起身，看向張夢露，輕笑。
當真是不知所謂。
《十麵埋伏》備起來！
為了讓顧淺出醜，張夢露似乎也做好了出醜的準備。
或許在她看來，和安公主出醜的事件遠比自己大的多，自己那點囧事在和安公主的光芒下顯得啥也不事。
張夢露站定，看向抱著琵琶的顧淺。
顧淺嘴角微揚。
李墨挑眉，夫人一個微笑他就知道她要搞事情了！
隨後音樂響起。
《十麵埋伏》整首歌分為四個部分。
該部分充分運用各種琵琶演奏技巧為人們展現了旌旗密布、鼓角爭鳴、壯觀的古戰場場麵。
以氣勢飽滿、強勁有力、節奏漸快的「輪拂」拉開樂曲的序幕；「拂輪」將鏗鏘有力的節奏、激昂高亢的長音先聲奪人的戰爭場麵展現出來，渲染出強大的戰爭氣勢，鏗鏘的節奏猶如震蕩的鼓聲，激昂的長音猶如號角聲響徹山穀。
節奏速度、調式調性的不斷變化，給人以不穩定之感，增強了緊張的氣氛感，預示著戰爭的到來與慘烈。
當顧淺琵琶聲漸漸響起。
本就不善舞的張夢露，剛開始琵琶聲音還不算太快的時候，還能隨便亂扭一下。
其他的她不太懂，但是轉圈圈什麽的還是會一些。
隨著音樂越來越快，張夢露也轉的越來越快。
最後脫力倒在地上。
而此時，顧淺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一定要彈奏完整。
而剛開始還坐看和安公主好戲的那些人，隨著音樂的響起，所有人由剛開始的輕慢到後來的慢慢重視起來。
全都坐直身體，驚訝的看著和安公主。
而那些武將，卻漸漸的熱淚盈眶。
尤其是北澤之人。
北澤號稱人人皆可上戰馬打天下的人，都是好武之徒。
上過戰場的不在少數。
聽到這個音樂，仿佛又回到了戰場上。
而東陵的將軍們，尤其是老王爺，顧羨等人，看向顧淺，漸漸的紅了眼眶。
隨著音樂的此起彼伏，將整齊的隊伍與軍容刻畫得淋漓盡致。
急緩交替、剛柔交織的楚歌的出現使得樂曲層次分明，戰爭的殘酷、情感的淒美融為一體，增添了樂曲的魅力，聽來扣人心弦。
而隨著音樂，在場上過戰場的人都忍不住熱淚盈眶，回顧在邊關的種種。
有廝殺時的決然，有戰勝時的喜悅，有對兄弟們戰死沙場的悲痛，最後卻是越發的堅定的往前走。
哪怕前方敵人眾多，哪怕前途渺茫，哪怕生死未知……
樂曲旋律流暢、節奏平緩，樂曲在平緩的音樂中結束，給人回味無盡之感。
一曲罷！
顧淺漸漸停了下來。
方才的她，不僅將眾人帶到了戰場，也將自己融入了戰場。
她幼時是看到過戰場上凶殘的場麵的。
她見過阿爹凱旋而歸，見過馬革裹屍。
知曉所有的成功，都是一個個將士用屍體堆積出來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外如是！
顧淺歎了口氣，眼眸裏那一絲淚意漸漸平複。
不知何時，第一個掌聲響起，隨後慢慢的，兩個，三個一群……
除了癱坐在地上的張夢露，其他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聲。
尤其是那群在戰場廝殺的大老粗，仿佛尋覓到了知音一般。
這場除夕晚宴，發生了很多事情，初時的四國有才之士的比較，大家閨秀的表演，自然是有引人入勝的。
讓人記憶猶新的。
但是從顧淺之後，再無亮點。
似乎所有的精華都停留在了這一刻。
除夕晚宴結束。
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和安公主，多了一個琴技過人的技能。
在東陵更是廣為流傳著和安公主以才華碾壓四國的故事。
不可否認有誇張的嫌疑，但是百姓們似乎對於這種誇誇其談堅信不疑。
在百姓們眼裏，那是可以種植出冬小麥的和安公主。
在讀書人們眼裏，那是提出六年義務教育，並將之傳至整個東陵，並且如今已經開辦了各個學科的大學的和安公主。
大學的開辦，將所有的職業分開化！
如今，第一批大學生在明年就要結業，屆時會投入到東陵各個地方工作。
所以，讀書人眼中的和安公主，那地位似乎僅次於皇帝陛下。
而在商人眼中，興商業，提高商人地位的和安公主，並且商戶子女也有了科舉的權利，自然在他們心裏地位甚高。
這樣的和安公主，在他們的眼裏，自然是做出什麽，似乎都是合乎情理的。
而和安公主晚宴上彈奏的《十麵埋伏》也漸漸的傳入了民間。
讓百姓們讚不絕口。
過年期間的京都，繁華熱鬧。
小商販眾多。
各種新奇物件出現在市麵上。
因著顧淺懷孕，又是過年期間，李墨自然是沒了公務，整日裏守著顧淺，她已經沒有出去閑逛的機會了。
雖是擔憂她的安危，但是一旦踏出公主府，那後麵一群護衛暗衛跟著，過於隆重，顧淺表示，這樣的逛街，似乎了無生趣。
可是她自己也很明白，世事無常，她也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打賭。
便也就隻能回到王府，跟著阿爹阿娘哥哥們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