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老粗認輸
第95章 大老粗認輸
很顯然,顧淺與時下的女子不同。
長相絕美,自信爽朗,英姿颯爽中卻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敢問夫人是誰?”
劉子雲挑眉,態度輕慢的詢問。
“家夫姓李,一粗鄙武夫,娘家父兄亦是從軍,武將後人,沒什麽文化,倒是叫公子笑話了!”
聽著顧淺的話語,劉子雲蹙眉。
這人怎麽敢?
方才顧淺隨著阿爹阿娘一起進來時,因著老王爺的戰功赫赫,聲名遠揚,在三國都特別出名。
其他三國大多都先關注這位曾經馳騁沙場的老王爺了。
對顧淺,除了東陵的人,其他三國倒也沒怎麽注意。
再加上老王爺氣場太強,顧淺又故意降低存在感,這會兒突然站出來,對於方才沒注意到顧淺的劉子雲來說,還真以為她是武將後人。
畢竟顧淺的穿著也比較往幹練那一方麵走。
“東陵這是沒人了?”
劉子雲還沒說話,西蜀前來的三皇子荀澈反倒率先說話了。
“正是因為東陵人才輩出,所以才會讓我前來會會這位公子,畢竟即便我一介女流,爾等怎知就一定會輸給西蜀的這位公子呢?”
顧淺同樣的氣勢回饋給西蜀三皇子荀澈。
從剛進皇宮時的降低存在感,到方才站出來的爽朗,再到如今的氣勢磅礴傾巢而出。
這一刻,誰又敢說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
普通的小女子有如此氣勢?
“好狂妄的話語,和安公主前來比試作詩,不知駙馬爺如何感想?”
三皇子自是認識顧淺的。
之前沒見過人,但是前來東陵,怎麽會不將東陵皇族的人弄清楚?
更何況這位和安公主,可是鎮南王府唯一的小公主,更是深受皇帝信賴的人。
和安公主看似一介女流,但東陵這段時間的盛況可都是她弄出來的。
冬小麥也好,興商業也罷!
所謂的六年義務教育也好。
據說如今東陵正在籌備什麽中學大學。
將所有的學科具體化。
聽著很不可思議,但是曾經那些冬小麥什麽的也很不可思議。
三皇子荀澈不會小看這個女人。
就連那個所謂的駙馬爺。
看似憨厚老實,就一普普通通的武夫,但是做事幹練,近期東陵的每一個盛舉都有他的身影。
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他們的人前去試探過,無不敗興而歸!
“聽夫人的,夫人玩的開心就好!”
李墨雲淡風輕,沉穩的說道。
東陵誰人不知道駙馬爺對和安公主的寵愛?
每日下朝回家都還得親自前去買一些公主喜歡的吃食點心什麽的。
對其他女子不假辭色,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其他三國的人聽到這話,紛紛鄙視的看著李墨。
咱也不能因為她是和安公主,是皇族,就耙耳朵到這種程度吧?
夫綱呢?
麵子呢?
都不要了?
李墨:麵子什麽的,在夫人麵前都是浮雲!
“如此,倒是讓子雲領教領教公主殿下的雅作了!”
劉子雲一聽此人是和安公主,倒是饒有興味起來。
難怪如此絕色,原來是傳說中的和安公主。
“之前都是即興作詩,不如咱們玩命題作詩,公主以為何?”
劉子雲知道顧淺身份後,瞬間換了一副嘴臉。
顧淺最是不喜此等見人下菜的人。
顧淺:“固所願也!”
“我來給子雲兄和公主殿下出題好了!”
一聽有熱鬧可看,其他兩國的紛紛喜聞樂見,跟著湊熱鬧。
南疆的太子殿下李澤旭開口。
“即是要比,何不北澤,南疆的都一起?四國同聚,自然四國同歡!”
荀澈才不慣著這些人,即是熱鬧,自然要大家都一起參與進來才好玩。
反正以文會友,他們西蜀還從未輸過。
完全忘記了前些日子在旅途中相遇時說好的結盟給東陵一個顏色看看的約定。
“北澤就算了,要比我國比武力就好,這等子繁文縟節,書啊字啊!我們這群大老粗行不通!”
北澤直接認輸,反正他們北澤重武,不僅男人,女人小孩皆是如此。
更喜歡武力值高強的人,更喜歡魁梧有力,粗壯的男子。
比如……老鎮南王那樣的……
比如……鎮南王府先世子顧深那樣的……
北澤大皇子鐵圖擺擺手,一副我北澤退出群聊,窺屏就好的模樣。
“北澤怎地未戰而降?我南疆雖是自知不敵,但是重在參與,南疆的兒郎們,誰上去陪東陵和西蜀玩一玩?”
南疆太子是和愛湊熱鬧的,揮揮手。
“我來,小女子何沐瑾,雖一介女流,也願一睹和安公主和子雲公子的風采!”
南疆太子身後坐著的一個女子起身。
對著南疆太子盈盈一笑。
李澤旭挑眉,點了點頭。
隨後,兩國較量變成了三國。
荀澈:“即是如此,再讓南疆出題就不妥了,不若北澤出題如何?”
“我一大老粗我會啥啊?不過說到作詩,東陵美食眾多,初來東陵,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月餅,說是中秋節吃的,那月餅可是餡兒種類太多了,不若眾位以月為題如何?”
鐵圖一聽讓他出題,隻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
不過想到了之前吃的月餅,吧唧了一下嘴,開口說道。
“可!”劉子雲率先開口。
正好他中秋時寫了一首詩,還未來得及麵世。
他自我感覺良好,如此場景,適合將此詩作寫出來,大家共賞,給他指點一二。
當然,劉子雲更多的是想要炫耀。
他太享受別人崇拜的目光了。
曾經崇拜的眼神,隻限於西蜀境內。如今,四國同聚,倘若詩作能驚豔眾人,隻怕他即將迎來揚名四國的盛況。
南疆何沐瑾自然也是無所謂的。
何沐瑾在南疆有南疆第一才女之稱,覺得自己雖是不敵西蜀劉子雲,但是東陵的和安公主可以一戰。
畢竟她了解過,知曉這的確是一個父兄皆為將的公主殿下。
隻聽說過和安公主美貌驚人,可從未聽過她才情過人的話語。
顧淺挑眉,笑著點頭。
嘖嘖,她才情一般,文采一般,但是她祖國強大,祖國能人輩出啊!
中秋?
月?
腦海裏浮現出幾十首有關月的古詩。
都不需要大學的知識點,光是九年義務教育就足夠她橫掃全場。
下麵的人自然迅速準備筆墨紙硯。
等一切準備就緒,顧淺也有了思緒,選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詩詞。
曾被改編成歌的古詩詞。
三人站在中間,紛紛落筆。
顧羨顧崢顧嶸三兄弟擔憂不已,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自家妹妹那點墨水麽?
鬧肚子的壞水都比墨水多!
不過自然不可能在這時打斷顧淺,畢竟輸了就輸了,可不能讓妹妹麵子掛不住。
不過看著阿爹阿娘一副雲淡風輕,勝券在握的模樣,三兄弟莫名其妙,也跟著慢慢寬了心。
劉子雲率先放下筆,之後是南疆的何沐瑾。
兩人看向依舊俯首書寫的顧淺。
不得不說,先不論文采如何,就和安公主這容貌,當真是將在場眾人都比了下去。
尤其是認真的女人,更是迷人。
成了親,生了孩子的顧淺去了那些女孩子的青澀,添加了女人的嫵媚。
偏偏長相屬於婉約妖豔,氣質卻是英氣逼人,兩相中合,但是成就了一個別有一番風采的和安公主。
顧淺停了筆,荀澈迫不及待的上前表示要幫忙念詩。大概是為了碾壓其他兩國吧!
荀澈率先拿起了劉子雲的詩作。
隨後一臉驚豔。
作為重文的西蜀皇子,荀澈自然文采不錯。
隨後開口念起了劉子雲的詩作。
劉子雲所料不錯,詩作一出,委實震驚了很多人。
眾人看向劉子雲的目光也大不相同。
之後再念到何沐瑾的詩作,反而平庸了些許。
不過畢竟是一介女流,眾人自然給以了足夠的鼓勵和誇耀。
荀澈走到顧淺身邊,對著顧淺行禮。
“和安公主,本王可否一賞公主佳作?”
顧淺點頭……
“輕便!”
表示隨意,她還真就不信了。
自己寫出來的這首詩還能輸了不成?
荀澈:“《水調歌頭》……”
荀澈挑眉,快速的看了一眼下麵的內容,隨後大驚失色。
“三皇子?”何沐瑾小聲提醒。
荀澈回過神來,看著顧淺的詩作,抬頭看向顧淺,滿眼情緒複雜。
這還真的是一個才女呢!
怎麽會有如此才貌雙全的人?
偏偏還會冬小麥,興商之道,教育法……
上天還當真是如此不公呢!
不過就像北澤欣賞武功高強的漢子一般。
西蜀也欣賞那些才情過人的人。
荀澈對待顧淺越發的恭敬了。
曾經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因為她身後的勢力。
而如今,是她的才華橫溢,是她自身的原因。
荀澈對著顧淺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念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顧嶸作為顧家才華最高的人,聽得紅了眼眶。
果然,大哥顧深的去世給妹妹帶來的影響深遠。
如今都還如此悲痛。
否則,怎麽會寫出: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的詩句呢?
知曉鎮南王府的事情的眾人,紛紛腦補了一出大戲。
看向顧淺,也不得不感歎和安公主與其兄長顧深的感情深厚。
顧淺:愚蠢的人類,爾等想多了……
她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搬運工……
詩詞感情什麽的,她沒想太多。
倒是此詩詞一出,四國震驚。
“爾等隻怕早忘了,鎮南王府老王妃可也曾是名動一時的才女呢!隻是後來嫁進鎮南王府,跟著老王爺四處征戰,常年在邊關,這才漸漸的消失在人前。”
東陵人也紛紛震驚,顯然未曾料想,曾經以武力值名震京都的和安公主,竟也可是以為文壇大家??
“是了!老王妃曾是咱們東陵的才女,隻是時間長了,再加上她很少參加宴會,反倒顯得籍籍無名!”
一時之間,所有人開始探討起了曾經的老王爺老王妃的故事。
而顧淺的詩作毫無疑問,成了本次比試的第一。
劉子雲皺眉,快步走上前,失態的一把搶過荀澈手裏的古詩。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劉子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輸。
在西蜀稱霸年輕一輩,享受著眾多的崇拜目光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過失敗的挫敗感了!
“嗬……”
顧淺原原本本的用之前劉子雲對待東陵的態度還了回去。
“所謂的子雲公子,久仰大名,原來不過如此!”
顧淺可沒有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想法。
她隻知道,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的想法。
“和安公主,能否再比一次?”
劉子雲不服輸的看過去,看著顧淺,眼裏不再是方才的雲淡風輕和散漫。
多了重視和凝重。
“可!”
顧淺無所謂的態度,讓劉子雲眉頭緊蹙。
自己之前也是這般討人厭的麽?
委實欠揍了些,哪怕和安公主是一女子!
“百聞不如一見,久仰和安公主大名,隻知公主武功卓絕,倒是不止公主文采亦是非比尋常,沐瑾佩服。”
何沐瑾雖是自視甚高,但是《水調歌頭》一出,何沐瑾就知曉,她輸了!
這個人,她比不過。
於是幹幹脆脆的退出,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和安公主文采斐然,澤旭佩服,這一次的比試我南疆退出,換我南疆給二位出題!”
李澤旭收到何沐瑾的搖頭,爽朗的大笑著說道。
何沐瑾對著顧淺她們笑了笑,隨後信步走回李澤旭身後坐好。
她向來是一個能審時度勢的人。
看得清自己的定位。
當察覺到這一場比試他們南疆無法從中取利,那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如今看來,留下來,也不過是給西蜀劉子雲當墊腳石罷了!
倒是沒想到,一介武將的鎮南王,竟是能養得出如此鍾靈毓秀的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