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阿娘，李墨他凶我……
第30章 阿娘，李墨他凶我……
一時之間，隻見圍上去的村民們一個個飛出重圍。
不一會兒，曬穀場上躺倒一地。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一群人打不過一個人……”
“起來啊王二麻子，不要虛，繼續上……”
“娘老子的，薑斌，你他娘的衝啊！”
“李家後生們，起來繼續幹！”
大家都知曉這樣的鬥爭是鬧著玩的，李墨不會下狠手，一時之間台階上笑成一片。
“你們行你們上啊！瞎嚷嚷什麽？”
“就是啊，這李墨像吃了仙丹妙藥似的，力氣大著呢！”
“哎呦老娘啊，我的老腰……”
……
被下麵的人一激，上麵的老頭子們站起身，挽著袖子就要往下走。
還一來就是五個老頭兒，一個個老的腰都直不起來那種。
“使不得使不得，四叔五爺爺，使不得使不得……”
李墨嚇得連連後退，這哪還是方才戰無不勝的英雄模樣。
慫的一批……
看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旁邊圍觀的孩子們不知道大人們笑什麽，也跟著哈哈大笑。
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跟著哥哥背後跑，不小心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大人們隻顧著看笑話。
或許是快要做媽媽了，黎淺對於孩子的哭聲特別敏銳，見此，趕緊走過去將小孩子抱起來。
“漂漂……香……香……”
小孩子在黎淺懷裏慢慢的停止哭泣。
“嗬嗬……”
聽著孩子說香，黎淺樂了，還是個小色狼啊！
似乎察覺到什麽聲音，眉頭一蹙。
“野豬……有野豬……”
“野豬進村啦……”
不遠處傳來尖叫，不過片刻，眾人還在愣神間，已經有野豬衝了過來。
“阿黎……”
“小石頭……”
隻見一頭三四百斤的野豬衝著黎淺這邊衝來。
村民們嚇得驚呼。
李墨目眥欲裂，往黎淺那邊跑過去。
很多膽小的嚇得都不敢看，還沒來得及閉上雙眼，隻見……
“砰……”
野豬嗷嗷叫著衝向黎淺，黎淺懷裏抱著個小奶娃，很明顯也被嚇到了。
身體的本能似乎瞬間消失，被定住了一般，壓根不知道要閃躲。
下意識的抬起腿踢過去。
還沒來得及尖叫，野豬被她踢飛出去三米遠。
黎淺那微張著正準備尖叫的嘴，頗有些尷尬的緩緩閉合。
隻聽到「砰」的一聲，將神情恍惚的黎淺思緒拉了回來。
黎淺震楞，隨後才想起來。
對啊，我有金手指啊！
隨後狂喜，原以為是個雞肋，沒想到是救命神技！
笑得咧開嘴角，頗有些自豪。
都快忘了自己力大無窮來著！
都怪李墨，限製了自己的大力技能。
黎淺喜滋滋的回過頭，隻見村民們全都啞然無聲，滿臉震驚的看著她，眼裏還帶有絲絲畏懼。
很顯然，他們知曉黎淺力大如牛，卻沒想過大到這種地步。
黎淺抱著的小男孩叫小石頭，孩子的娘親見狀，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把搶過孩子，往人群中跑去。
黎淺看向滿臉陰沉下來的李墨，忽然想起來，似乎從上一次使用了力大無窮技能後，李墨再也不讓自己幹重活了！
看著李墨滿臉寒霜，黎淺訕訕一笑。
李墨沒說話，上下打量了一下黎淺，見她並無大礙，什麽也沒說走向野豬。
趁野豬還沒翻滾起來，直接一頓胖揍。
野豬哀嚎遍野，響徹雲霄。
黎淺一個寒顫，抿嘴看著這一幕。
總共從山上跑下來兩隻野豬。
其他地方的求救聲傳了過來。
村裏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碾壓式虐打野豬的李墨，全都趕緊從身邊找到趁手的武器，衝著呼叫聲跑了過去。
村裏男人眾多，憤怒中的野豬顯然非同一般，哪怕那麽多人對一隻野豬，還是有幾個男子受了傷。
黎淺看得蠢蠢欲動，提腳準備去幫忙。
“站住別動，不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嗎？”
李墨吼了一聲，隨後扔掉半死不活癱在地上嗷嗷叫的野豬，快速衝向村民們。
村民們正一邊追著野豬攻打，一邊閃躲著，忽然衝過來一道黑影，一腳踢過來。
野豬也應聲而飛。
嚇得村民們趕緊跑。
跑到安全距離後，回過頭，看到了滿身煞氣的李墨。
全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腦海裏不免浮現出方才黎淺漫不經心的踢飛野豬的畫麵。
村民們：這特娘的，夫妻倆一個比一個熊，一個比一個虎，虎啦吧唧的！嚇死人哩！！
男人們不由得慶幸，得虧李墨這廝對自己下手輕。否則，野豬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了！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虐殺。
李墨但凡想到方才野豬衝向黎淺時自己嚇得手腳冰涼，仿佛心都快沒了的場景，就忍不住往死裏揍。
平日裏他麵對這樣一頭野豬也是格外吃力的，今日可能是憤怒了，拳拳在骨，打的野豬奄奄一息。
“可以啊！李墨！”
“墨哥威武霸氣……”
黎淺內心默默補充：威武霸氣，一統江湖……
“墨小子厲害咯……”
恭維的聲音四處都有，你一言我一語，亂糟糟的。
李墨本就煩躁的心越發的煩悶。
“裏正叔，你組織一下，大過年的，兩隻野豬殺了，村裏每戶人家分點肉，過個好年！”
李墨也沒想著私吞，雖說有一隻完完全全是自己和阿黎打了的，但是這會兒李墨滿心滿眼都還在小妻子差點受傷，而自己沒能及時趕到的懊悔中。
“好好好，謝謝阿墨了！你們先回去休息，今晚全村吃殺豬宴！”
裏正臉上笑意更濃。
李墨點了點頭，走到黎淺身邊。
黎淺見李墨看過來，滿腦子都是李墨的那一句：“站住別動，不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嗎？”
內容黎淺不理，但是語氣傷到她了！
黎淺滿腦子都是李墨吼她，李墨凶她……
於是，李墨走近小妻子，正準備虎著臉將人拉回家，好好教育一番！
然後就看到了黎淺眼眶微紅，隨著他的走近，淚珠子簌簌落下。
“怎麽了怎麽了？阿黎，可是哪裏不舒服了？”
李墨嚇得趕緊拉著黎淺，上下打量。
黎淺委屈巴巴：“你凶我……”
李墨手忙腳亂：“不是，肚子可有不舒服？”
黎淺淚流滿麵，癟著嘴：“你凶我……”
“我不是凶你，阿黎，方才那麽危險，野豬衝過來的時候你應該趕緊跑的，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如果出事了你讓我怎麽辦？”
李墨無奈，低著頭，躬著身子，好言好語的解釋。
“你凶我……李墨，你不愛我了……”
黎淺一抽一噎，委屈巴巴，淚珠使勁兒往眼眶裏打轉，努力睜大著雙眼，像是一副我要堅強，堅強的女生不能流淚，偏偏太委屈，沒忍住的倔強模樣。
李墨：……
“阿黎，我……我……”
李墨撓頭撓耳，怎麽也說不出那個字，感覺好羞恥。
“你果然不愛我了！哼╯^╰”
黎淺更氣了，這會兒是委屈大發了，成了小淚人！
“我錯了我錯了……”
“噗嗤……”
時不時觀察著這一邊的村民們噗嗤一笑。
方才還殺遍四方的殺神，凶神惡煞的模樣，沒想到下一秒像一隻大型忠犬，搭拉著耳朵，撓頭撓耳，不知所措。
可真是意外至極。
一個笑聲響起，其他人就忍不住了。
方才還特別畏懼黎淺的暴力，這會兒才想起來，以前不過是一個傻乎乎隻會笑的小姑娘，如今變成了會委屈，會開心，有情緒的小女孩罷了！
力大無窮怎麽了？不也沒傷害到誰麽？？
這會兒看著方才英姿颯爽的人，變得這般嬌嬌弱弱，哪裏還能將二者結合？也不可能再害怕驚懼了！
反倒發出了善意揶揄的笑聲。
聽到笑聲，兩人都身體僵硬，像是忽然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在眾人麵前上演一般。
黎淺羞得轉過身要跑。
李墨回過頭瞪了一眼這群沒有眼力見的人，兩步追上去。
將小妻子攔腰抱起。
黎淺熟練的摟住李墨的脖頸。
將臉埋在李墨的頸窩，紅了的耳垂泄露了她的羞澀。
見小妻子不再追究之前的話題，李墨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竟覺得這場鬧劇被村裏人看到也無所謂了！
抱著小妻子回家，黎淺慢慢的從羞澀中走出來。
到了家後，李劉氏坐在書房看遊記。
見黎淺是被抱回來的，嚇得趕緊扔下書跑出來。
“淺淺怎麽了？”
書房在二樓，李劉氏往樓下跑來。
“阿娘，沒事！”李墨趕緊說道。
“阿娘，李墨他凶我！”
黎淺趕緊告狀，掙紮著要離開懷抱。
李墨哪裏肯，緊緊的將人摟在懷裏，不放開。
“李墨，你放開淺淺，你這是做什麽？”
李劉氏已經跑到兩人身邊。
李墨看了看怒氣騰騰的阿娘，小心翼翼的將小妻子放了下來。
“阿娘，就是他，方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凶我，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黎淺趕緊走到李劉氏身邊，挽著李劉氏的手，委屈巴巴的開始巴拉巴拉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告狀的模樣神采飛揚，麵對李劉氏時眨巴著大眼紅著眼眶，語氣哽咽。
瞅向李墨時那得意揚揚的模樣，將她的小心思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台麵上。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李墨……”
李劉氏開始了新一輪的給黎淺撐場子。
李墨搭拉著頭，撇向黎淺。
黎淺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古靈精怪的模樣看得李墨心癢癢，卻又撓不到，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再把小人兒逗得嬌喘籲籲，再泣涕漣漣……
李墨暗藏著滿心的：啊啊啊……小丫頭好可愛啊！想親，想壓……想「弄」哭……
表麵卻麵無表情，還對著黎淺挑眉瞪眼。
“阿娘你看他，他還瞪我！”
黎淺裝著嚇得身體顫抖的模樣，趕緊靠近李劉氏，緊緊的摟住李劉氏的手臂，做出一副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卻又快要陷入危險境地的恐懼模樣。
“李墨，你特娘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果然，李劉氏氣急敗壞的衝著李墨吼。
回過頭來又拍了拍黎淺的手臂溫聲細語的哄到：“別怕淺淺，有阿娘在，阿娘收拾他！”
黎淺「感激涕零」：“阿娘，得虧有您在，您在他都敢這般瞪我，威脅我，若是沒有您他隻怕要凶我……”
黎淺：我可真是太可憐了！
李墨：這特娘的老子寵出來的小機靈鬼！可愛死了！傻乎乎的，沒有我可怎麽辦啊！就這小心機溢於言表的模樣，也就騙得過阿娘！
黎淺若知曉李墨的想法，定然會傲嬌的說：沒見識的傻小子，我這是演技，我演技好著呢！奧斯卡可還欠我一個影後獎呢！
不過這會兒李墨不得不經受李劉氏的茶毒，接受李劉氏愛的教育。
然後李墨被李劉氏趕去廚房，給黎淺做蛋羹賠禮道歉。
李劉氏拉著黎淺一起坐在烤火爐旁邊。
“說吧，淺淺，可是做錯事了？”
李劉氏小聲詢問，防止自家兒子聽到。
李劉氏哪裏不清楚自家兒子的脾氣。
李墨那臭小子就是一個耙耳朵，怎麽可能吼妻子？
淺淺丫頭不罵他欺負他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哪怕知曉可能是淺淺的錯，李劉氏也得為自家傻淺淺撐腰。
李墨：畢竟兒子是撿來的，兒媳是親的……
黎淺訕訕一笑：“阿娘，您還不信我麽？”
李劉氏捏了捏黎淺的鼻梁，無奈的笑了！
“我和相公去小麥地，回來時見到大家都在曬穀場摔跤，相公下去比賽了！”
“阿娘，相公可厲害了！一個人摔翻全場，咱們村的老少爺們兒都不是相公的對手！隻見相公……”
黎淺著重描述著李墨的英姿。
說到李墨，那神采奕奕，得意揚揚的模樣，讓李劉氏好笑不已。
明明最是崇拜阿墨的人就是她，偏偏最愛捉弄阿墨的也是她。
“後來旁邊一個叫小石頭的小孩兒摔倒了，哭了！阿娘，我可有愛心了！”
“我去將小石頭抱起來，小石頭還說我漂亮，說我很香呢！”
李劉氏溫和的笑著：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吹……誰不知道小石頭還隻會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字，哪裏會說兩個字的了？
“然後就跑來了兩隻野豬，可大了！大概有三百多久，接近四百斤呢！”
李劉氏這會兒慌了！
“淺淺，你可是受傷了？”
黎淺趕忙安撫：“那倒是沒有，阿娘，我當時倒是嚇壞了，我抱著小石頭，壓根來不及閃躲，我當時怕極了，相公又不在我身邊。”
“我下意識的一腳踢過去，那野豬頓時飛出去老遠，我才想起來我力大無窮來著！嘿嘿……”
黎淺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一臉求誇獎的模樣。
“淺淺啊！阿娘抱抱，可是嚇到了？不怕不怕……”
旁邊偷聽的李墨，不由得皺眉：怎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阿娘不是應該責罵她魯莽麽？
“阿娘，之後相公就吼我了，我也知道自己現在是非常時期，可是我當時都來不及跑，我也怕我跑起來萬一不小心摔倒了怎麽辦？相公都不為我著想，就知道凶我……”
李墨：不，阿娘，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這小哭包屁顛屁顛的跑去給人家幫忙，我才凶她的……
李墨卒……
論有一個愛撒謊的娘子，和一個偏心眼的阿娘，怎麽在夾縫中求生？
“這怪阿墨，沒事比什麽摔跤，不知道好好的在我們家淺淺周邊保護麽？”
李劉氏責怪。
“就是！”
黎淺小雞點頭似的表示讚同。
“明明是他自己沒照顧好淺淺，還凶淺淺，是他的錯！”
李劉氏一副大義凜然，幫裏不幫親的模樣。
複讀機黎淺：“就是！”
“不過淺淺，李墨這人不靠譜，咱們得自己保護好自己，危險的地方咱們不去，小孩子咱們不抱，萬一踢到肚子了呢？踢到小寶寶，最後疼的還是淺淺自己是不是？”
黎淺乖乖的點頭，小奶音嬌嬌軟軟的回答道：“我知道了阿娘，李墨不靠譜，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阿娘擔心。”
隨後李劉氏繼續展開教學，教黎淺怎麽保護自己。
李墨：倒是小看了老娘了！
這是先揚後抑？
將小丫頭拿捏得死死的！
偏偏小丫頭還聽得很認真！
李墨：學廢了學廢了！薑還是老的辣唄！
蛋羹蒸好，阿娘一份，小媳婦兒一份。
李墨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卑躬屈膝的將兩份蛋羹端到客廳，給家裏兩個位高權重者！
一個位高，一個權重，誰都惹不起。
李墨瞅了瞅向著他傲嬌的抬頭，準備用鼻孔看自己的小妻子，還好，忘記了方才的那一朝，應是不會再詢問自己那麽羞澀難以作答的問題了！
今晚的殺豬宴，得知消息的李劉氏自然不會再繼續坐在家裏，讓黎淺在家裏休息，前往村中曬穀場的位置去幫忙了。
村裏男人們殺豬之後，由張屠夫和裏正，還有幾個比較老實的人分肉。
每家按人口算，排著隊端著盆來拿。
將自己家那份拿回去之後再趕回曬穀場幫忙做飯做菜。
大年初一的晚上，全村一起狂歡。野豬的到來，讓很多家庭條件艱難，隻準備了除夕夜的肉的家庭有了肉腥子。
老老少少全都聚在了曬穀場。
有一些婦人聞著肉香，吧唧著嘴，竟是期待那野豬再來幾頭，指不定會有更多的豬肉。
男女老少誰也沒有偷懶，小孩子們撿柴火，柴火足夠了之後，圍在曬穀場外圈玩耍。
男人們也不幹站著，這個時候也不講究君子遠包廚，幹得熱火朝天。
各家從自己家裏找來配料。
李大他們得到李墨他們的示意，一人背著一大籃子蔬菜，蔥薑蒜等來到了曬穀場。
瞬間得到了村民們的熱情相迎。
有了蔬菜，村裏人更高興了。
做菜的積極性也大大提高。
婦女們歡聚一堂，洗菜聊天。
男人們從各家扛來了桌子凳子。一家提供一些，湊了幾斤酒水，圍在一起劃拳。
卻都特別有分寸，難得有肉吃，誰也沒有多喝酒。
傍晚時分，肉香四溢。
平日裏不怎麽出來的適齡女子，也得到了準許，跟著兄弟姐妹一起來到了曬穀場。
李墨和黎淺來得比較晚。
村裏人做菜其實一般，尤其是沒有辣椒。
但是這是村民們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而聞到肉腥本該吐的一塌糊塗的黎淺，竟然也跟著吃得很香。
李墨和李劉氏看得興高采烈。
恨不得再來幾頭野豬。
李墨這會兒倒是慶幸，自己一時的大方，居然讓小妻子吃了一頓好飯。
恨不得天天這樣，隻要小妻子喜歡就行。
知道黎淺懷孕的李姝李硯也沒有到處玩耍，下意識的在黎淺身邊。
阿娘可是說了，要照顧好嫂子，這樣才有小侄子小侄女陪著他們玩。
文赳赳的坐在李劉氏旁邊的李硯得到了村裏婦女們的誇獎。
看著自家好大兒圍著曬穀場到處奔跑嬉鬧，再看看乖巧的坐在李劉氏身邊吃飯的李硯。
當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也讓村民們正視了努力供自家孩子讀書的想法。
這一頓飯吃得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很多家庭其實都存在矛盾問題，都有過或大或小的爭吵。
但是在今晚，倒也真正達到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過有些仇恨，是相逢多少次微笑，都化解不了的。
比如巴巴著走近李墨，卻一副高高在上的叫著：“李墨，幹得不錯，明日帶著家人來家裏吃飯……”的李老爺子。
李墨是不願意理會的。
仿佛沒聽到一般。
李劉氏和黎淺也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理都不理這一家厚顏無恥的人。
倒是李姝李硯，聽到這個聲音，嚇得身體微微顫抖，明明那麽久過去了，對李家老宅的人們的恐懼，依舊沒變。
不見其人，隻聞其聲，都嚇得哆哆嗦嗦。
看得李墨心酸不已。
臉色也就越發的冷凝。
其他人慢慢的安靜下來，都看著這一幕。
“李墨，我是你爺爺，你總不至於如此不孝，親爺爺親奶奶都不管了吧？你阿爹可是這樣教你讀書的？你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李老爺子怒氣衝衝。
明明是無理者，明明是加害人，卻仗著那一點點骨肉血親，大肆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