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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墨:所以我是外人?

  第2章 李墨:所以我是外人?

    “阿硯喂雞,姝兒,去看看你大嫂可是還睡著?”


    在黎淺驚慌失措,恐懼難安之際聽到了外邊傳來李劉氏的聲音。


    顯然帶著雙胞胎剛從外麵回來。


    黎淺瞬間像是找到了靠山。


    “娘,娘……”


    原以為叫不出口的稱呼脫口而出,似乎是與身俱來,似乎是原身本能。


    “淺淺我的兒,可是哪裏不適?”


    李劉氏聽到黎淺驚懼的叫聲,原是走向廚房的,趕緊往房裏跑去。


    李墨看著娘親從自己身旁跑過去,一把將林大夫扯向一邊,奔向床上的小人兒。


    而小臉蒼白,瘦弱無比的小丫頭,原本驚慌失措的揪著被子,看到自家老娘趕緊投向老娘的懷抱。


    “娘,我怕……嗚嗚嗚……”


    黎淺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她這輩子沒見過這般五大三粗,魁梧有力,還滿臉殺氣的人,仿佛要活生生吞了自己一般。


    再加上忽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雖說也是二十六歲的大人,但自幼被父母嬌寵著,對父母的思念,加上這會兒的驚慌失措,黎淺所有的委屈的恐懼一下子爆發。


    撲在李劉氏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李硯李姝兄妹倆聽到大嫂的聲音,也衝進來。


    李姝抱著娘跟著哭,李硯膽怯的站在那女女三人前邊,一臉敵視的看著李墨。


    李墨:不過是五年未歸,所以我是外人??


    那我走?

    林老大夫一臉興致盎然的看著這一幕,看了看蹙眉站立在一旁的李墨,嘴角不停的往上揚。


    等黎淺哭聲漸漸小了,情緒平複下來了。


    李劉氏回過頭看向兒子,拒不承認這是她五年前雖然身材魁梧但眉目清秀的大兒子。


    這一副屠夫土匪模樣,尤其是臉上那道疤,李劉氏又氣又心疼。


    “淺淺莫怕,這是阿墨,你的夫君……”


    “嗚哇……”


    李劉氏未說完,黎淺又哭了!


    黎淺哽咽:說好的文武全才,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這明明隻有武,其他的都不巴邊……


    說好的清秀小秀才,這明明是占山為王大當家的……


    黎淺委屈巴巴……


    李劉氏無奈。


    “淺淺若是實在見不慣阿墨,咱就不要他了,反正昨日拜堂你並不清醒,做不得數!”


    相比較當初一意孤行要浪跡天涯的大肚子,李劉氏顯然更加偏心這兩年來相依為命,撐起這個家的淺淺。


    李墨摸了摸鼻梁:怪我,長得醜還出來嚇人!

    “娘,這是林大夫,讓他給……給淺淺看看吧!”


    對於多出來的嬌妻,李墨自是無感的,畢竟也沒相處過。


    但是自家老娘不得不管,這小丫頭生病了,不還得自家老娘心疼照顧。


    “娘,我不要紮針,我怕……”


    黎淺怒瞪了李墨一眼,隨後又被他冷凝的目光所嚇到,委屈巴巴的對著李劉氏撒嬌。


    “小丫頭別怕,針灸好的快,不疼的!”


    林大夫這算是看出來了,床上躺著這位,是李墨的小嬌妻。


    努力揚起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淺淺莫怕,林大夫,不可以吃藥麽?”


    李劉氏擔憂,淺淺素來是個傻的,平日裏不曾生病,哪裏摔到碰到流血了也隻是樂嗬嗬的傻笑,這傻病好了,小丫頭也嬌氣了,到是嬌氣得惹人疼愛。


    “小丫頭這是第二次落水了吧?上一次落水在水裏浸泡太久,體內寒氣太重,這一次的落水,寒氣一湧而出,若不及時消除,日後難免受苦,怕是會終身受病痛折磨!”


    林大夫說完,別說李劉氏強硬要求針灸了!就是黎淺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更何況旁邊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隨時想吃了自己的人!


    黎淺熱淚盈眶:“林大夫,您騙人,很痛!”


    說完,見李墨眉頭一皺,嚇得一哆嗦,話也不敢說了!默默閉眼,不願再見到這廝。


    林大夫笑著搖了搖頭。


    雖說針灸很疼,但效果顯著,針灸結束,黎淺隻覺得原本窒息疼痛的胸口緩解了很多。


    之前還癱軟在床,難以下榻的她,這會兒已經可以自己起身,隻不過行走時難免軟綿無力。


    李墨看起來五大三粗,但細心,昨日歸家見到了家裏的窘境,今日帶著林大夫來時,沒忘買了糧食。


    兒子回來,淺淺蘇醒,李劉氏喜悅溢於言表,再加上難得有那麽多糧食,幹脆殺了一隻不下蛋的老母雞,給淺淺燉湯喝。


    黎淺雖說可以下床,但並不足以支撐她出去吃頓飯。


    晚飯是李墨端進來給黎淺的,用李劉氏的話來說就是培養感情。


    兒子長殘了,但是心底是好的,李劉氏已經從林大夫那裏得知,淺淺體內寒氣太重,若是治不好,怕是這輩子與孩子無緣。


    李劉氏自是心疼不已,如此,淺淺那孩子還如何嫁人?

    反正已然拜堂成親,就直接給阿墨當了妻子便是,有她在,不會讓阿墨有納妾的舉動。


    至於孩子,等阿硯長大,多生幾個分阿墨和淺淺就是。


    李劉氏這般想,便也就這般與大兒子說了。


    怕大兒子不高興,李劉氏將這兩年來,若不是有淺淺在,隻怕他們娘仨早已魂歸故裏,自是不可能存活於世。


    再加上黎淺這一次的病痛,也是為了救阿硯所傷。


    李墨端著一碗雞肉,進去黎淺房內,看著屋裏嬌嬌弱弱,蒼白著小臉的黎淺,李墨眉頭微挑。


    李墨:阿娘可是說了,淺淺挑水砍柴,擔當著一家之主的重擔,這……這小身板能挑的動水??


    李墨腦海裏浮現出黎淺提著一隻小木桶,一次提半桶水,一整天來來回回遊走於井與家之間。


    想著小人兒大汗淋漓的模樣,李墨越發的內疚了!

    這本是他的責任,卻難為這麽一個嬌嬌女子,為他撐起這個家。


    越想臉色越發冷凝,端著雞肉和幾個大餅放在床榻之間,坐了下來。


    看著小人兒嚇得退了退後,李墨蹙眉。


    “吃!”


    除了阿娘和小妹,李墨似乎從未與其他女子接觸過,尤其是這般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的女子。


    李墨似乎懂了書裏的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含義。


    雖說小丫頭從未給過自己笑臉,常是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但也無法忽視她的盛世容顏。


    不過大約是勞作過多,手上有厚厚一層老繭,看著越發惹人憐惜。


    黎淺不知這短短片刻,李墨已然思緒萬千。


    雖說看著李墨有些慫,但雞湯香味撲麵而來,輕咬嘴唇,正欲起身。


    “你……”


    李墨似乎想到了小丫頭病重,俯身將人抱起來。


    少女清香撲鼻而來,李墨身體略微僵硬。


    低頭看向小丫頭蒼白的小臉,似乎被自己所驚,眼淚簌簌落下。


    李墨心裏煩悶不已,原是想著扶她靠著床側,便於吃飯。


    這會兒看著小丫頭驚懼的目光,李墨心裏一沉,幹脆直接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李墨絕不承認之所以答應老娘照顧小丫頭一輩子,並非恩情,更多的是這張他遊走半生,卻從未見過的傾城容顏。


    “你……你放我下來……”


    黎淺簌簌落淚,坐在李墨懷裏,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似乎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男人的氣息,背後的胸膛太過寬厚溫暖,仿佛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黎淺羞紅了臉,並未察覺心裏那一絲的安全感。


    “喝湯!”


    看著黎淺小臉蛋紅撲撲的,沒了方才蒼白得無聲無息的模樣,李墨眼裏笑意一閃而過。


    這般鮮活的小丫頭……


    李墨咽了咽口水,他絕不是那般膚淺之人,絕不是因為小丫頭的容顏……


    “我……我自己來……”


    黎淺欲哭無淚,掙紮不下去,也就不再敢動彈。


    人似乎都這般容易妥協,也或許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看不到那張肅穆的臉,仿佛就忘記了男人的危險。


    這輩子這般抱著自己,喂自己喝湯的男人似乎隻有爸爸,如今坐在李墨懷裏,被他投喂著,黎淺想到了小時候爸爸抱著自己,一邊喂飯一邊給自己講故事的情景,不由得再次落淚。


    李墨不知小人兒的想法,隻覺得看著她的眼淚煩悶難受。


    “別哭!”


    聲音強硬,嚇得黎淺一個哆嗦,眼淚夾在眼眶打轉,倔強的不流下來。


    李墨撕了一點餅遞到黎淺嘴邊。


    黎淺沉默不語,也不張嘴,隻是無語的看著李墨手裏的餅,睜大著雙眼,沒讓在眼眶打轉的眼淚落下。


    “淨手了!”李墨想了想,解釋。


    黎淺抿嘴,想要伸手:“我自己來吧!”


    “吃!”李墨聲音冷凝,他這才享受了投喂的樂趣,這不是老娘說的要培養感情?

    黎淺委屈,眼眶打轉的眼淚簌簌落下。


    “太大了!”黎淺滿臉抗拒,她嘴沒那麽大啊!

    看著小丫頭雙眼紅腫,小嘴微癟,時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模樣,李墨心癢癢,直想戳一戳小丫頭肉乎乎的小臉,也不知道如此輕盈瘦弱的小丫頭,雙頰上怎會有如此可愛的肉肉。


    若是黎淺知曉李墨的肺腑,定然反駁:那是嬰兒肥。


    李墨看了看黎淺小巧可愛的嘴唇,將手裏的餅撕成兩半。


    黎淺無語凝噎。


    見此,李墨又弄小了很多,小到隻有李墨指甲蓋那般大小。


    小丫頭心滿意足了,這才張嘴。


    李墨感歎:這哪裏是小媳婦兒啊!這明明是祖宗!


    李墨鬆了口氣了,一口餅,一口雞肉,一口湯的投喂著,也知道控製食物大小,明明第一次投喂,卻越發的得心應手。


    看著黎淺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著,李墨默默地盯著,明明食物已經投喂進去了,小丫頭的嘴卻不怎麽動。


    小丫頭的嘴巴過於小巧玲瓏,原是李墨兩口能吞下的餅,小丫頭硬生生吃了幾十口。


    那細嚼慢咽的模樣,看得李墨為她嘴酸,直想替她吃了這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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