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死要見屍
「大家起來吧,本少主今日只是隨意來看看,不用多禮,本少主在年幼時曾與華雲郡主有過一面之緣,很是欽佩華雲郡主的為人,正好此次本少主要前往光明學院有事要辦,順道路過郡主府就來看看。」無極二少主淡淡的聲音好像三月里的陽光,明媚,溫暖,沁人心脾,給眾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而蘇玉兒也聽說王員外丟了珠子以後是怒不可遏,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胆地找,畢竟那顆珠子照理說應該在她手上。至於採花賊的事情也就這樣淡出了世人的眼球,因著紫易凌「低調」的個性,也沒有人知道是他「抓住了」採花賊。再加上被抓的幾位小姐毫髮未傷,採花賊的事情就這樣告了一段落,柳城的人們歡快地準備著花神節。
而這時鳳傾城所訓練的五百護衛也整齊的跑來了,紫洛也沒落下,全部準備備戰,打算誓死也要保護鳳傾城。
「不小了,城兒,再有兩年你就及笄了,該嫁人了。」太后笑眯眯的幫腔道,她也希望鳳傾城能嫁入皇家來,這樣一來,城兒可就算得上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了。
「還不止這樣呢,上次我只是去他家坐客,說話一個沒注意,噴了一丁點吐沫星子,就被下了逐客令,並禁止我以後去倪府了。」另一個將軍打扮的人也大吐苦水的小聲叨咕道。
「剛才給你吃的只是一半的解藥,要是你在這五天內沒有給我那顆珠子,那麼,五日後,你的下場會比現在還要痛苦。」說完,離辰閃身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那人也低聲笑了出來,從腰間抽出一條銀色的鞭子,同樣泛著一絲寒意。
「姑娘也太不給在下面子了,不過是進樓一聚,何苦這般推脫。」
小狸蹭了蹭蘇玉兒,拿頭指了指左邊,蘇玉兒正奇怪,才發現是一家賣芙蓉糕的店,微微失笑,她到不知道這小狐狸竟然這麼貪吃。
「一生一世都不分開?真的?那晚上呢?」焚天一臉好奇的問道,這種事情還是他頭一次聽說呢,感覺很不可思議,而且貌似如果能和主人一生一世在一起也是不錯的感覺,自己最喜歡的兩個人,一個是師父,一個就是主人,但師父是男人,主人說了妻是女人,所以師父是娶不了了,而且自己還看了主人的身子,那就只能娶主人了。
蘇玉兒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看天馬上要暗了,我們也正好去鳳飛樓走一遭,看看情況,我對那個風予很有興趣。至於陸欽那裡,就交給侯爺吧。」
接著明無極瘋狂的跟到鳳傾城面抱起鳳傾城,大聲的呼喚,可惜沒用。
笑了幾聲,陸淵道,「豈止嫣兒不簡單,這樓里沒幾個簡單的,剛才那個下人就不簡單!不卑不亢,那個銀子我扔過去用了三分內力,他到接得絲毫不亂。」
「妖孽,你怎麼了?」這樣的妖孽是她不熟悉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槍打出頭鳥,就算皇帝的確想要削了四大家族,也不應該由他們開口啊。為了她,竟是不管不顧了么?她又是何德何能?
「那我們快點回府吧,公子可要擔心了。」
「你們兩個聊得很開心么?」紫易凌的強忍下怒火。
看著沐義的表情,鳳傾城已經猜出他的心裡了,冷哼一聲,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想收拾姐,做夢吧,姐收拾收拾你還差不多。
「我只是看看你的傷口還流不流血而已,你不要緊張。」那男子繼續面無表情木納的說道,手上的力道也沒有減輕,還是打算解開包裹鳳傾城的白袍。
他永遠記得那個冰冷的冬天,母親屍骨未寒,理應出現在靈堂的父親卻是在二娘的房裡不曾踏出,他永遠記得,那個父親那高高在上,滿眼鄙夷對他說,「我白家從不養廢物。」
屏了清風明月,蘇玉兒和紫易凌一同走在街上,語令在身後跟著。雖說被這採花賊弄得人心不安,但好歹百姓們也得謀生,街上還是挺熱鬧的。蘇玉兒此時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綰了一個髮髻,頭上是一支相稱的簪子,身姿曼妙,一雙眼睛顧盼神飛,怎麼看怎麼吸引人!再加上身旁的紫易凌,那是想被不注意都難。
「妖孽。」
是啊,像他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王子公主,表面看來風光無限,可是誰不是背負著責任存活於世?再怎麼開心,還是要按照父母的規定的道路行走。誰沒有自己的夢想,誰不想走自己的道路?她是不可避免地走上父母安排的道路。所以她希望蘇玉兒可以不要走這樣的道路,希望蘇玉兒可以學自己喜歡的東西。畢竟,蘇玉兒有個疼愛她的外公,畢竟,蘇玉兒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可是現在,她還是和自己一樣了么?
「風大人,我不服,你敢不敢再賭?」水國舅的眼睛冒著火花,對鳳傾城不是勢在必得的神色了,而是一種對手的嫉妒。
藍色么,蘇玉兒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還是先帶著美瞳吧,黑色,幸子只是平民罷了。據相傳藍色眼睛的人似乎非常少,也就是眼前的這個丞相,便是最最純凈的藍色,蘇玉兒心裡真是越發好奇了。
鳳傾城這邊剛數到二,小丫他們三人立刻異口同聲道:「我們願意為大小姐效勞。」
因為羽最近有點事情要處理,更新不能太及時,所以大家見諒哈。。。
「城兒,你這是幹什麼,二姨娘從來沒想過要殺你,也從來沒窺視過你娘的位置,二姨娘只求城兒能平平安安長大,城兒,快把這瓷片拿開,傷了你的手,二姨娘會心疼的。」二姨娘被瓷片抵在脖子上一點也沒害怕,反而面色如常,並帶著平時關心鳳傾城的口氣動情的說道。
「妖孽,我要你……」一字一句從她嘴裡蹦出來,無比堅定。
「不過,霽,這種事情怎麼你親自來通知我了?」霽一般很少親自找他,他們之間都是靠飛鴿傳書,如非必要霽也不會離開酆都。
蘇玉兒咬著筷子只看到王天昊飄揚的衣角,想著,這個男子,和他的父親,真的是截然不同,也許,鳳凰珠的事情可以從他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小蘇,小蘇。」紫易凌急急地看著她,「離辰,離辰!」離辰也是跟著來的,隱在陸淵身後,此時急急地掠到蘇玉兒身邊,把著脈搏。
當時的二姨娘還真的沒答應,一副就寧死也不毒很護主的模樣,這位老者見此並沒有強迫二姨娘,只是詭異的一笑,然後臨走時說了句,過一段時間他還會來。
紫易凌摸了摸蘇玉兒的頭,沒有回答,這個傻丫頭,告訴她指不定要多自責。
語令,明月幫著安置好了房間。一行五人前往樓下的前廳吃飯。蘇玉兒,紫易凌坐在靠窗的位置,語令在一旁伺候,清風明月則是站在兩側,時時保護。兩個絕妙的人坐在大廳,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眾人見兩位主人皆是儀態不凡,錦衣緞袍,不由詫異這柳城雖不是什麼小地方,但何曾見過這樣仙人一般的人物,身邊三位奴僕的穿著也並非。
鳳傾城的眼睛也濕潤了,對著華雲郡主墓拜了幾拜,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再過多解釋什麼,反正自己不是廢物的事早晚也要曝光的,就不瞞著他們這些心酸的護衛了,讓這些護衛們放鬆一下壓抑太久的心情吧。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最讓小冰心驚的是,鳳傾城真的懂獸語,而懂獸語的又有哪個不是能人異士呢,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眼前這個原來的廢物,已經不是廢物了,而一個極為危險的人,所以小冰立刻停止了攻擊那個丫鬟,眼裡露出膽怯的目光。
終於在五年後,她感覺自己有能力報仇了,而且還有一個無條件幫她的追魂,鳳傾城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見人到齊,鳳傾城立刻從懷裡拿出一瓶葯沫倒入這盆清水中,這個是當時給春梅易容后,就配的解藥,春梅臉上的易容是鳳傾城在現代學的高超易容方法,見水不化的,所以要用特殊的藥物才能解除,還好這個大陸上,也不缺易容和解除易容的材料。
「小蘇,小蘇,小蘇……」紫易凌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樣,頹然跪坐在懸崖邊,囁嚅著。
聽到他的話,蘇玉兒這才回過神來,「咳。」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囧態。
迅速下達命令,冷冽的嗓音響在半空中,「青焰堂主南宮日耀聽令。」
蘇玉兒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明白為什麼古代的人都喜歡摸頭,就像摸小狗一樣。「不要做妖孽做過的事啦。」
牡丹對著紫易凌、夕洛二人輕聲笑道,「你們,不許動。」
「至於四姨娘還兩位庶妹因為你是本郡主的親人,所以本郡主給你兩次機會,你們的命暫時保住了,尤其是四姨娘,父親現在重病正好需要一個人伺候,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兩位庶妹呢,向來以三妹為核心,那就在三日後,隨著三妹嫁入沐侯府為妾吧。」處理完這些不聽話的奴才,鳳傾城轉頭對四姨娘以及二位庶妹淡淡的說道。
她試著運了一下氣,全身上下的氣血通暢而有力,她開心的在房間里轉了個圈。然後打開了房門,果然,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幾條主道上掛著燈籠,為方便宮中的守衛巡邏。
「藍焰堂莫流光告退。」恭敬的行了一個告退禮,莫流光看也不看初靈焰轉身就走。
很快,春梅也準備好了車馬,這次鳳傾城還帶上了那二十名龍騎士和紫洛去,既然是太子的好意,又光明正大的出門,當然得帶上了這二十名龍騎士了。
口齒間瀰漫著淡淡的酒香,蘇玉兒極其溫柔地吻著他,就像是對待珍寶一般。
原來是這樣,蘇玉兒若有所悟,這麼說來此行還是挺危險的。
恩,這個東西很好,說不準以後能用得上,這個要單獨放起來,到時好找啊,省得放在一堆寶貝中,用時還得現找,很麻煩的。
房間里燃著上好的檀香淡淡的,裊裊的灰煙緩緩的升起,燦爛的陽光在兩人的身上打下漂亮美麗得不可思議的光圈。
「對啊,姑娘,您不用擔心的,我家丞相人很好的,為官又清廉。很多人都說……」小丫頭張著小嘴巴還在一直說著什麼,但是床上的蘇玉兒早已聽不進去。丞相府?這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吧?
「盛世是美國的上市公司,成立兩年不到就在國外開拓了自己的市場,實力不可小覷,這次回到國內尋求合作夥伴,我覺得這是決定林氏能否再上一個層面的關鍵。」
恪親王府內。
看著周圍人笑得無比開心,可是她總覺得有種悲傷蔓延開來。
不過鳳傾城可是沒時間管這些,見水平高此時也因為過了藥效,後遺症發做了,痛得死去活來,在地上哀號連連,知道水平高再也蹦躂不了了,於是鳳傾城先讓玄天敢快回到紫洛身邊,省得被人發現就不好玩了,自己這個扮豬吃虎的遊戲還沒玩夠呢。
「蘇玉兒。」蕭清逸突然叫住她。
可能是紫曜澈想通了,可能是那天蘇玉兒把他罵醒了,總之,這件事竟然如同一場鬧劇般結束了。
蘇玉兒點點頭,看著三人擔心的眼神,「你們可不能不要我,夕洛哥哥,侯爺,還有妖孽,你們可不能把我當成怪物。」
看著蘇玉兒眼裡躍躍欲試的神情,陸沁點點答應了下來。
「老前輩,你怎麼知道晚輩是來找東西的?」鳳傾城心裡大驚,不知這老者是出於什麼目的和自己說這些話的,忙不解的問道。
鳳傾城往下一看,只見一隊整齊的隊伍正嚴陣以待,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接到皇陵被襲的消息,做好了做戰的準備。
紫易凌看著蘇玉兒,視線又轉到雲姬身上,只是喝著茶,留給蘇玉兒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蘇玉兒看得越大不明白了。
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牆壁,卻發現自己的手穿了過去,原來是夢。
「姐姐那時候很幸福吧。」與其說是師傅,更像是母親一樣啊。
錦瑟握住椅子的手攥得發白,「知道是誰下的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