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手段

  想起洛於墨的那一刀,當時因為太過激動了,情緒一時沒控制好,然後他還把一把剪刀交到崔雲衣手裡,教她怎麼刺下去,而她當時也是一時賭氣,然後就刺下去了,但最後還是懸崖勒馬了,沒有往他指的那個方向刺下去,而只是刺傷了他的手臂,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真的往他心臟刺下去,估計他早就一命嗚呼了,而凌琳也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和崔雲衣聊天了,很有可能崔雲衣現在就是再赤柱監獄了……


  「沒空!我要陪未婚妻。」


  「早就沒事了,都是我哥哥愛小題大做,還讓雲衣老師你特意往醫院跑一趟,害你白擔心一場,都是我哥哥不好。」凌琳不悅地批判道自己的哥哥,臉上寫滿了不悅二字。


  她不知道這算是他對她的愛,還是對她的愧疚,可是她只要知道一點就足夠了——他在她的身邊。


  這……曾經崔雲衣也愛國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地愛他,甚至到了最後愛到無能為力,那時候崔雲衣的世界早已坍塌了,為了不再痛,甚至很做出了割腕自殺的傻事。


  聞言,崔雲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凌琳口中的混蛋不就是說她崔雲衣嗎?扒出來狠狠打一頓,還不得好死,崔雲衣不得不對凌琳刮目相看了,以前覺得凌琳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也有這麼狠毒的一面。


  也正因為如此,崔雲衣是熱切期待安小貝的歸來,這樣她回來了,她就算是崔雲衣的半個軍師,可以給點實則性的建議,而不是像江維之那樣,一句你喜歡,就把崔雲衣給打發走。


  「維之——」崔雲衣和張瑩瑩見來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每一次聽到他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歉,她心裡總會暗自竊喜,因為她覺得自己就算是一個小三,可是她還是贏了,因為人就在她身邊,她擁有他的人,而電話那頭的人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滴答、滴答……」


  崔雲衣是這樣騙自己的,自欺欺人是徹底到家了。


  之見張瑩瑩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沒有說話,低下頭去。


  「嘻嘻,我還以為雲衣老師會生氣,雲衣老師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心地最善良的老師,我好喜歡你哦!」凌琳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換上的是一臉喜悅,好像中了頭獎似的。


  「我認識的?」崔雲衣見張瑩瑩說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臉上是更有的困惑不解了,這人到底是誰呢?

  張瑩瑩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崔雲衣,其實,在她的印象中,崔雲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是看照片就覺得她是一個特有氣質的人,想必不少男人都會為之而傾心,也包括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在見到真人之後,張瑩瑩更是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愛她,即使她在他身後追隨了多年,一直等待著他的回眸,可是……他還是沒有,他遇上了他心愛的女人。


  「行,過來做姐妹,怎麼樣?我就怕你家那位不捨得把你讓給我做姐妹,所以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沒有什麼能比這還要幸福的,即使是明知道要做他背後的女人,她也覺得幸福。


  後悔!


  突然間,崔雲衣想起了她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在走去停車場的那段路,竟然遇到了凌琳,本來崔雲衣在想著事情沒看到她,倒是凌琳見到崔雲衣了,然後隔著一條馬路就揮著手向崔雲衣熱情地打招呼。


  崔雲衣一看,緩緩說道:「這是鳶尾,又可以叫藍蝴蝶、紫蝴蝶,花香氣淡雅,國外有用此花作成香水的習俗。這一批鳶尾是昨天晚上日本剛到的,很多客人都喜歡帶點回家擺著,因為它的清香。」


  「我試過,我很愛很愛他,即使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也愛著他。我會默默地看著他,看著他專註處理任何一件事一絲不苟的樣子,我還會看到他為了某些難題而蹙眉頭的樣子,當然,看到他輕輕一笑,這對於我來說,比什麼都要開心。」說到這裡,張瑩瑩頓了頓,看向崔雲衣,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啊?」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纏繞著崔雲衣的心頭,心跳不斷加速著,加速著……


  這是在說她和他之間的愛是絕望的嗎?


  這樣子她就可以花更多的心思來籌劃自己的婚禮,雖然嘴上嫌棄麻煩,可是結婚畢竟是女人一生人的那麼一次重大的事情,有誰會不緊張呢?


  「少拍馬屁,你以為說了幾句好聽的,過年就不用給我紅包嗎?嫁人了,就一定得給,跑不掉的。」崔雲衣笑著,調侃道。


  「啊?」崔雲衣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張瑩瑩!

  「都說了雲衣老師是最好的……」


  女人拿起來,細細地聞了一下,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會太俗氣,適當,然後拿著其中一株鳶尾,好學地問道:「花不是都有自己獨特的花語嗎?這個花有嗎?」


  當然,崔雲衣是絕對不會讓對方有機會知道她把她的名字給忘了,這麼糗的事。


  鳶尾的外形是漂亮,可是它的花語,就……


  第二天醒來,他只是一個勁地對張瑩瑩道歉,說自己只是喝多了,才會做出那種事,希望她能原諒他。


  「那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呢?」崔雲衣是聽得很清楚,凌琳說是兩個問題的。


  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可是還是甘願飛蛾撲火,待在他身邊,做他身邊那個默默無聞的女人。


  在拐角處,崔雲衣沒有看到他們江維之和張瑩瑩的人,可是能聽到兩人的聲音——


  張瑩瑩點了點頭,崔雲衣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要她怎麼幫?她又不認識她口中的男人。


  「什麼問題?」


  張瑩瑩點了點頭。


  歲月如梭,開學的時候馮佳玉還在崔雲衣面前長吁短嘆,生怕做老姑婆,沒想到轉眼時間,馮佳玉就要結婚了。


  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崔雲衣舒展了一下身體,長期坐在椅子上備課,脖子、肩膀、腰只有一種感覺,酸!

  再一次,張瑩瑩失去了聲音,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你能幫我的,而且也只有你能幫我了。」張瑩瑩淚眼婆娑地看著崔雲衣,彷彿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同時女人,崔雲衣不知道張瑩瑩具體為什麼哭得這麼慘,可是還是能感到是一件傷心的事。


  崔雲衣多多少少是有點不自在,特別是聽到凌琳剛才那一番話,更是舉得不安,要是凌琳知道那一刀是她刺的,她們還有可能像今天這樣和平地談話嗎?


  一臉笑臉相迎,看上去平易近人,如糯米般的嗓音道:「當然認識了,怎麼可能忘記呢?要買什麼花嗎?」


  會是誰呢?


  efychia。


  聞言,凌琳臉色突然就變了,而且有點恨意的感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哥哥之前就被人用剪刀刺傷過手臂,當時哥哥躺在病床上,我就恨不得把那個混蛋給扒出來,狠狠打他一頓,不,不是打,應該狠狠把他……反正就要那個人不得好死,敢傷害我哥哥,哼!」


  是的,她是擁有他的身體。


  不熟?親吻了,還說不熟?

  「雲衣老師,我問你兩個問題,可以嗎?」


  這種關於愛情的大道理,崔雲衣還是第一次說,真怕張瑩瑩接受不了自己的想法,看來有必要自己去選修一門有關愛情的課程,提高自己的情商,也順道提高一下自己安慰別人的水平。


  「真的沒說。」


  「雲衣老師,你……會生氣……我沒有告訴你,我是洛於墨妹妹這件事嗎?」凌琳稚嫩的臉上又換上了擔憂的表情,急切地等待著崔雲衣的答案。


  但,他還是很殘忍地告訴她,他們之間這段不可能的感情要結束了,他和他未婚妻馬上就要結婚了,甚至還拿錢來打發她,也希望她能把過去一切事情都忘記,忘得一乾二淨……


  崔雲衣笑著看向馮佳玉,緩緩道:「馮老師的大日子哪有遲到的道理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啊。」


  崔雲衣有點後悔了,她不應該向張瑩瑩說這花語的,看她臉上暗下來的表情就知道是不開心了,嘴裡還念著「絕望的愛」四個字。


  「要不白玫瑰,這也是剛到的,它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然後往身邊看了一眼,又道:「白百合也不錯,清秀脫俗的外表、純潔無暇的顏色。而且這花本身就具有百年好合的含意,也有深深祝福的意義。聽說,受到這種花的祝福的人具有清純天真的性格,集眾人寵愛於一身。而且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在歐洲中世紀時期,白百合被賦予了特殊的宗教意味。天主教義告訴我們,白百合花本來是黃色的,但因為聖母瑪利亞采了它,它才變成了白色,從此,白百合又被叫做「聖母之花」,來象徵聖母的純潔和神聖。」


  張瑩瑩苦苦地哀求道:「維之,你……今晚……來找我,好嗎?」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這段永遠不可能的感情,她一直在努力,從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努力想要忘記他,讓他從自己的世界里徹底消失,可是……她做不到!

  「不,他不可惡,他只是……」


  美好的事物總會沖昏人的頭腦,而至於把他是有女朋友的事也忘得徹徹底底。


  即使是玉石俱焚、魚死網破也無所謂!

  他的吻,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輕,時而重……


  「歡迎光臨,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崔雲衣聞聲應道,然後放下手中的風信子,連忙站起來招呼客人。


  所以,爹地和媽咪還有哥哥一直都笑崔雲衣,說她其實還是一個小孩子,思想特別幼稚。


  「叮噹」一聲,打破了花店的異樣。


  然後,她會想著他們什麼能像一般的情侶一樣,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她開始幻想著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等著他們的是撲面而來的幸福。


  「不是,不是,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沒有聽到你問什麼了,不還意思。」崔雲衣一臉內疚地說道。


  崔雲衣想起當時滿地鮮血的情形都覺得后怕,彷彿一股冷風從後背吹過,讓人毛骨悚然。


  崔雲衣不是在乎紅包里的錢,而是覺得紅包是一種祝福,收到紅包就代表收到別人的祝福。


  「嗯。」女人應了聲,然後沉思了一下下,再看向崔雲衣,詢問道:「但我還沒想好要買什麼花,你能介紹一下嗎?」


  對比洛於墨身上的咄咄逼人的氣質,凌琳和他簡直是天壤之別,問個問題都是詢問的方式,哪像某人惡劣的態度!


  崔雲衣,你趕緊清醒過來,清醒過來!


  剎那間,崔雲衣感到身旁有股異樣的氛圍包圍著自己,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有時候崔雲衣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自己作為一名教師,可是有時候記憶力真的很差,特別是在記名字這一方面。


  崔雲衣聽張瑩瑩這麼一說,變得義憤填膺,道:「怎麼有這麼可惡的男人啊!」


  而後,她為了更好地佔有他,便會一整天地纏著他,甚至做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


  所以,到頭來,忙活的是崔雲衣,付錢的是江維之。


  「雲衣,我來了,順便還去買了你喜歡吃的抹茶味泡……」來人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的一個字都聽不清。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似乎一切還是昨天的事,可是,瞬息之間,都變了……


  「爭取?」張瑩瑩雙眼發著亮光看向崔雲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竟然叫自己爭取,那張瑩瑩是應該笑她傻了,還是天真好呢?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這是所有商人都希望出現的情況,不過,崔雲衣也並沒有因為這種暢銷的情況,增多鮮花的訂單,而是讓它繼續維持著這種供不應求的現象。因為某人曾經說,這是一種經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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