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聲音

  不過,也只有很這種活得真實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最起碼她們不會說一套做一套,綿里針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於安小貝和葉子都是大顛大肺的人,活得瀟洒比什麼都重要,和這樣從不虛偽的人在一起,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洛於墨,想起他,心便會有絲絲的疼痛感。


  絲絲感動緩緩地流淌過心底……


  沒想到她只是晚來了一點點而已,可是卻發生了那麼多事,最起碼她的員工對他態度是友好的,特別是吳子健這麼難搞的,也能搞掂。


  他是在那個時候就知道她在那裡教書,然後裝作重逢的樣子?


  寧拆十座橋,也勿拆一樁婚姻的道理,安小貝懂,可是她卻做不到坐視不理。


  因為他是她未婚夫,他是江維之,這樣一個理由就足夠了,不像其他人,即使再多的關心,她都不會心動的,當然這番話是崔雲衣說給自己聽的,心動與否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justonelastdance

  周遭的氣氛都似乎凝結住了,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崔雲衣和蘇葉是幼兒園的好朋友,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是在蘇葉中班的時候在轉學之前,沒想到闊別多年,兩人還是能第一眼認出彼此。


  此言一出,崔天衣終於放下手中的文件,挑眉地看了自己的妹妹,知道她又開始不正經了,說了那麼多,也終於繞到重點來了。


  崔雲衣向吳阿姨使了個眼色,向她示意不要上樓打擾她,之間吳阿姨點了點頭,然後便走開了。


  「你知道病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嗎?」


  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蛋這樣按著門鈴,不知道她還在睡覺嗎?

  「嗯。」崔雲衣輕聲應和道。


  即使怒意佔據了整個腦,可是安小貝還是從門孔看清楚來人,沒想到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崔雲衣。


  再也無力支撐下去了,整個人像被抽取了魂魄,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那崔雲衣不願意說,她也勉強不了,那隻能是她從旁敲擊了。


  「衣兒——」


  到了擁擠的電梯時,崔雲衣被人群逼到了角落去,幸虧洛於墨高大的身體阻擋了一下,為她營造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維之,這是送你的。」崔雲衣把一雙精緻的紐扣遞到江維之跟前,這是今日戰績,崔雲衣看了很久,才決定給江維之買這對袖口,簡單大方,卻不是貴氣,和江維之的氣質很相符。


  她不是沒有坐過他開的車,他的車技正如他的人,不急不躁的,可是像今天這種逢車必超的,還是第一次,不知道的還以為崔雲衣坐的火箭。


  「是的,洛先生。」蔣俊聽完自己老闆的交代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洛於墨,我們……回不去了。」崔雲衣無力地回答道。


  這幾日崔雲衣都會去花店轉一轉,可是呆的時間都不長,而今天索性連花店都沒去了,一下課就回家了,趟在床上。


  「反正我在你眼裡也不是什麼君子,還和這掛不掛電話有多大的關係?」洛於墨無情地反問道。


  沈沁兒那時是看得傻了眼,她是嫁給崔天衣后,才知道崔雲衣的這個不好習慣,可是洛於墨竟然知道,這是……


  ……


  崔雲衣只能自求多福了,平平安安和這個男人見完這次就足夠了。


  「什麼叫然後?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崔雲衣是來過這裡的,可是現在不是已經過了營業時間嗎?洛於墨還帶她來這裡幹嘛呢?

  痛,屁股痛,腳痛,可是怎麼也比不上心痛!


  「我在乎什麼?」


  但是這想法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她絕對就驕傲到天上去的,牽著他的鼻子,一直取笑他的。


  「衣兒——」


  崔雲衣是想要掙扎的,可是不知為何,心跳像是失了心律似的,在一個勁地狂跳,連身體都守不住微微顫抖著,然後閉上了還沒來得及閉上的雙眼,享受著男人的親吻。


  「都依你,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會的。」


  最後一支舞,她和洛於墨之間都還沒來得及跳第一支舞,沒想到一跳便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支舞了。


  洛於墨哪有這個心思去留意這首歌,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才不會在意是什麼歌。


  人站在無盡的紅塵中,仰望曾有屬於他的的蒼穹,卻發現那個想念的她已經不在了,跟著彩虹一道消失在眼前了。


  「這絕對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支舞,衣兒……」


  beforewesaygoodbye

  「她們兩人要了一束香檳玫瑰,一束百合,收錢吧,老闆娘。」然後把兩張千元大鈔塞到崔雲衣的手裡。


  洛於墨拉過自己妹妹的小手,低聲下氣地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讓醫生過來再給你檢查一次呢?」


  不是她嫂嫂和哥哥么?

  「我知道了,那我妹妹現在還好嗎?」洛於墨臉上是寫不盡的擔憂,即使面對醫生的責問,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反而是虛心地聽著。


  她相信江維之是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相信江維之能為她撐起一片天,保護著她,讓免受困難。


  在和安小貝誑完街后,崔雲衣的未婚夫也迎來難得的空閑,約崔雲衣去香格里拉吃頓飯。


  對於江維之辦事的能力,粗心從來都不用多考慮,他辦事,崔雲衣放心得很。


  可是這種時候,是打死也不能認,只能繼續裝下去了。


  崔雲衣沒法呆下去了,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搖了一下頭,就靜悄悄地離開辦公室了,還順帶幫兩人把門給關上了,以免讓人看到這場激情四射的戲碼。洛越集團總裁辦公室。


  他的這個妹妹就是他的寶貝,哪能允許別人欺負她呢?


  然後,腦後里突然又想起了一句話,「沒我哥哥帥」。


  安小貝買東西時還是以自我為中心,但是還是給林傑買了不少東西,給他買了好幾身的衣服,也給他沒了古龍水之類的,儼然是一個萬分好妻子的模樣。


  可是由於力度沒有控制好,再加上洛於墨沒料到崔雲衣會這麼突然拉他一把,他整個人撲倒在崔雲衣懷裡,臉就朝著崔雲衣的胸脯。


  「知道了。」崔雲衣嘴上是嫌棄的語氣,可是心裡卻是暖暖的。


  這首歌表達了戀人即將永別的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安小貝也完全沒有料到崔雲衣還有這麼一號好朋友,而且對於葉子近段時間的一些事,安小貝即使是在家裡,足不出戶,但還是有多少耳聞的。


  efychia。


  「你……你妨礙到我吃宵夜了!」崔天衣是氣炸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妹妹是有多笨!


  崔雲衣突然想起一件事了,曾經在一次下了選修課時候,洛琳就說他哥哥來接她,當時她還沒有與洛於墨重逢,所以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衣……」


  「崔雲衣,你……」洛於墨還是輸了,他輸了,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竟然輸了。


  江維之還以為崔雲衣左顧右盼是怎麼一回事,原來說的是這回事,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瘦了,反而是覺得自己有點壯了,不過他的未婚妻說什麼便是什麼了,他照單全收便是了。


  洛於墨側身,從崔雲衣身旁走過,經過的瞬間還在崔雲衣旁邊捲起一陣小旋風,屬於的他身上的龍涎香更是充斥著崔雲衣的整個鼻子,一股酸澀不禁湧上心頭。


  「那你什麼時候醒的?」洛於墨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妹妹是什麼時候醒的,她臉上的笑容都出賣了她,但還是知道自己必須按著自己妹妹的劇本演下去,不然她一定會纏著,直至你按她劇本演來為之。


  這是歌是他們兩人這段感情的終點,在他們在婚禮儀式之前marceric特別在海邊彈著鋼琴當著眾人對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sarah演唱秘密寫好的新歌《lovetobelovedbyyou》。在場的許多人都被聽哭,sarah也流下了幸福的淚水。可是再深的感情還是敵不過時間這把不留情的刀,兩人最後還是離婚了。


  「你知道你剛剛……」


  howiwishtoewithyou(wishtoewithyou)

  「別。」崔雲衣連忙阻止道,然後在他經過自己身旁,乾脆大力一拉男人的大手,把他拉坐到自己身旁的空位置上。


  「沒有,我發現洛先生對你是特別上心,那次洛先生來我們家吃飯的時候,不是帶了一籃子水果來嗎?那一籃子水果全是你最愛吃的,而且很多都不是時令水果,是很難賣得到的,再說,吃晚飯的時候,洛先生竟然知道雲衣你吃雞肉不吃雞皮的這習慣,我還以為你們是認識的呢?」


  漠,這個熟悉卻不願多回憶的稱呼。


  「ok。」葉子爽朗地應了一聲,抬手,看了一下手上,卡地兒的腕錶,重重地嘆息口氣,道:「我們找天再好好敘舊,我現在還要去見個難搞的客戶。」


  看來要趕緊下樓找吃的。


  「嘟——」一聲,霍子軒的話才剛開頭,就遭到別人扼殺,對著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的兄弟,脾氣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個樣子,沒法看了。


  崔雲衣想起葉子和安小貝還么有認識,於是熱情地介紹道:「這是葉子,是我幼兒園的好好好……朋友,這位是安小貝,也是我的好好好……朋友。」頓了頓,「也是我花店合伙人。」


  崔雲衣點了點頭,這裡的她的花店,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這麼喜歡來這裡,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她不想再見他了嗎?

  第一反應,是她的哥哥和嫂嫂回來呢?這樣還可以叫哥哥給她煮吃的,想著頓時便覺得心情好多了。


  可是,崔雲衣默默地告訴自己、提醒自己,那個男人和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一絲關係了,說好了他走他的獨木橋,自己走自己的陽光道,都說好了,所以,這一切都不和她沒有半毫錢關係……蘇葉,崔雲衣不是不認識,而且剛好在昨天就重遇了,她當時還說要去見個難搞的客戶,蘇葉沒有必要騙崔雲衣,她又不知道崔雲衣認識洛於墨,騙來有什麼用呢?

  洛於墨抬起頭來,卻沒有完全起身,而是用兩隻胳膊支起了身體,看著近乎咫尺的女人。


  「這些我都知道。」洛於墨虛心地聽著醫生的話,聽到自己妹妹是沒事了,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當重回洛於墨懷抱那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楚都湧上心頭了,千言萬語就卡在喉嚨里,不知從何說起。


  洛於墨和蔣俊整個交談的過程,崔雲衣都聽得一清二楚,錯的確是在那個小偷,如果不是那個小偷起了賊心想偷他妹妹的東西,那他妹妹不回去追小偷,也不會導致病發的。


  崔雲衣已經說不下去了,這是第一次崔雲衣能這麼冷靜地和洛於墨說起當年的事,不是她不想翻篇,是她跨不過那個坎,他們之間存在了太多、太多的背負了。


  「今天是感恩節,還要去見客戶?哪個客戶那麼難搞啊?有幾個臭錢就要人命嗎?是真的欠抽嗎?要不要我伸張正義呢?」崔雲衣義憤填膺地說道,前面都是出自真心的,後面一句則是開玩笑的。


  洛於墨看著她跟個小饞貓似的,這塊吃一口,那塊吃一口的,也任由她這般孩子氣的脾性。


  「廢話少說,趕緊說重點。」洛於墨失去耐性了,沒心情和自己的這位好兄弟耗下去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崔雲衣,要不是他這一通電話,他早去efychia找崔雲衣了,還哪有這個閒情逸緻陪他閑聊呢?

  「誰?」然後便是一記熟悉的男人聲音。


  看來不但是她哥哥崔天衣太寵她了,是自己也很寵她,所以才導致了她那調皮、任性妄為的性格。


  「我還想著洛先生是不是看上了雲衣你,要是真的看上了,我們就賺了……」


  「哥哥。」崔雲衣聞言都要哭了,哥哥是知道她不會做飯的,怎麼忍心讓她自己想辦法呢?


  可是,聽洛於墨剛剛那番話,怎麼那麼像黑幫鬥毆呢?


  「你想出賣色相去勾引哪一方啊?」沈沁兒一雙漂亮的眼眸子看著崔天衣,意味深長。


  此刻,不單止是崔雲衣的心在痛著,他洛於墨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痛,心如刀割,痛切心扉。


  「自己想辦法。」崔天衣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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