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撒嬌
她有好幾次想制止他們的談話的衝動,可是聽嫂嫂的話,還有聯想起今日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話,她知道這事關哥哥的公司,如果因為她一時衝動,那將會影響到哥哥公司的發展。思前想後,還是壓下心中的怨恨,背對著他,不看他,也不多願意聽他再廢話幾句。
所以這個星期一對於崔雲衣來說,意義非凡,它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她嶄新的人生已經翻來了新的一頁了。
身邊這兩個男人都是對她最好的男人,特別是她的哥哥,從小到大都很疼她,就算是她做錯事了,錯得無法無天了,他還是願意和她一同承擔,背著他們的父母,和崔雲衣一起承受難以承受的痛。
洛於墨見狀朝自己的外公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外公。」然後便選了一個較偏遠的位置坐下來了。
江維之挑眉地看向崔雲衣,「想問你哥哥公司的事?」
江維之聞言便坐到床上,一手把崔雲衣摟入懷裡,溫柔地說道:「躺在我懷裡吧!」
「不許轉話題,回答我!」崔雲衣一下子擺起了一張小臉,命令道。
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一杯水,喝得崔雲衣極其痛苦。
想到這裡,崔雲衣便放下了,輕輕一笑,「謝謝吳阿姨你了,下次一定要把這個神秘的送花者給我揪出來。」
崔雲衣嘴裡細碎地念著:「墨,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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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真的一點也不了解洛於墨,當初不了解,現在是更加不了解。以前和他在一起知道他只是和他外公住,他外公是校長,而具體是那個學校的校長,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家境比一般人家的要好一點,絕對想不到他會和凌越集團有關係,而且更加沒想到,他搖身一變便成了凌越集團的總裁。看來他還隱瞞得密不透風,不到最後一刻,她都不知道。
林傑按照安小貝的指示,把牌慢慢翻開。
兩人便一同走進了偌大的客廳,整個客廳得布置都是以木為主,古色古香的,黃花梨做的木椅子、桌子、陳列櫃,整個空間都是木,洋溢著一番古老的小情調。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崔雲衣能清楚聽到安小貝磨牙的聲音,她睡得很熟。也對,在這個時候,誰還沒睡呢?也唯獨她,每晚對著一輪明月,孤獨地欣賞著靜謐的夜景。
「雲衣,你醒了。」
「在那次后,我和他再見了,當時我就一個人剛從學校回家,在轉車的時候見到他了,然後就和他慢慢有了聯繫,然後就慢慢熟絡了,然後就……」
這是洛於墨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他沒想過崔雲衣會懷了他的孩子,從來沒有想過!
「小貝,我……」崔雲衣真的很想出來,把自己內心的痛說出來,至少說出來了,就不會那麼痛,就不會積壓在自己心中,可是,話到嘴邊,她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雲衣,我知道我經常忙於工作,把你忘了,也疏忽了對你的照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對不起。不過,我發誓,以後也不會了,我會轉移我的重點,以崔雲衣為重點,把你放在首位,都抽時間陪你,每個周末都不再應酬什麼的,就陪著你……」
其實並不難是你太悲觀
電話通了,崔雲衣似乎看到一點微弱的希望了,只要電話通了,那她還有一絲希望。
就在病例的最後一頁,崔雲衣的負責醫生,寫了一段話:病人自做完手術后,康復的情況良好,只是病人沉默寡言,她可以看著窗戶整整發獃一個下午,然後會一個人默默地流淚,初步診斷病人患上了創傷後遺症,建議病人接受心理輔導。然後便是醫生的署名,時間。
洛於墨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去看這一份私家醫院的病例,每看一頁,心彷彿被什麼重物重重地撞擊了一下,那顆心不斷地在收縮,收縮再收縮,眼前的一切都還像披上著一層薄霧,什麼也看不清,只覺得自己的心疼痛不已。
他不是想去責怪她,而更多的是心疼她,當年她才那麼小,就承受了這麼多的苦楚,說多了都是他的錯,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永遠不可能!
還得謝謝安小貝這個惡霸不在,不然她還不可能這麼快完成了。
崔雲衣討厭這聲音!
凌越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洛於墨,我知道你一定會笑我傻,可是我……心好痛,痛到我都無法呼吸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停止我對你的愛了。
林傑是第一次接觸星座這門知識,不是太明白她們說的配對指數又是怎樣一回事,便好奇地問道:「你們說的配對指數是……」
她感到心裡有一堆螞蟻正不痛不癢地啃吃著她的心,好痛,痛到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而眼淚從洛於墨說分手那一刻,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崔雲衣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止住自己傷心欲絕的淚水,難道只有流淌幹了,才會停下嗎?
見兩人爭持不下,崔天衣終於說話了,「你們的看法都各有各的道理,沁兒,你那邊財務狀況還好嗎?能跟得上公司發展的步伐嗎?要是說我們加快了速度,資金方面不會有問題吧?」
正位的命運之輪。
林傑果然是一個好老師也是一個好學生,完全是按著崔雲衣理想的劇本演下去了,看來是有戲了!
想到這裡,崔雲衣眼圈不禁紅了,滿心的委屈,可是卻無處傾訴,還招來哥哥的責罵。
「不好意思,我的妹妹正和我較勁,實在是失禮了。」崔天衣連忙解釋道,說完又遞了個眼色個崔雲衣。
心像是墜落萬丈懸崖般,空蕩蕩的,找不到一點可以依靠的地方。
「來了,上去吧,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你這位貴客了。」崔雲衣臉上露出如春日盛開在枝頭上嬌艷花朵般的微笑。
想到這裡,崔雲衣心像是跌進了萬丈深淵。
「不是的,我怎麼捨得勒死我妹妹了,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欺負你呢?我不怕你向爸媽告狀嗎?」崔天衣笑了,露出欣慰的笑。
崔雲衣拿出教案還有相關的參考書籍開始她的備課,在如此一個美麗的下午,沒有了安小貝魔音的干擾下,崔雲衣工作效率像一艘直線上升的火箭,兩個小時不用,便把平日可能要一個下午才能完成的工作完成了。
安小貝點了點頭,手指了一下最下面那一行中間的那張牌,緩緩地說道:「你先翻開這一張牌。」
崔雲衣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維之,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心中的痛不由得加劇了。
「蔣先生。」沈沁兒突然喊到。
崔雲衣深吸了口氣,理清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待情緒平復后,雲淡風輕地問道:「怎麼呢?」
「只是一種參考,也不能盡信。」安小貝認真地回答道,然後看向一邊還在抽風的崔雲衣,「上次不是說你有可能重遇故人嗎?遇到了嗎?」
是無助,是害怕,更是絕望。
為了祭奠那個可憐的孩子,每年的九月二十四日,她都會去到大嶼山的寶蓮寺燒香拜佛,為那個無辜的孩子祈福。
「十月三。」
站在一旁感動著的沈沁兒聽到崔雲衣這麼說,趕緊上前,止住自己老公過於激動的表現,「天衣,你太用了,雲衣快被你勒斷氣了。」邊說變抬手打他粗壯的手臂。
提起那個男人崔雲衣不得不想起近日回到家還偶爾聽到自己的嫂嫂和哥哥談到資金的問題,而提到這個問題又回提到那個男人,每每這個時候崔雲衣都會躲會自己的世界,耳根清靜。不過從嫂嫂和哥哥的表情看得出,事情仍未解決。
「看來我們的出現好像有點不合時宜哦!」崔天衣嘴上雖是這麼說,可是還是一步一步走上前。
洛於墨挑眉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嫌我煩呢?」
他也會痛,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也會抽著痛,是一種生死分離的痛,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痛,可是他知道,他的衣兒一定比他還要痛,他怎麼會如此殘忍地對待她呢?把她碰上了天堂后,卻讓她在天堂掉下了地獄,她會恨他嗎?
「本月天秤的愛情運勢沒有太大的進展,但會在不經意經遇到那個命定的他,而且必須緊握機會,不然將會錯過一段天賜的上好姻緣。」安小貝一字一句地說道。
「雲衣,想什麼呢?」江維之問道。
「小姐,你怎麼能私闖民宅呢?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只能報警了,小小年紀的,做事都不懂分寸嗎?」傭人不悅地說道。
「哎喲,你好煩啊!我只是走得快一點,你就在這啰啰嗦嗦的,煩透了!」凌琳不悅地說道,小臉都扭成一張苦瓜臉了。
她是徹底絕望了,心都死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香港經濟和社會迅速發展,不僅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也是全球最富裕、經濟最發達和生活水準最高的地區之一。香港是亞洲重要的金融、服務和航運中心,以廉潔的政府、良好的治安、自由的經濟體系以及完善的法制聞名於世。
「是啊,雲衣老師,外公你認識嗎?」
聽到這麼一聲喊叫,崔雲衣更是心酸,洛於墨今天也說了,讓她按時吃飯,她應該聽話的,她應該起床去吃飯的,不然洛於墨會不高興的。
崔雲衣突然想到了,找江維之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見哥哥答應了自己,崔雲衣臉上的笑如春日般盛開在枝頭上燦爛的花朵一樣,揚起一張小臉,「現在不要了,我長大了,才不用哥哥背了!」
不是所有的痛都可以經歷完一次又一次的。
崔天衣一臉焦躁不安,面對自己的妹妹,他是沒底的,今天她的表現太反常了,原以為她會像以往一樣,站在一個高出,眺望著遠方,然後便便獨自默默地流淚,可是今年的她卻沒有,而且還說要忘掉過去,這……崔天衣真的是怕自己的妹妹又出什麼問題了。
「只是什麼?」
而這天,林傑說好了下午會過來花店坐一下,主要是看一下大病初癒的崔雲衣。
爹地、媽咪還有哥哥,如果人真的有來生,我願意再當你們的女兒,你的妹妹,被你們疼著,被你們愛著,享受著公主般待遇,可以隨時隨地向你們撒嬌。
崔天衣不明白了,可是聽到自己妹妹說話一頓一停的,還是心痛。
「墨,你聽電話好嗎?」
那是在他和她分開后的第三個星期!
外公搖了搖頭。
也是這三個星期,崔雲衣整整瘦了十斤,本來已經是纖瘦的人,更是瘦得皮包骨了,這應該是對她最貼切的形容了。而崔雲衣這段時間都沒有回家,她怕家人看到她現在這不成人形的樣子,她怕他們擔心,這一次她是錯了,還是大錯特錯,錯的離譜,錯的不可救藥。為了一個男人,先是放棄了劍橋大學,然後就是現在把自己弄成不知道什麼樣子,她沒臉面見自己的家人,是她愧對他們。
洛於墨略略提高嗓音,帶著濃濃的不悅,道:「你說,你要多一點時間去查崔雲衣的資料,最後你給我的是什麼?一份不完整的調查?」
他作為總裁助理,眼觀六路的本領何其厲害,見自己老闆還不為所動,便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凌先生,這是天雲國際的財務總監沈小姐,你看……」
崔雲衣聞言立馬搖頭,安小貝口中的巨蟹座便是崔雲衣,而白羊座便是江維之,因為他們兩人從星座配對來說,配對指數只有50,因此安小貝一直說這個配對指數。
於是乎,崔雲衣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帶著一臉說不出的憔悴去到洛於墨家。
她崔雲衣就不信,洛於墨不會這麼狠心的,她就要一直按下去,按到有人來開門為止。
「出生月日是……」
崔雲衣見形勢大好,在一旁當然得起點作用,於是乎,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看向旁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