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今日本是七月七,在往年,步涼通常是參加宮裏的宴會。宮裏有一種別致的乞巧法子,雕刻藕,誰刻得越好,便得的獎賞多。宮裏的宮女們心思巧妙,往往能雕刻出一些活潑又有趣的小玩意。


  今年一個人,倒也無趣。


  步涼坐在竹樓的樓梯上,托腮看著滿天繁星,幽幽地歎了口氣。


  夜晚的教主又在走來走去了,雖說知道他不是鬼這一點,讓她心中很是寬慰,但是你這沒玩沒了的走來走去,也是惹人討厭。步涼又打不過這夜晚的教主,便由著他去了。


  許久後,夜晚的教主終於不到處走了,最後竟然在步涼的身旁坐了下來。步涼刹那間想起了自己那晚的惡行,毛發似乎一時間全部炸了起來,便趕忙為教主大人騰開一個大大的位置。


  時間似乎靜了許久,步涼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寂靜了,開口問道:“教主,你怎麽不說話?”


  時間又靜了很久,夜晚的教主答道:“沒什麽好說的。”


  步涼哦了一聲,說道:“今日是七月七,你知道這是什麽日子嗎?”


  “乞巧節。”


  “原來教主你知道啊。”


  “嗯。”


  空氣一時間冷地凝滯了下來。


  “教主我們玩個遊戲吧,你問我答,我問你答,玩不玩。”


  “不玩。”


  空氣又一時間冷地凝滯了下來。


  “不玩我就回房間睡覺了。”步涼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寒氣,準備回房間了。


  教主這時候拽了一下步涼的衣角,步涼嗯了一聲,垂眼看著教主,教主拍了拍先前步涼坐的地麵,步涼會意,又坐了下來。


  教主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暗部的人。”


  步涼點頭,“是。該我問了,你叫什麽名字。”


  教主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叫白鬱。”,“你來到她的身邊是為了調查明蓮教嗎?”


  步涼覺得這問的有些大,不過白鬱這樣的,也不像會告狀的,“是,但是我現在什麽也沒查。”,“你姓白,是羽民國的白家嗎?”


  教主猶豫了下,“是,我是被家族派出來拓展勢力的。”,“你為什麽要問羽民國的白家。”


  步涼當真覺得兩人這樣說話挺僵硬的,明明可以好好說話來著。


  “我是為了一位故人,要去羽民國,去看看有沒有一個叫白倉的人。你知不知道有白倉這個人。”


  “知道,他是白家的九長老。九長老二十多年前的確是來過南國的,不過那一趟讓他斷了雙腿,本來他也是個清風明月的人。”,“你要去羽民國嗎?”


  “嘿,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這樣高。我以後一定會去的,不過這兩年不行。你們白家個個長得都這般好看嗎?”


  “是啊。像你的外貌,在白家連小廝都做不上。你的武功路數過於正派,不像是暗部的人教習的,也沒有做暗衛的自覺性。”


  步涼慌忙叫停,這樣問下去,她家底都沒了,好好聊天不行嗎?非要這樣嚴肅。


  步涼說道:“白鬱,你背井離鄉,想必過得挺苦的。”


  白鬱神情認真地說道:“還不錯。你若去了羽民國,那邊天氣苦寒,終年積雪,才是真的苦。”


  步涼看著白鬱,一時間心裏有一股鬱氣,她怎麽覺得自己和他思路就一直沒在一條線上呢?


  “白鬱,你們羽民國的乞巧節是什麽情形?”


  “送盒子,裏麵裝著少女用冰塊雕成的冰花。”


  “沒想到羽民國的人也挺浪漫的,今天白日的教主也給我一個盒子,不過這盒子除了不時發出點怪聲音,其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告訴你也無妨,那盒子是從某個大人物的墳墓裏麵挖出來的。有點不吉利的事情也是正常。”


  步涼麵色一冷,立馬轉身,把那盒子從房間取了出來,扔到了白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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