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擔心女兒被欺負的心情
第215章 擔心女兒被欺負的心情
小寶寶似乎也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了,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悠悠,嫣紅的小嘴咧開,衝著她咯咯地笑了一聲,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的,很有靈氣,紛紛的小手在半空中揮動著,小嘴裏發出了幾聲稚嫩的嬰兒叫聲。
悠悠漆黑的眸子瞬間叮的一聲亮了,臉上揚起了稀罕的燦爛笑容,高興地說:“小寶寶舍不得我呢。”
她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也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她其實也有點舍不得,小寶寶太可愛了,特別笑起來的時候,能萌化人心呢。
君墨塵眼眉一揚,看出來她也舍不得,低沉的嗓音充滿寵溺地說:“你舍不得把她送走,就把她留下來當妹妹吧。”
悠悠立即搖了搖可愛的小腦袋,軟糯糯地說:“小寶寶的爸爸媽媽會很難過很傷心的,爸爸,你還是趕緊把她送回家吧。”
她不見了,爸爸們都很焦急,她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大家開心,她才會更開心呢。
小可愛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痛,季風和年雨看著乖巧軟萌的小娃兒,心都被她柔化了,這麽小卻這麽懂事,誰能不稀罕啊。
“那好吧,爸爸先把她送回家,然後再來找你。”君墨塵眸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俊美無鑄的混血俊臉上滿是寵溺,這才抱著小寶寶,轉身走了,年雨趕緊跟上去。
“爸爸再見,我和傅爸爸會在這裏等你回來。”悠悠向著他的背影揮著肉嘟嘟的白嫩小手,嫣紅的小嘴上揚,綻放著絢麗的笑容。
君墨塵抱著小寶寶的手臂微緊了一下,隨即不屑地輕哼,誰要傅小氣等他了?
傅景煜在房間裏接受治療,水逆寒給他施針治療後,冷鳩給他的眼睛敷藥,剛敷到一半的時候,他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嘈雜聲,還有狼崽子凶狠的叫聲,他頓時焦急起來了:“小鬼有危險……”他掙紮著就想站起來。
“君墨塵在外麵,她能有什麽危險?”
水逆寒見他要起來,微眯了一下縈繞著紫色光芒的銳眸,隨即手起針落,刺在他的麻穴,讓他全身麻痹,動彈不得,他這神醫的招牌怎能讓他砸破了,他把他的眼睛治好了,他還能在那小家夥心裏刷個好評,可不能讓他壞事。
“小鬼真有危險……”隱約間,他似乎還聽到了槍聲,傅景煜更焦急了,雖然知道悠悠有自保的能力,但他還是想去保護她。
“你在這敷藥,我去看看。”水逆寒微眯著漸漸泛起一抹嗜血的寒光,抽了紙巾,擦了一下手掌,然後邁開長腿,往外麵走去,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竟敢在他的地盤裏鬧事。
傅景煜立即大聲說:“你把小鬼帶進來,我要她留在我的身邊。”
殺手的事情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還有人到這生事,一定是水逆寒招惹的仇家,她不留在身邊,他不放心。
水逆寒沒有理他,快步走了出去,冷鳩見他眉頭緊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安慰說:“你別擔心,放鬆一點,你這麽緊繃著,藥效滲透的效果就不好了,如果你想盡快複明,就配合著。”
像他這麽不配合的病人,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們家寒爺,就算把他的眼睛治好了,他也會重新把他弄瞎。
傅景煜明白,自己現在焦急也沒用,有君墨塵在,的確是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小鬼,更別說她那一身讓人震驚的異能,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道理他是懂的,但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他抿著性感的薄唇,低沉的嗓音嘶啞地說:“你沒有當過爸爸,你不理解,一個爸爸擔心自己女兒被欺負的心情!”
自從他成為了悠悠的爸爸,她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全部,不管他做什麽,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冷鳩把藥敷在他的眼上,然後用紗布包紮住,嘴角微抽了一下:“我從小就是孤兒,我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和關懷,我也沒有孩子,更不知道當父親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不過看著他那焦急得連自己的眼睛顧不上的樣子,他似乎有點感悟了。
傅景煜不說話了,在他看不見的漆黑世界裏,他能想到的依然是小鬼!
水逆寒匆匆來到大門口,來搗亂的人已經走了,君墨塵也去送小寶寶了,季助理正在任勞任怨地洗刷著門前的血跡,心裏苦逼的要命,他是三爺的助理,不是水逆寒家的傭人,但他現在幹的全部都是傭人才應該幹的事,他這麽有錢,幹嘛不多請幾個傭人,該不會他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吧?
“季叔叔,我幫你刷啊。”看著忙碌的季風,悠悠想起幫忙,跑過去拿起掃把,幫忙洗刷地麵上的血跡,但她還沒有掃把一半高,搖搖晃晃的,地上都是水,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似的,看著就危險。
“小可愛,你乖乖坐在邊上跟狼崽子玩就好,這種粗活兒我來做就行了,小心把鞋子弄濕了,三爺得打死我。”
季風趕緊走過去,把她手裏的掃把放在一邊,剛想伸手把她抱起來。
就在這時,水逆寒來了,踩著地上的水跡,步伐依然沉穩有力,他來到悠悠的身邊,隨即彎腰把她抱起來,縈繞著妖魅氣息的紫色眸子,透著一抹柔和,嗓音低沉地說:“小孩子不能玩水!”
本來以為終於有機會抱一下小可愛的季助理,看著突然殺出來的水逆寒,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白了。
北風吹啊吹,落葉飄啊飄……
他的心好痛!
悠悠看到水逆寒卻高興得連眸子都彎成了月牙兒,她肉嘟嘟的小手捉住他的衣服,高興地說:“爸爸,我沒有玩水呢,我在幫季叔叔掃地哦,季叔叔早上在廚房洗碗打掃,現在又要清洗這裏的血跡,他太累了……”
還是小可愛懂得體恤人啊,他真的太累了,莫名其妙成了水逆寒家的傭人,季助理認同地點著頭。
水逆寒幽冷的眸光掃了季助理一眼,陰測測地問:“幹這點活就累了,你是腎虛了還是腎虧了,需要本神醫幫你治一下嗎?”
這聲音充滿了不懷好意,季助理頓時嚇得渾身一顫,抖了抖身體,迅速挺起腰杆,抓著掃把,使勁地刷著地板上的血跡,打了雞血似的,大聲說:“我不累啊,我一點都不累……”
去他的腎虛腎虧,他的腎好得很,一點都不虛,一點都不虧。
“爸爸,季叔叔說他不累。”悠悠捉緊了他的衣服,滿臉擔憂地問,“傅爸爸的眼睛怎麽樣了,能治好嗎?”
“你別擔心,他敷三天藥,眼睛就能看見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他。”
見到她那張粉嘟嘟的精致小臉布滿了擔憂的神色,他就有點不舍了,抱著她,往裏麵走去。
“真的嗎,傅爸爸三天後就能看見我了,好高興哦!”悠悠聽到這個好消息,忍不住咧開小嘴,開心地笑了。
水逆寒看著她,突然眉頭微皺,他越看就越覺得,她長得像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這輩子並沒有碰過女人。
按理說,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女兒,但為什麽,他對著她的時候,流動的血脈裏,竟然有一抹微妙的悸動。
“小家夥,告訴我,你怎麽會認這麽多人當爸爸?”
傅景煜跟君墨塵都是城裏頂尖的人物,她是如何做到認他們當爸爸的?
她身上自帶的魅力,真不容小覷,就連一向清心寡欲,生活平靜得像一灘死水的他也給撼動了。
悠悠眨了眨那一雙晶瑩剔透得如黑鑽般的漂亮眸子,唇角微彎,輕輕搖了搖小腦袋,稚嫩的奶音兒軟糯糯地說:“不是認的,是親生的!”他們都是她的親爸爸呢,他們有血緣關係的。
“親生的?”水逆寒眸色微沉,充滿了男性魅力的俊臉彌漫著一抹嚴肅,“小孩子不能說謊。”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男人,怎麽可能同時跟她有血緣關係,他是神醫,這根本無法解釋通的,所以他認定她說謊了。
糟糕,寒爸爸不相信她,悠悠看著他臉上那嚴肅的神情,微咬了一下嘴唇,粉嘟嘟的小臉布滿了無辜的表情,有些無奈地說:“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傅爸爸和君爸爸都已經和我做過親子鑒定了,他們都是我的親爸爸……”
“荒謬,他們之間,肯定有人造假了。”說不定兩個都偽造了親子鑒定,都想把她據為己有,水逆寒伸出白皙漂亮的長指,輕輕捏了一下她水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臉蛋兒,如果不是他很肯定自己沒有過女人,他都懷疑她是自己失散流落在外的女兒了。
悠悠有些焦急地搖頭:“他們沒有造假,是真的,他們真的是我的親生爸爸,還有寒爸爸你也是我的親爸爸呢,你不信,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哦。”
她才認了第三個爸爸呢,如果她告訴他,她一共有五個爸爸,他是不是要嚇壞了,她還是慢點再告訴他吧!
“他們唬弄你的話,你也相信。”她這麽一個單純的小家夥,他們都是狡猾又陰險的大反派,想騙她,太容易了。
“爸爸,你要相信我啊!”哎,寒爸爸不相信她說的話呢,好愁哦!
水逆寒睨著她,涼涼地說:“你太單純了,被騙了都不知道,一個人隻能有一個爸爸,不可能同時擁有這麽多爸爸,你又不是怪物!”
他的話,讓悠悠瞬間安靜下來了,她趴在他的懷裏,心情變得很愁,果然有幾個親爸爸的人,就是怪物!
“怎麽了?”她突然沉默不說話,水逆寒眉毛輕揚,知道自己被騙了,心情變得不好了?
傅景煜跟君墨塵也太過分了,竟然這樣欺騙一個純真無邪的小女娃,心靈太脆弱的都受不了。
悠悠抬起頭來,看著水逆寒好看的俊臉,一抹迷蒙的水霧漸漸在她的眼睛裏彌漫,她有些難過地說:“爸爸說對了,我就是怪物,我有很多個爸爸,不像其他小朋友,才一個爸爸,但是我會很乖很聽話的,你會嫌棄我嗎?”
看著她眼中那水盈盈的晶瑩淚滴,仿佛隨時包不住要掉下來似的,水逆寒的心突然像被什麽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竟然是心痛的感覺!
這麽乖巧軟萌的女孩,誰能嫌棄啊!
他眸色轉深,柔和地看著她,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愕然:“你就這麽喜歡認爸爸,就算把自己當成怪物,也要認嗎?”
悠悠理所當然地點著小腦袋,軟糯糯的奶音兒帶著一抹的哽咽,卻很堅定地強調:“不是認的,是親生的!”
“好,既然你這麽肯定,我會去做親子鑒定,把他們倆一起做了,到時候,如果發現他們騙你,你不許難過,也不許傷心,知道嗎?”
傅景煜和君墨塵是吧,這次,他就要讓他們的謊言無所遁形,連小孩子都騙,太喪心病狂。
聽到他這麽說,悠悠非但沒有難過,反而高興地笑了,因為她知道,隻要他去做了親子鑒定,他就知道,他們都是她的親生爸爸。
她微彎瀲灩著璀璨星光的漆黑眸子,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甜甜地笑著說:“我保證,我絕對不會難過,更不會傷心!”高興都來不及了,誰會難過啊。
“乖!”真是聽話的小萌娃,她軟綿綿的像一團棉花糖,在他的懷裏蹭著,就像一隻在撒嬌的小奶貓,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想把她寵到自己的心坎裏,他抱著她,來到了給傅景煜治療眼睛的房間,輕輕推門進去。
傅景煜躺在床上,身上的麻痹還沒有過,他還動不了,冷鳩已經幫他敷藥包紮好了。
“爸爸……”一看到傅景煜,悠悠的眼睛就亮了,迅速從水逆寒的懷裏滑下來,邁開肉嘟嘟的小短腿,噔噔噔地向著他奔去。
看著瞬間空了的懷抱,水逆寒唇角微抽,心頭竟然湧起了一抹失落的感覺,真是見鬼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