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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沈老太太果斷的決定了,去京……

  第十五章 沈老太太果斷的決定了,去京……


    沈如晚沒想到阿楚姐姐這麽快就要離開。


    難不成是她剛剛去送粥惹惱了她?


    她看著停下來的阿七,說:“我去跟阿楚姐姐說兩句話。”


    阿七朝馬車看了一眼,退後一步,道:“沈姑娘請。”


    沈如晚踩著凳子上去了,裏頭的人正閉眼假寐。


    “阿楚姐姐,你是生氣了嗎?”沈如晚有些不安。


    楚執從她一進來,那股若有若無的冷香便侵襲了整個車廂。


    在他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有點緊張。


    楚執道:“並無。”


    沈如晚鬆了一口氣,“那姐姐怎麽這麽著急離開?”說完又小聲的補了一句,“那雞湯粥你都還沒喝呢。”


    這樣帶著挽留又埋怨的問話,楚執還是第一次遇到。


    到底還是欠了這小姑娘,楚執也多出了幾分耐心,“往後會有機會的。”


    沈如晚懂了她的意思,阿楚姐姐是真的要離開了。


    沈如晚伸出手將帕子打開,裏麵有著兩顆小綠珠,朝眼前的人遞過去,“阿楚姐姐,這個給你。”


    楚執看清楚躺著那帕子裏的東西後,眼神都變了,竟然是紫玉血蓮的伴生珠。


    沈如晚還未察覺,將自己的手腕揚起來,“你看,被咬的傷口是不是看不出傷疤了?阿楚姐姐,你隻要把這珠子挑破,將裏麵的液體塗抹在傷口上,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沈如晚說著便把那兩個綠珠重新用帕子包好,塞到楚執手上。


    她本來是打算用過早飯後便拿這綠珠給阿楚姐姐用的。


    現在她要走了,便贈兩個給她。


    兩顆足夠讓被她咬過的傷疤消除。


    “你知道這是何物嗎?”楚執的聲音有些幹澀。這紫玉血蓮的伴生珠,雖沒有解毒藥效,卻也是千金難求的之物,她就這麽輕易的交給他?


    沈如晚笑著搖頭,“不知道,但是姐姐你放心,我親自用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楚執本想就今日與這沈家斷開牽扯,不想因他的緣故讓沈家人被牽連到。若是有人追查他的下落,根據蛛絲馬跡知道了沈家人的存在,隻怕對沈家人不利,跟他之間斷的越幹淨越好。


    他眼前的這位嬌憨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的價值。


    楚執將手裏的帕子放回小姑娘手裏,“這個你自己收好。往後不許再拿出來給外人瞧見了。”


    他又從腰間解下一枚玉牌,放到她掌心:“如果以後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拿著這塊玉牌去京城的八方閣,交給掌櫃即可。”


    沈如晚本意是給人送東西,可她自己的綠珠沒送出去,反而收到了一塊玉牌。


    這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在車廂內越來越濃,還想繼續說服他手下那綠珠,楚執道:“還不回去,是想跟著我去京城嗎?”


    沈如晚見阿楚姐姐又冷臉拒人於千裏之外。


    隻好從馬車上下來了。


    在經過晉七的時候,她道:“這位小哥,你把那幾箱東西也都帶走吧。那些東西留在我們家不太合適。”


    晉七不解,“怎麽不合適?這些都是我家主子給的謝禮。沈姑娘不用客氣,盡管用便是。”


    晉七心想,那日送過來的箱子裏頭,大多都是小姑娘能用上的,正適合沈姑娘。


    他都懷疑是不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沈如晚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那輛馬車越行越遠,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有些失落。


    明明一開始是盼著阿楚早點離開的,當她真的離開後,倒真是有些不舍了。


    ……


    順陽侯府的老夫人黃氏本想帶著幾個未出嫁的孫女回一趟老家臨澤。


    剛要出門,便被一個帖子給攔住了。


    是安國公夫人柳氏下的帖子,說是一個月後家中辦個花會,讓家中未出閣的姑娘們來聚一聚。


    這安國公府跟順陽侯府有姻親關係。


    順陽侯府的嫡女二姑娘,嫁的便是安國公府中二房的大公子。


    安國公府有三房,大房二房皆是的嫡出,三房便是庶出。


    如今老安國公早就不管事了,將爵位讓大房的大老爺繼承了。


    當家管事的自然是大房的柳氏。柳氏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嫁進安國公府後連生了三個女兒,後來才生了小兒子五公子。


    這五公子十七了,一直在外求學還未娶妻,黃氏心想,會不會是想給這位五公子相看姑娘呢?


    雖然她們家已經嫁了一個如薇到安國公府,可畢竟不是襲爵的大房。


    更何況如薇嫁進去已經三年了,肚子還是毫無動靜。


    黃氏內心也著急。


    若是能夠再嫁進一位順安侯府的姑娘,那跟國公府的關係更為密切了。


    往後哲哥兒這根獨苗苗,也有姐夫提攜了。


    順陽侯府中適齡又未出閣的姑娘就剩下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了。隻剩這五姑娘因為犯錯被罰到莊子上。


    黃氏想到了五丫頭的那張臉,她之所以沒有將她的真實身份公開,就是為了這一天。要是真能夠用得上,也不枉侯府養了她這些年。


    黃氏招來錢嬤嬤,“你帶著人再去一趟秀水村,把晚丫頭接回來。”


    錢嬤嬤納悶著,老太太不是想讓五姑娘受一受苦日子,然後主動哭著求著要回侯府嗎?


    可那邊一點五姑娘的消息都沒有收到,可見五姑娘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去找侯府的人。


    不過錢嬤嬤可不敢多問一句,聽了吩咐便讓人套了馬車出京了。


    順陽侯府的姑娘們,聽到了要去安國公府的消息很是歡喜。雖說還有一個月,可要裁新衣裳,置辦新首飾,時間來說還是很緊迫。


    順陽侯夫人高氏已經把四姑娘蘇如蓉叫到了正院,開了私庫拿出最新的錦緞給四姑娘做幾身新衣裳,還將那隻赤金海棠流蘇簪給了她。


    高氏囑咐道:“聽說那五公子才貌雙全,這些年在外遊學,近期也會趕著日子回來。到時候去了安國公府,你可要好好表現才藝,讓人家好好瞧瞧咱們侯府姑娘的美名才名可不是浪得虛名。”


    蘇如蓉含羞一笑,“母親放心。”


    “去了後,也記得去二房看看你二姐姐。”


    蘇如蓉點了點頭,她突然想到一事,便問道:“母親可知祖母派人去接五妹妹了?”


    高氏笑了笑,“自然知道。你祖母的心思我可是琢磨透了。不管是不是侯府血脈,隻要能夠為侯府所用,她可不在乎多一個孫女,更何況隻是個庶女。”


    蘇如蓉擔憂道:“那祖母是不是也會讓她去安國公府……?”


    高氏安慰道:“放心,她就算回來了礙不了你的事。我自會有安排。”


    ……


    沈如晚的生活恢複了寧靜。


    在家中繡繡花,跟二哥種種花草,倒也閑適。


    聽阿嬤說,阿爹快要回來了。


    最遲也就是明日。


    也不知道阿爹是什麽模樣,見到她回來,會不會很吃驚。


    二哥告訴她,阿爹是村裏出了名的神箭手,隻要阿爹出去打獵,必定會有大收獲。


    到時候獵到的那些皮毛,給她做冬衣。


    沈如晚看的出二哥很是崇拜阿爹。


    她對阿爹也更期盼了。


    翌日,沈如晚在後院繡花,前院有嘈雜之聲,幾個漢子的聲音從堂屋傳來。


    沈如晚放下手中的繃子,難道是阿爹回來了?

    這麽多外人,她不好出去。


    可又按捺不住對阿爹的好奇,她躲在了門後偷偷看。


    從門縫裏看到,來了四個大漢,可那四個大漢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她阿爹,他們臉上毫無喜氣,眉頭深鎖,滿臉愧色。


    阿嬤抓著裏頭最年長的一個漢子,著急地問道:“青山呢?怎麽你們都回來了還不見他蹤影?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嗎?”


    那中年漢子垂頭道:“沈大娘,是我們不好,沒有幫到青山……”


    沈老太太心沉了下來,她雙唇顫了顫,“你,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家青山呢……”


    一直都低著頭的喬氏也焦急的看向那漢子。


    “我們本來一路都很順利,在返程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呼救,過去一看竟然是頭吊睛老虎在襲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還有呼救的女眷。那猛虎見到我們一行人,便朝我們撲過來,開始大夥還能勉力製住那猛虎,可誰知快要抓住時,那猛虎跳了起來咬斷了阿城的一條胳膊,大家都亂了。有些人便開始逃跑,那猛虎不止追著阿城在撕扯,馬車上的女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跌倒在地上,眼看著那猛虎就要咬過去了。是青山兄弟拿著刀跟那老虎拚命。”


    沈老太太急了,她雙目赤紅:“然後呢,青山呢!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死了?你快說啊!”


    那漢子連忙擺手說:“沒,沒有,青山兄弟沒死。”


    “那他在哪裏?”


    那漢子為難的說:“我們也不知道……”


    沈彥揚扶著氣急攻心的沈老太太先坐下,他怒道:“李大叔,我爹是跟你們一起出發的,又幫你們擋了那老虎,你們怎麽會不知道我爹在哪?你是不是在撒謊騙我們!”


    “沒有,沒有。我們怎麽會撒謊。是我們真的不知道青山兄弟去哪了,他跟那老虎搏鬥摔下了一個高坡,最後把那老虎殺了,可他也受了很重的傷暈了過去。我們本想帶他走的,可從馬車上摔下來的那個女眷不讓我們挪動青山兄弟,她說她的家丁很快就會來,大夫也會過來,她還說她還會找最好的大夫給青山兄弟治傷。沒過多久果然如她所說,來了二十多個家丁還有隨行的大夫,他們把青山兄弟給帶走了。”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沈老太太抓住沈彥揚的手,“二郎,走,走,我們去縣城。我們去找青山。這附近能找到最好的大夫也就隻有縣城了。”


    沈彥揚道:“阿嬤,你別急。阿爹一定會沒事的,我這就去套騾車。”


    那幾個漢子也沒離開,“沈大娘,我們也一塊去,人多找起來也方便。”


    沈老太太轉身囑咐喬氏,“你和晚晚就在家中等消息。”


    喬氏想去,可又不放心把女兒放在家中。


    沈如晚帶著帷帽走了出來,“阿嬤、阿娘,我也一塊去。”


    沈老太太想了想,同意了。


    放著月娘和晚晚在家,她也不太放心。


    沈老太太又說:“月娘,你帶著晚晚去收拾幾套衣裳,我們興許要在縣城的客棧過夜了。”


    當沈家一行人趕車騾車到了縣城已經是傍晚了。


    沈彥揚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下。


    沈老太太此時看起來很疲倦,喬氏一路上默默的流淚,眼睛都哭腫了。


    他說道:“阿嬤,你和阿娘、晚晚先休息,我出去打聽看看。等明日天亮了,你們再出去一塊找。”


    沈如晚道:“二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嬤阿娘。”


    沈彥揚點了點頭。


    沈如晚叫了小二送壺熱茶和吃的過來。


    她先給沈老太太和喬氏都倒了熱茶:“阿嬤,阿娘,你們先喝點水,吃點東西。這才有力氣去找阿爹。阿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說不定等會二哥就能帶好消息回來了。”


    沈如晚勸了半天,沈老太太歎了一口氣,端起碗吃了幾口飯菜。


    喬氏也隻隨意吃了兩口,便擱了筷子。


    沈如晚望著窗外,外頭越來越黑了。


    也不知道二哥那邊情況如何了。


    沒過多久沈彥揚也回來了,他隻搖了搖頭,“附近的藥堂都關了門,還得明日才能有消息。”


    沈家人都有點低落。


    都迫不及待的等著長夜快快過去。


    等到天一亮,沈家人便與村裏跟來的漢子們分頭去打聽。


    沈如晚跟沈老太太、喬氏一起,一家家的藥鋪詢問,有沒有被猛獸咬傷送來救治的漢子。


    遺憾的是,都是否定的答案。


    最後一家寶林堂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那看診的大夫回憶了點什麽,“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但那行人並沒有在這裏救治,隻是買了寫藥材便走了。不過你們放心,那些藥都是好藥,止血的,補氣的,都是用得上好的。”


    沈如晚追問:“那您可知道買藥的人去哪了?他們抓了藥重要有地方熬吧?”


    那大夫搖了搖頭,“那老夫就不知道了。許是哪個富貴人家吧。咱們縣城裏肯這等大手筆的可不多,或許姑娘可以去打聽打聽?”


    這時正在抓藥的小學徒插了一句嘴,“他們抓藥的時候,似乎提了一嘴,他們來自京城。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走了?”


    京城?


    這對沈家人來說太遙遠了,也太渺茫了。


    沈老太太和喬氏更寄希望在沈二郎和村裏鄉親們那邊打聽的情況。


    就在她們準備回客棧去跟沈二郎他們匯合時,一個書齋裏走出了一個年輕的書生。


    那書生見到站在藥堂前的幾人時,露出疑惑的神情,加快腳步朝她們走過去。


    那書生驚問道:“阿嬤,阿娘,你們怎麽在這裏?”


    沈老太太見到來人,抹了抹淚水,喊道:“三郎!”


    沈彥遠扶住沈老太太,“阿嬤,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彥遠邊說,他邊朝沈老太太身邊的沈如晚看過去。


    沈老太太道:“三郎,你爹為了救人被老虎咬傷了,可救他的人也沒有把他送回家,我們正在一家家藥鋪詢問。”


    “阿嬤,你別慌。我陪你們一起找。隻要還在縣城中,就一定能找到。”


    沈老太太聽了沈彥遠的話,心穩了一半。


    她拉著沈如晚對沈彥遠說:“這是晚晚,你的親妹妹。”


    沈如晚拿下帷帽,福了福身,“三哥。”


    沈彥遠怔了怔,忙說:“晚晚,不必多禮。”


    他剛剛見到她安靜地站在阿嬤阿娘身邊時便猜到了她的身份。本來今日他將謄抄的書交給書齋的掌櫃後,便打算回鄉,沒想到先在縣城遇上了她們。


    曾經很多次想過被抱錯的親妹妹會長什麽樣子,十五年的時間已經讓她出落的如此美貌動人,亭亭玉立。


    沈如晚剛要將帷帽再次戴上時,隻聽到從對麵二樓傳來一聲:“彥遠兄,你落了東西,你站著別動我送過來給你。”


    很快一個相貌清俊的公子身後跟著小廝走了出來,他將一本書遞給沈彥遠,“彥遠兄,這可是鶴隱先生的親筆注釋,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沈彥遠接了過來,“多謝顧公子。我與家人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那顧公子搖了搖扇子,笑得雙眼彎彎:“沒事,沒事。你先忙。”


    待沈家人離開後,隻見顧公子身後的小廝嘀咕道:“五公子不是故意弄掉那姓沈的的書嗎?怎麽又親自還給他了?”


    啪的一聲,顧熙時用扇子敲了小廝的頭,“那是你眼瞎,沒瞧見美人。”


    美人?剛剛有美人嗎?他隻看到沈彥遠身邊站了個帶著帷帽的女子,難道那就是五公子口中的美人?


    顧熙時不耐煩的道:“傻愣住作甚,快去藥堂問問,她們剛剛是在做什麽?”


    顧熙時想到剛剛的驚鴻一瞥,意猶未盡。


    那姑娘戴帷帽也戴的太快了,怎麽不讓他多瞧幾眼呢。


    小廝很快打聽了回來,向顧熙時稟報。


    顧熙時聽到要找人,便有了主意。


    他吩咐道:“你去跟知縣家的公子說,爺要找人,讓他跟他爹要些人,把城裏翻個遍,也要給爺把人給找出來。”


    ……


    沈如晚一行回了客棧,沒等多久沈彥揚也回來了。


    他見到沈彥遠有些意外,“三弟,你書院放行了?”


    沈彥遠點了點頭,“剛出來,就遇上了阿嬤她們。二哥,你那邊找的怎麽樣了?”


    沈彥揚還是搖了搖頭,他道:“會不會那人壓根就沒把阿爹送到縣城來?”


    沈彥遠皺了皺眉,“要是沒送來縣城,他們會把阿爹帶到哪裏去?”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時,外頭來了一群捕快,客棧廳堂中的人,嚇得四散。


    顧熙時搖著扇子,不解道:“跑什麽跑,又不會吃了他們。”


    顧熙時對沈彥遠作揖,“彥遠兄,又見麵了。”


    說話之間,他的餘光偷偷瞥向站在沈彥遠身後戴著帷帽的女子。


    沈彥遠覺得奇怪,平日裏他與這位來自京城的貴公子並無往來,怎麽接二連三的遇上他。


    顧熙時笑了笑,“彥遠兄是不是正在找令尊?或許我這邊有點消息。”


    沈彥遠驚道:“顧公子有家父的消息?”


    顧熙時道:“把人帶上來。”


    很快一個老大夫跟在捕快後麵走了進來。


    “老朽確實是在三天前給一個被猛虎咬傷男子上過藥,當時隻是暫時止住了血,命保住了。由於傷勢太重,那人一直昏迷不醒。聽那行人的意思是要去京城,找更好的大夫給他醫治。”


    沈如晚問道:“老先生可知道那行人的身份?”


    老大夫搖頭,“出手很是闊綽,又能有多名護衛隨時保護,想來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對於沈家人來說,知道沈青山保住了命,算得上是個好消息。


    可如今他下落不明,也讓沈家人犯愁。


    顧熙時道:“我家中在京城,認識些人,說不定能幫上忙。彥遠兄,鶴隱先生寫了薦函讓你去京城的應天書院,你何不一道同上京城呢!”


    沈彥遠拱手作揖,“多謝顧公子相助,遠深感於心。至於去不去京城還需與家人商議。”


    顧熙時也不急,他道:“是該好好考慮考慮。先生早已說過,你明年可下場一試,去應天書院對你多有裨益。若是擔心家中親人,不如一道帶上京亦可。彥遠兄做了決定,還望告之。”


    說完顧熙時帶著人離開了。


    小廝小心地跟在顧熙時,“公子,您都要回國公府了,怎麽還去管這閑事呢。夫人現在就盼著您快點回京,怎可再耽擱。”


    顧熙時道:“爺樂意!”


    ……


    沈家人一行趕在天黑前回到了秀水村。


    折騰許久,終於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口熱飯。


    沉默的氣氛被沈老太太打破,“三郎,你先生讓你去京城的書院,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們?”


    沈彥遠道:“阿嬤,我正打算這次回來與您商量此事。咱們家中多了個姑娘,一直在秀水村終究是不便。本打算勸阿嬤阿娘搬到縣城來。”


    沈老太太說:“之前我跟你娘也有此意。”


    沈彥遠繼續道:“可現在,阿爹許是去京城,大家在家中等待也是焦急,何不咱們都一起去京城。一來可以去尋阿爹,二來我在書院讀書也能常常見到你們。三來……”


    沈彥遠朝沈如晚看了一眼,他這妹子的品貌若是留在這裏,實在可惜了。


    隻需多等一年,他定會考中,到時候晚晚說親也有了更多選擇。


    沈老太太一聽,這三郎的意思是讓一家子全部搬到京城。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


    既然要搬到縣城,不如搬到更好的地方。


    沈老太太果斷的決定了,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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