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隱晦提示

  糟糕的出征、悲慘的結局，任人玩弄的生活、奔走異鄉的命運。


  艾文數次陷入深度睡眠，又因各類噩夢而驚醒過來。


  他白天強行將維斯帶上拉爾格山，玩晚上便收到丹妮的信件。


  她明確表示要讓艾文，前去沿海地帶尋求杜韋克幫助。


  她很清楚德坎娜和杜韋克的關係，也知道艾文與他的恩怨。


  那小丫頭如今正在那邊，坐等艾文過去匯合。


  艾文整晚一驚一乍的，時而驚恐醒來，時而呼呼大睡。


  茉莉嚇得六神無主，唯有一整夜守著艾文，困了也就打個盹，不敢輕易睡過去。


  “你看它了嗎？”


  “看到什麽？”


  “那座置身於雲端之上風車，它轉得是不是比之前更加緩慢？”


  艾文連續做了四個噩夢，終於在第五次入睡中，看到許久未見的奧蘭德。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脖子上掛著一條骷髏項鏈，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他無視艾文驚訝的目光，手指虛空上方的風車，發出一聲微妙的感慨。


  艾文左右掃視周圍的環境，意外發現這裏乃是霧中長橋。


  艾文當初乘坐電車過來，整個地區那是迷霧濃濃。


  這裏的景色不算優美，卻會帶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奧蘭德大師，我倆在卡爾瑪法分別，距今已有三月未見；這段時間您去哪呢？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


  也許奧蘭德麵善的外形，使艾文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隻要他和對方呆在一起，艾文會立刻失去主見，變成一個問題“寶寶”。


  他下意識地進入學生的狀態，可是奧蘭德並非他的老師。


  “艾文，逃避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我能幫你一兩次，卻不能一直護著你；實不相瞞，那個冒充你的家夥，正被我關在那座風車裏，我希望你能終結掉他，也相信你能做到。”


  奧蘭德手指風車方向，沒有解答艾文的提問。


  他給艾文的感覺很怪，就像被人操縱的木偶，說著機械化的台詞。


  “奧蘭德大師，您明知那家夥是魔源師，為什麽還讓我和他單挑？”


  既然對方不會回答自己，艾文索性不再追問。


  奧蘭德低頭想了一會，忽然脫掉身上的黑袍，將骷髏項鏈放在艾文手裏。


  他驀然置身於黑暗中，整個天空下著潔白的雪花，使得場中的氛圍變得不再可怕。


  “艾文，我們又見麵了。”


  蒼老的聲音在這一刻，用極為真誠的笑聲，穩定艾文的情緒。


  其實他剛才看到的景象，乃是艾文做的第五個噩夢。


  奧蘭德作為先知仆從，又是霧蒙會的長老，不大可能身著黑服。


  況且那座風車的外形詭異，和艾文的印象略顯不同。


  若非蒼老的聲音及時出現，就算艾文不被殺害，也會被黑暗逐漸吞沒。


  “老先生，我很感謝您的幫助，希望能和您見上一麵；請問您到底是誰？普爾瑪文先知？還是奧蘭德大師？”


  “艾文，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卻有心情考慮別的；我不知該誇你樂觀，還是說你沒有頭腦？”


  也許被他的提問逗笑，蒼老的聲音說這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長輩關愛晚輩。


  他的回答依舊和最初相同，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艾文見他始終不願鬆口，隻能被迫問點別的。


  “老先生，您會三番五次地拯救我，這說明您的情報廣泛，而且對我沒有惡意；我很想知道那個尼曼公主，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大神”，艾文自然要提出重要的問題。


  本來他可以通過三魂死鈴，從亡靈老者那裏獲知答案。


  可是這家夥令艾文有些畏懼，一不留神就會受到懲戒。


  不知蒼老的聲音是在思考，還是已經沒了蹤影。


  艾文佇立於雪花紛飛的黑暗中，心裏略微有些惶恐。


  他很怕蒼老的聲音莫名離去，將他獨自留在這裏。


  “艾文，其實有些問題你得自己思考，有些答案也要自己尋找；我又不是神靈，不可能知道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當然了，既然你提及尼曼公主的事情，那我不妨給你指條明路；你這次若能回到本國，務必看完尼曼帝國的資料，那裏麵有很重要的訊息，你要的答案都在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