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借力取勝
弗格要塞外，波爾塔率突擊隊，走到要塞大門，守軍大聲警告，示意不要上前。
“我是波爾塔總兵，特找你們指揮官，商量借道一事。”
這幾天他經常出入要塞，時間長了，城門守衛已經習慣，得知他的來意，士兵請示守將。
“總兵大人，實在抱歉，指揮官不在要塞；等他回來，我會派人通知您。”從城內走出，一個將領笑道。
波爾塔故作失望，問：“我倒是等得起，可軍隊怎麽辦？五萬大軍消耗很大，多拖一天就少一天資源。”
“對不起，我很想解決問題，但我畢竟不是指揮官，就算感同身受，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話在理，你叫什麽名字？等事情辦妥，我會向庫拉裏推薦你。”
“多謝總兵賞識，但不麻煩您；末將憑借軍功，早晚會升職的。”
“是啊，你是一個優秀軍人，能一起聊聊嗎？”手扶將領肩膀，波爾塔邊走邊說。
趁兩人交流之際，身後衛兵相互對視，彼此拉開距離，其他人火把聚集，用夜色掩蓋行蹤。
望著那不似作假的笑容，將領歉意搖頭，“實在抱歉，我目前正在值班，不能擅離職守，希望您能理解。”
“沒關係，反正你的職責是城門，樓上樓下，不都一樣？”將領尬笑，隻能陪波爾塔暫時聊會。
待衛兵準備就緒，後者結束對話，作勢離去，兩旁衛兵閃出，一刀解決守衛。
沒等將領反應，波爾塔轉身，飛刀正中咽喉，幾個士兵手持腐油瓶，眨眼融化城門，麵對突襲，許多士兵還未回神，便被奪走生命。
“敵襲。”紅光閃現天空，守軍全體出動，滿天火星從天而降，燒得敵人膽戰心驚。
“衛兵，發生什麽事呢？”看到火光，庫拉裏匆忙問道。
“指揮官閣下，丹文軍隊突襲我們，東門已經淪陷。”
得知真相，他頓時麵露驚愕，之前回避波爾塔，他就考慮過類似事情，但他不認為，對方敢這麽做。
丹文已對尼曼宣戰，突襲弗格要塞，不但喪失借道希望，還會受到天石進攻，兩者一旦聯合，前者抵擋不住，基於這種思維，庫拉裏才沒有防備。
“哎，事到如今，隻能死戰到底；不然回去的下場，不會太好。”
庫米裏走出營帳，召集軍隊反擊，一輪箭雨過去，另一輪又來，一炷香後，一大群身著天石軍服的騎兵，隨後援隊跑進城內。
不知哪裏露出破綻，剛跑一半，羽箭四麵來襲，許多騎兵紛紛落馬。
“波爾塔，別以為製造混亂，就能渙散我方軍心；隻要我庫米裏活著，你就休想拿下要塞。”
“這家夥也挺有血性的，寧願魚死網破，也不畏戰而逃。”望著高處的庫拉裏，波爾塔讚賞道。
“總兵大人，現在可怎麽辦？弗格要塞軍隊，不比我們少；就算拿下，也是慘勝。”
波爾塔掃視周圍，緊鎖眉頭道：“先回大營，等我們商討好方案，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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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兩軍停戰，以廣場為分界線，左邊是丹文軍隊、右邊是天石軍隊。
不知道從哪，搞來要塞地形圖？在臨時搭建的營帳內，波爾塔與手下商量。
“雖然敵人及時反應，但從人數、士氣上，我方完全占優；隻要找到薄弱口，就能殲滅敵人。”
“可從哪裏突破？我們能想到，庫米裏肯定也能想到。”杜蒙首先提問。
“從當前的形式看，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從廣場發起總攻，讓騎兵兩翼包抄，殺至西門，合圍敵軍；第二條，派人爬上兩邊高山，從山上進軍，繞道西門，阻斷後路。”
聽聞兩種方案，眾人彼此對視，不知如何抉擇，一個士兵忽然走進，說有敵方有人投降。
波爾塔讓其進來，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魁梧的將領，掃視眾人，想與前者單獨談談。
眾人極力反對，害怕他有所圖謀，波爾塔仰天大笑，慷慨給他機會。
眼看眾人離去，將領整理思緒，述說庫米裏派人，抽調附近鎮兵，別看他們戰力不強，可數量眾多，如果糾纏太久，突襲將化為烏有。”
波爾塔緊皺眉頭，詢問：“那麽你有什麽好辦法？”
“弗格要塞雖地勢險俊，但並非無懈可擊；為防止要塞丟失，城內到處都設有地道，一旦敵軍勝利，守軍躲藏，尋機奪回來。”
波爾塔心裏猛震，驚訝道：“這也太膽大了，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困死其中？”
“當然不會，開啟地道必須啟動機關；除極少數的將領，沒人知道怎麽啟動。”
仔細琢磨一會，波爾塔點頭，明白將領意圖，不過他需要理由，一個外人莫名幫忙，很難讓人相信。
將領神色黯然，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這是貝利文的勸降書，信中滿是關懷，以及替他報仇的決心，信末是大章，蓋下的簽名。
根據內容，眼前將領名叫德卡文·美可亞，是弗格要塞第三守衛團的參將，家住拿亞托蒙，位於尼曼和天石之間。
三個月前，他的家鄉出現人口失蹤，德卡文妻兒、老母也在其中，有山民在菲蒙亞山脈，發現大量幹屍，通過查證，這正是拿亞托蒙的失蹤人口。
得知消息，德卡文專程回去，雖沒有麵貌，但通過衣著，以及臉部輪廓，他找到妻兒、老母屍體。
傷心過度之後，他開始萎靡不振、借酒消愁，沒過幾天，一個同鄉兼摯友告訴他，這起事件是尼曼人做的。
心中雖疼，但他無可奈何，帝國不可能為了一群失蹤平民，而對尼曼人宣戰。
隨著時間推移，本以為報仇無望，得知丹文要借道進攻，德卡文積極幫助。
奈何庫米裏不樂意，借道之事，一拖再拖，細作獲知他的情況，主動聯係。
對比兩國態度，加上他無依無靠，德卡文暗中投降，幫軍隊拿下要塞。
“歡迎加入義軍，你放心，隻要拿下要塞，我立即派人，送你去前線。”
“多謝。”德卡文手抹眼角淚痕，“你們準備一下，等會我就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