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上遇險

  狄克背她急速前行，灰熊快速追趕，與它笨重的形態格格不入。


  前行一陣，長廊依舊沒有盡頭，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狄克隱約能看到，泛白光的利爪。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大坑，直徑約有五米，狄克加快速度，然後縱身一躍。


  在空中驟變狼形，四隻狼腿緊抓安蒂，快要落地時，狄克迅速翻身，用背部降落，灰熊站在對麵，望著他們大喊大叫。


  “嘿，垃圾，我就在這，有種過來？”雖不喜艾文，但他說話的氣勢，讓狄克深受感染。


  聽到他的羞辱，灰熊衝他怒吼，接著後退幾步，“這家夥要幹嘛？還想拖著笨重的身體跳過來？”


  狄克隻知，艾文說話的氣勢很強，卻不知這類話語，大多是帶有裝逼性，後者每次使用，都要致對方於死地。


  打不過、殺不死，除給自己找麻煩，此話沒任何用處，可惜“偷師學藝”的狄克，明顯沒認識到錯誤。


  眼看灰熊助跑跳躍，狄克驚愕看它，自覺大腦空白，前者跳至一半，將爪插進頂牆，如同蕩秋千般，來回擺動幾圈，而後蕩至對麵。


  “怎麽可能？這……這也太扯了。”灰熊雖在眼前，但狄克還未回神，要不是想羞辱他，灰熊早已動手。


  “呃……狄克，怎麽呢？為什麽不走呢？”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安蒂虛弱睜眼。


  聽到她的呼喚，狄克雖想安慰，但怕灰熊襲擊，所以不敢應答。


  沒有得到回複，安蒂不滿起身，忽見灰熊身影，她嚇得朗聲大叫。


  灰熊對她咆哮，正要衝過去，狄克用肩撞它頭，使其身體偏移，“安蒂姐姐，快跑。”


  聽到他的呼喊，安蒂六神無主地奔跑，灰熊氣憤扭頭，用掌拍飛狄克，然後重踏地麵，伸頭咬他。


  手臂化為狼爪，狄克狠紮它的嘴巴，趁它鬆嘴，前者忍痛前行。


  灰熊正要追擊，地麵驟然坍塌，兩人同時大叫，栽進百米之下的水道。


  洶湧的流水，將他倆衝到牆邊，前者抓一塊凸出石頭，勉強穩住身體。


  將利爪插進牆麵，灰熊沿牆角緩慢爬行，邊爬、還邊嘲諷看他，也許注意力沒集中，灰熊剛爬一會，便被巨石砸進水中，任由水流衝走。


  灰熊被衝走沒多久，凸石忽然斷裂，狄克沉沒水中，步上前者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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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帳內，卡西娜將木製令牌放桌案上，端在中央，掃視眾人，“有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訴諸位；因狄克走失，塔芙琳外出尋找，我暫代指揮官一職。”


  話音剛落，眾人雖吃驚，但更多是難以言表的喜悅，要不是塔芙琳急功近利，大家不會落至這番田地，若非庫拉裏威望仍存，塔芙琳早被彈劾下台。


  “指揮官閣下，對於當前局勢，您有何見解？”片刻，一個中年男子問。


  其實在眾人眼中，指揮官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帶大家脫離困境。


  “當務之急，是尋找地方隱秘行蹤；三萬多人長時間呆在野外，很容易暴露。”


  “指揮官閣下，我們應該隱藏在哪？又該怎麽防止追蹤？”眾人齊點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將問。


  他身著一件灰色戰甲，兩臂強勁有力，因常年露宿野外，麵龐不但滄桑、而且黝黑，一雙褐色的眼眸平靜淡然，猶如大海般深邃。


  笑看老將一眼，卡西娜誠懇問道：“歇蒙樂將軍，您有什麽想法？“


  眼前老將，是反抗軍中唯一的正規將領，以前是德文第八步兵團偏將，掌管上千號人。


  因傷退伍後，在威爾城居住，後因獨子加入，蒙拉德政敵團隊，被後者設計誣陷冤死。


  為給兒子報仇，歇蒙樂加入反抗軍，作為一位軍事將領，眾人都希望他能接手指揮官。


  但看過反抗軍戰鬥力和協作能力後，歇蒙樂婉言拒絕，後在庫拉裏說服下，擔任軍隊訓練長，軍中成形的六千士兵，就是他的訓練成果。


  “要想躲避鐵箭盟耳目，無非兩種辦法，一種混淆視聽、一種渾水摸魚。“


  “能具體點嗎？“卡西娜疑惑道。


  “第一種，放出消息、或分兵攻打一個城鎮，使鐵箭盟摸不清我方意圖，掩護部分友軍躲藏。“


  “第二種，分兵多路，進攻防禦低下的小鎮，迫使鐵箭盟率軍回援；等他們回來，我們就可以繞道回去。“


  沉思片刻，卡西娜略顯遲疑，“那您覺得應該選誰？“


  “這得看閣下，要想保持現狀，就選第二種；要想打破局麵，就選第一種，不過損失會很大。“


  在心裏想了很久，卡西娜無奈搖頭，“老將軍，我也很想打破局麵，但在盧瑟鎮事件後，沒人敢加入我們；沒有兵力來源，就算成功，也隻是苟延殘喘。”


  情報是戰爭，最重要的部分，因知道反抗軍在拉爾格山，鐵箭盟才會將主力放在洛爾城。


  假如能打破局麵，隱藏暗處，使敵人摸不清行蹤，那他們就隻能分兵固守，甚至放棄部分城市，保證重要城鎮安全。


  因事實如此，歇蒙樂隻能長歎，不再堅持，卡西娜對他行禮，正要宣布決定，艾文忽然出言。


  “卡西娜，常言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做，咱漠不關心，做，就要不惜一切。“


  “你想說什麽？“詫異看他，卡西娜一臉迷惑道。


  艾文淡淡一笑，沒有當即回答，他將目光移向歇蒙樂，而後問：“老將軍，您的想法很好，可損失太大；先說第一條，就算用兵力吸引敵人，但其他人往哪逃？富爾威林？還是深山老林？


  “如果富爾威林，怎麽過去？上萬人堆在港口，鐵箭盟會不知曉？如果深山老林，補給哪來？還有幾個月就到冬天，您不能讓士兵穿單衣、裹皮甲睡覺吧？“


  被一個陌生人當眾否決，歇蒙樂怒火中燒，起身嗬斥：“你是誰，憑什麽質疑我？“


  “請不要激動，我沒有質疑您，隻是覺得您太死板；為什麽不能兩者相並、雙管齊下？“


  “那該怎麽雙管齊下？“疑惑看他，歇蒙樂問。


  “在說出方法前，我要說一下看法；之所以抗爭多年，卻舉步維艱，隻因你們總想逃跑，卻沒想打垮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