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上遇險
下半夜，艾文讀完所有檔案，先送疲憊的茉莉回家，再獨自回去。
根據這些資料顯示，尼曼帝國的底蘊，遠超艾文的想象。
如果他真要對付尼曼人，肯定要重新製定計劃。
大廳裏，艾文輕輕開門，想要上樓。
他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人，點燃蠟燭靠近，頓時嚇了一跳。
“父親，您這麽晚為何還不休息？”
“這不等你嘛，怎麽回來這麽晚？”法拉爾緩緩睜開眼，問。
“我讀完了有關尼曼帝國的檔案，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有什麽收獲沒有？”
“當然，我後麵會吸收這些內容，製定出相應的方案。”
法拉爾重重點頭，緩步起身，將手放在艾文肩上。
“孩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帝國從不缺少軍事人才；雖然我不清楚你有什麽能耐，但我不認為你應該走這條路。”
“為什麽？”
艾文疑惑道：“難道您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闖出一番事業嗎？”
“我當然希望，但你沒必要選擇帝國；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想你不會不明白。”
“您發現了什麽？為什麽警告我？”
艾文聽到法拉爾話中有話，神色頓時變得凝重。
法拉爾不經意地掃視周圍，神秘道：“你之前是不是收到過，一個陌生人的信件？”
“您……您怎麽知道的？”
“這個人也給了我信，他讓我阻止你參與帝國之戰，因為你的困境來源於此。”
艾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問：“他為什麽告訴您這些？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麽？”
“隻有這些了。”
法拉爾的不知情，讓艾文一陣頭疼。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時，忽然想起與維恩德的對話。
“父親，您知道普爾瑪文是誰嗎？”
法拉爾不由愣了愣，說：“你怎麽會問這個？”
“之前我在旅館時，那個尼曼人說我見過他，還向我打探普爾瑪文的去向，我猜想有可能是他。”
“胡說八道，普爾瑪文是千年前的人物，怎麽可能還活著？”
“什麽？”
艾文無語道：“那他還說我見過普爾瑪文，這簡直太扯了。”
“也許他們發現了什麽，隻不過事情未必如他們想得那樣；這樣吧，我們明天出發，盡快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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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透過雲霞，露.出通紅的臉龐，像一個害羞的姑娘張望著大地。
“陛下，教會長老來了。”
片刻，在侍者的帶領下，法拉爾走進國王的寢宮。
“好，你出去吧。”侍者恭敬行禮，迅速關上房門。
“陛下，許久不見，您可真是容光煥發啊！”
法拉爾雖是托馬德的女婿，可因他身份特殊，基本很少進宮。
就算見麵也隻談公事，究其原因是教會的約法三章。
他迎娶瓦拉莎之後，為了防止違規，除了國王大壽，謝絕任何宴會。
瓦拉莎受到丈夫的影響，也與其他貴族很少來往。
這是為什麽在艾文獻策之前，托馬德從不在意他的原因。
“法拉爾，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由於法拉爾從未這麽早來過，托馬德很好奇他的來意。
“雖然我很少與您見麵，但在我心裏，一直很尊重您，我相信瓦拉莎的行為，足以證明這點。”
也許事實如此，托馬德沒有反駁。
“有什麽事，快說吧。”
“陛下，您怎麽看待艾文的？”
托馬德詫異地看他一眼，疑惑道：“你這麽早找我，就是聊艾文的？”
“不全是，但這是重點。”
“很不錯，是一個可造之材。”
法拉爾獲知他的態度，繼續道：“您決定啟用他嗎？”
“不，暫時沒有，他的身份特殊，必須要找一個好時機。”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進入主題。”
說罷，法拉爾從身上拿出一副地圖，攤開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托馬德問。
“威爾卡蒙的地圖。”
威爾卡蒙，又名罪惡之地。
地處六國的交界處，是大陸唯一的三不管地帶。
那裏龍蛇混雜、罪惡猖獗，教會曾在那裏設立分部，想要維護當地的秩序。
沒多久，一群暴.徒闖入教會燒.殺.擄.掠。
此事傳開，教會調遣大批審判騎士，趕赴威爾卡蒙，淨化罪惡。
事後，教會不僅舍棄威爾卡蒙，還撤走了所有人員。
“你為什麽給我看這個？”
托馬德搞不懂法拉爾的意圖，故而心裏有些疑惑。
“陛下，您知道我們當年，為什麽撤出威爾卡蒙？”
“說來聽聽。”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罪惡這東西，殺是殺不光的；既然沒法消除，倒不如聚在一處，既能隨時掌握動向，還可在必要的時候，一次性.清除。”
托馬德聞言大驚失色，說：“你們準備進攻威爾卡蒙？”
“差不多，不過目標是尼曼人。”
“怎麽？尼曼人的手都伸到這裏呢？”
“哈哈，何止伸進，簡直都快紮根了。”
托馬德拿起地圖仔細觀察，手指上麵的顏色，問：“地圖上的顏色代表什麽？”
“紅色是威爾卡蒙內部的勢力、藍色是尼曼人扶植的勢力、灰色是尼曼人隱藏的勢力，至於最後的白色，則是我們。”
“該死。”
托馬德一拳打桌上，略顯懊悔，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急著宣戰；尼曼人有了威爾卡蒙，可以直接從這進攻我們。”
“陛下，您沒必要太過擔心，雖然我們不插手帝國之戰；但對於威爾卡蒙的罪惡，我們不會放過。”
托馬德莫名看他一眼，問：“這算不算變相性.幫忙？”
“當然不算，我們的目標雖在一處，事情卻是分開做的。”
“哈哈，當年我力排眾議，把瓦拉莎嫁給你，完全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陛下眼光一向很好，這點毋庸置疑。”
由於法拉爾帶來了好消息，托馬德感到異常高興。
他極為罕見地拍了拍法拉爾的肩膀，不再像最初那麽嚴肅。
“留下來一起用膳吧，就以賓客的身份。”
“多謝您的盛情款待，但我要早點回去；我下午要和艾文外出，前往富爾威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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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爾威林，位於德文帝國的東北部，是一座由上百島嶼，組成的群島。
它因風景秀麗、波瀾壯闊，從而備受世人追捧。
通常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條海上坐船直達、一條走陸路到附近城鎮、轉船到達。
“嗯，真好，這午覺睡得舒服，可把我累壞了。”
晌午，艾文和法拉爾來到港口，乘坐勞爾的船隻離開。
他本打算在班爾城多呆幾天，但法拉爾舍得給錢，隻好提前出發。
“艾文，你沒事吧？躺著睡覺都能累到，你比女人還要嬌貴。”
伴隨一聲調侃傳來，茉莉走出船艙，笑看艾文。
由於這趟旅程凶險未知，艾文不打算讓茉莉跟來。
可茉莉以沒去過富爾威林為由，執意跟隨艾文出航。
如果艾文對她沒有好感，肯定會幹脆拒絕。
然而一種名叫熱戀的東西，侵蝕著他的內心，使他對茉莉的抵抗幾乎為零。
“父親，人們為什麽用富爾威林，稱呼那座群島？”
“因為它有一個悲壯的故事。”
“什麽故事？”艾文好奇道。
法拉爾仔細想了想，耐心講解富爾威林的曆史。
它之所以取這名字。
主要是為了紀念，抵禦海怪的英雄——巴蒙德·富爾威林。
三百多年前，由於大陸常年戰亂，許多國家不怎麽重視邊遠地區和島嶼。
久而久之，便出現了無人治理、沒人約束的亂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不安分子妄圖霸.占島嶼，彼此拉幫結派、相互火並。
在爭鬥中死去的成員，被人隨意扔進大海。
也許是血腥味太濃，生活在附近的海怪，順著氣味來到島上。
它們剛上島時，隻襲擊落單、或為數不多的人群，
然而隨著數量不斷增多，它們開始大規模進攻人類。
麵對強敵，處於鬥爭中的人們，不得不組成聯盟。
但他們相互之間仍會算計，撐了沒幾天便崩塌了。
伴隨島嶼被海怪占據，它們以此為據點，向周邊城鎮發起進攻。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
管轄富爾威林的比夢王國，派巴蒙德帶兵清剿。
海怪雖然厲害，但麵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軍，很快敗下陣來。
不久，它們再次卷土重來，聲勢比之前強了幾倍。
一番大戰過後，巴蒙德的軍隊損失慘重，底下有人提議退兵，但他直接否決。
為了表示他的決心。
巴蒙德當著眾人的麵，用生命起誓，不擊敗海怪絕不退兵。
此事傳開，周邊百姓深受感染，紛紛拿上農具和自製武器幫忙。
三個月後，在巴蒙德的帶領下，人類最終擊敗了海怪。
然而勝利的喜悅還未散去，巴蒙德在家裏被人暗.殺。
凶手不是別人，正是讓艾文恨之入骨，算是人類“天敵”的海煞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