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用膳
隻是,對於此時的林紫芬來說,她沒有辦法理解的是之前母妃明明給自己寫了書信,希望她能夠來玉龍寺一趟,現在既然已經來了,他們二人為何卻是這種表情?
林紫芬不知所措,摸了摸後腦勺,又好像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一般,轉過頭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她方才所想的正是那白玉楠。
隻是白玉楠將自己從樹上麵放下來以後,人便不見了。
林紫芬,心想,那人難不成有飛天遁地的本事?這短短一會兒的工夫,怎麽就不見了?
林紫芬心裏麵有些內疚,她一直騙著白玉楠,他們那十兄弟,個個都是好人,義薄雲天,在自己上玉龍寺山上的時候,幫了自己不少的忙,然而,自己卻因為個人的原因欺騙他,林紫芬終究有些於心不忍。
思來想去,林紫芬總算是想到了一個靠譜的方法,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完全可以讓他們留在雲陽王府裏麵,說是做看家護院之用,會給他們不少的晌錢,總算也是可以對的起他們了!
林紫芬甚至心想,她可以將自己的零花錢全部拿出來,隻可惜,現在卻遍尋不到人,雲陽王妃不知自己的女兒突然就如此的愁思,也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可以走進去了!
前麵一行人已經都走了,那惠妃娘娘也在其中,如今這裏便隻剩下了雲陽王妃和林紫芬,林紫芬頗為尷尬,隻得三步並兩步的朝前走去……
他們一行人進了玉龍寺以後,林毅因著方才林紫芬救了他,心中頗為感激,揚言要大肆犒賞林紫芬,林紫芬小小一個弱女子,所有的一切也隻是因緣際會罷了,如今這樣聽見了之後,便一直在搖著手往後退。
雲陽王看見這般情形,便走上前去對林毅說道,“皇上,小女方才也隻是盡了為人臣子的本分,您無需客氣,她現在年紀尚幼,實在是承不起您的厚愛。”
這樣一說,林毅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他說道,“皇叔,我也了解妹妹的性格,妹妹從來就是如此的古道熱腸。”
從前雖然林毅跟這林紫芬的關係還算好,可是,他從未如此親密的稱呼過林紫芬,不知道的,還隻以為林紫芬是他的親生妹妹的,眼下,她聽見林毅這樣說,竟不知該怎麽搭話?
正在這時候,那年輕的主持方丈走了過來,雙手合十,然後對著林毅說道,“皇上,齋飯已經準備好,還請您前往用膳。”
這方丈年紀雖然輕,然而,說話極其得體,倒好像是經過什麽訓練一般,林紫芬也不由得多瞧他幾眼,從小在王府裏麵,林紫芬就聽過關於許多金枝玉葉喜歡上和尚的故事,
所以,後來,大熒王朝便下令,王朝貴女,若無家中長輩陪伴,絕不容許去寺廟。
而玉龍寺雖是特殊之所,然而也不得不遵從此條規矩,隻是,在林毅當政期間,這些規矩卻也淡了許多,名門貴女也會由父母帶著去寺廟裏麵求神拜佛。
而如今的林紫芬,這樣直挺挺的盯著那和尚瞧,自然有些不太禮貌,雲陽王妃輕輕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還是注意的好。
林紫芬卻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人怎麽這般眼熟,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她的聲音極低,然而那和尚卻抬起頭,朝著林紫芬看去,他們兩個人目光所撞之間,彼此竟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
林紫芬本來想走上前去問問,這和尚是什麽出身?
然而,下一刻,雲陽王妃卻將她的手給拉住,說道,“芬兒,你做什麽?”
這樣一說,林紫芬的眼神才逐漸清明開朗了起來,看來方才到底是自己糊塗了,怎麽能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就失了女兒家的本分?
林紫芬急忙低頭下來了,不再說話,她這樣的動作,林毅倒是沒在意,隻是站了起來,這一次坐在林毅旁邊的是皇後,蘇幕方才有些失禮,此時自顧自的已經退到了林毅身後……
他們一群人便準備起身去用膳,卻沒想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皇帝,今日的祭祀祈福大典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總得給哀家一個交代吧!”
蘇幕看向太後,發現她笑意盈盈,滿臉卻是猙獰之色,竟平白的讓自己生了嫌惡之情……
太後自從來了玉龍寺以後,神色似乎好了不少,曾經她總是那麽的病懨懨的,然而來到玉龍寺後,臉頰紅潤,手腳也輕快了不少,隻是……
蘇幕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一來,管的事情便越發多了。
眾人看見是太後,急忙行禮,皆跪倒在地……
林紫芬看見太後以後,三步並兩步便走到她的跟前,親切的挽著她的手說道,“原來是太後娘娘啊,孫兒來瞧您了!”
太後發現是林紫芬,眉頭便也不由得舒展開了,親昵的用手摸了摸林紫芬的手,對她說道,“瘋丫頭,許久不見,你怎麽變得這般憔悴了?哀家還可還真是心疼你心疼極了。”
林紫芬越發嬌俏的很,她在太後麵前一向放肆,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太後的親孫女一般,隻是太後這樣看著林紫芬,卻透過林紫芬瞧著雲陽王妃。
雲陽王妃瞧著她的眼神裏麵,分明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脅之意……
雲陽王妃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也是想起前幾天的事情,不由得安慰自己道,不管怎麽說,芬兒隻是這許多王爺的郡主中的一個,應當是不會讓她去和親才對,哪怕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
“王妃,你生得如此寶貝的女兒,不知哪家的男兒才能配的上?”太後卻突然間便開口道,雲陽王妃還陷在自己的思續當中,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那雲陽王瞧見自己夫人這般模樣,心中生疑,不由得便開始打量太後,雲陽王妃雖然跟太後不算親近,然而總也算是相處融洽,平日裏見麵從來也不至於此,為何今日夫人的麵容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