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秘密
這一個推測可真是太過於膽大了,若不是蘇幕膽大心細,做什麽事情都有規劃,恐怕正常情況之下,她是萬萬想不到的。
卓輕風也不知該不該信她,隻得說道,“蘇幕,我是信你,隻是,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吧,他們兩個人是完全不像的,照你的說法,也太假了吧?”
“那我有一個辦法。”蘇幕從自己的畫軸裏麵拿出了一幅畫像,遞給了卓輕風,對她說道,“你仔細瞧瞧,這人可是你相識之人?”
卓輕風打開那畫軸,隻見上麵有一個相貌清秀的男子,一頭烏發,厚重的很,而且最讓卓輕風關注的是,他居然長得跟那白衣靈一模一樣!
卓輕風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對她說道,“蘇幕,你見過白衣靈嗎?他就是白衣靈。”
蘇幕的眼神冷了下來,對她說道,“沒錯,白衣靈就是林一白!”
這正是近來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可是,白衣靈既然是林一白,又為什麽非要瞞著自己?憑自己與他的情誼,他應該沒有可能性會因為這種事情來瞞著自己的。
蘇幕心裏麵不由的在那裏想著,這樣一想,便有些煩心,站了起來,朝著窗台邊看去,外麵一片翠綠,春天已經來到,此時神龍穀隻怕也是百花待放、景色優美的很。
按理來說,他們二人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白衣靈不應該說是林一白的,可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既然要來救自己,又為何要換了名字,卻又偏偏換做一個林一白的名字呢?是了,白衣靈倒過來不就是林一白嗎?
蘇幕心下越想,反而越思考不到答案。
那卓輕風也好像發現了什麽驚天的秘密一般,對蘇幕說道,“這人你是相識的,這就是你一直找的師兄,對嗎?”
蘇幕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這世上的事情也太過於巧合,一次苦苦追尋的那個人,原來隻是換了一個身份走在了另一個人旁邊罷了……
蘇幕想了一下,看著卓輕風,心道,眼前這個人也不知自己該不該相信,隻是,無論自己該不該相信,她終究是跟自己不同……
蘇幕笑了一下,將自己手上拿著的那個紙條遞給了卓輕風。
卓輕風疑惑的將那東西拿了起來,看見紙條上麵“神農穀有事,速回!”幾個字,心下好生煩躁,對她說道,“蘇幕,你長期在皇宮裏呆著,這東西是誰給予你的?”
“這同樣的紙條一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是在玉龍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鴿子飛過來,還有兩張也是我來這飛霞殿以後,有人遞過來的,可是上次,我師兄來找我的時候,我跟師兄也說了,他說神龍穀無事,而且,師兄卻要跟我借錢!”
對啊,如果那時候那人真的是白衣靈,那就很有可能白衣靈真的是一個潑皮無賴,想到他曾經的那些無賴的行徑,卓輕風就恨恨的,這人怎麽這般可惡?
隻是,他卻總是能夠牽動自己的心,直到現在,哪怕求親的人那麽多,她心裏麵還是有些放不下這人!
蘇幕看著卓輕風提及白衣靈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對,便歎了兩口氣對她說道,“輕風,不管這世上你中意怎樣的男子,我都會支持你,除了他,他是真的不行!”
“為什麽?”
“你不懂,神龍穀的人自小便與各種草藥打交道,而且,藥王他所做的並不隻是治病醫人,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哎,這世上的齷齪事多了,恐怕大夫見識過的就很多……”蘇幕已經言盡於此,有些話她終究不能說出來。
她是神農穀的弟子,出門在外,又怎麽能夠詆毀自己的師父呢?若然這般詆毀,豈不是等同於欺師滅祖之罪?
卓輕風心下有些暗淡,方才雀躍的心情怎麽都恢複不過來了,吃了兩口點心,然而,心裏還是苦的很,她想了一想,不知怎的,還是不願意在這飛霞殿下去了,便對著蘇幕說道,“惠妃娘娘,我先走了啊,我想先回去一趟,在這裏呆著也是無聊的很。”
她這樣說完以後,低眉順眼的瞧著蘇幕,蘇幕歎了一口氣,便對她說道,“也好!”
蘇幕現在理清楚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她是不能跟卓輕風呆在一起了,她也想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找自己?來找自己的人到底是有何居心?
隻是,沒曾想到卓輕風走後,一直到晚上睡覺之前,這一夜過得竟然是那麽的平常,平常到寂靜的很,整個飛霞殿裏麵,居然連一人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等到三更天的時候,子時的打更聲已經響起,蘇幕竟然還是睡不著,他站了起來,也不知是腹中的雙生胎有些太過於調皮,還是她本就心情不佳。
不知怎的,蘇幕走到了幽幽穀裏麵,從前,她總是白天到幽幽穀,晚上的時候幾乎從未去過,如今一瞧,這幽幽穀在晚上的時候,倒反而是異常的美麗。
而且,在這美麗之中還帶著那麽些妖豔,螢火蟲在空中飛舞,一時之間,竟讓這裏恍若白日一般。
蘇幕站在那裏,居然有些看的呆了,世人常說,螢火蟲是朝生暮死,它們一生隻會綻放這一夜。
蘇幕坐在山坡上,看著下麵滿滿鬱鬱蔥蔥的花草,不由得想到林毅現在在做什麽?他跟詠妃兩個人能做些什麽呢?
蘇幕無奈的笑了一下,似乎是自己在嘲笑自己,能做什麽呢?男女之間無非就是那些事罷了!
微風吹過蘇幕的眼睛,映著她的側臉,居然還帶著那麽幾分說不出來的委婉,隻是此時此刻,蘇幕的心情卻並不像這夜晚這般美好,不知為何,她朝左右看了幾眼,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瞧。
可是,隻要仔細看看,卻又發現空無一人,蘇幕心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那太醫也說過,孕婦本就容易多思多想,自己近來也真是越發有些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