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窩藏罪犯
卓輕風還準備拿話嚇唬他,隻可惜,那人一個眼神便將卓輕風給震住了,卓輕風也不知怎的,嘴裏便說道,“那好,你們請便!”
說完之後便後悔了,卓輕風正在那裏跺腳不已,那李管家去不明所以的說道,“小姐,就讓他們搜查一下吧,左右咱們也沒有窩藏罪犯,應該無什麽大礙。”
卓輕風心裏的苦又有誰會知道,看著他們在搜查個不停,卓輕風繞了個小道,慌忙回到自己的閨房裏!
看見方才的那個盜賊就那樣正襟危坐的作在桌子旁邊,卓輕風心想,這人莫不是傻吧?這樣坐著,別人不發現才怪呢?
大晚上的,將他抓走還好,若是沒將他抓走,自己的名聲也就壞了,畢竟,三更半夜的,男女同處一室,實在是說不過去,她可還後麵是要嫁人的呀!
卓輕風急忙走上前去,在他的肩膀上麵搖了兩下,剛準備開口說話,那人應聲倒地,卓輕風看去,發現他所坐的凳子底下竟然盡是血跡,想必這人應該是受了十分嚴重的傷。
卓輕風站在那裏,不知該怎麽辦,正在這時候,外麵有敲門聲響起,“端慧縣主,您在裏麵嗎?那我們就進來了啊!”
卓輕風號說道,“沒有,我在洗澡呢,我……我沒有穿衣服,你們稍微等一等吧!”
方才那穿紅衣的帶刀侍衛,猶豫了兩下,終究停了下來,好歹是未出閣的姑娘,如果他們就闖進去,隻怕從此以後她的名聲就得盡毀……
隻是他們在外麵等了許久,裏麵仍然不見動靜,便越來越有些不耐煩了!
此時,卓輕風正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人往櫃子裏塞去,可是,這人身高馬大,卓輕風又是一個弱女子,一時半會兒,竟怎麽都挪不動,卓輕風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心想,隻得聽天由命了,這人若是就這樣死了,自己的七日斷腸散的毒隻怕是解不了了!
正在卓輕風一籌莫展之際,這跟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然後將那把刀慢慢的逼近卓輕風的脖子,對她說道,“你想幹什麽?”
卓輕風很無奈,本來看見他醒了以後,滿臉的驚喜,後來看見他居然如此的不識好人心,也有些生氣,對他說道,“我想幹什麽?我該問,你想幹什麽才對,你看看,外麵都因為你成了什麽情況了!”
這人眼神朝外麵一瞧,果然是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勉強掙紮著站了起來,對著卓輕風說道,“卓姑娘,無論如何,這次多謝你,隻是,在下怕是逃不過這一關了,至於那七日斷腸散的毒,唯恐姑娘要跟我一起陪葬了!”
這人長得斯斯文文,說話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什麽叫做要讓自己陪葬了!
那人說完這話以後,蹭的手上一用力,便將那塊黑布給扒了下來,卓輕風急忙閉著眼睛,對他說道,“我什麽都沒看見啊,我可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的,戲文裏麵經常演的,若是看見你們這些盜賊的麵目,隻怕……”
那人手上一用力,用手扒拉開了卓輕風的手,卓輕風這才看向這人,怎麽會覺得這般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裏瞧過他似的?
隻是如今,這樣一看,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卓輕風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對他說道,“我有辦法救你,拉你到我的床上去吧,隻是,這些血,恐怕是……”
她的話音剛落,卓輕風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一陣疼痛,低頭一瞧,不知何時,居然已經被那把刀給劃開一個傷口,鮮血正在往外流。
卓輕風心裏是止不住的淒涼和憤怒,身體也是疼的很,對他說道,“你做什麽呀?你瘋啦?”
這人笑了一下,混不在意對她說道,“這是掩蓋血跡的最好辦法!”
用一層血跡去蓋掉另一層血跡,也虧的他能夠想的出來!
這人說完以後,便朝著卓輕風的床上躺去,他就那樣躺了下來,卓輕風無奈,隻得像他一般,同樣躺在了床上。
按理來說,男女授受不清,可是此時,為了保命,兩人皆顧不得如此,外麵的敲門聲一直絡繹不絕,正在那紅衣男子準備用力將門推開之際,卓輕風說道,“你們進來吧!”
那人一進來,首先朝四周一看,唯獨卓輕風在床上躺著,其餘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這人便揮了揮手,給身後的人示意了一個眼神。
那些人便開始在房間裏搜查,隻是,這房間小小的,一眼望去,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看清楚,自然是什麽都查不到!
這紅衣男子似乎還不放棄,準備朝著卓輕風的床上看去,卓輕風冷冷的對他說道,“你做什麽?難不成你是要將我這被子給掀開嗎?”
那人似乎終於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慌忙低下頭,一低頭便看見了在凳子旁邊的血跡,他指著這些血跡對著卓輕風說道,“縣主,這些血跡是哪來的?據我所知,剛才您應該沒有傷著吧?”
卓輕風的冷汗不由得直冒,若是此時她連這關都闖不過去的話,那麽情況恐怕真是太糟糕了,隻聽見她諾諾微微的說道,“沒什麽,我方才是一不小心磕在凳子上了,哦……不是,是被劍給劃傷了,本縣主有一把小匕首,是用來切蘋果的!”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方才被那個黑衣人給弄傷的手臂,這傷口果然深得很,不一會兒的功夫,血就流得很厲害,這紅衣男子心下盡管有些不信,然而,此時此刻卓輕風執意如此,她居然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對卓輕風說道,“縣主,您還是盡快去看大夫吧,再下告辭,今日多有打擾。”
他走了以後,卓輕風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感覺到胳膊上撕裂的疼痛,疼的她竟然不知該怎麽才好?
卓輕風氣急了,對著這人抱怨著,“你瘋了嗎?你用得著劃這麽大的口子嗎?”
這人臉色蒼白,嘴唇上居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隻是,站了起來對著卓輕風說道,“多謝卓姑娘,卓姑娘,你的傷口若是不大的話,你覺得方才那人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