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心陰暗
女孩被折磨慘了,看誰都像壞人看誰都狠。她打不過男人,卻有餘力對付洛淩薇。故而當洛淩薇靠近她時,女孩就掏出藏在柴禾底下的簪子抵在洛淩薇脖頸上。
“別動!”
木簪被女孩摩的很細,堅硬鋒利的簪子尖抵在洛淩薇脖子上。洛淩薇刺的有點疼,不自在地動動身子。
“如你所見,被抓進來嘍。”洛淩薇知道她這是應激反應,所以並不生氣無奈的攤攤手給她看胳膊上被打出來的淤青。
拖了這張臉的福,他們不敢對自己毀容。有什麽怨憤都發泄在她胳膊上了。
“你也是被騙進來的?”女孩收起簪子重新小心的藏好。
……
洛淩薇強打著精神跟女孩交換完消息困得睜不開眼,照例囑咐好係統盯梢找個舒服的地方蜷縮著睡覺了。
女孩看著她的睡顏冷笑:“真是心大。”
熬到天亮雄雞剛第一聲打鳴,破門就被粗魯的粗魯的踹開,一個粗壯的女人大步走進來。
昨天聽說新來個女人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睛,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美人勾的那這個男人們一個個心癢難耐的。
“裏麵的人滾出來。”
洛淩薇昨夜打了一架內髒的傷痛開始還算不得什麽,經過一夜發酵整個人疼的憔悴不堪,稍微動動手指都牽扯的撕心裂肺的疼。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冷眼看著那女人:“你是誰?”
那女人見她目下無塵的詢問頓時怒火中燒。她生的魁梧在那些嬌嬌柔柔的女孩子堆裏受盡嘲諷,落草為寇山上也沒幾個真的吧他當做女人。她素來最煩這種仗著自己容貌出色就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大小姐們。
到了這,往後的下場說不得還不如她。憑什麽再擺譜?
洛淩薇可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她正暗搓搓和係統商量著怎麽成功從這跑出去找厲程君。對這一看就是找茬的女人沒什麽好感,所以氣場全開斜靠著椅子冷眼看著她蹦躂。
胖女人真的很胖,和昨夜打架的男人不遑多讓,倒是很有夫妻相。
同樣借著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月色,胖女人也打量著洛淩薇。
女孩長著一頭綢緞班的長發,柳眉細長眉尖上挑,最出彩的一雙琥珀色眼神猶如明月星辰熠熠生輝,麵色粉白,紅唇微微勾起就是神仙囹圄也是張揚恣意,不知愁苦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
胖女人恨極了這種女人,什麽都不做就惹的男人們前仆後繼的為之效命。就連一向冷漠的羅婆都特意交代要好生照看……
憑什麽,不過是生了張好顏色的臉。
“還不快滾下來,我們這可沒有珠羅玉翠的廳堂供你休養。幹多少活吃多少飯!”
胖女人甩手丟下一根棒槌扔給洛淩薇。
洛淩薇:“???”
自從和夜連赫正式在一起之後,她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係統;“怎麽辦?”
怎麽辦?孩子不聽話態度差,當然是打一頓了,如果還不能解決那就兩頓。
洛淩薇表示不服氣的話當然是打到她服氣了。
“你算什麽東西,還敢教訓我!”洛淩薇冷笑,兌換了打架小能手的buff跳起身子一腳踹在女人肩膀。
忍氣吞聲的是王八。有係統在,怕什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女人不會武功劈頭蓋臉被她一頓踹,甚至來不及放狠話就連滾帶爬的走了。
“你這樣,會引來她們報複的。”女孩對洛淩薇的態度有些改觀,但害怕引火燒身顫巍巍抱著女人丟下來的髒衣服木盆忍著疼痛去溪邊清洗了。
“安鏡”
洛淩薇有辦法保全她,但沒辦法帶她離開。所以囁嚅著不再出聲了,那群匪徒優待她絕對有其他的目的。她們並不在乎夜青背後的明月樓,也看不上眼獨孤千幻的醉夢閣,背後定然有更大的勢力。
安鏡昨夜說,落霞山是他們儲藏綁架來的女孩們的。每個月都要交一批貨,這個月的交貨時限馬上要到了。
每個女孩在‘交易’之前都被她們用特殊方法種上了蠱蟲牽絲,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命令。牽絲分為子母蠱,掌控母蠱便是相隔萬裏也能精確地感受到子蠱的動向,同樣也可以對子蠱進行懲戒。
他們就是用這種方法控製女孩們傳遞消息。
洛淩薇沒有忽略臨走前那女人的囁嚅:
“你盡管囂張,等主人來,有你好受的。”
主子?他們口中的主子是什麽人?是夜飛安還是夜明塵?
洛淩薇現在越來越懷疑夜連赫的父親夜明塵根本沒死。否則為什麽臨死前還要給親生兒子身上埋下帝王殤那種千奇百怪的蠱蟲。
安鏡抱著小山似的衣服忍著疼痛往山道上走,小溪在山的陽麵得撥開隱藏在灌木順著小路走上很久。
山道崎嶇安鏡饒是全神貫注也還是打個趔趄,原本就受傷的腳踝火辣辣的疼,正要她蹲下查看傷勢時冷不丁抽過來兩巴掌。
是早上踹門的胖女人。
安鏡不敢捂臉頂著巴掌印和她打招呼:“姐姐有什麽事?”
她逆來順受落在胖女人眼裏則成了另一種挑釁。
“瞧著細皮嫩肉的,待會給誰看?”
呸,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有什麽用。
女人粗暴的扯著安鏡來到河邊,抬腳把瘦弱的安鏡揣進冰涼的河水。河水來自山頂的泉流,一年四季冷冰冰的滲人。安鏡才下去一會,就凍得打哆嗦。
“你可比這衣服髒多了,還是先洗幹淨自己吧!半個時辰再上來,少一刻都不行。”胖女人嫌棄的拍拍手,好像觸碰了什麽惡心的垃圾。
她扔下棒槌隨意瞥一眼不敢動彈的安鏡心中得到莫大的滿足撣撣衣服上的灰塵大搖大擺的走了:“趕緊給我洗幹淨,什麽時候洗幹淨什麽時候吃飯!”
惹不得那個還收拾不了這個,現在不是還是落在她手裏了。有她在絕對不會讓她們這種仗著臉蛋肆意妄為的浪蹄子們得意了去。
“……”安鏡又疼又冷,渾身冷汗。她死死盯著女人揚長而去的背影沒有說話,越來越沉靜的眼睛裏凝聚成深邃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