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皇長子出生
夜明流金宴一戰震驚朝野,聆心國師姬無夜再現江湖。所有人都震驚於她的就連夜飛安都動了心思。
長生,秘寶,皇權。每一樣拿出來都是誘人沉淪的深淵。
“皇長子要降生了。”夜連赫收起密函眸色深沉。難怪進來夜飛翰鬧出不少大動作,有費盡心思將自己調離京都。原是為了著庶長子鋪路。
皇長子?洛淩薇挑眉。
夜連赫點頭:“你出京城巡遊後,皇侄禦花園驚鴻一瞥相中了一個小更衣。那更衣也是有本事的,竟然避開皇後爬上了龍床順利有了龍子。”
夜飛翰重視的很,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
原來如此。洛淩薇覺著出來一趟京都變化真大。
夜涼如水,宮牆內一片熱火朝天。狹隘的的宮道來來往往宮女太監都是一片急色,朝華殿哭嚎陣陣,太醫院緊急出動數十個太醫帶著學徒無暇顧忌其他來來往往穿梭在偌大的宮苑,楊柳依依溫柔的拂過琉璃瓦片,卷走濃鬱的藥味。
無他,生產的是夜飛翰最寵愛的瑾貴妃。夜飛翰親自下令,那整個太醫院的任命保全貴妃母子平安。這是玄朝皇長子,近乎整個朝堂的人都在盯著著小小的宮室。夜飛翰跟上親自玉外殿坐鎮,為貴妃降幅。皇後夫唱婦隨,相伴在丈夫身側為鬼門關走一遭的妹妹誦經祈福。
帝後攜手,可見對玄朝頭一位皇子的重視。
奈何貴妃此次生產甚是凶險,午時發動到了月上枝頭還沒有脫離危險。
“這可如何是好。貴妃還撐不撐得住?”
夜飛翰緊張的聲音發抖,冷汗濕透手心。
皇後靜靜坐在丈夫身邊表情無悲無喜波瀾不驚,做安靜的背景板。瑾貴妃懷的金貴,玄朝頭一位皇子。嗬,當真了不得。
年前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小婉儀,靠著肚子母憑子貴不過半年就爬上了貴妃的位子。當真好本事!
參湯流水一般送進去,折騰到月上中天終於傳來嘹亮的嬰兒哭聲。
“陛下,生了生了!”
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進大殿連滾帶爬跪倒在龍椅前,瞥見皇後陰沉沉的臉色,低頭冷的打個機靈。
“陛下,瑾貴妃娘娘……母子平安。”
小太監看出皇後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但是收了瑾貴妃的賄賂不得不說。
隻希望瑾貴妃娘娘能看在皇長子的麵子上,保他一條狗命。
“臣妾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天佑玄朝,皇長子得以平安降生。”
皇後皮笑肉不笑的福身行禮恭喜夜飛翰。心道看來這後宮眼線不少,一個個的有能耐的很。
長子降生後繼有人,夜飛翰大喜過望,當即推開與皇後交握的雙手從龍椅上站起來就要往瑾貴妃所在的朝華殿跑。
“賞,統統有賞!”夜飛翰欣喜若狂,大手一揮吩咐罷朝三日國庫出資皇城兩日流水宴。不論世界貴胄還是販夫走卒都能參加。
皇後捂著肚子臉色發青。隻是一個庶出的皇子,竟然得到皇上如此重視。瑾貴妃當真是留不得了,照這麽發展下去若往後皇子長成,夜飛翰怕是要奪了她這皇後的鳳冠去給兒子鋪路了。
往後她的兒子降生,將會於何地。朝臣該怎麽看?
她瑾貴妃的孩子是孩子,其他人的就不是麽?
“胡錦,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朝華殿歡天喜地,皇後目送夜飛翰離開一人站在燈火闌珊處徒然生出些不合時宜的冷清寂寥來。
謙妃貼身大宮女繞過喧鬧的人群拜倒在皇後跟前:
“娘娘,謙妃有請。”
皇後冷笑。看來已經有迫不及待要出手的人了。
既然謙妃這麽迫不及待的請她過去,那就去看看她到底又想做什麽。
而這邊謙妃早就得了消息夜飛翰歡天喜得了龍子大肆慶祝,看看熟睡的女兒心頭一陣酸澀。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瑾貴妃為了保全地位竟然對她下了毒,太醫說那是劇毒即便是現在發現的及時也已經無力回天。那毒很烈她隻剩下幾年時間了。
她的孩子還那麽小,若是沒了母親庇佑可怎麽生存。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好不容易熬成了妃又千辛萬苦生下寶貝女兒,她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
憑什麽她們同樣出身世家她就能夠坐在高位享受無上榮耀,就可以理所應當的奪走她的生命,傷害她的孩子。憑什麽為了一己私欲她就能隨意戕害其他妃嬪,在她眼裏人命就是這麽的卑賤嗎?
“皇後駕到……”隨著太監尖利的唱和聲謙妃披散著頭發抱著女兒衝到門口。
“娘娘救命!”
皇後被披頭散發宛若瘋子的謙妃嚇一跳。以往的瑾貴妃不論什麽時候都保持著大家嫡女該有的姿態笑不露齒,雅正端方。哪有今天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樣子。
“妹妹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皇後趕忙扶她起來。皇上雖然現在獨寵瑾貴妃,說不得哪天想起來這還有個滄海遺珠。謙妃心機深沉,自己要是將她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分期防抗,少不得要脫層皮。
到時候還是得意了瑾貴妃那小賤人去。
皇後趕忙使個眼色讓隨行的貼身宮女把人扶進屋裏去,謙妃受寵時候慧華苑富麗堂皇。可惜奈何不過人走茶涼,這兩年為了病懨懨的小丫頭謙妃沒少下功夫。皇上賞賜的物件,也沒留住幾件。
“先前妹妹年幼不懂事,有得罪姐姐的地方,姐姐千萬莫要傷心去。”謙妃摸摸眼角的淚痕,眼眶發紅。
“實不相瞞,妹妹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謙妃懷裏的小公主受到母親情緒影響癟癟嘴嚎啕大哭。
“你瞧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不得不說,就算是謙妃把自己造作成這幅模樣也是美得動人。夜飛安愛極了她未語淚先流的嬌柔模樣,可紅顏未老恩先斷。她也風光一時,無上榮耀之後就是漫無天日的黑暗。
瑾貴妃一雙杏核眼哭的發紅緊咬著唇瓣,未施粉黛的臉龐透著蒼白,披散著頭發雖然淩亂卻楚楚可憐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