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受刑
見洛淩薇駕車離去,夜飛安立即招來先前那名僭越的將領。
“你派人沿途騷擾她們,盡量讓她們晚些與安華州的人接觸。”那將領得令,立即拍馬離開了。夜飛安便與其他人一起打道回府。
他看著這些被捆好押走的人,尤其是薛開山等人,心中暗喜,這下可有機會下手了。隻要在這些家夥身上隨便查查,便能做出不少文章來。
這邊廂,洛淩薇才剛離開不遠,便發現前邊一個驛站。三人將馬車留在了驛站之中又添了些銀兩換了三匹駿馬,等待小青小白兩人換了一身男子裝束,三人再一次踏上歸途。
而急吼吼趕路的洛淩薇三人,卻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有人一直跟蹤著他們。
這邊再說說張龍趙虎薛開山等人,他們被押往寶親王府時,洛淩霄恰好正準備出門,卻發現王府中一道平日裏一直緊鎖著的偏門此時竟然開著,她剛想讓貼身丫鬟去找家丁問問為何不鎖好院門,卻見一行親衛押著一些個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的家夥走了進來。
他們穿過側院,去到了夜飛安一直不讓洛淩霄靠近的一處地方。
洛淩霄十分好奇夜飛安在做什麽,但她卻沒有詢問,她與夜飛安夫妻這麽多年,知道哪些事情該問,哪些事情不該問。她隻求自己能像現在這樣,終日守著他,幫著他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就足夠了。
就在她失神想事時,卻見到夜飛安身著甲胄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王爺。”洛淩霄見了夜飛安,款款下拜,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然而夜飛安卻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將頭盔遞給了身旁的隨從。
“夫人這是打算去哪?”夜飛安輕描淡寫的問道。
洛淩霄聽到對方在關心自己,心中有些竊喜。
“回王爺,臣妾正打算前去城南探望母親,陪她老人家解解悶。”洛淩霄回答道。
夜飛安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快去吧,夜裏若是回不來,便在那邊歇息一夜再回來也無妨。”
洛淩霄一點頭,便帶著丫鬟飄飄而去。
自從幾年前洛淩薇的母親淑姨娘與夜飛安一家一起搬到了青州後,洛淩霄怕自己母親不習慣新住處思念故土,所以便常常前去陪她聊天解悶。
雖說淑姨娘是洛淩霄這王妃之母,但到頭來卻也隻能是孤苦伶仃慘淡度日。先前的家丁幾乎都被淑姨娘遣散了,她隻留下了幾個踏實能幹的婢女家丁伺候著。
七拐八拐,在距離寶親王府兩趟街的一處小院子,便是淑姨娘如今的宅子了。她如今的住宅也不似當初將軍府那般闊氣,隻是個四進的小院子。
丫鬟上前叫門,片刻之後,當初將軍府的管家老王便迎了出來。
“喲,老奴拜見娘娘。”王管家連忙作揖。
“行了,免禮吧,老王,我娘在哪?”洛淩薇一擺手道。
“回娘娘話,老夫人正在後院喂魚呢,老奴這就帶娘娘前去。”老王說著,對洛淩霄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吧,你去忙你的吧。”洛淩霄一擺手,說罷,便自顧自的往後院走去。
這些年來,洛淩霄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所以十分的輕車熟路,她穿過前院,來到了後院,見到自己母親手中拿著個小木碗,其中有著些許撕碎了的饅頭,正一點點的往小池塘中撒去。
而池子中的那些花花綠綠的漂亮魚兒隨著饅頭屑的掉落,也紛紛露出了水麵,爭先恐後的搶奪著食物。
“娘親,女兒來看您了。”
洛淩霄說著,替淑姨娘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角。
淑姨娘見自家女兒來了,也沒心思喂魚了,便將木碗中剩下的饅頭屑一股腦全都灑進了池子中,接著,放下木碗,起身看了看自己女兒,眼中滿是笑意。
洛淩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發現她的頭發中隱隱約約長出了些許白絲,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歲月催老人啊。
“母親,這些年,您受苦了。”洛淩霄不知為何,確是對自己母親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淑姨娘一時有些怔住了,但隨後確又笑了笑。
“傻孩子,隻要你好好的,娘又有什麽苦呢?”
母女兩閑聊著,不多時,便到了晚飯時間,母女兩人用過晚飯後,此時已是定更天,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洛淩霄本想回家,卻又突然想到自己臨走時夜飛安對自己說的那句“若是夜裏回不來,便在這些歇一宿也無妨。”
她知道,夜飛安有些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今晚不要回家。既然如此,那自己便待在這裏即可。
而這邊廂,夜飛安將張龍等人押了回來之後,便將他們囚禁在了自己的私牢之中。
他的這處私牢,是比著刑部的天牢來建造的。從外部看來,這裏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書房。但是,通過旁邊一個燭台的機關,便可打開地板上的一處暗門。通過這條暗門,向下走去,便是一個暗無天日的死牢。
這邊是夜飛安的私人牢房,裏邊的刑具一應俱全,火把熊熊燃燒著,跳動的火光,使得周圍的環境忽明忽暗,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此時張龍等人就在其中。這十多人被分作了三個牢籠關押。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夜飛安手中拿著一個茶盅,眼神冰冷的看著牢房之中的眾人道。
張龍等人見了,卻沒有一人說話。
“看來你們是打算硬抗了。”夜飛安冷笑一聲,說著,他一招手,身旁一名隨從便指揮人將張龍從牢房中提了出來,將他綁在一旁的受刑柱上。
隨著一聲聲皮鞭與肉體激烈碰撞而發出的聲音,此時的張龍已經被打得身體滲出了鮮血。
“到現在還不肯說話嗎?”夜飛安看著張龍。
張龍隻是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他知道夜飛安想讓自己說什麽。夜飛安隻不過想讓自己汙蔑夜連赫,從而好找理由去尋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