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整頓秩序

  夜飛翰收到的消息，是正州所轄的一個縣城的縣令所發，經過層層轉達最終花了兩天時間才到了夜飛翰的手上。夜飛翰看了上邊所述，殘殺朝廷命官及府兵五千餘人，劫掠府庫及地方百姓銀兩不計其數，劫掠正州糧倉糧食二十萬石以上。勃然大怒的夜飛翰當即發兵剿匪，集結了原本鎮守西海的五萬大軍，由原洛天河隨行偏將，現禦賜驃騎將軍的孫林領兵火速趕往正州剿匪。然而孫林才接到聖旨的當天，夜連赫便回到了京城。他不顧傷勢，連夜覲見夜飛翰，向夜飛翰說出了自己的遭遇。“皇叔，你是說那周德彪想要謀害你？”夜飛翰看著夜連赫的臉，陰晴不定。“皇上聖明。”夜連赫對夜飛翰深深一躬，又接著道：“周德彪那賊子，不知受誰蠱惑，將臣圍困在山中，若非當地鄉民死命救護，恐怕皇上就見不到臣了。”夜連赫說著，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夜飛翰一翻白眼，心說這夜連赫實在能扯，明明是一群悍匪，但卻硬生生被他說成是普通百姓。但此事也給夜飛翰提了個醒，畢竟雖然沒有證據，但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這件事是夜飛安做的。“那依皇叔之見，此事當如何處理此事是決定將這件煩人的事情丟給夜連赫來處理。“此事隻需如此便可。”夜連赫對夜飛翰有條不紊的說出了自己的計策。兩天後，孫林又接到了夜飛翰的旨意，讓他帶軍原路返回，隻留下一千邊軍，交與偏騎將軍趙衛統領。孫林見趙衛這名字十分眼熟，猛然間想起來多年前在邊塞沙場上的一個猛士。他旋即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心中在想什麽，也沒有多說話，便按照吩咐留下了一千猛士，旋即返回了駐地。幾天後，趙衛一人一騎來到了約定地點，見到了這一千駐軍後，不慌不忙，向他們宣告了自己的身份。然而，有些老兵立刻便認出了趙衛，原本還在慪氣認為朝廷會派一個酒囊飯袋來統領他們，卻沒想到來的是他們邊軍中的大英雄。眾人簇擁著，歡呼著迎接趙衛。就這樣，鬧了好一會兒後，趙衛才終於得以脫出手來整頓軍紀。孫林給他留下的是五百步卒，二百騎兵，還有三百名弓箭手。雖說人數不多，但卻都是一柄柄在邊塞沙場中被打磨得閃閃發亮的利劍。在飽食一頓之後，趙衛便下令全軍開始急行軍，就這樣，十日之後，這一千精兵來到了正州城外。而此時的正州城，雖然沒有了壓榨百姓的州牧，但也同時沒有秩序。土匪們殺完人搶完錢之後，便揚長而去。剛開始時，百姓們還在正常的勞作生息，然而，幾天後，有人被當街殺死後，卻發現無人問津此事後，城中開始產生了混亂，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小財主們，此時卻成了城中貧苦百姓們劫掠的對象。城裏幾個商人地主家中先後遭人洗劫，家中女眷也被人販趁機擄走賣掉。正州牧府中大小吏員幕僚也在城破之日被斬首示眾，此時正州城中更無一名官吏，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之中。當街鬥毆致死者數不勝數，偷情後殺死原主的更是比比皆是，更有甚者，還放火燒了正州牧府，大火燒了兩天兩夜，愣是沒有人管。如此慘狀，堪比人間地獄。一千兵馬用了三日，順著水路到了正州境內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十日，終於到了正州城。此時的正州城已然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土匪雖然沒有大肆劫掠，但奈何城中貧苦百姓太多也被壓榨得太久，這股怨氣一爆發之後，一下子吞噬了整座城池。全軍到了正州後，休整一個時辰後，便直接進城了。此時的正州城城門大開，似乎先前有人逃難時將城門打開過，又因守城士兵均已身亡，故而城門無人管轄。趙衛帶著來勢洶洶的一幹士卒進了城門，剛一進城，便見幾個地痞在調戲一個姑娘，趙衛策馬上前，舉起手中長鞭，一人一鞭將那兩個地痞打翻在地。“給我拿下！”隨著趙衛一聲高呼，兩名地痞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便被當即捉拿，本想反抗，但明晃晃的鋼刀此時卻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兩人當即噤若寒蟬，嚇得兩腿發軟。“全軍聽命，全城搜捕，十人一隊，重塑正州秩序，凡有趁火打劫作奸犯科著，立即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趙衛一聲令下，一千人馬立即四散開來，前去整頓秩序。在殺了一百來個冥頑不靈的人後，正州城徹底穩定了下來。由於此時正州已經沒有了官吏，趙衛隻好派人四處打探，又四處奔走，最終用了三天時間，才查驗清楚，正州此次的損失，最終上報到了朝廷。“正州城遭強人劫掠，損失如下：白銀七十萬兩、絹布絲綢兩萬匹，糧食三十萬石，所有官吏及府兵均死於非命。”這封奏折一出，朝野震驚，所有人都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夜飛翰不敢說話，深怕惹禍上身。“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與否。”夜連赫上前對於夜飛翰道。“皇叔但說無妨。”夜飛翰點了點頭，同意了夜連赫的進言。 夜連赫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遞給了司禮太監，太監遞給了夜飛翰。“這是臣出遊正州時，偶然從一個有識之士手中所得，上麵記載了正州牧楊林與總兵周德彪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搜刮民脂民膏所有經過。可惜臣還沒來得問他姓甚名誰，他便死於非命。”夜連赫說著，又環視了周圍大臣一眼道：“臣此次負傷，也正是因為那正州總兵周德彪想要殺人滅口，到時再對外宣稱臣是被土匪所害，一切天衣無縫。”“簡直豈有此理！”一些不了解真相的大臣義憤填膺的說道。“後來，臣幸得當地鄉民相助，死裏逃生。”夜連赫道：“臣從那些鄉民口中得知，正州土匪，多是由於正州牧與總兵的貪得無厭而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