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審案

  這邊，趙衛此時已收到夜連赫的命令，將埋伏在後堂的殺手都撤走了，又讓心腹速速前去刑部通知了夜連赫的心腹刑部尚書董良，董良跟隨夜連赫多年，是夜連赫一手提拔起來的，行事十分幹練，在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立馬遣人前去酒樓抓人。   片刻之後，隻聽酒店門外腳步紛雜，一群捕手衝了進來，將在場所有人全部製住。領頭一人站了出來，高舉令牌道：“我們是大理寺的捕手，收到線報，這家酒樓出了命案，受命前來緝人，涉案人等，統統與我走，不相幹的，速速離開！”   趙衛頓時有些愣了，為何刑部的人沒到，卻來了大理寺的捕手，這一下讓趙衛有些猝不及防。而就在這捕頭高喝時，趙衛分明看到一個獐頭鼠目之人悄悄將頭上白布扔到一旁，從人群後準備溜走。   趙衛見狀，忙向站在暗處的密探使了個眼神，那人點點頭，悄悄跟上了那個獐頭鼠目之人。   不多時，眾人皆跪在了奉天府府衙之上，這一切計劃均在夜連赫掌握之中，先將眾人控製住，防止生變，再立即通知主管司法典獄的刑部來主審此案，迅速將此案了結，等到此時結束後，再派人暗中將這些皮民處理掉，此事就算過去了。   然而，令夜連赫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公堂正首坐著審理案子的，卻不是刑部尚書董良，而是正三品大理寺正卿柳昌盛，而董良此時卻和奉天府尹何祿卻坐在下首一張公案前，看著趙衛眼中滿是焦急。   原來，夜飛安早就料到找人鬧事這種下三濫的小伎倆是無法打敗夜連赫的，他也算到憑夜連赫的性格，定會迅速找自己心腹來處理此事。而朝中前不久才經曆了朝堂大換血，雖然夜連赫清洗了不少反對自己的官員，但這也變相將那些本就不受夜連赫待見的官員推到了皇帝這一邊。   在這樣的情況下，夜連赫就隻能信任那些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而在這些官員中，負責刑罰司法的隻有董良及現如今坐在他身旁的何祿，而夜飛安這邊在眾人前去鬧事時，便遣人通知了柳昌盛，所以當董良遣人前去抓人時，卻得知人已被柳昌盛搶先一步抓走，董良大呼不妙，忙派人前去王府送信，自己則連忙前往大理寺，以此事涉及人命多條，幹係重大，刑部也要到現場輔助審案。   “升堂！”   隨著一聲驚堂木響，這出命案正式開堂審理。   堂下眾人哭哭啼啼說出了自家冤屈，自家親人昨日在王妃所開設的酒樓中吃飯，回家後沒多久便口吐鮮血，倒地身亡。後來一問其他人才知道，昨日多人均是如此。這讓一旁捕手中昨日也吃過火鍋的人感到十分後怕。   “被告人趙衛，明月飯莊管事，在場眾人狀告你飯莊出售有毒食物，毒死數人，你可知罪？”柳昌盛十分聰明，他心知夜飛安想要快速了結此案，因此在一開始便對趙衛定了罪名。   “稟大人，小店一直守法經營，未曾做過任何作奸犯科之事，請大人明察！”趙衛不卑不亢，對柳昌盛道。   “放肆，你以為你有王妃娘娘作靠山就能胡作非為了？你分明是東窗事發，想要逃避罪責！人是苦蟲，不打不從；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來人，大刑伺候！”柳昌盛也不含糊，他本以為這趙衛就是個普通商人，幾句話便能嚇住他。但見了趙衛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後，他立馬知道了，這趙衛不會輕易招供，於是便打算對他處以重刑，屈打成招。   柳昌盛話音剛落，幾個衙役便拿起水火棍將趙衛架了起來。“劈裏啪啦”水火棍打在肉上的聲音不絕於耳，不一會兒趙衛背上便滲出了鮮血，就連一旁苦主見了也覺得心驚肉跳。   然而，趙衛不愧是軍旅出生，即使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他也咬著牙沒有招半個字。   柳昌盛見這趙衛如此嘴硬，心裏不免有些打鼓，然而，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一旁衙役遞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邊赫然寫著“打暈後畫押收監”。他連連點頭，不愧是玄朝第一天才，無論陰謀陽謀，均是一流。   “你這廝竟然還敢如此嘴硬！你們幾個給本官重重的打！”柳昌盛大袖一揮喝道。   此時，趙衛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開始變得虛弱。   “小人……冤枉……冤枉”他此時神誌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不斷的喃喃道。   “廣靈王駕到！”隨著一聲報號，夜連赫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此時已經神誌不清的趙衛，震怒不已。   “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夜連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