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什麽四個野種?是我的種
第63章 什麽四個野種?是我的種
顧初稚被傅承禮這純純的厚臉皮驚呆了。
“你在說什麽?”顧初稚表情完全就是一副難以理解的意思,“你是不是有……”
你是不是有病。
這幾個字她還沒說完。
傅承禮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顧沅芷。
顧沅芷的臉一下子就不爭氣的紅了。
這男人,舉手投足之間蘇撩至極,確實有當頭牌的本事!
傅承禮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我都不知道,自己變成富商了。”
什麽?
顧沅芷臉上紅暈瞬間褪去。
周圍的人表情也格外精彩。
“什麽情況??他說他就是跟這個網紅有關係的富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噓,小聲一點,我看他是跟著主辦方的黃總一起來的。”
顧沅芷簡直笑不出來了,她唇角抽了抽:“先生,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為了顧初稚,認下了這個名頭。
但是他是不是忘記了——
她可是有四個野種!!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給自己戴這種綠帽子!
顧沅芷提醒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姐姐給野男人生了四個孩子!這幾個孩子總不能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這男人低沉一笑。
他的嗓音像是弓弦劃過大提琴,漾起尾音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顧初稚撇開視線輕咳一聲。
混蛋葉狐狸,他絕對是故意這樣笑的!
傅承禮唇角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清冽的眼眸看向顧沅芷,一字一句道:
“嗯,孩子是我的,怎麽?”
男人吐字清晰,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所有人都聽到了。
霎時間,所有人瞠目結舌。
剛才隱身的直播攝像頭,在這時突然出現。
顧初稚完全回不過神來。
陸羨淵和荀久都傻了。
陸羨淵滿臉震撼:“草!三哥上趕著當鴨就算了!現在是上趕著戴綠帽了?”
荀久曬幹了沉默:“你看三哥這頭,它綠得發亮……”
【我靠我聽到什麽了?網紅初稚的老公長這麽帥??】
【嗚嗚嗚我剛替我家老婆吵完架,回來就是當頭一棒!拔刀吧!奪妻之仇不能忍!】
【什麽鬼?現在的富商都長這麽帥了?帥哥我可以,我特麽努力一下給你生六個!】
顧初稚本應該迅速澄清的。
可是傅承禮這狗男人說得超快,就像是生怕她反駁一樣。
現在在這種場合話都放出去了,她澄清更顯得奇怪。
她壓低聲音道:“葉狐狸,你給我等著!”
還好今天傅家三少爺沒到場。
不然她跟這男人的關係都扯不清了……
傅承禮哪裏知道顧初稚正在想他本尊。
他鳳眸一眯,沉聲道:“寶寶,你在想誰?”
顧初稚撇撇嘴:“反正不是想你。”
她拉著傅承禮走出人群外。
顧沅芷眼睜睜地看著直播彈幕變了風向。
前不久還有那麽多人辱罵顧初稚這個賤人的。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和傅承禮的顏值上,竟然還有人說想磕CP?
她費盡心思一點熱度都撈不到。
這個顧初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顧初稚看了看傅承禮周圍:“你一個人來的?”
傅承禮“嗯”了一聲。
剛準備過來的陸羨淵和荀久腳步一頓。
終究是錯付了……
顧初稚沒好氣道:“我知道你是幫我解圍,下次不用了。”
傅承禮平靜點頭:“也對,反正這麽多人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顧初稚:“……”
她這些天說這麽多,是在雞同鴨講嗎?
顧初稚瞪了傅承禮一眼:“我們有個屁的關係,你少在這裏越描越黑。”
傅承禮捉著她的腰,在她耳邊沉聲道:“怎麽沒關係?”
“親都親了這麽多次了,想賴賬不負責,嗯?”
顧初稚用力掐著這狗男人:“你還吃虧了是嗎?”
傅承禮握著顧初稚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是我賺了。”
顧初稚臉一紅,她不想再跟這個男狐狸精說話了。
這麽多人關注著他們這邊,都在各種八卦。
他還動手動腳的!
陸羨淵和荀久在一旁拿著酒杯,簡直沒眼看了。
“三哥也是絕了,誰說他禁欲自製,不允許女人靠近三步之內的?”
“我看他現在就跟到了發情期的野獸一樣,恨不得在他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標記氣味了。”
“不對……他已經在人家脖子上留下草莓印了,嘖,牛逼。”
顧初稚重新給脖子上的草莓印補上妝。
她想離開,但是傅承禮卻扣著她的手腕兒挽留。
“寶寶,我沒有女伴,能留下來陪我麽?”
“不要”這兩個字已經掛在了顧初稚嘴邊,她抬眸就望進了傅承禮深邃迷人的黑眸中。
這雙黑瞳唯獨隻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傅承禮早就知道她會拒絕。
他指尖勾了勾她柔軟的掌心,直接示弱道:
“顧老板,你忍心放我一個人在女人堆裏?”
顧初稚沒好氣地打了他的手一下:“我怎麽不忍心?”
她嘴上這樣說著,還是打消了離開的想法。
傅承禮見目的達到了,他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寶寶,你真好。”
顧初稚隻覺得耳朵燙得厲害,她不去看傅承禮:“別這樣叫我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主辦方的黃總走了過來。
“葉先生,能借一步說話麽?”
黃總身邊的人,竟然是傅天騏。
顧初稚察覺到身邊男人的氛圍忽然一冷。
傅承禮麵無表情地看著傅天騏。
後者倒是客氣的對他打招呼:“葉先生,幸會。”
顧初稚見傅老太太和顧沅芷的眼裏突然閃過一絲驚訝。
她眉心微蹙。
傅承禮到底是什麽身份?
傅家的大少爺竟然對他如此的恭敬?
傅承禮沒說話,反倒是垂眸看向顧初稚:“寶寶,你冷麽?”
顧初稚一愣,這才發現他正執起她的手。
她的手心確實有些微涼。
顧初稚的毛絨外套剛才沾了酒,現在濕潤潤的,穿著就不太舒服。
她無所謂道:“不冷。”
顧初稚剛把外套脫下來,肩頭便是一沉。
男人身上清冷的木質香調將她悉數籠罩在了一起。
她心頭一跳,抬眼就撞進傅承禮浸染了溫柔的眼裏。
他將帶著他身上溫度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頭,摸了摸她的腦袋:
“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顧初稚拽著男人寬大的外套袖口。
被他的氣息包裹時,總有種被他圈在懷裏的錯覺。
她本應該脫掉外套拒絕的。
可是一直到傅承禮走開,顧初稚都沒回過神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顧沅芷突兀的聲音把顧初稚從沉思中拉出來。
她眉心微蹙:“關你什麽事?”
顧沅芷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嫉妒:“那可是黃總,我家大哥等了這麽久,他才來。”
“現在這個黃總居然對你店裏的頭牌這麽好聲好氣?你裝什麽傻呢?”
顧初稚無語地笑了:“怎麽,你既然這麽好奇,你直接問當事人啊。”
顧沅芷被酸氣衝昏了頭腦:“哈哈,我怎麽忘了呢,你估計都不知道黃總是什麽人吧?”
“我們家跟久光集團合作的東區項目,可是黃總一手牽線的,害,以後不知道傅氏得多牛逼啊。”
顧初稚手一抬:“會不會好好說話?非得我扇你?”
顧沅芷一噎:“……”
她咬牙切齒,又怕被顧初稚扇耳光。
這賤人別的沒什麽,手勁兒是真的大!
她現在還記得臉上有多疼。
顧初稚抱著手臂,毫不在意道:“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在你說的這位黃總麵前當孫子?”
顧沅芷:……
顧初稚嗤笑一聲:“滾遠點,想被我潑卸妝水嗎?”
顧沅芷什麽都沒打聽到,還自取其辱。
她灰溜溜的回到傅老太太身邊,兩人一說,都氣死了。
傅老太太直勾勾地看著黃總那邊。
明明她最優秀的大孫子傅天騏在,可是卻硬生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傅承禮壓過一個頭!
傅天騏全程帶著溫和的笑意,各種照顧談話人士的情緒。
而傅承禮卻隻是隨性地靠在一邊。
偶爾黃總跟他說話,他才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
傅老太太臉都黑了:“這人看著這麽年輕,哪來的這麽大官威?”
傅文成已經喝得有些微醺。
他打了個酒嗝:“多半是久光集團派來的人吧。”
傅老太太五官扭曲道:“什麽?這難道是那個久光集團的老板嗎?”
顧沅芷立刻否認了:“不可能,他要真的是老板,怎麽可能天天去夜店找顧初稚。”
“夜店??”傅老太太沒聽過這一出,“這個在醫院裝排場的庸醫混夜店?”
顧沅芷連忙添油加醋的把顧初稚的“一家鴨店”說了一遍。
她信誓旦旦道:“你們相信我,這個姓葉的絕對不可能是久光集團的老板!”
“他充其量就是老板的助理吧!不然怎麽可能天天在顧初稚店裏當頭牌!”
傅老太太跟傅文成一聽,瞬間覺得很合理。
傅文成嗤笑一聲:“就是個狗腿子,什麽都不是。還狐假虎威上了。”
他都腦補出傅承禮拿著久光集團老板“賞賜”的定製西裝,開著老板的豪車到處裝逼的場景了。
傅老太太剛才還心裏不平衡,覺得傅承禮比她的孫子混得好。
甚至還有一瞬希望如果傅承禮這樣的人是她的孫子就好了。
傅老太太現在瞬間舒坦了:“果然是這樣,我看他跟這個隻會生孩子的女人混一起,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顧沅芷盯著傅承禮,心裏的妄想還是止不住。
等著傅氏拿下項目,市值翻倍過後。
她非得親自去約一約這個頭牌。
迄今為止,就隻有這個男人。
總是讓她覺得心欠欠的,心癢難耐。
顧初稚拿著餐盤在美食區,把好吃的全都吃了個遍。
她一邊欣賞著傅老太太和顧沅芷精彩的表情,一邊笑。
每次看這兩個人,就像是在看默劇似的。
滑稽又諷刺。
“如果久光集團的負責人願意跟我們深入合作的話,我們絕對不會辜負久光的期待。”
傅天騏說完傅氏的計劃,他額間已經冒出了細汗。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一句話都沒說。
但是那莫名冷沉的氣場,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傅天騏剛才甚至差點把重點說錯!
黃總見傅承禮沒表態,他打圓場道:“葉先生覺得怎樣?”
麵色冰冷的男人垂眸時,薄情的唇角不帶絲毫弧度。
半晌。
在黃總和傅天騏都緊張得快要窒息時,男人薄唇輕啟:“回去把方案發過來。”
黃總臉上一喜,對傅天騏道:“還不快謝謝葉先生!”
傅天騏也不知道這事兒成沒成,稀裏糊塗地對著傅承禮就是一個鞠躬:
“謝謝葉先生。”
傅承禮眼裏一閃即逝的嘲諷。
他現在還記得當初他躺在病床上時,傅天騏掩飾不住上揚的唇角。
【承禮,你隻是不能站起來而已,沒事的,以後會好的。】
【至於傅氏和家裏的一切,你都不用操心,原本就是大哥我的責任。】
那時的傅天騏宛若一個獲勝者。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傅承禮忽然笑了,漆黑的瞳仁中不帶一絲光亮。
他扯了扯唇角:“不客氣。”
傅天騏隻覺一股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
他剛才猜測傅承禮是久光老板身邊的人。
現在又有些拿不準。
這樣的氣場……怎麽看都是上位者!
和這邊商談的死寂氛圍不同,顧初稚繼續在悠揚的音樂中埋頭苦幹。
幹飯人,幹飯魂!
有美食不吃不是人!
顧初稚剛準備回去再拿一塊和牛,沒想到已經被拿光了。
“抱歉,小姐,我們的和牛是限量供應的。”
服務生跟顧初稚說話的時候,傅承禮正好走了過來。
男人周身幽冷的氣場還未散去,平白無故讓顧初稚打了個寒顫。
他抬手輕撫她烏黑的長發:“還沒吃飽?”
顧初稚察覺到他的手劃過她的背脊。
一簇電流忽然就從脊椎開始蔓延開來。
顧初稚直覺這話有些危險。
她回避道:“沒有,我不餓。”
誰知道這惡劣的男人低低一笑,在她耳邊道:
“讓你餓著,是我不對,我來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