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對不起
傾源一口氣將心中對風麟墨的不滿盡數傾吐了出來。
顏兒這麽好，不僅人長的天下無雙，性子也是極為溫柔，為了風麟墨心甘情願付出那麽多。風麟墨怎麽忍心這樣冷淡的對待她。
如果……如果顏兒能將對風麟墨的情誼分一星半點給他，那他就算是為了她死也願意。
可是，可是顏兒心中的那個人始終都不是他。
然而，傾源對君洛顏的指責卻讓風麟墨頓時眼眸變得通紅，突然化掌為鉤一把掐住了傾源的咽喉，陰鷙而殘忍的聲音從齒縫中擠了出來：“你有本事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傾源也被風麟墨嗜血的眼眸嚇得怔住了。要不是脖頸處傳來的快要窒息一般的痛苦，傾源哪裏會相信風麟墨會為了林若那樣一個女人對他如此。
此時的傾源敢肯定，如果他當真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風麟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王爺不要……王爺，傾源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心直口快想到什麽說什麽，你不要跟他計較了。不看在這麽多年您和傾源的情分上，就算看在他這幾個月為了你的身子費心費力的照顧您，您就原諒他吧！”
君洛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衝到風麟墨麵前扒著風麟墨的衣袖請求道。
現在傾源對她來說還有用，她一定不能讓風麟墨此時就殺了他。否則以後她將會少了一個很大的助力。
“哼！風狼將閑雜人等都給本王清理了，本王想靜一靜！”
自然這裏所說的閑雜人等就是傾源和君洛顏等人，而風麟墨身後的侍衛沒有風麟墨的命令待在那裏就像一個個石樁，不會發出半點聲響，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降到了最低。
“王爺……”君洛顏還想說什麽，隻見風狼已經走上前抱拳行禮打斷了她沒出口的話。
“王妃請恕罪，王爺此時心情不是很好，您和源公子還是先行回去吧！”
君洛顏楚楚可憐的望了一眼風麟墨，紅唇緊抿，躊躇了半響，知道自己就在這裏也隻是圖增風麟墨的厭惡，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對著風狼道：“既然如此，本妃就先回去了，風狼你要好好照顧王爺，天氣涼了，莫要讓他再受了寒！”
“王妃放心！”風狼淡漠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君洛顏語罷，與傾源一起上了馬車，隨著馬蹄噠噠噠的響起，馬車也越走越遠。
直到馬車的車軲轆聲再也聽不到，風麟墨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風麟墨緩緩蹲下身子，一把將墳頭豎著的墓碑掀飛。
墓碑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最後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風麟墨這才坐在墳頭上，伸手抓起墳頭的一抔土。似乎是天才下過雨，墳頭的土都是濕噠噠的，手一碰到就黏在了手上。
然而原本極為有潔癖的風麟墨此時盡然一點也不嫌棄，抓著手中的濕土，眼神落寞中帶著滿滿的悲愴。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低低的聲音從風麟墨的口中傳來，一聲比一聲低，卻一聲比一聲更顯得蒼涼。
似是心底深處無聲的呐喊。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負你，可是你為什麽不信我，為什麽要跟戚夜逃走，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奴才跟我對著幹？寧願與他一起逃出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小野貓，你怎麽如此狠心，連最後一眼也不願讓我見到，如今盡然要我們以如此模樣見麵，而這一次盡然是陰陽相隔！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風麟墨的聲音已經有些暴怒，可仔細聽會發現他的怒吼聲中盡然還帶著一絲哽咽。卡在喉嚨吐不出來也吞不進去。
風狼靜靜的站在風麟墨的身旁，默默的陪著他，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了。身後的侍衛個個手中都舉著一個火炬，將周圍照的亮如白晝。
“主子，露重了，咱們回去吧！”風狼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心提醒道，畢竟風麟墨大病初愈，實在是受不得寒。
“風狼，你說她最後是不是恨極了我，是我將她逼到了如此地步，是我親手殺了她！”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將小野貓打致重傷，最後害死了她。
“王爺，這不是你的錯。當時那麽混亂，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了，君王妃為王爺生下了小世子，本就是為皇室綿延子嗣的大功一件。前王妃怎麽能因為君王妃的存在與你置氣呢？更不該為了一個戚夜與主子對著幹。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而且自古女子就應該出嫁從夫，前王妃就是被主子寵壞了，才會那般不知分寸。雖然最後紅顏薄命，但是這哪裏能怪得了主子你呢？”
風麟墨不解，以前風狼明明對林若印象挺好的，如今怎麽會對林若有這麽多埋怨，難道他不知道嗎？他許給林若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他卻沒有做到。
算了，風狼並非是他們，自然不會知道他和林若的點點滴滴。
可是，有一件事情卻讓風麟墨很是奇怪。
為什麽他那段時間會那般暴躁而且小野貓盡然還說自己派人傷了戚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風狼，對戚夜動刑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啊？主……主子，這事兒屬下還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三個多月了，你盡然連這點事都沒查清楚？”風狼濃眉緊擰，心頭又升起一股怒氣。
風狼也心裏苦啊，當時主子暈倒府裏上上下下都亂做了一團，他必須穩住府裏的局勢，哪裏還顧得上調查戚夜被動刑的事兒。
但是差事沒有辦好就是沒有辦好，風狼也不敢再狡辯。
“屬下有罪，請主子懲罰！”風狼單膝跪在風麟墨麵前，麵容冷峻，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哼！懲罰有用的話你覺得本王還會留你這條命？”
風狼沉默了，身為屬下，風麟墨的話中透露出了他到底有多不盡責。
風麟墨也不理會風狼的自責，依舊靜靜的坐在分頭上。從醒過來他心裏就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