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逼婚
大長老遠遠的就開始吆喝著,臉上盡是一副疲憊的模樣像是剛剛起床,狀似還要給天殘行李賠罪。
天殘遠遠的就聽到了大長老的聲音,心裏浮起一聲冷笑,這個該死的老頭以為他是傻嗎?故意將他晾在這裏,還請罪?真是笑話。
那老頭子那雙渾濁的綠豆眼轉來轉去,炯炯有神,很顯然他那幅剛睡醒的模樣都是裝出來了。
“大長老說的是哪裏的話,本穀主深夜來訪本就是我打擾了大長老休息,哪裏還能有怪罪一說啊!”天殘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天哥哥,你來了!”曼狐從大長老的身後竄了出來,直接朝著天殘撲了過去,就想要挽住天殘的手臂。
可天殘卻微微側身,躲開了曼狐伸過來的手,朝著大長老下手走去,衣袂一掀,緩緩坐了下來。
天殘側身躲開的動作讓曼狐的手僵在原地,頓時有些尷尬,但想到大長老待會會提的事兒,曼狐又很快便將眼前的尷尬拋向腦後,坐到了大長老的身旁。
“不知穀主深夜造訪所謂何事啊?”大長老端起桌案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笑看著天殘。
天殘心裏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明明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盡然還跟他賣起了關子。
“大長老何必跟本穀主繞圈子呢?”天殘輕輕冷笑了一聲,唇邊幾不可查的浮上一抹嘲諷。
“哦?穀主這是何意?”大長老也不說破,依舊是一臉慈祥的模樣,就像一個長輩看著晚輩一般,似乎一點也沒有明白天殘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天殘想到林若的傷勢,也不想再與大長老繞彎子打太極,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大長老道:“想來曼狐回來應該也跟大長老說過了,曼狐一時無心傷了我府上的貴客,讓我府上的貴客中了噬骨散,眾所周知這噬骨散是大長老秘製毒藥,解藥也隻有大長老有,既然請大長老去穀主府大長老不肯賞光,本穀主隻有親自上門求解藥了!”
“哦……原來是這事兒啊!”大長老狀似恍然大悟一般,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乎是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兒。
天殘也不說破,就等著看大長老還有什麽花樣。
畢竟既然大長老要他親自上門求解藥,必定不會那麽簡單,必然是有什麽條件的。
大長老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天殘的神色,見他正等著自己開口,也不再遲疑,看著天殘不急不緩的道。
“穀主今年也有二十歲了吧?”
天殘沒想到大長老突然轉了話風,直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頓時沉默不語。
大長老也不介意天殘的沉默,繼續開口道:“老夫自小就看著穀主長大,這一轉眼也有二十了年了,這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大長老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似乎隻是在感歎時光飛逝,歲月不留。
“猶記得小時候曼狐這丫頭就喜歡追著你跑,這一晃都這麽多年了。我這小孫女也是個可憐的,自小父母雙亡,也隻有我這麽一個糟老頭子相依為命。老夫活著自是會照顧好她,可是如今老夫這年紀怕是也沒幾個年頭好活了,這以後曼狐可怎麽辦啊?”
“大長老多慮了,您老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嘛,曼狐有他大伯和二伯照顧,她以後的日子自是無慮的。再說了,我從小也是將曼狐當做妹妹看待的,以後本穀主自是也會對曼狐照拂一二。”
提到大長老的兩個兒子,大長老忽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般怒聲罵道:“我那兩個臭小子都是有了媳婦兒忘了爹,哪裏還能指望著他們照顧曼狐,老夫也是向在有生之年給曼狐找個好婆家,以後就算老夫殺手人寰也什麽顧慮也沒有了。”
天殘自是不會以為大長老真是抱怨他的兒子,整個鬼穀誰不知道大長老的兩個兒子都是看大長老的臉色行事的,從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而曼狐更是幾個伯伯嬸嬸中最是寵愛的,誰也欺負不了她。
不過天殘似乎也明白了大長老話中的意思。麵色微微有些鄙夷。但是那絲鄙夷也隻是一閃而逝。
“大長老說笑了,大長老府上的兩位公子可是咱們鬼穀最孝順的,這鬼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隻要你老人家吩咐一聲,他們哪裏會苛待了曼狐。再說了,你老人家如今身子還硬朗著呢,自是會長命百歲,何必擔心那麽多。曼狐長的標誌,性格也很是活潑,自會有有緣人與她結緣,覓得良人那也隻是時間問題。”
“既然穀主也覺得我這孫女好,那要不老夫以後就將曼狐的終身托付給你如何?”大長老一雙綠豆眼直直的盯著天殘,直接問道。
天殘眼眸微閃,濃密的眉宇微微蹙起,顯示了他此時的不悅更讓他周身的氣場也變得冰冷了幾分。“大長老說笑了,曼狐的終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再說了今日本穀主上門是專程來取解藥的。”
聽天殘這麽說,大長老麵色微微有些不悅。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斂去了方才的虛偽假笑。
他的意思都這麽明白了,天殘盡然還跟他繞來繞去。
他堂堂大長老的孫女,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哪家的小夥子不是上趕著巴結,求著他想要將曼狐許配給他們。這天殘盡然真的不識時務,這不明擺著打他的老臉嗎?
“穀主這是不願意娶我孫女兒?”大長老也沒了耐心跟天殘虛與委蛇,他孫女想要的男人,他就算用盡手段也要幫他得到。
“大長老!本穀主說了,本穀主今日是為了解藥來的,不想談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再說了,本穀主想娶誰,還是不娶誰這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天殘的耐心也被大長老磨盡了,上位者的威壓頓時鋪散開來,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都有些壓抑。
他堂堂鬼穀穀主,誰見了不是膽戰心驚,小心謹慎,可是這大長老仗著幫助他奪得穀主的位子總是以一副長輩的模樣對他平日裏的行事指手畫腳,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並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