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先暗戀
方正聯係不到池木景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
此時此刻，他站在機場想要直接跪下試問老天爺為什麽會這樣，他放假回家難道不可以嗎？就是一天沒有聯係自家老板竟然就是失聯了，他記得老板明明發短信告訴他去旅行了，可是老板去哪旅行了？——
此時的確在旅行的池木景換上冰鞋和薑辭上了冰。
縣城郊區有一處天然湖湖，每到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會把湖水凍成厚厚的冰麵。冰麵被區分成不同的區域，有坐著小車拿著嵌入釘子的木棍滑行的遊戲，也有套上無刃冰鞋滑冰的野冰愛好者，還有不遠處壘起高坡坐著輪胎往下滑的滑梯雪道。
薑辭穿上冰鞋一路拉緊池木景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上了冰，這是她第一次滑野冰，緊張和激動並存，幸虧池木景是滑冰的好手，能讓她稍微放鬆一下。
“慢——慢——點——”薑辭看著冰麵上不少遊玩的人，緊緊拉著池木景的手臂怕自己直接摔倒或是被人撞到。
池木景的滑冰滑雪技術不錯，能夠很穩的站在冰麵上還能分出大半精力扶好身邊的薑辭。
薑辭嘴上會嚷嚷自己有多想來這玩，可是自身實力不允許她肆意妄為。她在池木景的帶動下，勉強能夠跟著滑起來了，隻是緊張的手從來不敢送開池木景，她開始後悔自己吃了那麽多東西，好害怕一會摔倒直接給摔反胃了。
池木景問她：“你可不可以？”
薑辭知難而退：“好像不太可以。”
池木景：“把手給我。”
薑辭不確信的看了一眼池木景，鬆開他的手臂把手放在池木景的手心裏，由池木景拉著自己緩緩滑動。池木景的滑冰技術是小時候就打下的基礎，童子功深厚。他能夠轉身雙手牽著薑辭倒著滑帶動薑辭。
薑辭跟著池木景緩慢的節奏越滑越順，隻要滑的好她都會抬頭，眼睛亮亮的想要池木景誇自己一句。
池木景沒有讓薑辭失望，鼓勵式的教學讓薑辭信心倍增。
“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試試。”薑辭下定決心說。
“好。我跟著你。”池木景漸漸鬆開薑辭，看到她顫顫巍巍的滑行，不放心的跟在她身邊，拯救她很多次，可還是不可避免的摔到冰麵上。
薑辭這次摔倒直接坐下，雖然疼了點，但更多的是好笑，哈哈哈大笑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了兩條月牙。
池木景笑著滑過來把她撈起來：“沒事吧。”
“沒事。”薑辭借著池木景的力氣站起來，剛才怕摔所以才小心翼翼，現在摔了反而不怕摔了：“我還能行。”
池木景沒有阻止，放開手讓她繼續滑，不過每次看到她要滑倒都是及時的趕過來，慢慢放下她坐在冰麵上。
“我突然滑冰沒有興趣了。”薑辭對池木景抱怨了一句。
一個遊戲總是玩不明白她一般都是會放棄，沒有樂趣的遊戲，她就不喜歡了。
池木景一向尊重薑辭，對於她不喜歡的東西，他不鼓勵：“好，我們回去。”
薑辭握著池木景的手站起來，由池木景帶著滑出冰麵，眼看就到邊上了，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薑辭愣在原地。
“小辭？”
第一個聽到聲音扭頭的是池木景。
叫薑辭的男生高高瘦瘦帶著眼鏡，身上帶著一種書卷氣看起來弱不禁風，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兩人看著有些距離，不算熟。
薑辭借著池木景的手臂艱難的轉過身，笑了一下：“阿承，好久不見。”
——
四人來到湖邊附近的餐廳。
史承將點菜簿給到對麵的薑辭：“你來點。”
薑辭接過點菜簿對坐在史承旁邊的女孩說：“婷婷有什麽想吃的嗎？”
婷婷客氣著說：“你們來點就好。”
薑辭哦了一聲問旁邊的池木景：“你呢？”
池木景明顯感覺到薑辭見到史承之後全身拘謹，直覺告訴他史承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全天的好心情已經全部消磨掉，淡淡的說：“你來定。”
薑辭是碰到難題把點菜簿給到史承：“還是你來吧。”
史承接過點菜簿：“那就老三樣吧。”
薑辭點頭。
史承抬手招呼服務員點菜，在菜單上熟練點了三個菜又點了米飯和飲料。服務員先把飲料送上來，史承給薑辭遞過吸管：“喝了那麽多的橙汁還是這家最好喝。”
這一點薑辭讚同，她接過吸管說：“沒有比王阿姨更舍得用新鮮橙子榨汁的店了。”
池木景看著薑辭和史承無比熟練的遞著習慣，輕咳一聲。
薑辭怔了一下，訕訕的拿出一個吸管插進池木景身前的橙汁杯子裏。
史承看了一眼薑辭身邊的男人，沒有在意繼續說：“上次我來的時候得知王阿姨動了大手術。”
薑辭立刻回神：“王阿姨沒事吧。”
史承：“手術很成功，隻是以後不能做重活了。好在餐廳有人繼承，才一直能開到現在。”
薑辭放下心來：“王阿姨開著這店有三十年了吧，其實退休下來也蠻好的。。”
史承也是這麽認為的，說：“隻是可惜以後再也吃不到王阿姨親手包的餛飩了。”
薑辭剛才還想讓王阿姨好好休息，先被史承戳破現實，立刻大失所望：“一下子難受了。”
兩人你來我往熟練的對話讓池木景沒由來的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們兩個人說的都是他們之間知道的事，有著屬於兩人的默契，更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外人。
史承想起旁邊的婷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薑老師的女兒。小辭，這位是咱們高中新來的語文老師。”
薑辭的父親就是高中的語文老師，所以對語文老師天生帶著好感，她笑著：“你是語文老師啊，真好。”
婷婷靦腆：“原來你是薑老師的女兒，久仰。我聽說薑老師的女兒是編劇，有幸看過您的電視劇。”
薑辭被吹捧的不好意思趕緊扯開話題：“你在高中教語文，你認識我爸爸？”
婷婷：“我現在是薑老師在帶。”
薑辭了解的啊了一聲：“我爸還能帶新老師？他的那點教學質量能帶了這麽優秀的年輕老師嘛。”
婷婷謙虛：“薑老師經驗豐富，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薑辭聽到老爸被誇獎還是比較自豪的。
她看著對麵說：“阿承，我聽說你當化學老師了，很厲害呀！上高中那會兒你的化學成績全校出名，我媽還說你如果你將來不搞化學都可惜了。好在你最後上了師範學校學習化學專業，沒浪費高考的時候我媽天天給你去廟裏求香的努力。”
薑辭嘴裏都是埋怨。
史承笑著：“我聽說那兩天你還生氣了。”
“廢話！咱倆一起高考，我媽天天給你燒香拜佛我能不生氣嘛。”薑辭一提這事就火：“好在我還有我爸給我燒香拜佛，結果還讓我調劑到了漢語言專業。”
又是怨念。
史承趕緊解釋：“這事可與我沒關，張老師是我的班主任不假，可是她祈禱的是全班同學，可不是我一個人。”
薑辭喝了一大口橙汁：“別提了！知道你回高中任教之後，我爸媽都高興壞了，本來就到快退休的年紀，不知道哪裏受到鼓舞，非要在教育界再戰十年。還張羅著——”
史承：“張羅著什麽？”
薑辭無奈：“張羅著給你相親，把你介紹給我。”
“咳咳咳。”池木景傳來輕咳聲，要不是有口罩攔著，非要噴出來不可。
“你沒事吧。”薑辭給池木景拿餐巾紙，一臉的擔心，可是害怕池大演員在這裏露出真容。
池木景擺手要去洗手間，薑辭給他指了路，擔心的看著他走進去。
史承問：“你還沒來得及介紹你的朋友呢。”
薑辭擺手：“就一普通朋友，來這玩的。”
婷婷問：“他怎麽一直戴口罩？”
薑辭解釋：“感冒了，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冷。”
受不了冷的南方人拉下口罩有點煩悶，他清楚自己煩悶的地方在哪裏，無疑是薑辭與史承之間熟悉的互動。他們若隻是熟人好朋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其中還有別的情感。
男人最了解男人。
池木景能夠感覺到史承的眼神中對薑辭有著很難表達的千言萬語。
他了解薑辭。
池木景在薑辭最緊繃的時候感受到她對史承的手足無措。
他倆之間要是沒有故事，池木景敢把口罩吃了。
池木景站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解一些走出去，此時桌上已經擺上薑辭和史承口中的老三樣，他回來坐在薑辭旁邊。看著他們說說笑笑，這頓飯算是吃完了。
結賬的時候是史承請的客，前台的老板與薑辭和史承是熟人聊上了兩句，池木景全程沒有說話。
薑辭與史承和婷婷告別，等他們離開後回去身後的餐廳重新點了份老三樣，說是自己半個小時後過來取，隨後叫上池木景上車，去超市。
池木景啟動車子：“你回去餐館做什麽？”
薑辭：“你不是沒吃飯嘛，老三樣特別好吃，你不嚐嚐可惜了。”
為了不摘口罩，池木景全程是一口飯沒吃，薑辭都看在眼裏。
池木景開車去超市，心裏偷著樂。看似無意的隨口一說：“你和史承總會怎麽點菜？”
薑辭：“王阿姨的店都開了三十多年了，不隻是我們，凡是老顧客都會這麽點，一會我們去完超市回來取帶去賓館吃。”
池木景還以為老三樣是薑辭和史承的某種默契呢，看來這是全縣城的默契。他開著車，突然感覺整個天氣都變好了，陽光明媚。
去超市買了兩大包零食，池木景又開車回到餐廳拿打包的飯菜回去賓館。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漸漸黑下來，兩人進入房間後，脫掉外套，屋子裏的暖氣十分宜人。
池木景坐在沙發處搬來小桌吃飯，薑辭打開電視順手從超市袋子拿了幾瓶水放在池木景的身旁，自己坐到多餘的床位靠著牆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
薑辭喜歡看電視。
池木景在七年前就知道。
池木景靜靜的吃飯，電視上薑辭隨便找的一個綜藝，她一邊看著一邊跟著哈哈大笑。池木景歲月靜好，不知道是小餐館的飯太好吃還是陪著自己吃飯的人太好笑，總之他的心情非常好。
薑辭看完綜藝，瞧了下時間問：“你去參加的綜藝是不是八點播？”
池木景無辜的抬頭：“什麽綜藝？”
薑辭嘖了一聲：“《今日見麵》！你的上過的節目怎麽不知道？微博上還掛者你上節目的熱搜呢。”
國民級別的訪談綜藝，老牌訪談節目，誰能上就證明誰火了。
池木景想起來了：“是吧。”
薑辭開始調頻道：“我昨天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你去錄製現場的粉絲說，你接受采訪的時候說了很勁爆的事情，絕對能引起轟動，預告片剪得也是懸念重重的，我都好奇死了。”
池木景已經吃好飯慢慢的收拾打包的盒子，低頭說：“沒什麽可好奇的——我——”
“我可以告訴你的。”池木景頓了一下說。
薑辭搖頭吸了一口酸奶：“你別告訴我，劇透不道德。”
池木景係好垃圾袋：“也不知道誰去年還讓我劇透來著。”
薑辭堅決不承認：“我上次問不是劇透，這不一樣。”
“行，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池木景將垃圾袋放在門口，回來坐在薑辭坐著的這張床上，隻是薑辭靠著牆，他靠著床頭。
薑辭調到頻道，上麵顯示著節目倒計時。
她立刻掏出手機登錄“這是一個放圖號”小號潛伏到了池木景的廣場，廣場裏池粉們都在翹首以待，最上麵的熱門微博就是當時在錄製現場的池粉，發了一連串的哭臉還不忘提醒大家，哥哥做什麽粉絲都願意。這句話可是把薑辭的期待值拉滿了。
她有心想問現在坐在自己旁邊的池木景，可是自己剛才大話都說出去了，又不能自己駁自己的麵子，隻能忍著好奇心。
池木景舒服的靠著床頭看到薑辭想問又不問的眼神，勾起嘴角，不言語。
薑辭看得見他的壞心思，心裏：“……”
他絕對是故意的。
倒計時時間到。
《今日見麵》周六黃金檔準時播出，主持人是一位電視行業從業的老牌主持人，得到廣大觀眾的尊重和喜愛。作為一個半嚴肅半輕鬆的訪談節目，池木景今天的穿著都變得正式起來。
薑辭從小就對穿黑襯衫的男人沒有抵抗力，看看電視裏穿著黑襯衫又打開領口的池木景，再看看坐在床上看電視穿著黑衛衣的池木景。
果然，人靠衣裝，再好看的人，妝造都是加成。
薑辭好奇問：“怎麽就你一個啊？不是劇組宣傳嗎？”
池木景實時解答：“我們是一天錄的節目，分三期播出。”
薑辭：節目組會做生意！
電視裏已經開始節目播出。主持人：“歡迎池木景第二次來到現場。”
沒錯，很難上的《今日見麵》，池木景已經上過兩次了。
池木景：“很榮幸。”
沒錯，上節目的池木景看上去就是這麽正經。節目下的池木景此時正在掏零食袋子找到了果凍。
薑辭津津有味的看著節目，四十分鍾的節目過半，關於對《沉宮怨》的宣傳已經到位，采訪進入下一階段。
主持人：“上個月木景過完了三十歲的生日，人生邁進下一個階段應該有很感觸吧。”
演員池木景：“感觸很大。我已經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三十歲的準備，本以為生日可以像往常一一樣度過，但是驚訝的是當天一直沒有三十歲的實感，接近零點的時候，突然有點舍不得了。”
主持人：“舍不得你的二十九歲？”
池木景：“舍不得三十歲之前的經曆。有好多問題在那一刻想通了。”
主持人：“可以分享一些嗎？”
池木景：“以前覺得我可以一個人做兩件事，演戲和唱歌可以兼顧，現在發現我沒有完全可以兼顧好兩樣的能力，所以今年的計劃可能會有所改變。”
主持人：“想更注重哪一個？”
池木景：“我很久沒唱歌了，想暫時放下演員的身份，把我的唱跳歌手的身份往回拉一些。我已經開始準備我的新專輯，希望今年能夠成功的展示給大家。”
薑辭明白了，怪不得池粉們要哭，她們的池哥哥要暫停演習回去唱歌了。
“池木景。”薑辭回頭問懶洋洋的當事人：“你準備回歸歌壇了？”
池木景吃著果凍：“嗯，有電視劇的存貨，回去唱歌不耽誤。”
薑辭羨慕，看看人家有劇播可以肆無忌憚的回去唱歌，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劇本還沒完事就在這大吃大喝，她有罪。
電視劇的節目繼續。
主持人：“你每年都會與自己的粉絲有生日之約，隻要條件允許就會舉辦小型的音樂會。這次三十歲粉絲送你什麽驚喜了？”
提到粉絲，池木景的眼睛滿是柔情：“這次粉絲朋友們送給我最大的禮物就是包容。我出道很多年，我和他們一起長大，感情上我們更像是朋友和親人。他們一如既往的對我鼓勵，但是這次他們更多的是讓我可以有時間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去完成我的人生。我真的很感動。”
主持人：“我們有一期節目來的嘉賓是柳絮，你知道她吧。”
池木景：“我知道，現在非常厲害的創作女歌手。”
主持人：“她對我們說，她之所以嚐試寫歌是去了你們的新歌發布會，你對她鼓勵是她很大的動力。當時節目播出的時候有一段沒有播，那段是她怕節目播出對你不太好，所以不建議播出的。現在我想告訴您，那一段就是關於你的采訪。”
池木景：“她說什麽了？”
主持人：“她說，她是你的十年歌迷，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重回歌壇，但是最大的期望是希望你幸福。”
薑辭看著動容，不敢回頭看身後的池木景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但是她看到了電視裏的池木景眼眶閃光。她一個普通路人都酸了鼻子，相信不少池粉應該已經痛哭了吧。
池木景在舞台上閃閃發光，在電視劇裏惟妙惟肖，這些都是他通過血、淚、汗換回來的。
凡是追過愛豆偶像的粉絲沒有人不知道紅極一時的C.R.Y在第二次全國巡回演唱會的最後一場中，池木景從台上摔下來的場景，現場一片嘩然，就在粉絲們都在擔憂的時候，看著精神十足的池木景重回舞台，依舊奉獻出精彩的舞台。但是演唱會結束後的一個視頻徹底炸翻了網絡，池木景被救護車台上了擔架，粉絲才知道他穿著的白襯衫早就在西服裏染上了血色，左小臂骨折，腰部受損，但是他硬生生完成了最後幾首歌的演繹。
池木景轉型成為演員後，動作戲親自上場，就連那種高空的跳樓戲都是本人自己完成，最後腰椎受損膝蓋受傷。演藝圈不乏拚命的人，但是這把命給拚出去的人不多。
好巧不巧，池木景在他的兩個領域都把命交付出去過。
更讓池粉心疼的是池木景的家庭，他的粉絲隻知道池木景的原生家庭並不好，他的父親和母親家境很好，可是從未給過他家庭的溫暖。池木景很少提及家裏的情況，但是說過自己是個沒有童年的人，這一句話可是在池粉心裏留下了很大的創傷。
今天節目裏，柳絮作為十年老粉說出池粉們的心聲，怎麽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偶像。那可是粉絲捧在心尖兒上人，誰不希望他好啊。
薑辭深深歎氣，後麵傳來池木景慢悠悠的聲音：“你歎什麽氣，好好看電視。”
薑辭又是深深歎氣，池木景一定是感觸，所以用話來掩飾自己心裏的難過，她理解。
隻是覺得果凍挺好吃的池木景可沒有薑辭那麽悲傷春秋。
他沒有讀心術，不過好像猜到了薑辭的心理活動。
對於她的這個想法，他頭疼。
電視節目在繼續。
主持人：“迎來了新階段，你的目標有改變嗎？”
池木景：“沒有。”
主持人：“還想拿個最高的獎項證明自己。”
電視外的薑辭一愣，這個目標和自己的不謀而合。
電視裏的池木景：“嗯。有了這個目標我才能不斷激勵自己，我知道它很難，不過我這一路都是難過來，沒有差別。”
主持人：“目標很遠大我們還需要很多的時間。現在的你有什麽小願望嗎？可以很快實現的願景。”
池木景笑了：“我確實是有，也是這段時間突然迸發的想法。我想談戀愛了。”
電視外的薑辭和眾多池粉一樣驚訝，但是她和池粉不同的是，她可以直接回頭看池木景。
池木景的視線從電視到薑辭身上，輕抬下巴讓她不要問繼續看電視。
薑辭憋著一肚子的話繼續看電視。
電視裏的主持人見過大風大浪，這種回答不足以震撼到她，仍然穩定輸出：“這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池木景：“嗯，是有喜歡的了。”
主持人：“你喜歡的那個人知道你的喜歡嗎？”
池木景：“那女孩不知道。”
主持人：“所以你現在準備追她？”
池木景：“我還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怕說了之後以後遭到拒絕，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主持人：“你的朋友？”
池木景：“是。”
主持人：“哈哈哈，你要不說清楚的話，今天的節目播出完，你的女性朋友們可都會被粉絲拿出來做配對了。”
池木景：“哈哈哈，姐姐說得對，這會給她們帶來不必要的困擾。我可以先說明，她不是演藝圈的人，我和認識她很多年了。”
主持人：“她是什麽特質吸引了你？”
池木景：“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最孤獨最迷茫最黑暗的時候。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那個女孩像個太陽一樣出現了，她從來沒有問過我我為什麽會沮喪，但是她會察覺到我身上的不安，會帶著我去看我未曾看過的世界，她的世界也很小，可都是我沒看過風景。”
主持人：“她很美好。”
池木景：“很美好！”
主持人：“你不向她表明，她怎麽知道你喜歡她？”
池木景：“沒關係，她不知道也好。”
主持人：“你就這樣偷偷喜歡著？”
池木景：“嗯，先，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