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日禮物

  池木景的生日會在晚上七點準時舉行。


  小劇場裏來了上百個通過抽簽趕來的池粉,揮舞著燈牌和應援棒為偶像應援。


  每年池木景都會在生日這天選擇與粉絲一起度過,現場他會應粉絲要求唱她們喜歡的歌,還要準備很多唱跳舞台,與他們聊天開玩笑。十多年的出道時間,偶像與粉絲的共同長大,此時他們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偶像和普通人的距離,多年陪伴早已經是家人。


  七點的生日會在十點依依不舍的結束。


  池木景坐在台上看著台下多年的朋友,笑著問:“你們對我今年有什麽樣的期待?”


  粉絲:“哥哥什麽時候出歌啊?我們舞台粉等了很久。”


  粉絲:“哥哥要加油好嗎?我們期待你成為名副其實的視帝那一天。”


  粉絲:“哥哥要多多休息,今年哥哥太累了。我們隻希望你能夠開心快樂健健康康。”


  粉絲:“你三十歲了,我也三十歲了。能和你一起邁進而立之年真好。”


  粉絲:“哥哥,我結婚了,前天領的結婚證。我老公很好,我的婚姻也一定會很幸福,哥哥也要幸福啊。”


  “……”其他粉絲沉默了一會紛紛點頭:哥哥年紀不小了,該成家了,隻求哥哥找個靠譜的女朋友不要荒廢事業啊!


  池木景看著越來越好的粉絲們感慨萬分,濕潤的眼睛看著每一個人,心情跌宕起伏。他拿起話筒回複粉絲們的問題,最後目光落在說自己結婚的粉絲身上:“我看到你很開心就知道你的老公很好,請你一定要繼續開開心心的。”


  結婚粉絲含著淚:“其實哥哥也可以找女朋友的,我們不會傷心。”


  在場的粉絲幾乎都是老粉,一路陪著池木景走過來知道他有過的孤單和落寞,對於偶像戀愛結婚這種事早就已經看淡,隻希望他過得好,不辜負自己就好。


  池木景笑著:“謝謝你們。你們對我真的很寬容。”


  最後池木景唱了一首他與粉絲們約定好的歌,結束了今天這場生日會。


  池木景讓方正準備專車送粉絲們回家和酒店,保證他們的安全。他一個人坐在落寞的劇場裏看著劇場上麵的燈,十幾年的經曆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心緒複雜。


  他起身,穿上厚重的羽絨服走出劇場,外麵的雪花已經將台階上的腳印重新覆蓋。他走下台階,看到劇場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他看著眼熟,走過去,看到人麵貌的時候確定自己沒看錯。


  “薑辭。”池木景雙手插著口袋站在薑辭的對麵。


  薑辭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了池木景,嘻嘻笑著:“你出來了。”


  這是一個封閉式劇場,很少有人進來,尤其今天池木景還包場更不會與人靠近,可是薑辭還是進來了。


  粉絲為了見偶像總能想出出其不意的混進來的辦法,薑辭拿手。


  池木景四處看不知道薑辭怎麽出現在這,擔心的問她:“送你來的人呢?”


  薑辭搖頭:“我自己來的,嘻嘻。我和樂樂說,我要來參加你的生日會,她讓我來了。”


  池木景蹲下來,茫茫雪夜借著路燈的光亮,他還是看清了薑辭紅撲撲的小臉:“你喝酒了。”


  薑辭笑著點頭,微醺的狀態讓她看起來十分可愛,她比手指:“就一點點。”


  她指著旁邊垃圾桶上的啤酒,委屈著:“今天有好多開心的事,我想喝酒可是樂樂不讓。我偷偷跑出來喝,她就不知道了。池木景——”


  薑辭的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噓的手勢:“你可不能出賣我啊。”


  池木景快被一杯就醉的薑辭可愛死了,抬手幫她把頭上的毛線帽想上拽了拽露出她圓潤的額頭:“好,答應你。現在告訴我,你怎麽過來的?”


  薑辭嘻嘻笑著:“我在網上搜了好長時間才知道你今天在這,可是這裏的大門都是鎖著的。我趁著你的粉絲退場的時候,從大門一邊混進來的。嘻嘻,我是不是很聰明?”


  池木景撲哧笑出聲:“是,你這個小醉鬼很聰明。”


  薑辭的手在衣兜裏掏來掏去:“今天是你的生日,三十歲生日很值得紀念的,可是我沒有提前給你準備禮物,就隻有這個——”


  “唉!掏到了。”薑辭拿出一個紙團晃晃悠悠的給到池木景的手上,十分珍惜的說:“這個可是我的寶貝,你得收好,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池木景想要打開紙團,突然感覺到椅子上的人坐不穩,趕緊站起來站在薑辭前麵,讓她直接靠在自己的身上。


  薑辭雖然有點醉但是腦子還是比較清晰的,她的頭靠著池木景的小腹處,羽絨服軟軟的她靠著舒服。


  “這是什麽?”池木景一手打開紙團,一手扶著薑辭晃來晃起的腦袋。


  薑辭終於找到溫暖的東西,這樣就不用凍著臉了,她笑的燦爛:“煙花落日”


  池木景看到之上的一個帶著書名號的四個字:煙花落日


  他記得,在一起錄製《一起出門吧2》的時候,她有在寫她的劇本。雖然節目裏沒有提及這一部分,但是他那時候在下樓的時候聽到薑辭和路朝陽聊天了。


  薑辭抬頭,下巴抵進池木景的羽絨服裏,從池木景的角度來說隻能夠看到薑辭如小鹿般的眼鏡,濕潤又帶著天真。


  “我給你一部戲的男主角吧,隻要你不去演《豔陽天》好不好?”薑辭的語氣裏帶這商量的口吻。


  池木景知道這是薑辭最近在忙的項目。他問:“為什麽?”


  她不想讓自己演她的劇本嗎?


  薑辭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個劇本很爛一點也不好,會——會讓你拍著不——不開心的。池木景,不要去拍,好不好?”


  池木景彎起嘴角,仔細的折好褶皺的紙張,寶貝似的收進衣兜裏。他雙手扶起搖晃的薑辭將她抱在懷裏,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一直想擁抱薑辭的池木景,終於敢伸出雙手,麵對醉酒的薑辭,他承認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可是怎麽辦?他獨坐在劇場裏麵對一場場落寞回憶的時候,還是她的出現融化了夜裏的寒雪,給了他心底可以燃起的溫暖。


  他的下巴抵著薑辭的帽子上,輕輕拍著她。


  “好。”池木景說:“聽你的。”
——

  劇場後台的休息間裏暖氣開的十足。


  薑辭躺在沙發上睡地正香。


  方正將電話的聽筒遠離一點耳朵躲避許心樂的質問。


  剛剛在外麵薑辭已經說不清楚話,不知是冷的還是醉的。池木景將她扶進劇場的休息室,她直接躺在沙發上就這麽睡了。


  池木景坐在她旁邊低頭看著睡覺都不忘嘴巴嘟囔的人,顯然她還在囑咐自己千萬不要接她口中那本爛劇的劇本。為了薑辭考慮,池木景想要聯係許心樂卻發現沒有她的聯係方式,他沒有用薑辭的手機,而是讓方正的手機聯係溫文要的許心樂電話。


  現在電話打通了,許心樂得知薑辭居然在池木景身邊睡下,對方是一個勁兒的數落,要趕去接她。


  “把電話給池木景!”許心樂那邊傳來準備出門的雜聲。


  方正把手機給自己老板,離地遠遠的怕惹火上身。


  池木景接過電話離沙發遠一些怕吵醒薑辭:“我是池木景,你說吧。”


  許心樂發現自己還真說不出什麽,畢竟薑辭去找池木景的事她是知道的,外麵天氣那麽冷還能有個地方睡覺休息算是萬幸。許心樂甚至理解池木景把她留在劇場的舉動,畢竟無論是酒店還是池木景的家裏,都不是薑辭合適的去處。


  “薑薑睡著了是嗎?”許心樂問。


  池木景靠著牆看著沙發熟睡的薑辭:“嗯。好像很困的樣子,來不及讓我送她回去。”


  答應薑辭瞞著許心樂她喝酒的事,池木景就會瞞著。


  許心樂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薑辭已經對池木景毫無防備之心了。


  “她難得這麽早睡,我不能叫醒她。”許心樂走出家下電梯:“麻煩你今晚照顧一下她,明天她醒來之後我去接她。”


  為了薑辭能睡個好覺,許心樂從來不會在她睡覺的時候叫醒她。這次有池木景在,她放心薑辭的處境。


  許心樂出電梯走出公寓打車:“這幾天跟拍你的狗仔不少,可別讓別人拍到。”


  池木景:“你還知道這些。”


  許心樂:“池木景三十歲生日會剛過告別粉絲攜帶一女子過夜。你不怕輿論我還怕薑薑遭遇網爆呢,你是公眾人物,我們也是要臉的人,薑薑經不起你的破緋聞折騰。”


  池木景一頓,許心樂的話戳中他的要害。


  “我先去辦事,不說了。”許心樂放下電話上出租車:“環豐大廈。”


  許心樂撥通董項明的電話,笑意滿滿:“董總在公司嗎?我有事想找你確定。”
——

  池木景將手機還給方正坐回沙發旁的椅子上,給薑辭蓋好毯子和上麵的自己的大衣。


  自從上次雨天穿著裙子的薑辭坐在他的車裏受冷之後,池木景在車裏備了幾條毯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神使鬼差的做這個準備,但還是全憑心意做了


  方正已經不隻一次的在想,自家老板一定是對薑老師動心了,可是他想不到自家老板心動的契機。他們才隻是合作了一次,此後見麵不多,可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都是自家老板就變著法促成的機會。


  看到薑辭的反應,她好像沒有這種感知,隻是單純的將自家老板當作一個剛結交的朋友,並沒有在意。


  別是自家老板突然戀愛上腦,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


  方正從自己的頂頭上司接手池木景的時候可是聽說,自家老板叛逆起來是會要人命的。


  “方正。”


  方正回過神走上前小聲道:“景哥。”


  池木景的視線一直落在薑辭的臉上:“風鼓的人找過你嗎?”


  “沒有。”方正對待業務問題一向認真,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池木景:“網上會有人在《豔陽天》項目上溜我嗎?”


  方正雙手一攤:“以景哥現在的號召力,哪個劇方都喜歡用你來抬劇,溜的太多了。”


  池木景的臉上看不出喜樂:“嗯。”


  方正拿著手機訕訕笑著:“景哥,眼看就到十二點了,你今天生日的微博——”


  “沒忘。”池木景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到鏡子前,準備對鏡拍一張照片。


  他的手機拍著鏡子,見到鏡子裏的薑辭入鏡就調整角度遠離她,直到鏡子隻反射了他的樣貌才按下拍攝按鍵。


  微博ID“池木景”:三十歲,驚喜,感動。


  附圖是見麵會現場的兩張圖,還有一張白天他拍攝的雪景和一張剛剛對鏡自拍。


  方正看到池木景的微博發的正常,終於鬆了一口氣。


  剛穩住腳跟的老板,千萬不要衝動為紅顏的好。
——

  “就這些了?”


  許心樂掛掉池木景的電話打車要去環豐大廈找董項明,完全忘了這個時間點他已經回家休息。她不死心直接要來董項明家的地址,一路殺過去。


  池木景獲得獎項後,曝光度更上一層樓,哪家狗仔都想挖到池木景的料賺一筆,其中最大的組織莫過於MENG旗下的安雷工作室。所以當許心樂接到池木景的電話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看有沒有狗仔拍到池木景和薑辭。


  池木景被拍到沒有關係,她的薑薑可不能拍到。


  現在許心樂看到安雷工作室跟拍池木景的鏡頭中沒有薑辭,心放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怕董項明騙自己。


  “確定沒有了?”許心樂最後不確定的問。


  身著睡衣的董項明坐在沙發上,半夜突然被叫醒的他少了白日精神抖擻的狀態,整個人都沒有精神。為了確定許心樂要說的事,他還連夜去調視頻,給她看。


  麵對質問,他揉著眼角說:“沒有了。跟拍池木景的人是不少,但是誰也不敢真的強硬去拍他,躲在遠處不被他發現或是被他發現滿不在意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許心樂回放視頻,隨口一說:“怎麽?你們幹這行的還怕藝人工作室的律師函?”


  董項明:“既然敢幹就不怕這個。但是池木景身後的人,我們總要讓上幾分。”


  許心樂:“誰啊?”


  董項明:“常秀彩。”


  許心樂輕哼一聲:“她啊,這個老女人做事有手段,一般人可動不了她。”


  董項明挑眉:“你認得她?”


  “幾麵之緣。”許心樂至今也忘不了七年前常秀彩找到自己,為了不讓她的藝人住院一事曝光,一個勁兒要給自己封口費的德行。


  董項明:“也對,你們工作室在業內應該與她碰過麵。”


  許心樂沒有回答,確認視頻裏沒有薑辭的身影就放下心來。


  董項明重新戴上眼鏡:“我們已經簽過合同,我保證一年之內不讓薑辭編劇卷入緋聞之中,你不必擔心如此。大半夜的闖到我家,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信得過你契約精神,可是別人信不過。”許心樂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再說了,男朋友這個東西不滿意隨時換,我在乎他陳齊?”


  董項明敏感的察覺到什麽,好奇問:“誰讓你這麽不信任。”


  許心樂看著天花板猶豫了一下笑出聲來:“董總還記得我會給你全網震動的大獨家嗎?”


  董項明:“記得,我等許老板很久了。”


  許心樂側過頭來笑著說:“董總可以讓你的人現在跟拍一個人,準能得到一個勁爆獨家。”


  董項明感興趣:“誰?”


  許心樂:“風鼓文娛總監陳齊。”
——

  薑辭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身子都酸痛難忍,她睜開眼睛避開刺眼的陽光,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環境。


  “嗯——”薑辭哼唧了一下側頭發現許心樂正坐在不遠處打著電話。


  “樂樂?”薑辭不認識這裏,更驚奇許心樂在。


  許心樂聽到聲音回頭看到睡眼惺忪的薑辭,對電話裏的溫文說:“放心吧,我們倆都沒事,你去弄你的綜藝,別一天天的瞎操心。”


  薑辭艱難的坐起來,發現自己的羽絨服下是一個淺藍色的小毯子,正好奇這個毯子是誰的時候,看到許心樂掛掉電話走過來。


  “我的小祖宗你還知道醒,都十點多了。”


  薑辭雙手搓著自己的臉:“我怎麽在這?”


  許心樂坐到椅子上:“忘了?你昨天說是來池木景的粉絲音樂會湊熱鬧,給自己湊睡著了。還是人家池木景好心把你留在劇院休息室,不然你早就凍成冰棍了。”


  薑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她在聚餐的時候聽到陳齊要找池木景做男主角,薑辭心裏不滿陳齊的安排,特意跑來告訴池木景千萬不要接《我與君識豔陽天》這個爛項目。隻是趕來之前,她興致昂揚,背著許心樂偷偷買了一罐啤酒,以為自己喝一口沒什麽事,可是天太冷了就不自覺的多喝幾口,好像就醉了。


  微醺的時候她還特別靈巧的躲過從劇場離開的池粉們順利混進去,坐在長椅上想讓自己冷靜的時候碰到了池木景。


  她好像對池木景說了很多話,也送了生日禮物,也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他。隻是後來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困了,再就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這裏,直接倒頭就睡。


  該不是醉酒起的作用吧。


  許心樂給薑辭拿衣服:“走,我們去醫院。”


  薑辭睜大眼睛:“去醫院?你怎麽了?”


  許心樂:“不是我,是你!昨天雖然很晚但你不至於說睡就睡,我們得去醫院好好查查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薑辭發誓她絕對沒有嗜睡症複發,更沒有一點身體的不適。可是她不敢告訴許心樂自己偷偷喝酒,不然許心樂會生氣,還會劈頭蓋臉再罵自己一頓。


  薑辭難為的答應:“好。容我緩緩。”


  許心樂穿上大衣:“行,我先去暖車,你一會兒下去。”


  薑辭點頭,待到許心樂開門離開,她來不及打字直接給池木景打去電話。


  電話那邊等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傳來的是對方低沉沙啞的聲音:“嗯。”


  薑辭管不了池木景在做什麽,直接壓低聲音:“我是薑辭。”


  正在家裏補覺的池木景一下子清醒的坐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可不就是薑辭的手機號。從在《無華之城》大結局放映活動得到薑辭的手機號後,他就一直保存在手機裏,不敢打過去。沒想到,薑辭還有自己的電話,這次方正做的不錯。


  薑辭緊接著說:“樂樂怎麽會在劇場?”


  池木景:“她擔心你,今天一早過來了。”


  薑辭:“那昨晚是我自己在這待著的?”


  池木景:“我沒有那麽狠心,我和方正陪著你了。”


  池木景不敢說他讓方正先回去,是自己陪著她,怕她誤會和後怕。


  薑辭哦了一聲,笑著:“謝謝你們。”


  池木景:“不客氣。”


  薑辭急著問:“你沒有告訴樂樂我昨天喝酒了吧。”


  “沒有。”池木景驚訝薑辭醉酒竟然什麽都記得,他不會還記得自己未經她允許抱了她吧。


  “那就好。”薑辭終於發下緊張:“對了,我昨天跟你說的事你答應了嗎?”


  薑辭昨天可是說了好多事。


  池木景靠著床頭笑了:“哪件事?”


  薑辭嘶了一聲:“就是不要和風鼓合作《豔陽天》啊。”


  池木景有點失落又無比慶幸,看來他不記得他回答過她也不記得自己擁抱過她。


  “沒想過合作。”池木景的話讓薑辭又放下一個石頭。


  薑辭:“很好。至於原因我過以後跟你說,總之千萬不要答應哦,給多少錢都不要答應,你一定要信任我。”


  池木景失聲笑著:“嗯,信任。”


  薑辭:“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找樂樂。”


  池木景:“嗯,去吧。”


  “拜拜。”薑辭放下電話火速穿衣往樓下走,她走了兩步回頭不忘把藍色小毯子抱著,想著忘了感謝池木景的小毯子了。


  池木景等著電話這邊沒有聲音才放下電話,心情愉悅。他伸了個懶腰之後給方正打電話:“把票送出去吧。”
——

  許心樂垂頭喪氣的走出醫院,一直懷疑手裏檢查單不對勁兒。


  薑辭轉了一圈眼珠子從後麵抱上許心樂摟著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我就說沒事吧,你非得懷疑這懷疑那。大夫都說了,我的狀況非常好根本就沒犯病,你怎麽不相信科學呢?”


  許心樂心裏當然是為了薑辭開心,可解釋不了她昨晚為什麽會突然睡著。


  “我就是太累了。”薑辭優雅的幫許心樂打開駕駛這邊的車門:“請。”


  許心樂看著薑辭嘻嘻哈哈的樣子,隻能作罷,順勢上了車。


  薑辭開心地從前麵繞過坐上副駕駛,戴好安全帶:“樂樂,你說我要不要去考個駕照,這樣你就不用來回接我了。”


  許心樂甩給薑辭一個白眼,啟動車子:“老毛病是沒犯,犯了就是要人命。你要是哪天開車直接睡著了,我該怎麽對你爸媽和老溫交待?我該怎麽對事故的受害者交待?我不學車就是造福社會了。”


  薑辭理虧閉上嘴巴。


  許心樂:“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車,以後你嫁人了,你讓我接我還不接呢。”


  薑辭感覺到某人的怒火即將迸發,立刻轉移話題:“文文最近怎麽樣?我給她留言她基本都回不了,一定很忙吧。”


  許心樂被薑辭帶到別的話題裏:“他們團隊正在做一個競技類的綜藝節目,好像是節目的環節已經設定完了,現在忙著邀請嘉賓呢。”


  薑辭:“什麽樣的節目?他們的團隊那麽成熟有影響力不是很好請嘉賓嗎?”


  許心樂:“好像是競演類的,要請二十多位嘉賓呢。現在是初步階段,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哦。”薑辭了解了。市麵上競演類的綜藝不少,想要突破同質化,大浪淘沙般的找願意去被批評的嘉賓的確不容易。


  許心樂把薑辭送回家,讓她在家休息,表示明天一早會帶去風鼓開項目會,喝了一杯水就匆匆離開。她沒有告訴薑辭昨晚她去確認池木景被跟拍的視頻,也沒有說自己一早上就去了劇院接池木景的班陪著她,更沒有說她半夜去了董項明家裏還睡了他家沙發一晚。


  朋友做到許心樂這個份上已經是非常好的了,可是許心樂認為自己還要對薑辭更好。要知道當年的薑辭不僅是照亮池木景的太陽,也是把許心樂拉出泥潭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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