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狂吐槽
老花貓門上的小牌子標記著“本喵在”,薑辭帶著自己的抱枕和小毯子敲響老花貓辦公室的門。
“進來。”老花貓的聲音聽著有點壓抑。
薑辭推開門滿麵倦意:“蹭你的小床。”
許心樂給每個獨立的辦公室都配置了小沙發,唯獨老花貓的辦公室是他自己安置的。他將以前工作室的舊沙發搬來改造成一個可供單人的小床,外麵設置半身高的架子,安置他的綠植和手辦,看起來十分溫馨可愛。
薑辭一直有認床的毛病,沒有了老花貓的小床她很難入睡。要是放在平時她可以請假回去家裏補覺,但是下午有會要開時間來不及,自己辦公室的沙發還沒有睡習慣,所以隻能先來蹭老花貓的窩。
老花貓站起身收起剛剛喂的貓糧,喘著粗氣:“快去睡。”
薑辭走到角落坐在小床上,看著圓潤突起啤酒肚的老花貓,打趣著:“花貓哥,你喂貓糧就喘成這樣,快聽樂樂的話減肥吧。”
老花貓撐著腰回去辦公桌:“樂樂上個星期帶我去體檢,我的身體好著呢。除了點脂肪肝,嘻嘻。”
薑辭:“你可真是樂觀。”
老花貓撿起椅子旁邊玩偶架子上的一個猴子玩偶扔過去:“抱著你的東西睡覺吧。”
“哈哈哈。”薑辭接過玩偶拉上小床兩邊的簾子,睡下。
薑辭被老花貓叫醒是中午十一點,簡單的吃一口午飯,跟著阿茶和小雨去到風鼓文娛。
風鼓文娛位於B是樂陽路的金鼎大樓,這座大樓有很多影視劇製作公司及工作室,是圈子裏知名大樓建築。
薑辭今天出門的裝扮可是將保暖做到極致,黃色的毛線帽,紅色的大圍巾,厚重的黑色羽絨服,腳穿護住腳踝的棉靴。她看著前麵的小雨和提前回來風鼓現在過來迎接他們的鄒青青還露著腳脖,不禁搖頭。
還是年輕人好啊,抗凍。
小雨和鄒青青宛如好姐妹的向前走,薑辭百無聊賴的跟在後麵,時不時還需要阿茶拉上幾下。沒辦法,她還累著呢,熬了一個大夜的精氣神不是說補就能補回來的。
“稍等一下。”鄒青青看到唯一一個在一樓的電梯門要被關上,緊忙叫了一聲,看到裏麵的人當場愣住。
“怎麽不進去?”薑辭跟上了看見他們一動不動想要催促,在看到裏麵的人一個嗝直接打出了聲。
池木景今天穿的可沒有往日的精致,白色羽絨服和黑色毛線帽,還有運動褲和運動鞋,怎麽看都是過來隨意溜達的樣子。
他的視線穿過前麵的三個人一眼看到了把自己包成粽子的薑辭。昨天還是精心打扮的薑編劇,今天隻露出的白皙的小臉和碩大的黑眼圈,宛如一個普通的鄰居。
就一晚,她是遭遇了什麽?
“不上來嗎?”池木景淡淡的說。
方正也看到了薑辭,一便按著電梯一邊招手:“薑老師!”
薑辭簡單的揮了揮手,低著頭讓前麵的小孩趕緊進去。
第一次看到池木景真人的小雨和鄒青青可是少女心泛濫,能和昨天獲獎的男主角坐在一個電梯裏是何等的驚喜!薑辭作為老家夥可是沒有少女們的心思,走進去靠著電梯門的角落,無力地倚靠。
方正:“薑老師上幾樓?”
“……”薑老師被問懵了,風鼓文娛是幾樓來著?
阿茶回答:“十三樓。”
方正幫忙按下十三樓的按鈕,薑辭餘光看到十七樓按鍵亮著,對應的是業內很著名的321配音工作室。
電梯關閉。
方正看著薑辭無精打采問道:“薑老師看樣子不太舒服。”
薑辭啊了一聲:“很明顯嗎?”
方正可憐的看著薑辭:“薑老師的神色很糟糕。”
阿茶特別驕傲的說:“我們薑老師昨天熬夜寫劇本,靈感突發擋都擋不住。”
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的薑辭:“……”
就他話多。
池木景站在最後,眼睛毫不顧忌的看著角落裏埋著臉的薑辭,看不出情緒。
方正和阿茶互不認識但是擋不住兩位社交達人的溝通,十三樓到了,他們一行人下電梯才結束話題。
薑辭最後一個走下電梯,突然回頭一下正好對上池木景漆黑的眼睛,又打了一個嗝快速走下電梯,拉著阿茶直奔風鼓文娛的大門。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有點怕池木景,電梯裏的氣氛快要把她壓抑死了。
電梯還在上升。
方正感歎:“昨天參加頒獎典禮,熬夜寫劇本,今天還要開大會,也不知道薑老師的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景哥,你有沒有發現薑老師比我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瘦了好多?”
池木景斜眼看他:“昨天參加頒獎典禮,熬夜參加酒會,今天還要繼續配音,你怎麽不問我能不能扛得住?”
方正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踩了老板的雷區,夾起尾巴做人:“老板最辛苦!我為老板加油!”
十七樓到了。
池木景走下電梯,方正苦著臉跟著下去。
——
《我與君識豔陽天》的劇本進入到第一版的創作尾聲。風鼓選擇今天開一場編劇與製作團隊的大會希望在年末敲定出最終方案。為了避嫌,南北工作室的許心樂和風鼓文娛的陳齊都沒有出現在這裏,有的隻有負責項目的兩大合作方的代表。
薑辭從來不認為最終方案是在一場大會上可以被敲定的,短短四個月就完成一個改編的劇本,裏麵必定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
以前的薑辭年輕氣盛或者會與如此不負責的製作方爭論一二,但是現在的薑辭也已經是別人口中的老油條了,用四個月的劇本換《同桌》項目的最高配置,還能夠賺南北有史以來最高的改編劇本費用,她倒是可以接受這樣的時間安排。
整個大會阿茶和小雨是與風鼓這邊對接的代表,說得有理有節,兩人的成長讓薑辭刮目相看。
至於這裏最大的大佬薑辭,坐在最邊上拿著自己印著小鴨子的黃色保溫杯喝著裏麵的熱茶,茶氣撲過來給她鼻梁上的眼鏡打上一層薄霧。
“原來貴公司已經擬定好主演了。”阿茶不屑的聲音清楚的傳進薑辭的耳朵裏:“也對,按照合同上所說,我們南北確實沒有選擇演員的權力。我們理解,這個項目作為貴公司第一部自製劇,選擇自己家的演員無可厚非。”
“哈——”薑辭一口熱茶喝的叫個舒服。
風鼓代表們聞聲看過來,他們多數都是風鼓剛剛成熟的年輕人,唯獨李代表還是當時第一次談這個項目的時候,見到過許心樂和薑辭態度堅決的人。
坊間傳聞,南北工作室的兩位合夥人,一個是吃人不吐骨頭,一個是溫水煮青蛙。
吃人不吐骨頭的許心樂他們在簽約合同的時候領教過了,不知道這位看著慈眉善目的薑大合夥人就要用什麽溫度的水來煮他們。
薑辭眼鏡上的霧氣漸散,看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這裏。她故作無辜的眨著套著黑眼圈的眼睛,問道:“怎麽了?”
阿茶解釋:“演員這塊有點問題。”
薑辭拿起身前的合同找到演員部分的條款:“沒有問題啊,咱們南北這次不管這事全是風鼓說了算,不過——”
薑辭點了一下這條條款的最後:“請貴公司不要忘了咱們附加這條內容,若是演員因為自身問題出現的演技、道德、違法亂紀的問題,貴公司負全責。並且聲明此次選角與我們南北工作室毫無關係。”
薑辭露出天真的微笑:“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南北以前是有演員選擇權的,要是因為貴公司旗下某位演員問題影響了我們南北的聲譽就不好了,畢竟我們是小作坊比不過貴公司家大業大。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南北一定會全力配合貴公司的宣傳,要是某位演員十分優秀將來大火,那都是貴公司的眼光獨到,我們絕對不貪功。哈哈哈。”
用最天真的微笑甩掉最具隱患的包袱。
原來薑大編劇是這樣煮溫水的,泡在溫水裏的風鼓代表們說不出什麽,誰讓合同裏就是這麽簽的。
會議繼續進行,懂得薑辭套路的風鼓代表們一邊說一邊看薑辭的眼色,隻見薑辭一直都是配合大家點頭鼓掌不斷叫好,也不知道她是真覺得不錯還是敷衍。
“至於跟組——”風鼓主負責人有點為難:“薑老師有什麽意見嗎?”
“跟組啊,合同裏沒有標明必須跟組是吧。”薑辭雖然很困,但是項目合同可是看的清楚,裏麵絕對沒有這項。
風鼓負責人一副好說好商量的語氣:“我們這邊還是建議有人跟組來時勢把控劇本的走向。薑老師要是沒時間,您工作室的小雨編劇也是可以的。”
薑辭:“行啊。”
風鼓負責人沒想到薑辭答應都這麽痛快。
薑辭笑著:“貴公司不就是想打著南北工作室全程跟組作為劇本保障的旗號嘛!我都明白,宣傳!一切都是為了宣傳!隻要小雨同意就行,我沒有意見。”
風鼓代表們變了臉色,被當眾說出來目的性實在是打臉。
他們是想用南北工作室的名聲作為《豔陽天》項目的招牌,畢竟他們的自製劇沒有大流量演員和金牌製作班底做噱頭,唯二兩個宣傳點就是風鼓本身製作能力和南北工作室的金字招牌。
他們知道薑辭的脾氣,不好掌控。所以才建議讓南北的小編劇跟組,一方麵好掌控另一方麵還有南北身份在。
風鼓代表們一個個緊張到流汗,隻能感謝薑辭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給他們的麵子上留一點餘地。
會議接近尾聲。
薑辭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看到信息上標著池木景的名字。
池木景:會議結束告訴我,一起吃個飯。
薑辭心裏正窩著火又想到自己拒絕過一次池木景的邀約,頓時有種化悲憤為食量的衝動,編輯文字。
薑辭:火鍋!我要吃火鍋!十五分鍾後見!
池木景:好,十五分鍾地下車庫見。
——
“走吧——”池木景已經做到駕駛位趕著副駕駛的方正。
方正祈求地看著自家老板:“景哥,答應我,吃飯歸吃飯不要鬧幺蛾子。”
池木景嘖了一聲:“我什麽時候鬧過幺蛾子?”
方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微博發的糖醋排骨夜宵是和方老師一起吃的。”
池木景又嘖了一聲:“好朋友吃個飯怎麽了?”
方正慢慢的說:“好朋友一起吃飯沒問題,但是不要那麽高調嘛。哥哥!大哥!你現在風頭正盛,多少人盯著你呢。”
池木景聽地耳朵都快長繭子了:“知道,有分寸。還不快點下車!”
方正欲哭無淚:“大冬天的,我去哪裏啊?”
池木景手機給方正轉賬:“不是說要去相親嘛,拿這筆錢去請人家女孩吃頓好的,算是我對你婚姻的投資了。”
方正急著解釋:“我不是——”
“去!”池木景給方正最後一絲耐心。
方正惹不起這位金主,趕緊拿著手機逃離。
車內安靜下來,池木景打開手機找到宋延以前所在男團TEEN的歌單,隨便聽了幾首歌的開頭,果斷關掉。
不好聽。
看來想與薑辭製造偶像的共同話題的想法,行不通。
——
薑辭先離開的會議室表示自己出去走走,坐著電梯直達地下車庫,按照池木景信息發來的指示和突然亮起的車燈,找到池木景的車,上到副駕駛位。
剛一上來,薑辭就直接爆發自己在會上窩到的火:“太生氣了太生氣了!陳齊!他欺人太甚!”
池木景看到薑辭毫無顧忌的在自己麵前表達真實的情緒,心頭一樂,淡定的安撫她:“這是誰這麽大膽子。”
薑辭摘掉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怒不可遏:“風鼓的陳齊!”
池木景啟動車子向外開去,耳邊聽著薑辭的吐槽。
“風鼓這邊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用南北的名聲給他們的項目造勢,竟然得寸進尺的想要我們去跟組。知道我不好拿捏就挑軟柿子,把我排除在外!在外就在外!老娘本來也沒想著要伺候他們!”薑辭氣地把這三四個月的所有情緒都一遭發出來。
池木景第一次聽到薑辭如何吐槽一個人,甚至用上了“老娘”這個自稱,想來被氣的很嚴重。
這就是他以前見過真實的薑辭啊,怪可愛的。
車子走出車庫,外麵已經是傍晚時分,進入到晚高峰期。
池木景說:“你不是向來有跟組的習慣嗎?怎麽說不跟就不跟了。”
薑辭摘掉脖子上的圍巾,恨不得拿圍巾捆在風鼓代表們的脖子上:“那也是值得跟才行!別人寫的原作,新人寫的大綱,聯合署名也就算了,我方小朋友還和別人暗度陳倉,我還要裝作不知道的給劇本服務,到頭來隻是借我的名聲把我排除在外!”
“這些我可以退一步,但是四個月!四個月的劇本沒有被打磨,沒有被反複斟酌,就要本月完工,明年開拍!”薑辭心裏不服氣:“就算是完成劇也是個注定的爛片!”
薑辭積累的口碑說不定就要因此爛掉了。
池木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既然你已經預見最差的結果,為什麽不及時製止?”
“因為——”薑辭的氣勢突然降下來:“陳齊是樂樂的男朋友。”
什麽《同桌》的最高配置,什麽最高的改編稿酬,其實都是薑辭用來自我安慰的理由。她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反對這個項目,就是因為陳齊是許心樂的男朋友,即便許心樂對這個項目也不並滿意甚至也有中途叫停的想法,但是薑辭不想因為公事影響了許心樂的感情大事。
池木景抬頭通過車鏡看到薑辭落寞的神情。在薑辭眼中,朋友大於天,她為了許心樂讓步在她身上很合理。可是戀愛腦的應該是許心樂不應該是薑辭。
薑辭無力地靠著椅背歎氣:“南北被利用了。”
從一開始,南北就被陳齊為了項目的自私而利用了。
池木景沒有說出薑辭的痛處,而是幫她想辦法迂回:“既然如此,有沒有想辦法把傷害降到最低?”
薑辭:“我在努力,樂樂也在努力。”
“池木景——”薑辭發愁的表情再也藏不住:“我還感覺我會丟失一個小朋友。”
薑辭的嘴巴今天算是開了閘,近四個月的怨氣今天全都對池木景一吐為快,就連吃火鍋的時候嘴巴都不會因為麻辣而停下。
池木景自始至終都是聽她發泄心中的不滿,幫她涮食物、倒飲品,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傾聽者。
一頓火鍋吃下來,薑辭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已經累到說不出話來。
池木景買單之後開車按照她說的地址送她到家樓下。
薑辭解開安全帶:“池木景。”
池木景:“嗯?”
“今天謝謝你。”薑辭滿臉紅暈,吃飽喝足很是愜意:“下次我請你。”
池木景:“好。”
薑辭戴好帽子和圍巾擋住自己的臉:“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池木景點頭,看著薑辭開門下車,見到她走進去才緩緩啟動車子離開。
薑辭回到家裏發現客廳的燈亮著,往裏走就看到許心樂坐在沙發上,看樣子心情不大好。
“你還知道回來!”
薑辭隱約感覺到許大老虎要發威,站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那一瞬間她有一種想要奪門而逃給剛離開的池木景打電話求救的衝動。
“我——”薑辭被嚇道:“不該回來?”
許心樂向門口甩一個眼刀:“不準給我起逃走的心思!”
後退一步準備跑的薑辭:“……”
糟糕!又被看出來了!
許心樂哼了一聲:“我的電話為什麽不接?手機為什麽關機?”
有電話?
薑辭急忙從衣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手機按鈕依舊是黑屏,她嘻嘻笑了笑:“天冷,關機了。”
這次知道許心樂為什麽生氣了,許心樂就是個嚴格的老媽子,薑辭隻要聯係不上她就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甚至有一次直接報警,確定薑辭隻是手機丟了而已。
許心樂:“你明明知道你的狀況必須需要與我保持聯係,為什麽——”
薑辭放鬆下來摘掉圍巾和外衣走進來抱著許心樂:“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明天開始我把手機掛在脖子上,天天揣兩個充電寶好不好?絕對不讓你找不到我。”
許心樂:“少給我說些虛的。”
薑辭發現許心樂的眼眶紅了,顯然是哭過。
她心一疼,趕快安撫:“我的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犯了,絕對不會出意外的。你看我這兩年不是好好的嘛!嗯?”
許心樂被薑辭抱地心軟,本想好好教訓薑辭的不聽話,現在被她哄地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這半年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昨晚也沒休息好,今天又勞累一天,我是真擔心你的病情會——”許心樂看著薑辭彎彎地眼睛,說不出來話:“從明天開始,你嚴格按照作息時間表休息。”
“明白!我的長官!”薑辭義正言辭。
許心樂被薑辭逗笑了,推開她找自己的手機:“我給老溫通個信說你回來了,不然她會報警的。”
薑辭心虛:“文文也知道了。”
“廢話!”許心樂打著溫文的電話:“她一聽你聯係不上,準備訂機票回來了。”
薑辭著急:“趕緊讓她取消!”
“你去洗漱吧。”許心樂說:“我處理。”
薑辭就知道許心樂舍不得自己,點頭哼著歌回去房間。
許心樂看著薑辭回去,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電話那頭響起溫文急迫的聲音:“我準備去機場了。”
“人回來了。”許心樂說:“帶著一身的火鍋味回來的。”
溫文鬆口氣:“沒事就好,真是擔心死了。她和誰出去的?”
許心樂來到窗前看著樓下的路燈處的空地,回想剛剛看到的一幕:“池木景。”
溫文:“池木景?兩人出去約會吃飯了吧。”
許心樂:“應該是。”
溫文:“那沒事了,池木景很靠譜的,薑辭出不了事。”
許心樂:“你很了解他?”
溫文:“畢竟合作過真人秀,多少還是比較了解的。”
許心樂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池木景的樣子,醫院的長廊,男人帶著口罩,眼睛裏藏的都是距離和冷漠。
“哦。”許心樂聽到洗手間傳來薑辭洗漱的聲音:“你放心吧,好好工作。薑薑這有我的呢。”
“嗯。”溫文對許心樂多了幾句囑咐掛掉電話。
池木景。
許心樂反複在心裏讀著這個名字,為什麽要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