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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彩絨和千棠

  日子過得很平淡溫馨,葉沫也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但現實卻總是在幸福之時,給人當頭一棒。


  葉沫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漸漸習慣喝藥吃藥膳的日子。這天,她像平常那樣,從彩絨的手上接過藥膳。聞著熟悉的香氣,她很快就吃完了那一碗。彩絨端著藥還沒走出房間,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身悶響。她轉頭一看,也顧不得手上的碗落地,趕緊跑過去給葉沫把脈。


  宋應瓏因為有事沒在屋裏,看著慌慌張張跑來的小花兒,再看著她焦急地說不上話來的模樣,當心就沉了臉,一路飛奔回悠然居。


  “王爺,王妃中毒了。奴婢辦事不力,請王爺降罪。”彩絨跪在床邊,心情沉重地說道。


  宋應瓏哪有心思理會彩絨,坐在床邊看著雙眼緊閉,像是睡著的葉沫,啞聲問道,“沫沫這……是怎麽了?”


  “王妃中了一種叫‘美夢醉’的毒。中了這種毒,會像睡著了一樣,如果十日之內不能解毒,便會長睡不醒,最後在無知無覺之中死去。”彩絨低頭解釋道。


  宋應瓏捏緊拳頭,“她怎麽會中毒?”他眼神一撇,如淬毒的眼睛瞪著彩絨。


  彩絨也很內疚,“是有人在藥膳中下了毒,奴婢沒能及時發現,請王爺降罪。”


  “你可有解毒的辦法?”宋應瓏隻想著早些把毒給葉沫解了,光殺人有什麽用。


  彩絨猶豫了片刻,“王爺,奴婢曾經的師兄可以解這種毒,隻是……他的行蹤飄忽不定,奴婢不確定能不能短時間內找到他。”實際上,她也不想麵對他。她不知道自己找到他後,他會不會又像十年前那般,把她當作仇人一般對待。


  宋應瓏深吸一口氣,忍住內心的怒火,“無論如何,你先試一試。如果找不到你師兄,本王再治你的罪。”


  彩絨晃了晃神,隨即應道,“奴婢明白。”然後便退了出去。走在回屋的路上,她腦子裏滿是她曾經和師兄相處的過往,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們兩人怎麽就變成不死不休的關係。不曉得,她找到他了,他會不會救王妃的命。


  “沫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宋應瓏握住葉沫的手,堅定地說道。離開屋子,他喊了一聲,“來人!”


  純樂出現在他麵前,“主子,有什麽吩咐?”


  “去查清楚,給王妃下毒的人,從什麽地方來。抓到人後,給本王嚴刑逼供。讓本王知道,誰有如此歹毒的心腸,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宋應瓏從沒有如此生過氣。在他的地盤,竟然還有人趕來公然挑釁他。如果他不作出反擊,會不會是個人都來踩一腳。他古曦國的凜王,也不是好惹的。他不動手,不代表他就是軟柿子。既然有人想死,他一定會成全的。


  純樂帶著人去查凶手,宋應瓏也在四處尋醫。畢竟,他不確定彩絨能否找到她師兄,他不可能把希望掛在一棵樹上。除了懸賞,他還差人四處打聽名醫。


  然而六天過去了,依舊沒有找到可以給葉沫解毒的人。宋應瓏坐在床邊看著麵色紅潤的葉沫,心力交瘁地歎口氣,忍不住倒在她的身邊。心中一陣淒涼,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沫沫,我是不是很沒用。在自己家裏,都讓你被人暗算中了毒。如果不能保護你,我該怎麽辦才能確保你的安全呢?”宋應瓏有些恍惚。


  彩絨也沒有停止尋找她師兄的腳步,雖然她知道她師兄行蹤成謎,但她確定一點,那邊是她師兄不會出京。因為他一直在等一個人,那個人說了將來會在京城定居。雖然她知道那個人是在騙他,可他寧願相信一個謊言,也不會信自己。既然多說無益,那又何必給他們彼此增添更多的仇恨。


  第八天的時候,彩絨終於找到了她師兄,那個深得她師傅醫術真傳的人。


  “師兄,好久不見。”彩絨悄無聲息地走進一戶很普通的院子裏,看著坐在院子裏碾藥的男子,低聲說道。


  男子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停頓,始終流暢如一,連頭都沒抬起來一下,“我倒是希望永遠都不見到你。”那嘲諷的聲音,刺得彩絨心中鈍痛。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幫忙救一個人的命。”彩絨也不含糊,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男子終於抬了頭,臉上隻有冷笑,“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去救那個人,你拿什麽來交換呢?”


  彩絨吞吞口水,“隻要師兄救活了那人,我隨你處置。”


  男子冷嗬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當初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現在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彩絨閉上眼,心中一片淒涼。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可在他眼裏,她卻是罪魁禍首。可眼下並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再睜開眼,彩絨眼神平靜,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扔在男子麵前,“如果你不相信,先由你處置,你再救人如何?”


  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你以為你用這招以退為進,我就會相信你嗎!你就是個騙子,我絕對不會相信你。”


  彩絨聽著他的控訴,心中絞痛難耐。可作為暗衛多年,她已經習慣隱藏自己所有的情緒。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撿起那把匕首,“既然師兄不相信,那邊由我自己證明吧。”說完,抽出匕首就朝著自己的胸口插過去。


  男子一驚,揮手扔過去一塊石子,打中了彩絨的手腕,聽到匕首“哐當”一聲,他呲牙咧嘴地地吼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還用上了苦肉計。”


  彩絨失笑,“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麽,你都能找到理由來抹煞我。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我隻求你這一件事。人命關天,我希望你能救救她。隻要你救活她,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讓我生,我便生;你讓我死,我立死。”


  男子定定地看著彩絨,他不懂為何自己看到她剛才的舉動,心中會劃過一絲疼痛。他不可能會憐惜她的,他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這樣才能消去心頭之恨。可他想不明白,自己竟然會下意識地救了她。看到她現在為了別人向他低頭,他心中就很憤怒。


  “哼,既然如此,那我去救便是。若是你出爾反爾,也沒關係,我想讓你死,總會有一百種方法的。”男子冷哼,說了一番酸話,便應承了下來。


  跟著彩絨去了凜王府,男子眼神微動。見著她對凜王那恭敬的模樣,他心裏又竄起了一股邪火。真想把那個長得英俊瀟灑的男人給弄死,不就長得好看了點,竟然到處勾人。


  “王爺,這是奴婢的師兄,人稱‘回春手’的千棠。”彩絨低著頭,跟宋應瓏介紹道。


  宋應瓏點點頭,眉眼帶著憂愁地跟千棠說道,“千大夫,請你務必救活本王的王妃。”


  千棠眼眸微閉,看看麵無表情的彩絨,再看看焦急的宋應瓏,淡淡地說道,“病人在哪?”


  “千大夫這邊請。”說完,宋應瓏帶著千棠去了屋內。


  隔著床帳,千棠給葉沫把了脈,隨即從藥箱裏拿出好幾隻瓷瓶,再拿出自己的金針。先給葉沫紮了針,等黑色的血珠順著針孔流出來,直到流出紅色血液,才取下了金針。隨即又指使彩絨,依著順序給葉沫服下幾種藥丸。一刻鍾後,他再次給葉沫紮了金針。


  收了針後,千棠看著宋應瓏,“王爺,在下還需給王妃紮三次針。這三次針分別為早中晚各一次,為了方便,請王爺允許在下住在王府裏。另外……”他指著彩絨,“希望王爺同意她能來伺候在下。”


  宋應瓏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兩人片刻,同意了千棠的要求,“沒問題。”他看著彩絨,“彩絨,千大夫在府內的時候,由你負責照顧他。一應所需,不用客氣。”說完,他向千棠點點頭,“多謝千大夫,有什麽需要隻管提出來便是。”


  千棠嗯了一聲,“多謝王爺。王妃的毒雖然解了一些,但為了明天的施針,王爺給王妃準備一些稀粥便是。”


  “本王記下了。”


  “那在下告辭。”


  千棠離開了,彩絨也跟著離開了。給千棠安排好住處,彩絨是打算回來照顧葉沫的,結果被千棠給叫住了。


  “師兄有什麽吩咐嗎?”彩絨至始至終都沒什麽表情。


  千棠心頭一陣惱火,“我想洗澡,給我準備洗澡水。”


  彩絨點點頭,“好,師兄稍後。”


  沒多一會兒,彩絨便領著一幹下人,將燒好的滾水倒進浴桶裏。再親自往裏麵添冷水,調到千棠慣用的泡澡水溫度後,她走到屋前,“師兄,水已經備好了,溫度正合適。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千棠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看到彩絨如此無視他,心中就是很不爽,“等一下。”


  彩絨不解地回頭看他,“師兄還有什麽事嗎?”


  千棠咬牙,“給我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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