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簡單的解釋幾句,見司徒沁一點兒沒往心裏去的樣子,隻好微歎一聲,“我來告訴你,為什麽會有人一直咬著阮少南不放。你知道他有個不太正常的妹妹吧?” 司徒沁默默的點頭。 “那女孩兒本來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應該也像其他孩子一樣健康長大的,可惜她爸爸死的早,媽媽又改嫁給了一個畜生。”話及如此,就連高競也不得不沉了聲,“阮小西是被人強 暴後,才變得癡癡傻傻。而那個強 暴她的人,就是紀城。” 高競的話,讓司徒沁瞬間愣住。 依稀記得很久之前阮小西不見的時候,阮少南曾痛苦的提及過此事。那時她太震驚,也太害怕,怕的不等他說完,就落荒而逃。 卻從來都不知,這事情的真相,竟比想像的還要殘酷。 “你怎麽知道,你確定嗎?”她有些難以置信,阮少南對她說那些話時的表情和痛苦,仿佛此刻仍然曆曆在目。 高競點頭,“聽說事後是吳家媚單方麵解釋誤會一場,所以才撤銷了起訴,但警局還是有備案的。阮少南發現的晚,沒有了證據,警方也無能為力。” “所以你們才懷疑他因為愛妹心切,對繼父狠下毒手?”司徒沁顫抖著聲音問。 她不敢相信,會有看到自己女兒受到這樣的痛苦之後,還會幫著那個畜生的母親。 “不僅如此。”高競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到,“當年替他做時間證人的好友,就是前不久被人發現屍體的陳晉。” “所以呢?”心底有什麽呼之欲出,卻被生生壓了回去。 “這麽多的巧合,你不覺得奇怪嗎?” “夠了!” 未等高競再表態,司徒沁選擇率先起身離開,“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開了高競。 於是現在,司徒沁一個人沒有方向的閑逛在大街上,滿腦子裏反複回放的都是高競擲地有聲的句子,那句子篤定的,就像她不信都不行。 天色暗了,路燈一盞一盞亮起來。 司徒沁站在路燈下,看著僅有的幾隻不懼寒冷的小飛蟲,心緒就像它們的翅膀一樣繚亂。不知站了多久,腳都有些麻了。她轉身一個踉蹌,正以為就要跌倒的時候,卻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抬頭,高競正擰眉望著她。 下一刻,便被他不由分說的塞進了車裏。 “逃避不是好辦法。”他鎖了車門,看著她惱怒的拍著車門的模樣,語調冰冷的扔下一句話。 司徒沁逃了一圈卻又回到了原位,正覺得不甘心,聽到他事不關己似的話,心裏又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誰要逃了!”她喊,“你說的那些跟我沒有關係,我為什麽要關心?!” 高競本來挺冷靜的,不知怎麽的一見她這要哭不哭的熊樣,就想發火,“跟你沒關係?你是他的女人,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難倒不該是你最關心的?!你真的願意一輩子跟個殺人凶手在一起?如果吳家媚的失蹤和死亡也跟他有關呢?這樣一個冷血的人,你真的覺得他會真心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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