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身受重傷
“閉嘴,不要把他說成是像你一樣勢力不要臉的人,你跟他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那沐清怒喝了一聲,就隻見鳳浩然的臉色悠然的綠了起來。
她心中冷哼一聲,活該,他簡直就是自找氣生。
鳳浩然一把掐出她的脖子:“看你變的漂亮了,本還想對你顧念一下往日的情分,看來你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識好歹了,你就等著回去被教主折磨致死吧。”
那沐清冷冷的揚了揚唇,貌似並不害怕鳳浩然的威脅。
看著眼神堅定的那沐清,鳳浩然一時也有些看不懂她了,從前的她可不是這麽勇敢的女子。
魔教地處偏僻,坐落在群山險石之後,想要靠自己找到這裏來還真是不太可能。
來到這裏後,她心中一直有種緊張和壓迫感,索性身體中的蠱越來越活躍,她知道司禦齊就在這裏,心中也能安心幾分了。
鳳浩然將她帶到了魔教教壇前,這是這片山嶺中難得的平窪地帶,平地上有一處深不見底的教壇,周圍燃著明亮的火把,距離教壇前足有二十米的高台處設置著一柄象征著權威的教主寶座。
鳳九天就在那裏占山為王的號令著魔教的弟子,鳳浩然上前福身:“屬下叩見教主,人已經帶來了。”
那沐清並沒有要下跪的意思,鳳九天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伸手摸著下巴打量著愈加膽大妄為的女弟子,邪魅一笑道:“清兒啊,你愈發不把本教主看在眼裏了。”
那沐清抿唇卻並不笑,周遭幾十雙眼睛都在怒火衝衝的瞪著她給教主下跪,她倍感壓力。
旁側鳳浩然一抬手在她的膝蓋處敲了一下,她吃痛跪下,轉頭怒目瞪向鳳浩然。
鳳浩然挑眉:“教主麵前不得無禮。”
“無禮?你才是,對本王妃竟敢如此無禮,他區區一個反賊而已,有什麽資格讓本王妃跪?”那沐清重新站起身,頂著巨大的壓力。
不得不承認,她心裏其實真的很害怕,可是再害怕她也不會妥協,有些事情若從一開始就認了輸,那遊戲也就結束了。
鳳九天左側嘴角邪魅的上揚,眼神壓低,周身散發著讓那沐清幾近崩潰的笑意:“反賊?”
“難道不是嗎?”那沐清仰頭:“如果坐在對麵的是我夫君的七叔,那我義不容辭的應該叩拜長輩,但若對方隻是一個要意圖奪取皇位的反賊,他有什麽資格讓我叩拜?我才不會與一個反賊同流合汙。”
鳳九天沒有生氣,隻是邪魅一笑:“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那沐清冷哼一聲:“上次我在宮中的藏庫裏無意間看到了你的畫像。”
那沐清剛說完,鳳九天瞬間就移到了她的身前,近二十米的距離,他卻這樣不動聲色的就做到了,這讓曾經殺過無數人的那沐清都有些驚到了。
“清兒啊,你知道的太多了,一個人知道的太多往往隻有一個下場知道是什麽嗎?”鳳九天眉目微挑,眼神中透著不羈。
這樣一個俊秀的男人,真的很難讓那沐清將他跟邪惡聯係到一起。
她沒有做聲,可鳳九天卻以行動證明給她看知道的太多下場是什麽。
頃刻間,原本站在教壇邊舉著火把的弟子轉瞬就被推進了深不見底的教壇裏,底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不過一會兒,教壇底下的人叫聲漸漸消失,似是被什麽動物給撕裂了一般。
第一次見識這樣殘忍的殺人手段,那沐清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當真是個魔鬼呢。
而那個男人此刻正美哉的看著她笑,就好像剛才的事情不過是一場戲一樣。
那沐清呼吸低沉了幾分,因為無法壓抑恐懼的心情。
“怎麽,清丫頭也知道害怕了?”鳳九天揚唇,眉目間帶著一抹和顏悅色,這正是他想要的,他要讓這個丫頭害怕。
“我夫君呢?”那沐清鼓起勇氣握起拳頭,現在沒有什麽比找到司禦齊更重要的事情了。
“你夫君?啊,我的那個不怎麽乖的侄兒啊,他太不聽話了,被我關起來了。”鳳九天說話間就已經回到了他的教主寶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讓你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那沐清將目光別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我已經跟魔教脫離關係了,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情了。”
“這樣啊,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想要離開魔教的弟子隻有屍體才可以嗎?”鳳九天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一個少年端著一個鐵缽走了出來。
看清少年的樣貌,那沐清擰眉,是容華,他怎麽又回到魔教了,難道容策沒能攔住他嗎?
“去,給清兒姑娘淨手,送她回房間。”鳳九天打個響指,容華端著鐵缽來到她麵前。
這是魔教的習俗,她已經擺脫魔教,跟魔教沒有任何關係了,怎麽可能還會遵守魔教的習俗呢?
他抬手將鐵缽打翻厲聲道:“鳳九天,不要裝模做樣了,我說過了,我要擺脫魔教,你不是我的什麽人,沒有資格控製我。”
旁側鳳浩然都被那沐清的話給嚇了一跳,轉頭吃驚的看向她。
而容華更是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與那沐清保持了些許距離。
本以為他們是覺得她瘋了,直到下一秒她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為了躲避痛苦才遠離她的。
因為不過就是下一秒,一股內力就隔空向她揮了過來,那沐清身子被從原地彈起摔出去足有兩米遠,嘴角處也噴出一口濃厚的鮮血。“咳咳咳。”
好痛,感覺五髒六腑都像是裂開了一般。
“還敢嘴硬,清丫頭,本教主的耐性可沒有那麽好,你最好乖乖的淨完手回你的房間裏去。”鳳九天依然沒有大吼,可是臉上卻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情。
那沐清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勉強站起身,既然敢跟來這裏,她就沒打算要全身而退:“我要見我夫君。”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若你足夠聽話的話,見到司禦齊不是難事兒。”鳳九天彈了彈下擺上的皺褶,悠哉。
“讓我見司禦齊,”那沐清握拳重複的大喊著。
至此,鳳浩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按住那沐清,將她的雙手塞進了鐵缽中,裏麵雖然已經沒有水了,可是動作卻在他的強迫下全都完成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鬆手。”那沐清掙紮,可一個女人的力量怎麽可能壓製住武功高強的男人呢。
“如果不想看到司禦齊的屍體,就不要忤逆教主了,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得罪了教主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鳳浩然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著,那沐清卻不吃這一套:“不見到司禦齊,我什麽都做不了,我要確定我夫君現在是安全的。”
鳳九天對鳳浩然擺了擺手:“嘖,這個丫頭的個性我是越來越不喜歡了,浩然,你好好的調教一下這個丫頭,調教不好不要來見我。”
“是,請教主放心,我一定會讓教主看到不一樣的那沐清。”鳳浩然躬身表態。
見鳳九天要走,那沐清連忙大喊道:“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找到了。”
鳳九天陰森的回頭瞪向那沐清:“在哪裏?”
那沐清握拳咬唇:“你先讓我見到我夫君,隻要我們兩人安全離開這裏,我立刻就會將東西給你。”
鳳九天再次移到那沐清的身邊伸手捏住她的脖子:“清丫頭,看來你真的是活膩了是嗎?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
“我隻是想要保證我夫君安然無恙,如果你不能保證的話,我也不會配合你的。”那沐清咬牙,強硬的態度讓鳳九天很是生氣。
他一抬手將那沐清再次甩了出去,那沐清吃痛捂著心口,好痛。
鳳九天飛起一腳勾起她重新捏住她的衣領:“東西呢,交出來。”
“我…要…見我夫君。”那沐清唇齒上全是紅綢的血,可她卻絲毫不肯服輸。
容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隨即讓開一些,好讓教主能夠盡情的發揮。
“你是本教主一手調教大的孩子,不要逼著本教主殺你。”鳳九天將她抵到牆上,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東西交出來。”
那沐清的心都在發顫,真的很害怕,就像是死亡在逼迫著自己一般,她能感覺到自己現在正在與死神交鋒。
這樣備受折磨,倒還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要先見我夫君。”盡管怕,可是那沐清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鳳九天將那沐清往教壇的方向一甩,那沐清的身子隔著長空劃出一道弧度,一件玉佩從她領口中滑落了出來,她的身子應聲跌落在地上。
噗…咳咳咳…
那沐清緊緊的閉上雙眼,躺在地上近乎死屍一般。
而原本該上前繼續折磨她的鳳九天卻前行了兩步停下,彎身將從她胸前掉落出的半塊玉佩親自撿了起來。
玉佩在他手中被他輕柔的摩挲著,就好像是撫摸著愛人一般,他的眼神微微蜷縮,某光中有些什麽在泛著水光。
那沐清躺了好半響後翻身緩緩的爬起,當她看到鳳九天手中摩挲的玉佩時頓時明白了,姑姑心愛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魔鬼司雲昭。
若是姑姑當年知道這個男人會變成今日這般的魔鬼,還會那樣癡愛著他嗎?
不過,從他愛憐著這塊玉佩的眸光中,她看到了一絲活的希望。
她看的出,鳳九天如此在意這塊玉佩,就證明他還深愛著姑姑。
“把玉佩還我,那是我的。”那沐清捂著心口,強硬的看向鳳九天。
“你的?”鳳九天冷冷的看向那沐清:“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塊玉佩。”
“這是我家長輩傳下來的,她說,這是她心愛男人送給她的東西,有了這個,得到玉佩的那家女兒就一定可以找到心愛的男人。”那沐清說著眼中冒出了淚花:“像你這種冷血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明白什麽叫做.愛,所以你不配碰我姑姑的玉佩,還給我。”
那沐清厲聲一喝,倒是讓鳳九天對她刮目相看了幾分。
“不懂?不配?”鳳九天挑眉,神情間有了一絲落寞,或許他就是太懂得什麽是愛,所以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你出生的時候你家的長輩已經死了,你是如何知道這是她心愛的男人送給她的東西?”鳳九天為人很謹慎,他當然不會隨意就相信那沐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那沐清仰頭滿目倔強。
“你不是想要見到司禦齊嗎?告訴我,我便讓你見到他。”鳳九天眼神間帶著半分迫切。
“真的?”那沐清猶豫了一分:“希望你說話算話,我家有一間被鎖起來的閣樓,很久很久之前我有一次貪玩從窗戶裏爬了進去,無意間發現了藏在抽屜裏的這半塊玉佩,當時包裹著玉佩的綢緞上是這樣寫的:愛人之所贈,吾心之所愛,得此玉佩者,凡為那家女子,必得佳偶。
起先我不知道那是誰住的房子,後來我慢慢的從我二娘口中套出了實情,原來那裏住的女子是我的姑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家情況的,但我我姑姑的確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愛人之所贈,吾心之所愛?
鳳九天懊惱的閉了閉雙眸,為什麽要這樣折磨他,為什麽要讓他在這時候看到這塊玉佩?她不是說已經丟掉了嗎,不是說再也不愛了嗎?
輕歌啊輕歌,你騙得我好苦好苦啊。
“我已經把你想要知道的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將玉佩還給我了吧。”那沐清忍著痛,強硬的拉回鳳九天的注意力。
她不想在這裏耗費太多時間,不過不得不感激姑姑留下的這塊玉佩救了她一命。
“這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許再要了。”
“就算它本不屬於我,可它也不是你的。”那沐清喊道:“還給我。”
鳳九天冷哼一聲,隨即甩手將她揮開:“這就是我的。”
那沐清愣了愣,隨即擰了擰眉心,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怎麽可能,你…”
“你不是想要見司禦齊嗎,我讓你見,不過見過之後,你最好將我想要的東西給我交出來。”鳳九天冷哼一聲轉身:“容華,把她跟司禦齊關到一起去。”
“是。”容華來到那沐清身側伸了伸手,那沐清瞪他一眼跟他一起往石林後的地牢裏走去。
容華始終都麵無表情,看到他這副樣子,那沐清有些心寒:“虧得容策就算跟我決裂也要回到你身邊,原來你已經被那個魔鬼給同化了,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容華一句話也不反駁,就好像人偶一般,沒有一點脾氣。
那沐清很是氣憤,生前拉住他:“我問你,你哥呢,你是背著他偷跑出來的嗎?”
容華眼神冰冷的看向他:“我沒有哥哥。”
那沐清心一涼:“你哥以為你死了,他即使中了魔教的毒,也要跟魔教決裂,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在外麵處心積慮的想要為你報仇,你卻甘心在這裏做走狗,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容華神情依然冷淡,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他來到一間牢房的門口轉身指了指。在看到裏麵被綁在十字刑架上抽打的渾身是血的人時,那沐清本以為是司禦齊,剛想叫,就見對方的身形不似司禦齊。
仔細看清楚,她心中不禁一驚,身子靠近牢門口大喊道:“容策。”
對方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努力想要抬頭,垂在那裏的腦袋彈了幾下卻並沒有抬起來。
那沐清知道,這真的是容策,他聽到她的聲音了,隻可惜啊,他被折磨的已經去了八分的命。
她氣憤的轉頭瞪向冷漠的容華大喝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冷漠,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變成這樣你很幸福是不是,你以為這些年隻有你一個人活的痛苦嗎?他比你更痛萬分。你這個不孝的人,你會遭到報應的,老天爺不會放過你的。”
容華側眼看了容策一眼,聲音冷淡的對那沐清道:“背叛魔教的下場就是這樣的,這是讓你引以為戒。”
“你…你就一點也不為他擔心嗎?就算你不承認,可他好歹是你大哥,當初也冒死闖進牢裏救過你,你就不會感恩嗎?”那沐清擰眉,替容策不值。
“我說過了,我沒有大哥,我的一生都隻會為魔教付出。還有,我從沒有求他讓他救我,我沒有要求的事情他卻自作主張的做了,我當然不會感恩,也不會領他的情。
以後不要一再的重複他是我的大哥這件事兒,我永遠都不會承認的,他在我眼中不過就是魔教的叛徒,他的死活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牢房中被綁著的男子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想要說什麽卻是一動也動不了。
至此,那沐清也已經完全無語了,她不得不佩服鳳九天控製人心的本事:“鳳九天真是養了條好狗。”
容華轉頭瞪向她,而此刻那沐清也學著他的樣子冷漠了起來,他會故作冷漠和瀟灑,難道她就不會了嗎?論起這些,她一點也不比這個小子差。“狗就該有狗的樣子,一條狗竟也敢抬頭看人,沒大沒小不懂分寸,哼,畜生。”
她說完轉頭看進牢房裏低聲道:“容策,我知道你聽的見我說話,我是清兒,眼下我夫君也被他們關進了這裏,我必須先去救他,你放心,我也一定會來救你的,我說到做到。”
容華冷冷的道:“不自量力。”
那沐清身體上本就受了身重的創傷,也實在沒有心情跟這個小鬼在這裏置氣:“哈巴狗,還不快聽你主人的話帶我去見我夫君。”
容華臉上有些微的生氣,在前引路帶著那沐清往裏側走去。
最裏麵的牢房裏還算敞亮幹淨,可能是因為有窗戶的緣故,外麵的陽光能些微的灑進來幾分。
透過光線,那沐清一眼就看到了正氣憤的坐在裏麵的司禦齊。
還好,他沒有受傷:“齊。”
那沐清一聲輕呼,司禦齊立時就抬眼看向她,他快步站起身來到牢門外:“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是他們抓你來的嗎?”
那沐清搖頭:“是我自己自願跟著來的,我想你,我怕你出事兒。”
“你這笨女人,真是笨死了,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鳳九天他奈何不了我的,他也要想到傷害我之後的後果,你沒看到我被抓來幾天一直都完好無損嗎,我總會回去的,你這笨丫頭。”司禦齊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笨,他真的沒想到那沐清會來這裏。
那沐清看到司禦齊還有力氣罵她,終於也安心了些,他瞪向容華:“沒聽到你們主人說把我跟我夫君關到一起嗎,還不快開門。”
容華將門打開,那沐清鑽了進去快步撲到了司禦齊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謝天謝地,你還好好的。”
“我當然會好好的,我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兒的,倒是你,現在連你也跑到這裏來了,我們要怎麽出去。”司禦齊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頭。
容華盯著兩人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那沐清渾身虛弱到不行,前麵才縮到司禦齊的懷抱中,下一秒就已經有些氣力不支的將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司禦齊的身上。
她將頭枕在他肩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會有…辦法的。”
剛剛在被鳳九天甩來甩去的過程中好像傷到了內髒,現在她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要搬家了一般。
“你來到了這裏鳳九天沒有為難你吧,別怕,從現在開始,你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我會保護你,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利用你的。”司禦齊已經打定了注意,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他也要保護好他心愛的女人。
見那沐清一直都不回應自己,司禦齊直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她似乎是完全掛到了他的身上,像是沒有了生命力般。
他想要查看她的狀況,身子才剛剛的離開她一些,她就順勢像軟泥一樣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