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驚人發現
一切就按照計劃進行，皇後將惠妃留在自己的身邊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惠妃起初覺得奇怪，見皇後娘娘似乎句句都說的些無關緊要的問候，慢慢的也就放鬆了警惕。
“在宮中難得能夠找到一個跟自己真心的好姐妹，以後你要跟連妃好好相處才好，有的時候在宮中出了事情，好姐妹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來幫助你的。”皇後說著端起白玉瓷杯淺啜一口。
惠妃連連點頭：“皇後娘娘說的極是，這一次若不是連姐姐在皇上麵前提點臣妾，臣妾也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恩，你跟連妃是如何相識的，聽說你們進宮前就是認得的？”皇後像是在故意磨蹭時間似的。
“是，臣妾的父親與連姐姐的父親關係一直都不錯，是以臣妾也自小就與連姐姐相識。
當初臣妾本沒有打算要進宮，還是連姐姐來我家說服我爹，這才有了臣妾後來在宮中的生活。”惠妃說著掩唇笑了笑。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皇後對那沐清使了個眼色，那沐清收到信息後福身：“母後，臣妾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好，若母後沒有其他吩咐，臣妾現在可否告退？”
“恩，今日讓你進宮來與你的親姐姐做對也實在是難為你了，這裏沒你什麽事兒了，你且先退下吧。”
那沐清對惠妃福了福身，這才作揖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她對守在門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配合的上前將等在門海邊的連妃給架了起來往院外拖去。
連妃受了驚嚇，回頭怒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那沐清抿唇淺淺一笑：“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連妃娘娘最好還是配合一下。”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裏可是皇後娘娘的寢宮，你們就不怕皇後娘娘懲罰你們嗎。”
那沐清冷冷的笑了一聲：“連妃娘娘真是說笑了，在這裏若是沒有皇後娘娘的首肯，誰敢動你分毫呢？”
那沐清趾高氣揚的在前帶路，兩個侍衛押著連妃緊隨其後，四人一起來到皇後寢宮後院的一間小暗室，這裏懲罰人的刑具一應俱全，不難看出，皇後平常懲罰下人的手段真是數不勝數。
那沐清指了指刑座對兩個侍衛道：“扶娘娘坐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動用私刑，我要見皇後娘娘。”
“你想見皇後娘娘？這還不簡單，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使得惠妃落水的真凶，那麽你就可以如願了。”那沐清神情間帶著幾分輕鬆。
“真凶？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真凶是平素裏總是欺負你的兮妃，她自己都已經招了，你還要我怎麽說啊。”連妃心中明明是驚恐的，可此刻卻忍著心中的害怕強硬的大喊著。
誰都明白被皇後娘娘盯上的下場必然沒有什麽好結果。
“嗬，本來呢，我們確實以為那沐兮是真凶，可是就在剛剛皇後娘娘從惠妃娘娘哪裏聽到了不一樣的答案。”那沐清挑眉淡然的笑了笑：“連妃娘娘大概不知道什麽叫做出門踩到屎吧，今天你恐怕就要親身體驗一下了。”
“你是什麽意思？”連妃凝眉看向那沐清，能夠在宮中混的女人都不是傻瓜。
“我的意思連妃娘娘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這後宮中的女人為了能夠爬上比現在更高的位置，往往都不怎麽會顧念提拔自己的人，這一點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連妃握拳神情嚴肅。
那沐清抿了抿唇繼續道：“聽說連妃娘娘跟惠妃娘娘關係極好，居然會幫著惠妃爬上跟自己一樣高的位置，真是姐妹情深呢。
不過，難道你進宮的時候你父親沒有告訴過你，宮中有很多女人其實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你可不要亂說話，我跟惠妃妹妹可是自小就相識，她不會出賣我的。”
“會不會的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惠妃娘娘說她本沒有打算要進宮，是你多此一舉的讓你父親找到了惠妃的父親，這才使得她不情願跟你一起進了宮。
算起來，惠妃應該對你是多有埋怨的，就算你現在幫她成為了妃，可是那又能改變什麽呢？”
“惠妃真的這樣說了？她還說了什麽？”連妃聲音有幾分顫抖。
“她說的可多了去了，皇後娘娘早就已經調查出在惠妃落水時兮妃娘娘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剛才她是故意將你支出來，要慢慢盤問惠妃娘娘。
惠妃正在裏麵控告你，可這時候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說你的姐妹情深？
惠妃說她知道這事兒的確不是兮妃娘娘做的，隻是礙於在人前你們關係頗好，所以她不管亂說什麽。
她還說你威脅她要她聽你的話，以後才可以繼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膽子小，這才不得不聽了你的話冤枉了兮妃。
不知道連妃娘娘聽罷作何感想呢？”
“她果真這樣說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明明就是她自己心機深沉想要踩住兮妃，現如今竟還怪在我的身上…這個女人真是狼心狗肺，我這樣幫她，可她居然這樣在背後捅我一刀。
虧得我還把她當成好姐妹，她真的太過分了，我不會原諒她的。
齊王妃，勞煩你去幫我找皇後娘娘來，我要跟皇後娘娘解釋讓她看清楚惠妃的真麵目，切不能被那個女人柔弱的外表給騙了，我是冤枉的。”
那沐清對侍衛使個眼色，侍衛快速悄悄的退出了房間來到前院稟告：“啟稟皇後娘娘，齊王妃請皇後看戲。”
“恩，行了，本宮知道了，惠妃，你也跟本宮一起去吧，清兒演的戲一向都很好看，說不定你看了之後，也會隨時置身其中呢。”皇後說著站起身往門口移步。
齊王妃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又唱起戲了？
惠妃心中一陣納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本不想同行，不過皇後娘娘既然已經開了尊口，她也不敢拒絕，隻得隨後跟上。
兩人來到暗室門口，皇後比了比手示意惠妃要安靜。
這時隻聽房間裏傳來一陣對話聲。
“就算你是冤枉的又如何，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那沐清抱懷：“凡事都有個先入為主的想法，惠妃畢竟是受害者，她在身體上承受了痛苦，而你隻是用嘴說，誰會相信你呢？”
“是真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妖精，上次明明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我與我宮裏的兩個丫頭都看到了，容不得她亂說。”
連妃的聲音一傳出，門口的惠妃就已經變了臉色，她緊張的轉頭看了皇後一眼，隨機搖頭道：“臣妾不知道連姐姐在胡說些什麽。”
皇後冷眼不悅的道：“不知道？哼，連妃聲情並茂，說的那樣真真的，還冤枉了你不成？我當你們姐妹感情交好，卻原來都是騙人的。”
那沐清聽到門口的聲音，走過來拉開門：“母後，您來啦。”
皇後點了點頭冷著一張臉走進了小刑房瞪向連妃：“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惠妃落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她自導自演的。”
連妃埋怨的看了惠妃一眼隨即在皇後麵前跪下：“請皇後娘娘明鑒，臣妾不敢亂說話，此事的確是惠妃妹妹演的一出苦肉計，她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上自己便壓不了兮妃。”
“連姐姐，你胡說什麽呢，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明明就是你指使我這樣做的，是你說這樣可以一箭雙雕，既可以除了那沐兮，又可以增加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惠妃見連妃指責自己，她一心以為連妃出賣了她，也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將所有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哈，你別說笑了，如果真的有什麽一箭雙雕的好計策，我還會指使你去做嗎，這後宮中哪個女人不想要提高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呢？”連妃來到皇後麵前跪下“：皇後娘娘英明，此事隻要找到臣妾的兩個宮人就可以找到真相了。”
皇後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去將連妃的兩個宮人給帶過來當麵質問。
這出鬧劇簡直讓那沐清看到了人性的最醜陋麵，本來還情深意切的姐妹轉眼間就反目成仇。
這一次，她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狗咬狗滿嘴毛的這種說法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讓人禁不住想要嘲笑一番。
這兩個剛剛高升的貴妃互相指責，皇後一個頭兩個大，不過這對她來說倒是件好事兒，不管這兩人誰對誰錯，隻要稟明皇上，那她們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這不就正是她所想要的嗎？
後宮是她的天下，她容忍不得任何一個女人意圖淩駕在她之上，通過這一次的內鬥成功幫她除掉了兩個強有力的對手，皇後心中不免高興，賞賜那沐清都是些小事兒了。
那沐清得了賞賜從皇後的寢宮出來後沒有直接出宮，而是來到那沐兮的住處。
這次再出現，那沐兮表現的也就沒有那樣討厭她了，因為寢宮看押她的侍衛已經全都被撤走了，她清白了。
“你是用什麽方法讓皇後娘娘相信我的，之前她明明就義正言辭的要處罰我的。”在那沐兮看來，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討厭小妹已經越來越不一樣了。
從前她欺負這個丫頭的時候總是那樣理所當然無所畏懼，可現在她卻總是要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識破她。
那沐清的眼神告訴她，那沐清現在真的很不容易招惹，最好還是離她要多遠有多遠。
“別管我是用的什麽方法，你隻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洗脫了嫌疑就可以了。”沒有任何人招待，那沐清已經像是在自己家裏似的先坐下了。“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忘記吧。”
那沐兮凝眉：“說吧，你要我為你做什麽。”
“我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你帶我去宮中儲藏過去老物件的地方看看。”那沐清點頭坦然一笑，好像這是多簡單的事情似的。
“你想去看宮中的古物？”那沐兮疑惑：“那有什麽好看的？”
“古物的確沒有什麽好看的，我也沒打算看古物，我要看的是過去的資料，在宮中發生的有些有意思的故事，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嗬，你倒是愈發的怪異了，那種東西不就更不值得看了嗎，你要看來做什麽？”她總覺得現在的那沐清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炮彈，為了不讓自己被炸飛，還是警惕她幾分為好。
那沐清努嘴：“你管的太多了，我們的交易裏可沒有要我回答你問題的一項吧。”
“事關重大，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怎麽敢冒死貿然帶你去那種地方呢。”那沐兮冷眼：“我沒有說過要食言，但前提是不能帶你做違反後宮法紀的事情。”
嗬，這就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吧。
那沐清冷笑一聲隨機挑眉道：“好，既然你這麽為難，那我也不勉強了，不過…你該知道你還沒有完全擺脫嫌疑吧，我既然能夠幫你脫罪，就有辦法再次讓你攪合進這攤渾水中。
是要淨身旁觀，還是要擠進去繼續摻和，這全都要看你現在的決定。
你也知道，咱們兩個雖然是姐妹，但卻沒有那麽親，我沒有理由為你白白付出，這就是現實。”
那沐兮無語冷笑一聲，隨即凝眉：“真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若不是跟你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麽多年，我真的很難想象你是曾經的那個那沐清。”
“就算我變的不盡如人意也請你多多見諒，這好像都是你們逼的。”那沐清咬唇，言辭間沒有任何讓步：“我沒有太多時間在你這裏耗，怎麽樣，我的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
“跟我來。”那沐兮咬牙，她也永遠都不想再跟這個丫頭往一起摻和，希望她今天得逞之後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那沐清麵露得意的神色，開始盤算一會兒要如何找到自己想要的關於姑姑的一切資料。
儲藏宮位於皇宮的東南角，因地處偏僻，所以這裏很少有人來回巡視。
那沐兮也正是鑽了這個空子，所以才敢帶著那沐清來到這種地方。
她給了儲藏宮的太監總管一錠銀子，這才囑咐道：“之前我從右相府帶來的嫁妝因為沒有什麽用所以就讓宮人移到了這裏，這不我小妹需要所以我得讓她進去找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那宮人也是認得那沐清的，他連忙俯首點頭：“當然當然，齊王妃請隨奴才來。”
那沐清轉頭語笑嫣然的看向那沐兮：“大姐，我知道你也累了，我一個人找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找到後我會去你寢宮跟你道謝的。”
那沐兮心中一陣疑惑，這丫頭到底是要找什麽東西，這麽神秘兮兮的，居然還想趕她走。
雖然她本來也沒打算留在這裏幫她，可是她這樣主動的趕她，倒是讓她覺得心裏很不爽。
她越是讓她走，她還就偏偏不讓她安靜呢：“本宮有些困乏了，就有勞公公陪舍妹一起去找東西吧。”
那沐清轉頭瞪了那沐兮一眼，這個女人何其聰明，明明就知道她不想被人打擾卻還故意讓太監監視她。
那沐兮巧笑倩兮的拍了拍那沐清的肩膀：“二妹，你就辛苦一下吧，姐姐先離開一步了，一會兒見。”
那沐清對那沐兮點了點頭：“姐姐慢走。”
“王妃請隨奴才來。”太監諂媚的帶領著那沐清往藏庫的方向走去。
這裏存放的都是經年累月不怎麽使用的東西，難得會有主子們再來尋找這些舊物，今日他當值能夠碰到這兩位主子也真算是他的榮幸呢。
兩人前前後後的進了藏庫，藏庫中傳來一股黴味，那沐清伸手掩著鼻子：“公公，這裏的味道怎麽這麽大啊。”
“這裏都是經年累月主子們不用的東西，放在這裏不見日頭，慢慢的也就有了黴味。”小太監似乎早就已經適應了這股氣味，隻往那沐清身側湊了湊問道：“不知道王妃想要找的是什麽東西。”
那沐清眉心淩了淩隨即燦笑道：“兮妃娘娘的東西都堆在什麽地方？”
小太監引路來到一攤雜物前，“就是這些了。”
那沐清往藏庫裏側看了看不禁有些感歎的道：“哇，這裏麵可真夠大的，裏麵堆的是別宮娘娘的東西嗎？”
“是啊，這裏麵雜七雜八的什麽都有。”
“從前先皇和皇妃們的東西不會也在裏麵吧。”那沐清彎身開始在一堆舊物前一通扒拉，狀似不經意的問了起來。
“有的還在呢，不過有的早就已經做了記載後焚燒了。不知道王妃要找的是什麽東西，奴才這就幫您找。”小太監說著也彎下了身。
“哦，就是一件姐姐親手為我做的粉色舊衣，沒事兒，這裏的東西那麽多怕是不好找，不如就讓我自己慢慢找吧。”那沐清邊說著心中也微微有些鬱悶了起來。
焚燒了？想當年姑姑是被禁談的女人，若是皇上有心的話，想必姑姑的那些東西也早就已經消失在烈火下了吧。
小太監還挺執著，那沐清越是阻攔，他就越來勁，到後來那沐清心中有些鬱悶了起來，這小子怎麽這麽沒有眼界。
“公公，你不覺得口渴嗎，我現在特別想喝杯清茶，有老公公了。”那沐清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公公的手中。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給王妃燒水沏茶。”
見小公公帶著銀子屁顛屁顛的離開，那沐清鄙視的往門口看了看，果然啊，還是銀子最好用。
不過現下耳根子終於安靜了，那沐清瞭望著門口快步往藏庫裏麵跑去。
每一堆的廢舊物品前都標明了某某王，某某妃。
看來這裏就連王爺們成年前在宮中生活的痕跡都是保存的。
經過司禦齊的物品前，那沐清很留意的看了一眼，似乎從廢舊物品中就能看出司禦齊小時候的品味似的。
她沒有時間去尋找司禦齊的童年，隻得再快步往裏側跑去，司禦齊六歲的時候皇上登基，也就是在那幾年，皇上與昭王爺同時愛上了姑姑那輕歌。
她盤繞了一大圈兒也沒有找到任何與那輕歌有關的蛛絲馬跡，心下頓生失望，難道皇上真的連姑姑最後的一點記憶也給摧毀了嗎？
可是，不是說皇上很愛姑姑嗎，一個男人的愛怎麽可能這麽殘忍的將心愛女人的記憶全部抹去呢？
那沐清有些不甘心，可是連續在這麽憋悶的藏庫中轉了半天後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答應幫那沐兮，白白的耽誤了自己半下午的時間去跟一個小太監耗。
那沐清正欲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眼尖的看到了昭王兩個大字。
她當下駐足，連神情都變得激動了幾分，她來到這堆廢舊的物品前大致看了一眼，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有關於姑姑的物品了，而昭王爺雖然也已經不在人世，但他過去的生活卻與姑姑息息相關。
從昭王爺過去的老物件中一定能找到關於姑姑的一點點蛛絲馬跡的。
這麽想著，那沐清蹲下身拉出了幾本隨記，裏麵的內容雖然與姑姑無關，但是那沐清還是興奮了起來，這筆跡她認得，她曾經在右相府的閣樓裏見到過，就藏在姑姑的百寶箱中。
那沐清輕呼了口氣，感覺就算是隻看到了這一點點都覺得今天是有收獲的。
又將廢物撥拉了一圈兒，見真是沒有什麽可以看的，她站起身打個懶丈，有些累了，該回去了吧。
仰頭間看到架子上卷著一副畫，那沐清怒了努嘴，禁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她踮起腳尖起身將畫抽出，隨手把沾著一層灰塵的紅色緞帶打開。
頓時，畫中的人兒就呈現在了眼前。
在看清畫中人兒的那一瞬間，她整個身子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畫也隨手被她丟了出去。
她蹣跚著後退了兩步，雙眼死死的盯著畫像。
真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