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皇後的要求
如那沐清預料的那般，告示貼出去的當天晚上，齊王府門口來了一個自稱是叫塵吾的男子。
門口的兩個守衛見該男子神情冷漠，姿態清高，怎麽也不像是什麽神醫。
不過考慮到王妃身體不適，兩人都沒敢猶豫就去稟報了。
侍衛來報的時候，司禦齊正跟那沐清床上補覺呢。聽到稟報聲，那沐清瞬間就睜開眼睛坐起身對外麵道：“請他進來。”
司禦齊悠悠的坐起身看了她一眼道：“這麽激動幹什麽，看你那眼神，就好像是來了親人似的。”
那沐清沒有搭理他，司禦齊穿戴整齊下了床，問道那沐清：“你覺得身體怎麽樣？”
那沐清搖頭：“好的很，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那容策不會是個騙子吧，他不是說這毒藥至少要三天才能消嗎？”
“個人體質不同，或許是我身體比他好呢。”那沐清沒有多做解釋，反正說多了司禦齊也不會懂的。
不一會兒侍衛將塵吾帶了進來，見到塵吾，司禦齊不禁擰了擰眉，這個小子的身姿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呢。
塵吾對司禦齊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那沐清。
那沐清抿唇道：“還好你來了，我還怕你會看不到這告示呢。”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城裏轉。”塵吾沒敢說太多話，害怕會因此而讓司禦齊聽出些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那沐清抬眼看向司禦齊：“你去忙吧。”
司禦齊卻一副我很閑的樣子坐下：“我不忙。”
那沐清咬牙，這個臭男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界呢：“我有話要跟塵吾說。”
“說啊，我沒打算攔著你。”司禦齊挑眉。
那沐清無語的歎口氣：“你出去一下，我要單獨跟塵吾聊，我有事兒需要他替我去辦。”
司禦齊不悅的瞪了塵吾和那沐清一眼，這才悻悻的站起身，這個女人，有需要的時候就看他一眼，用不著的時候就把他踢的遠遠的，壞女人。
“出去啊。”那沐清也回瞪他一記。
司禦齊冷哼一聲甩袖出去：“好，你讓我出去的，那我就要去喝花酒了。”
那沐清低頭噗嗤一笑，“去啊。”
司禦齊見塵吾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站在那裏，又看看那沐清的態度，這才不爽的摔門而去。
聽到那沐清爽朗的笑容，塵吾聲音沉穩的道：“你最近心情不錯。”
那沐清收斂了笑意看向他：“煩中取樂，這是人生最高的境界吧。”
“你愛上這個男人了。”塵吾不是在問，而是極其篤定。
那沐清愣了一下隨即瞥他一眼：“胡說什麽呢，說正事兒。”
塵吾點頭上前一步坐在距離床邊不遠的桌上：“猜到你會這樣公然的找我必然是因為有事兒。”
那沐清點頭：“你知道之前我從西閻山下來的時候被人抓走的事情嗎？”
塵吾吃驚：“你被抓了？難怪我殺了那群笨蛋下山來的時候沒有找到你。”
那沐清沉聲：“我被魔教鳳九天的人給抓到了他在內京的暫居所，你猜我在那裏碰到了誰。”
塵吾想了想很利索的搖頭：“猜不到，誰？”
那沐清暗暗的握拳：“小佟，他居然叫鳳九天叔叔，塵吾，你看到我有多麽信任小佟了對嗎？你知道當我在那裏聽到小佟的聲音，看到小佟的容顏時我心裏有多麽的懊惱和傷心嗎？
就好像被最親近的人又在背後捅了一刀似的，心都像是在淌血。”
“又？”塵吾抬眼看她：“還有誰曾經背叛過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殺了他。”
那沐清抬眼看他：“你怎麽又胡說，你忘記你現在已經不是殺手了嗎，提什麽殺人的事兒，我不喜歡聽，以後也不許再說了。”
“我可以不做殺手，但我說過要守護你，做你的依靠，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你。”塵吾的態度很是堅定。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你以後也不許再說。”那沐清很真摯的看向塵吾：“你會說要守護我，做我依靠這樣的話我很開心，但我不希望你為了幫我做一些莫須有的事情，再一次變成一個殺人的機器。
如果我是想要讓你來到我身邊幫我殺人的話，那我跟以前雇傭你殺人的那些雇主又有什麽區別呢？”
見塵吾不說話了，那沐清道：“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擺脫掉魔教的控製，我想要像平常女子那樣相夫教子，擁有一個和諧的家庭，我不要我身邊的朋友再無緣無故的殺人，我希望我們都能過上真正的正常人的生活。”
塵吾沉默了片刻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那沐清抿唇：“看到鳳九天後我才知道，如果我想要擺脫魔教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鳳九天，可你也知道，隻靠蠻力我恐怕做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隻能動點歪腦筋。
我要找到鳳九天的過去，但是鳳九天似乎將自己隱藏的很好，所以…我要利用小佟。”
“那個背叛者你要如何利用？”塵吾擰眉：“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可是暗夜修羅。”
“昨日我被鳳九天放過一條生路算起來也有小佟的功勞，看他攙扶我出來的樣子，他想必是很在意我這個朋友，所以我打算利用他的這個心思，知道他跟鳳九天到底是怎樣的關係，鳳九天的過去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覺得可行嗎？”
塵吾沉默不說話。
“你覺得我的想法不好是嗎？”那沐清有些擔心的問道。
塵吾抬眼看她：“小昭，你知道小佟的心思嗎？他…”
見塵吾欲言又止的樣子，那沐清抿唇一笑，她其實能夠猜測到幾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小佟喜歡我？”
“你知道？”塵吾吃驚的抬眼看她。
“你覺得我像是傻瓜嗎？我雖然沒有說，但是卻能從小佟的眼神中感覺的到。”那沐清抿唇：“以前我覺得這樣很有負擔，可是自從知道了小佟與鳳九天的關係後，我反倒開始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幫助我。”
看到那沐清自信與絕對的眼神，塵吾也覺得無話可說，“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當然會無條件的支持，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是什麽？”
“小佟如果還在意我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對我解釋。我決定先欲擒故縱一段時間，這些日子我絕對不會理他，那麽，他可能想到的另一條靠近我的途徑也就隻能是你了。
如果他在我這裏碰了軟釘，那他一定會去找你幫他聯係我的，到時候你隻要順著小佟找我過去假裝做我們之間的和事佬兒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來做。
我一定要弄清楚小佟為什麽會孤獨的生活在無人問津的西閻山，也要知道鳳九天的過去。”
“如果隻是這麽這樣的話，對我來說就太簡單不過了。”塵吾抱住胸前的劍。
那沐清看了他的寶劍一眼不禁詫異道：“你這把好好的寶劍怎麽給弄成這樣子了？”
她還記得當初聽小佟提起到他手中的劍時眼中羨慕的目光。
塵吾舉了舉寶劍，依然保持著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青銅鬼姬是獨屬於殺手塵的，而如今站在你麵前的人是塵吾，所以這寶劍也隻能變換另一種樣子跟我呆在一起。”
那沐清想了想也是，雖說這世上知道這把劍的人並不多，可總也有人是識得的，塵吾既然已經不再做殺手，那青銅鬼姬自然也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恩，以後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齊王府了，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正事談完，塵吾看著她的臉色擔心的問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我好多了，鳳九天的毒對我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就好，以後要小心些，如果沒有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離開了，我想你的丈夫應該不太樂意看到我一直呆在你的房間裏。”
“他？他應該出去了吧。”那沐清想到他出去前氣鼓鼓的樣子不禁抿了抿唇。
“我看不然，好了，我們再聯係。”塵吾說完對那沐清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進了院落裏，就看到司禦齊正氣鼓鼓的坐在石桌邊生悶氣，看他出來，司禦齊一副挑釁的模樣抱懷對著他身前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裝模做樣的道：“走，青峰，咱們喝花酒去。”
青峰愣了一下，剛剛王爺還在大張旗鼓的發著脾氣，怎麽一瞬間就又要去喝花酒了呢？
他邊想著視線也落到了從王妃房間裏出來的男子，看著他的身形，青峰擰了擰眉。
塵吾上前對司禦齊抱了抱懷：“齊王爺，在下先一步告辭。”
司禦齊挑眉：“你這是要走了？不再跟她坐會兒了？”
“對。”
司禦齊心下一陣歡喜隨即又問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塵吾想也不想的點頭：“是。”
“你們的關係就僅止步於救命恩人的關係吧。”司禦齊挑眉，貌似很在意那沐清跟別的男人有來往的事情。
塵吾嗤一聲，隨即挑眉：“這個嗎…這是在下與小昭之間的事情，就不牢王爺費心了。”
“小昭？小昭是誰？”司禦齊怒火滿倉。
塵吾搖了搖頭旋身往外走去。
司禦齊更是火大了幾分，跳腳的指著已經消失不見的塵吾對青峰道：“看看，這個男人憑什麽這麽拽。”
青峰確實緊鎖眉心，好像在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中可以跟這個男人的身形吻合的片段。
司禦齊沒有理會青峰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房間裏走去。
房門被非常沒有樂感的踢開，那沐清剛欲下床就看到司禦齊火冒三丈的進來了，不禁嚇了一跳的問道：“你不是出去喝花酒了嗎？”
“嗬，要你管嗎？”司禦齊上前來：“我問你，小昭是誰？”
那沐清愣了一下道：“是我。”
“為什麽我不知道小昭是你，但是剛才那個冰塊臉卻知道？”司禦齊一副要深究的樣子擼了擼袖子：“你什麽意思啊。”
那沐清抿唇：“我在外麵結識了陌生人，總不能告訴他們我的真名字吧，所以好多跟我不太熟的人都隻知道我叫小昭。
塵吾是個例外，因為已經成為朋友了，所以在小昭這個名字之外，他也知道了我真正的名字叫那沐清。”
聽到這個解釋，司禦齊挑了挑眉心：“這麽說來…小昭這個名字是騙人用的？”
那沐清努嘴想了想：“可以這麽解釋。”
司禦齊這才放心了下來道：“告訴他假名字就對了，你說你怎麽會結識這種朋友，那個男人看起來陰森森的一副冰塊臉的模樣，虧你能受得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也不過是碰巧救了他，所以才會成為朋友罷了。”那沐清算是看透了，這個司禦齊完全就是醋壇子，他真的打算把她看死嗎？
“你的問題問完了嗎？”她緩緩的坐起身，感覺身體似乎真的完全康複了似的。
“問完了。”司禦齊點頭。
“那就趕緊走吧，別耽誤了。”
“什麽？”眼下司禦齊心情好了，口氣也好了許多。
“你不是說要去喝花酒嗎？這個時間過去不是剛好可以趕上好時候嗎，快去吧。”
聽到那沐清不緊不慢的說著，司禦齊好心情的問道：“你真想讓我去？”
“不是我想，是你自己說要去的。”那沐清跟他撇清道。
“什麽呀，我看明明就是你吃醋了，故意刺激我的吧。”司禦齊很痞的來到她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放心，我有這麽美的嬌妻在懷還吃什麽花酒啊，吃你都嫌不夠呢。”
那沐清臉一紅將他推開：“你以後再這麽不正經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那沐清擰眉自己慢步走出房間去小解，心裏有些無奈的想著這個司禦齊怎麽可以厚臉皮到這種程度呢？
時間一晃就是兩日，司禦齊下了早朝回來心情不算好，下人們見他臉上也沒個笑模樣都自行繞開他身邊，省的引火燒身。
他回到清風園的時候，那沐清也剛從泰芳園看那沐瀾回來，見他正在脫官袍，她打算出門躲避一下卻聽他道：“幹嘛去啊。”
“我出去走走。”
“你不是剛從外麵回來嗎？大家都躲著我，連你也要躲著我嗎？”司禦齊回身臉上有幾分不滿。
那沐清邁步進門：“怎麽了，誰得罪你了，怎麽好像吃了炸藥似的。”
“沒人得罪我就不許我生氣了嗎？”司禦齊冷哼：“一會兒你收拾一下，今晚隨我進宮一趟。”
“又要進宮？幹嘛去呀？”那沐清有些排斥。
“自然是做你該做的事情。”想到今日母後對自己說的話，司禦齊心中的火氣冒了出來：“今天晚上如果母後對你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全都拒絕掉聽到沒。”
“她可是皇後，我的婆婆，她的話我怎麽可能敢拒絕呢。”那沐清聳肩：“我可沒有那個膽子。”
“我看你明明就是想跟我唱反調，我不管啊，如果你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你可不要怪我不給你好臉色看。”
那沐清弩了弩嘴，心想著皇後會給她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呢？無非就是要讓他娶林婉兒吧。
嗬，以前她好像還真的不怎麽在乎，可如今嗎…她不這樣想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那沐清讓丫鬟給她準備了一身漂亮的水青色長裙，她利索的打扮了一下，給自己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這才將蝴蝶麵具罩到了臉上。
看著自己完美的半邊臉，那沐清抿唇，心中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隨著司禦齊一起進宮，馬車在宮門口的時候遇上了同樣是進宮來的左相府的馬車，司禦齊冷著一張臉嘟囔道：“狐假虎威。”
那沐清低頭伸手將自己耳邊的發掖到耳後，順勢偷笑了一下，看來左相是真的惹怒了司禦齊了。
兩人一起進了坤元宮，那沐清給皇後行了大禮：“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皇後挑了挑眉聲音不冷不熱的道：“起來吧。”
司禦齊就沒有那麽多規矩了，人已經在旁側座椅中坐下。
那沐清撇嘴心想這親生的到底是有優勢，居然可以這樣囂張，可憐了她這個不受寵的兒媳婦了。
“齊王妃，本宮今日之所以將你召進宮來是有話要對你說，你還記得之前本宮說的要將婉兒許配給齊兒的事情嗎？”
聽到婉兒這個稱呼，那沐清心裏有些不爽，皇後娘娘是有多喜歡林婉兒不喜歡她呢？她就是齊王妃，林婉兒就是婉兒。
嗬，還真是讓人無語：“臣妾記得。”
“今日本宮對齊兒提了一下，他居然跟本宮發了脾氣。本宮要他帶你來見本宮，他居然死活不同意，說什麽他的事情不許我做主，你說，這話說的對嗎？”皇後不冷不熱的挑眉。
“當然不對，”那沐清抬眼看向司禦齊：“齊王爺這樣說當然不對，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天經地義的，哪裏有子女會不讓父母為自己做主的呢？禮義忠仁孝，這是每個人都該具備的。”
司禦齊擰眉瞪她似乎在提醒她什麽。
皇後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對，齊王妃這話說的沒錯。本宮說要你進宮來親自與你說，這小子居然死活不同意。若不是本宮威脅若他不帶你進宮，就要廢了你這王妃之位的話，她想必還是不會乖乖的帶你來見本宮呢。”
那沐清順從的低頭淺笑：“皇後娘娘大可以不必在意臣妾的想法，臣妾自嫁給齊王爺那日起，就一心隻為了齊王爺好，隻要是對齊王爺好的事情，臣妾都願意去做。”
司禦齊坐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這個死女人在說什麽呢，她不會真的要讓他娶林婉兒吧。
她之前說的什麽一生一世隻一人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好，好，齊兒，你聽聽齊王妃的話說的多大氣。”皇後滿意的看向那沐清，難得這個丫頭居然還有趁她意的地方，也算不容易了。
司禦齊站起身拉起那沐清的手腕就往門外走去：“你跟我出來一下。”
“王爺，你慢點，你拉疼我了。”那沐清邊裝作不情願，邊佯裝被拽了出去。
司禦齊將那沐清甩到回廊間不爽的問道：“那沐清你什麽意思，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推出去是不是？”
“沒有啊。”
“胡說，之前進宮的時候我已經囑咐過你讓你不許順著我母後的話說，你都聽到哪裏去了。”
那沐清抱懷：“司禦齊，裏麵那個人除了是我的婆婆外，還是這個西川國的皇後娘娘，她本來就不喜歡我，你說我有幾個膽子敢跟她作對呢？”
司禦齊擰眉：“誰讓你跟她作對了，你就說一切都聽我的不就可以了嗎？”
“你母後問我話的意思你還沒有聽出來嗎，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你說你母後會不會對我心存芥蒂？你若真的有心想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就不該這樣為難我。
這些事情本來都是你可以輕鬆處理掉的，為什麽非要將我牽扯其中呢？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將我拉進來了，就不要怪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
那沐清說著甩開他就要往房間裏去，司禦齊拉住她：“所以你的方式就是跟林婉兒共同分享我？”
那沐清冷笑一聲：“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
司禦齊咬牙看向她：“你不怕我愛上她？”
“如果你的愛真的這麽廉價的話，那我不要也罷，”那沐清眼神很真摯。
司禦齊沉目：“我不會娶那個林婉兒的，我之前答應過你要跟你一生一世白首不離，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得。”
那沐清心一緊，抬眼有些感激的看向他，唇微微的抿起：“司禦齊，我也記得你說過的這句話，但是你知道嗎，你母後真的很難對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我也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你放心，隻是一個小小的林婉兒而已，如果你真的不要她的話，對我來說，她還不夠什麽分量，我既然敢讓她走進王府，我就有自信讓她自己滾出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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