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虎口脫險
“這……怎麽可能。”璟盛幾乎是不敢相信,這個璟叡初也太命大了吧,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一點事都沒有,到底是怎麽搞的?
指骨緊蜷,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被破壞了,而且這次璟叡初回來,父皇肯定會大大獎賞,沒準回來就直接封他做太子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璟盛此時大概悔得腸子都青了。
“好,沒事就好。”皇上頓時欣喜若狂,“你帶朕過去吧,朕要親自去看看叡兒!”
“這……”那門人似乎還有什麽為難之處。
“怎麽了?”皇上看出了他的惻隱,不由得淡淡詢問道,“難道不歡迎朕過去嗎?”朝廷和飛羽幫的恩怨不是都了結了嗎,這個孟澤,難不成還對自己心存芥蒂,看著也不像吧?
若是真的心有防備,他也不會主動去救叡兒了。
門人搖了搖頭,連忙否認:“不是,皇上,在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小寨子十分簡陋,在下怕入不了皇上的眼……”他擔心的是這個。
皇上聽到這裏,也就放心了,大袖一揮:“朕當是什麽呢,原來是這個啊,沒關係的,你們飛羽幫救了叡兒,就是叡兒的恩人,也是朕的恩人,朕怎麽會嫌棄自己的恩人呢?”
“如此就好,那就勞煩皇上跟在下走一趟吧。”那個門人也是挺好說話的,既然交談得還不錯,也就沒考慮太多,直接在前麵帶路了。
“父皇,我也去!”璟盛連忙要一起湊上去,“我也擔心九弟和弟妹的安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而這個時候,門人的眼底多了一絲防備之意:“不好意思,我們幫主說了,朝廷的人,除了皇上,別人一概不接待,你還是尊重我們幫主的意見吧。”
哪知道,璟盛聽了這話瞬間就不淡定了,除了皇上,他還真沒被誰這樣命令過呢:“你這是什麽話,你們幫主算老幾,難道不知道本王是什麽身份嗎,有什麽資格來命令本王?”
“叡兒!”還沒等到門人懟他,皇上卻先一步發話了,“怎麽能如此不禮貌,飛羽幫有飛羽幫的規矩,咱們去他們的地盤,自然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既然說了不接待你,你就別去了吧。”
“這普天之下不都是您的地盤嗎?”璟盛還是不甘心,強詞奪理道。
“夠了,別說了!”提到了這個敏感的話題,皇上就更生氣了,“朕讓你在宮裏待著你就好好給朕在宮裏待著,況且……朕也不相信你是真正關心你九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璟盛那點小心思,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璟盛指骨緊蜷,雖然很不甘心,然而父皇都不高興了,若是再爭辯下去,無疑是在往槍口上撞,隻好悻悻吐出一個字:“……是。”
看著皇上跟那位門人匆匆離開,璟盛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璟叡初,路笙簫,算你們這次命大,不過別得意太久了,本王還會有更多的辦法來對付你們,你們盡管等著好了。
…………
小屋子裏,路笙簫剛醒過來,就發現璟叡初也跟著自己一同醒了:“王爺……”
璟叡初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指骨,語氣裏滿是擔憂之意:“簫簫……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告訴本王,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路笙簫搖了搖頭:“不是沒休息好,昨天晚上我可擔心你了,一晚上都在這裏守著,雖然最後忍不住睡著了……”但是也沒睡多久。
路笙簫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是很累了還硬撐著說自己休息過了,因為她覺得,就是要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對方,才是相互信任。
璟叡初的神色,明顯是有些心疼了:“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
“你怪自己幹嘛,又不是你的錯。”路笙簫自然不會怪他了,“而且你也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咱們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罪魁禍首,否則,日後隻會帶來更多麻煩的。”
“你是有什麽線索了嗎?”璟叡初聽她的語氣,應該是發現了什麽吧。
路笙簫點了點頭:“也不算是吧,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說罷,她拿出那塊刻著晟王府字樣的木牌遞給了璟叡初,讓他仔細看看。
璟叡初隻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又是璟盛,本王應該猜到了。”璟盛之前刺殺他們沒有成功,懷恨在心,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雖然璟叡初有所防備,卻還是防不勝防啊。
“但是,我覺得,不是隻有璟盛那麽簡單。”路笙簫似乎還想到了什麽,“我覺得,璟盛不可能這麽精準得知道我們的路程。”
“嗯。”璟叡初知道她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他是跟淩峰串通好了的吧?”
“沒錯。”路笙簫一提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淩霄國就是個流氓國家,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全部都是流氓,已經無可救藥了!”
雖然璟叡初劫持淩峰是他的不對,但那還不都是被淩峰給逼的,後來,他們已經給了淩峰很好的交換條件了,誰知道淩峰還不滿足,還要派人來追殺他們,甚至要至他們於死地。
可能有些人的劣根性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改變了。
“唉,簫簫,你說的沒錯。”璟叡初也隻能這麽說了,但總歸還是無可奈何的,交易已經做了,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路笙簫微微搖了搖頭:“王爺,不是我說,你根本就不應該堅持求和,對於一群無賴,根本用不著這麽客氣,現在倒好,損失的都是我們。”
璟叡初知道路笙簫說得都是對的,可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希望能夠和平的,戰爭隻會帶來更多的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罷了。
所以,他選擇沉默,既然這件事已經做成了,就不應該後悔,更不應該以暴製暴,這是最低級也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然而,雖然璟叡初沒有開口說話,正此時,一個嚴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帶著淡淡的慍怒:“一介女流,能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