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需要安靜
“本王都還沒認輸呢,你就先認輸了嗎?”璟叡初似乎不甘心就這樣結束了,這些天他和簫簫關係一直很不好,而這一切,都歸功於寧澤朝,都是他從中作梗害得!
“夠了,你們還要鬧到什麽時候去!”路笙簫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在兩人中間阻隔了開來,“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堂堂禦林軍將領,在這裏打架,丟不丟人?你們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好啊,你們要打可以,不要在我麵前打,不要拿我當借口,我不是物品,讓你們可以隨便爭來爭去的!”
這一番話,使得璟叡初和寧澤朝都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仔細一想,他們這樣做確實不妥當,太過衝動。
“簫簫,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璟叡初不想讓她插手這件事,“你先回王府吧,這件事我們兩個解決就行了。”
“嗬。”路笙簫冷哼一聲,“等我走了,你們繼續打,不死不休,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寧澤朝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了,連忙道歉,“王爺,都是微臣的不是,請你不要再責怪王妃了,她來見我,不是為了別的什麽,都是為了你。”
“什麽?”璟叡初頓時冷靜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簫簫,你……”
“王妃讓微臣給您準備一些王府裏沒有的藥材,說一會派人來拿,可是由於這藥材比較珍惜,微臣跑了很多家藥店才買到,所以耽擱了一會,而王妃不放心,就親自來取了。”
寧澤朝便把來龍去脈全都說給他聽,“王妃是一心為了王爺著想,可是王爺您卻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指責王妃的不是,微臣倒是無所謂,可是王妃會因此而心寒的啊!”
咬了咬下唇,璟叡初這才明白是他錯了,連忙去跟路笙簫道歉:“簫簫,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找寧澤朝的。”
“你不用跟我說什麽對不起。”路笙簫輕輕甩開了他的手,沒有任何語氣,“我之所以如此擔心你的傷勢,其實是因為你是為我而受傷的,所以我必須還你這個人情,沒有什麽對不對得起,你不必這樣的。”
“簫簫,你何必要跟本王如此生分?”她的那些話,如同利刃一般,插入了璟叡初的心頭,“難道你對本王,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很抱歉王爺,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討論這個問題,若是你覺得沒有,那便沒有吧。”路笙簫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簫簫!”璟叡初連忙追上去,一邊走一邊跟她道歉,“是本王做事太衝動,那是因為本王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本王都知道了,也不會生氣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路笙簫緩緩停下了腳步:“王爺,你可別這麽說,現在的重點不是我該不該給你一次機會,而是我們兩個隻要在一起就會吵架,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我們各自靜一靜,這樣誰也不會生氣了,你說呢?”
璟叡初微微歎了一口氣:“這都是誤會罷了,而且你敢否認,那個寧澤朝沒跟你表白嗎?”
“他確實和我表白了。”路笙簫沒有一絲隱瞞,她性格向來如此坦蕩蕩,有話就直說了,“但是這也隻能表達他自己單方麵的想法,我並沒有跟他表態。”
“我相信你。”璟叡初心裏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她,隻是對寧澤朝有著諸多膈應,他之前說的話實在太過囂張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兩人一路上就沒說什麽話了,就這樣到了王府,見她還是不言不語,璟叡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簫簫……”
“王爺。”路笙簫淡淡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淡淡,“如果你是真的想為我好的話,就先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這兩天,就不要來別苑打擾我了,可以嗎?”
聽了這句話,璟叡初明顯有些失落,卻又沒直接表現出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選擇尊重路笙簫的意見:“好,我答應你。”
“嗯。”路笙簫將手中的草藥丟給了他,“這個藥是我剛剛拿到的。對於活血化瘀很有效,你先拿著吧。”說完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別苑方向去了。
璟叡初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如今的簫簫,好像真的對自己沒什麽感情了,麵對麵也像個陌生人一般。
…………
回到了笙簫閣,雲兒立馬給路笙簫端了一杯茶水過來,看著她略顯緊張的神情,不由得問了一句:“王妃,你怎麽了啊?”
出門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怎麽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王妃又跟王爺吵架了?
“怎麽王妃每次和王爺出去都不太高興呢?”函青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估計也猜到了,肯定是王爺惹得她不高興了。
“不要跟我提王爺了。”路笙簫冷冷打斷了她的話,璟叡初這三個字,或者跟璟叡初有關的一切東西,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
“是……”意識到王妃好像生氣了,函青馬上閉上了嘴巴,轉移話題道,“那個……王妃,你應該餓了吧,不如,奴婢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路笙簫現在是一身的疲憊,哪裏還有心思吃東西,於是跟他招了招手:“不必了,我現在很困,隻想好好睡一覺,你們去給我準備熱水,沐浴更衣吧。”
“是。”無奈之下,她們二人隻得先出去了,王妃心情不佳的時候,誰也不敢惹啊。
沐浴更衣完畢後,路笙簫換上一襲簡單的白色素裙,發絲輕輕散落下來,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她坐在妝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和微微凸起的小腹,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自己和璟叡初當初究竟是什麽關係呢,為何一提到璟叡初這三個字,自己的心情就久久也無法平靜下來呢?難道是他在自己心裏留下的烙印太深了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