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偷雞不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她多年以來奉行的做人準則。
“華姐姐說本王妃要對你用私刑是吧?”路笙簫放下手中的糕點,撚了撚手上的粉末,施施然來到華婉容麵前。
華婉容往璟叡初懷裏一躲,驚慌道:“王爺,妾身好怕啊。您看嘛,王妃妹妹當著您的麵都是這樣,更別說背著您的時候。”
“華姐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妹妹怎樣了你倒是說清楚,如此含糊不清是何作態?”
她路笙簫可以指天發誓,在華婉容麵前她可是表裏如一,一直沒什麽好臉色。
華婉容一噎,卻也想不出恰當的話來反駁,狠狠地瞪了路笙簫一眼,“王妃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本夫人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嗬,這麽快就原形畢露了?她當她有多能耐呢。
路笙簫佯裝吃驚,捂著嘴,“本王妃咄咄逼人?難不成不是華姐姐血口噴人嗎?”
語罷,她看向璟叡初,他又打算袖手旁觀嗎?
“王爺,請您明察秋毫,還妾身一個一個清白。”不就是告狀麽,誰還不會?
路笙簫叫來了所有的婢女,函青鐵青著一張臉,“王爺,王妃。”
華婉容給她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您要為我們夫人做主呀。”
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奴才,這夏兒倒是把華婉容的手段學了個十足。
璟叡初正襟危坐在上首,路笙簫自然而然地走到他旁邊坐下。他看見她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
“你們誰先說?”璟叡初沉聲問道。
一共就兩個主位,華婉容隻得占到一旁,倒像是矮了路笙簫一截。她挺了挺身姿,想讓她看起來更加有氣勢,“王爺,妾身先說。”
先下手為強,她才不會給路笙簫開口的機會。
路笙簫微微一笑,很是大度,“既然華姐姐如此著急,那華姐姐先來吧。”
如此一來,便是路笙簫寬容大度讓華婉容先說。兩個人高下立見。
華婉容心中憋氣,“王爺,就在您來的時候,王妃妹妹竟然想要動手打妾身耳光!”
喲,這是狗急了跳牆啊。
“華姐姐說本王妃對你動了私刑,那本王妃可有打你耳光?”路笙簫問道。
若是華婉容說打了,可她臉上並沒有被打的痕跡,無異於自掘墳墓。若她的回答是沒打,那動用私刑便是血口噴人。
也是這華婉容太過急切,竟然想出如此不著邊際的點子。路笙簫瞥了一眼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子,當真是胸大無腦。
華婉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自然是打了。”
“是嗎?”路笙簫狡黠一笑,邁著蓮步向她走去,“華姐姐可記得本王妃是如何打的?打了幾巴掌?”
看來她平日裏是表現得太和善了,以致於任何阿貓阿狗都敢在她麵前叫囂。今天,她就要讓華婉容知道她的厲害。
華婉容指著她的左臉,謊言信手拈來,“你打了我左臉。”
“幾巴掌?”
華婉容眼珠子轉了轉,不能說太多,也不能說太少,“三巴掌。”
“是嗎?”路笙簫低頭擺弄她的纖纖玉指,今天是真的要動手了。
她一步步逼近,華婉容迫於她的氣勢一步步倒退,直到癱坐在木椅上。華婉容想要反抗,此時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路笙簫微微俯身你,捏住她的下巴,“和善”一笑。既然你說本王妃打了你,本王妃豈有不打之理?
“你,你要做什麽?”華婉容哆嗦著道。
“幹什麽?”路笙簫反問,“當然是向王爺證明本王妃並未動用私刑啊。”
“你要……”如何證明?
“王爺,”路笙簫打斷她的話,她已經不想在和華婉容廢話了,她轉過頭,一雙眸子清冷無比,“您可要看清楚了。”
就在華婉容愣神之際,“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王爺可看清楚了?”
璟叡初臉色沉了下來,銳利的目光打在路笙簫身上,她究竟要做什麽?
此時的路笙簫身上有一種氣勢,和他們大戰蟒蛇時一模一樣。
她回過頭來,聳了聳肩,幽幽道:“沒辦法,王爺沒看清。”又是兩巴掌下去,甩了甩手,毫不在意華婉容的反應。
華婉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丫鬟夏兒撲了上去,“華夫人,華夫人。”
璟叡初上前抓住路笙簫的手,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麽?王妃,本王需要你給本王又一個解釋。”
他怒了,路笙簫能感覺得到。
她就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他那樣的人,怎會有真心呢?就算有,也不是她一個人的。
“妾身不正在和王爺解釋麽?華姐姐說妾身對她動私刑,可王爺也看見了,若是妾身真的打了她,她的臉應該是現在這樣子。”
她之所以讓璟叡初看清楚,就是這個原因。
“你說就是,為何要動手,真當本王不存在嗎?”他本是站在路笙簫這邊的,可是她的所作所為讓他如何保她?
你在這裏和不在這裏有什麽區別呢?路笙簫真想這麽問他一句。話到嘴邊,卻被她給咽了回去。沒必要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說?妾身如何說得過華姐姐的舌燦蓮花?華姐姐一哭,別說是王爺,就連妾身的心都碎了。”
“那你也不該動手!”璟叡初見她絲毫沒有悔過之意,話語裏又滿是諷刺,語氣也淩厲起來。
“那王爺教教妾身該如何是好?”
華婉容見璟叡初發怒,趁機哭訴道:“王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您也看到王妃妹妹的所作所為了。”
她倒在璟叡初懷裏,勾起嘴角,得意地看了一眼路笙簫,怎麽樣?我就說你得意不了幾時了吧。
“本王妃難道做錯了嗎?我既身為王妃,便要對王爺負責,華姐姐心思狹隘,本王妃這是在替王爺管教,有何不妥?”
這時,函青站了出來,“王爺,奴婢可證明王妃是清白的。”
璟叡初睫毛微閃,“你說。”
“是,王爺……”函青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最後補充道,“奴婢相信王妃不是那顛倒是非黑白之人。”
“你胡說八道!”華婉容衝著函青叫道,“不過是一個不知來曆的死丫頭,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函青退下,反正她該說的已經說了,華夫人這樣,隻不過是醜態畢露。
“華姐姐怕是還不知道。”路笙簫走向函青,笑道:“函青可不是來曆不明的丫鬟,她可是王爺賞賜給本王妃的。”
函青是璟叡初的人,她說的話自然比華婉容更有可信度。
華婉容一驚,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跌倒下去。函青竟然是王爺的人,那她……
“華婉容,你怎麽解釋?”璟叡初狠厲道。
“王爺,不是的,您聽妾身解釋啊。”華婉容跪在地上,“函青被您賜給了王妃,她肯定一心向著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