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罰

  華婉容不是傻的,璟叡初從不輕易說死,若說了,自不會是開口胡言。


  雖心中不甘,華婉容也無可奈何,隻能落座。抬眸看相路笙簫,她正巧看過來,四目相對。有人得意,有人落魄。


  華婉容雙手緊握成拳,眼眸微紅,似是要著起火來。


  此事雖博了皇上的麵子,但皇上一貫寵愛璟叡初,這既然是他的家務事,那麽皇上也不會多開口說些什麽。


  “說吧,你想要什麽獎賞?”


  方才衝出去攔劍的時候,路笙簫腦子裏什麽都沒想,或許那是她的一種本能,跟著她穿越了時空。


  如今皇上要給她獎賞,倒是顯得路笙簫這一舉動有些邀功的嫌疑了。路笙簫眉頭輕蹙,起身朝著皇上跪下:“皇上,臣妾本並不是為了邀功。不過,臣妾的確有一樣東西想要求皇上成全。”


  “說吧,要什麽?”


  路笙簫側眸看向她,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臣妾想求皇上命王爺重罰婉夫人。”


  華婉容聞言,猛然站起身:“憑什麽?我不過是說出了實話,你就讓王爺重罰我?”


  “我乃皇上親封的王妃,出身尊貴。而你不過是小小一個夫人,竟敢在皇上麵前汙蔑我。若不重罰,我以後如何管理王府的下人?”


  路笙簫句句字字都在說理,華婉容本就不是什麽聰明人,被她說的一震一震的,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擊。


  情急之下,華婉容想到了身邊的璟叡初,忙在她麵前跪下:“王爺,妾身在你身邊已然多年。妾身是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你可不能聽信她的話啊。”


  這個時刻,皇上選擇什麽話都不說,隻等著他出麵處理這件事情。


  沉默了很久,璟叡初緩緩站起身,將身邊的華婉容一把推掉:“父皇,萬事都有尊卑。既然兒臣的夫人不分尊卑做錯了事,那麽兒臣自然是要秉公處理的。”


  皇上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璟叡初的回答:“的確如此,這事兒既然是你的家事,朕就不開口了。今日就都散了吧,叡兒,王妃受了傷,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兒臣明白,皇上費心了。”


  皇上顯然興致懨懨,起身和皇後一塊兒離開。璟叡初帶著路笙簫和華婉容出了宮。


  一路上,璟叡初一言不發。


  處置華婉容的事兒是路笙簫求來的,如今她卻好像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回到王府,璟叡初讓人將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隨即跟著路笙簫回了房。跟著璟叡初走進自己的房間,路笙簫有些怔愣,轉而冷著臉說道:“夜深了,王爺還是回房吧。今日華夫人受了傷害,想來是需要王爺陪伴在身側的。”


  璟叡初扯嘴輕笑,在軟榻上坐下來:“你受了重傷,難道本王不應該陪著你嗎?”


  “王爺放心,我並不是什麽柔弱的女人,這麽一點傷算不上什麽的。要我說,華夫人那麽柔弱無骨,王爺今日對她說了‘死’字,隻怕是把她嚇破了膽。”


  路笙簫嘴角帶著笑意,眼眸中滿是戲謔。


  璟叡初忽然站起身,湊到她麵前。兩個人的臉靠的極近,她略微一驚,忙退了開來:“王爺做什麽?”


  璟叡初有些不悅,用力將路笙簫抱在懷中:“跑什麽?”


  路笙簫給自己提了個醒,她如今的身份還是璟叡初的王妃,若是他真的要做什麽,自然也不能躲。


  不能退,那便進。


  “我自然不會跑,王爺要做什麽,我都是願意的。”說著話,路笙簫伸手攬上了璟叡初的脖子,擺出一副媚態。


  璟叡初並沒有像路笙簫所料想的那樣打退堂鼓,反而是將她扔到了床上。


  路笙簫忙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整個包住:“王爺,我不願意。”


  “我記得,方才有人說我做什麽,都是願意的。怎麽?如今便反悔了。”璟叡初湊到路笙簫的麵前,扯嘴輕笑,“路笙簫,出爾反爾,你什麽意思?”


  “我……”路笙簫語塞,一把將他推開,“夜深了,該休息了。”


  說完話,她雙眼一閉,直接在床上躺了下來,連發飾也忘記了摘,就開始裝睡。


  璟叡初見此,覺得好笑,他脫鞋上床,直接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扯過被子合眼睡覺。


  等到身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路笙簫才緩緩睜開眼睛,轉過身看向身邊的璟叡初。


  其實說起來他真的算是一個美男子,要是放在現在肯定能成大明星。隻是他的脾氣太差,隻怕會惹來很多的黑粉。


  想到這裏,路笙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身邊的人猛然睜開了眼睛:“笑什麽?”


  她急忙收了笑容,搖了搖頭。路笙簫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倒是讓璟叡初一下子都鬆緩了下來:“睡吧。”


  “王爺不離開麽?”路笙簫挑眉,“怎的這般賴皮。”


  聽到她的話,原本已經閉起眼睛的璟叡初謔的睜開了眼睛,一把將女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為何要離開?”


  路笙簫從在現代就沒有被人這般親近過,如今還是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她更是開始劇烈的掙紮。


  她越是掙紮,身後的男人就束縛的更加的禁,直到她再也沒有了力氣,男人才從後麵抱著她輕輕鬆開了力道。


  看著女子終於安靜下來的背影,璟叡初眉頭輕擰。


  路笙簫在外名聲極差,所有人都說她是一個傻子。可如今他看到的,似乎與傳言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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