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璧人

  溫世衡捏著她的手,掌心滾燙。良久,他撫上她細細的脖子,不輕不重的箍著。


  旑風被他弄得緊張,伸手打他,“臭溫豬,你要是敢在這,我非掐死你。”


  大白天,客廳裏,人來人往……


  他的臉色相當不要臉,“掐死多難看,你要不把我做死?”


  “你想得美!”旑風呸了一聲,。


  “進房去!待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對我下的毒手!”


  臥室裏窗簾拉上,燈光昏黃。


  溫世衡忽然將眼神落在了她脖子裏麵的那一根鉑金項鏈,上麵的吊墜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他喃喃道,“什麽時候才肯把這袖扣給我戴上?”


  “美得你,誰說是給你的,我是買給自己的!”她別開了紅紅的笑臉,不看他,心裏還是介意,介意另外一個女人。


  溫世衡鼻音哼哼著道:

  “我怎麽這麽離不開你,一秒鍾都不想?”


  “那還用說,一是我國色天香,我見猶憐,而是你真的是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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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年關將至,溫世衡的公司也開始放年假了,隻是他這個老總,還是沒有幾天清閑的日子。


  旑風的學校,也放了寒假,此刻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裏麵看電視。


  雲朗打了電話來,說不回來過年,因為幾個好朋友一起,要去滑雪,在外麵過年,也挺有意義,旑風沒有阻攔,雖然她真的很希望,能有一個親人在她的身邊。


  不過,她回去溫世衡奶奶的壽宴,雲朗不在也是好事。


  她,這次真的要來一場不請自來了。


  然而這個一天,榮城的另一個角落,也在發生一件事情。


  晚上,寒風刺骨,沈家老宅,原本被查封,正在委托拍賣的房子前麵,鬼鬼祟祟的躲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不遠不近的看著這棟房子,房子裏已經什麽都沒有,能夠抵債的,都已經用的差不多。


  “天偉,你得想想辦法,找找我們的孩子啊!我真是對不起他們……”


  沈天偉如今早就沒有了當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衣衫襤褸,沈氏原本破產以後,他就帶著自己的老婆謝芳林一起逃出去尋死,甚至還給自己的孩子留了絕筆書,可是在龍山上呆了大半夜,兩個人終究沒有勇氣從山上跳下去。


  如果人死了,那麽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你別哭,小風和小朗是那麽聰明的人,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他們現在一定好好的,等我們安定下來,我會找他們的!”


  謝芳林隻能相信自己的丈夫,其實那天她又何嚐不自責呢,丟下孩子,自己去死。


  這個時候,好像有人過來,沈天偉和謝芳林趕緊躲起來,可是卻也還是被那個人看見了。


  那一輛銀白的奧迪tt,在沈家的轉角處,看到了那兩個人。


  那背影,讓車裏麵的人看出幾分端倪。


  不是自殺生亡了嗎,會什麽會出現?


  宋珂在車裏,冷冽的眼睛看著人影消失的那個方向,一時間沉思起來。


  如果旑風的父母還活著,那麽是不是就……


  【瀲靜齋】


  溫氏老太君許秀蘅九十歲的大壽,自然是業界一件轟動的事情,這不僅和溫家的家世背景有關係,還因為溫家老太君的為人。


  人們都說,溫氏的許秀蘅,就是佘太君在世,為人果敢,冷靜,雖是女人,但是手段非常厲害,再加上她一手支撐了溫氏的發展,在她的兒子溫慕之死後,扛起了整個風雨飄搖的溫氏。


  宴會廳古色古香,都是紫檀木的擺設,非常的古色古香,百來桌的主會廳還有各大小包廂,加起來的人,占了榮城豪門富庶的大半江山。


  宴會在掌聲中即將開始,許秀蘅老態龍鍾,住著金絲拐杖,一頭雪白如銀絲般的白發短短的,躺著微卷,銀絲邊的老花鏡下,一雙依舊精明銳利的雙眼,曆經滄桑。


  溫世衡站在她的身邊,氣宇軒昂,葉萊嫻靜的站在溫世衡的身邊,雍容大氣,高貴典雅。


  珍珠白的披肩家長紫羅蘭色的絲綢及膝拽地長裙,襯得她成為全場焦點。


  一切都是這麽的和諧,豪門中的大家閨秀和青年才俊,在沈旑風的眼裏,多麽和諧,令人羨慕,她微笑著,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那一對璧人,不急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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