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焚天煉獄
地室之中，西門吹雪不眠不休，物我兩忘，心神全部集中在鍛造之上。在忙碌了足足二十餘日，終於是在失敗了數十次後，鍛造出了第一把讓他滿意的帝級劍器。
這把劍通體銀白，寒光四溢，蘊含風雪冰水四種奧義，品質雖然隻是帝級下品，威力卻足矣和尋常帝級中品兵器爭鋒。
這把劍的品質之所以如此之高，並不是說他在煉器一道上有多麽高的天賦，而是因為他的毀滅真元對材料的提純太高了，並且他發覺，以真元將材料凝練到一定程度之後，材料不僅更加堅固，同時還會具備一絲毀滅之氣，雖然不強，卻也具備一定攻擊力。
當然，想讓兵器具備毀滅之氣並不簡單，花費時間太久，也極耗心神，因此想要大批量鍛造，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目前不想在這上麵過多浪費時間。同時為了隱藏身份，讓自己有個安靜的修煉環境，他也不想讓具備毀滅之氣的兵器過早問世，至少目前不行，畢竟毀滅意誌世所罕見，整個人族除了蒼茫劍祖，就隻有他具備。
“時間過得真快，離開藍雨星已經快一年了，也不知冰兒和傾淚她們怎麽樣……”
器成之後，西門吹雪欣喜之餘，腦海浮過兩道倩影，一抹柔情也是掛在臉上。少時，他輕籲一口氣，心神再度投入鍛造之中。
……
一個月後。
一陣沉悶的異動，自白虎域附近傳遞而出，隨著數之不盡的空間斷層盡數碎裂，一道裂痕密布的世界壁障浮現而出。
轟鳴之間，世界壁障炸裂而開，其內陸陸續續湧出無數道身影。
幾乎是同一時間，玄武域也是不甘平靜，在無盡轟鳴中，一道世界壁障於巨大的空間斷層中迅速崩裂。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在世界壁障碎裂之後，其內竟是無比平靜，就好像裏麵的人對於外界沒有任何向往一般。足足過了半柱香時間，一道高大的身影才邁著步伐，緩緩而出。
這是一名男子，模樣在五十歲上下，身高足有一丈，渾身肌肉猶如岩石般分明，氣勢驚天動地，雙目宛如兩團火焰，透著無窮的戰意。在他現身之後，這才陸續地又出來數十道身影。這些身影氣勢雖不及前者，卻也絕非至尊可比。
顯然，這些人都是天尊層次的人物。
“兒郎們，這該死的世界壁障終於沒了，我們再也不用困守在星元界了，無盡的資源在等著我們享用，跟上老祖的步伐，縱橫星空，揚我戰族威名！哈哈哈哈！……”
那男子有些沉默，好像一個陌生的人在觀察周邊環境，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無盡星空，突然，他爆發出一陣張狂大笑，那模樣，竟仿佛是一個被關押了無盡歲月的強者突然得以脫困一般，顯得狂妄而又桀驁，隨後，他雙臂一展，歡呼著衝向遠方。
“快，跟上老祖！對了，別忘了召集族人……”
那數十位戰族天尊也是心情澎湃，立即緊隨而上，在他們之後，一大群戰族之人也是在數百位至尊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奔出。
“哼！戰族未免太過分！竟讓我們各族在後麵等這麽久！”戰族離開後，又有無數道身影陸續而出，這些人分為多個陣營，乃是星元界其他各族，其中一個種族的至尊出來後，望著還隱約在視線之內的戰族中人，有些惱火地罵了一句。
“戰族向來霸道，那戰族老祖傲無常又是星元界第一高手，武學已接近七轉圓滿，若你修為勝過他，同樣也可以如此。”那至尊身前，一位天尊層次的人物開口。
“七轉圓滿武學，在星元界的確可以稱雄，但要是出了星元界，可就難說了……”人群正前方，一位白須老者緩緩開口。此人是星元界其中一個種族族長，活了數萬年，可謂見識廣博，雖然他此前沒離開過星元界，但不代表外界就沒人能進來，況且他們族中多年前曾出現過身懷空間奧義的前輩，因此對於外界的信息，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走吧，世界壁障消失，留在此處也注定不會安穩，況且外界資源無盡，出來也並非壞事。但是切記，以後行事不可如戰族一般張狂霸道！”話語間，老者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是帶著族人離去。
“我們也走吧，大好的世界在等著我們！……”
其餘各族中人，倒是鮮有那老者般的見識與心境，麵對更加廣闊的天地，他們無比期待。
至此，三界盡數問世。各個種族紛紛降臨，至於百玄界，則是早已化為一片廢墟，那些殘存的尋常武者和王者們，此刻仍處於人族眾天尊至尊們屠殺的恐懼中，不敢踏入星空一步。
五日之後。
白虎及玄武兩域之間，準確地說是星元界與翼靈界兩處空間斷層殘骸交匯處，忽然傳出一股更大的異動。這股異動比之前的翼靈和星元兩界所引發的動靜還要強烈數十倍，無數或是閉關或是曆練的強者均被驚動。
隻見翼靈、星元兩處空間斷層之間，轟然開始塌陷，隨後便是湧出無盡火海，那火海詭異陰森，竟與尋常火焰完全不同，而是呈幽綠色，透著無窮的寒意。
沒錯，這片火海湧現出的不是熱，而是寒，徹骨的寒，其內蘊含的幽幽寒意，足矣將一個皇者瞬間凍結。
但更奇特的是，這片火海轉瞬之間卻又變得一片鮮紅，同時那幽幽寒意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的灼熱，灼熱之巨，絕不在之前的寒意之下！片刻之後，火海再度變成一片幽綠，旋即則又變為鮮紅，同時一冷一熱兩股力量相互轉變，仿佛煉獄降臨。
整片火海，在這詭異的轉變中，開始劇烈膨脹，幾乎堪比一片星域。
“發生了什麽事？那是什麽鬼東西？！”
“該死！這恐怖的火海降臨，我們的故土，豈不是……”
那些星元界以及翼靈界出來的人離得最近，對火海自然感受最深，尤其是兩界中的天尊們，更是能清楚地體會到火海的恐怖，他們自忖修為強橫，但若讓他們進入火海，怕是要不了百年，就得身死道消。
如此恐怖的火海，直接出現在翼靈和星元兩界之間，這兩方世界，怕是已經不複存在了。
……
“想不到，三界降臨所引發的空間斷層，竟將焚天煉獄給打開了，也罷……”
人族領地，一顆無人星球上，武祖正在閉目打坐，感受到遠方的異動後，睜開雙目，皺了皺眉，旋即消失不見。
焚天煉獄，顧名思義，其內蘊含無盡的冰火之海，宛如煉獄一般。有傳聞說，它是應天地意誌而生，其內蘊含無盡危機。也有人說，它是由數位真神創造，目的是為了關押那些罪大惡極之輩。
至於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人魔兩族乃至整個三界五域，怕是沒人說得清。甚至那些至尊以及一些資曆淺的天尊，連聽都沒聽過。不過對於焚天煉獄的一些事情，武祖倒是知道一些。
因為上一次焚天煉獄出現，正巧是在三萬年前的人魔之戰爆發前夕。
……
“哈哈哈哈，終於出來了，三萬年了，三萬年了，金蝠魔尊，當年本座不過是享用了你族中幾千個小輩的氣血，你竟然將本座打入焚天煉獄，待本座回歸魔族，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殺！殺！殺！……”
“幽離劍聖，本座定要報當年之仇！……”
突兀間，自焚天煉獄的冰火之海中，傳來一道道充滿怨恨的怒吼，不等吼聲散去，一道道身影便是自火海而出。這些身影模樣狼狽，渾身破衣爛衫，披頭散發，邋遢無比，甚至都不如乞丐。但他們每一個都是強的離譜，渾身氣勢滔天，仿佛惡鬼臨世，渾身上下透著無盡的凶戾之氣，那感覺，就好像每一個都身負殺子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可以肯定，這些人曾經定是名震星空的大能，每一個，都不會是無名之輩。
因為，按照焚天煉獄上一次出現的時間來算，他們這些人，最少也是被困了三萬年，甚至更久。
能在焚天煉獄中的冰火之海折磨下活這麽久，絕不是簡單之輩。僅從他們的氣息上看，最差的，也足矣堪比九陽天尊了，而最強的幾人，絕不在魔族的幾位魔祖之下。
從他們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們應該都是人魔兩族中人，但讓人奇怪的是，他們所仇視的，卻也正是本族中人。
就說那個與金蝠魔尊有仇的，就是一名魔族強者，而金蝠魔尊則是一位魔族天尊。而那個仇視幽離劍聖的，則是人族強者，同時幽離劍聖也是人族巨擘。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如果他們他們的對手不是本族中人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是被打入焚天煉獄，而是被直接轟殺了。當然，對於這些強者來說，或許他們寧願在對戰中死去，也不願意受盡折磨。
隻是很可惜，他們就算出來了，也注定報不了仇，因為金蝠魔族和幽離劍聖早已隕落多年。
“陰陽老鬼，你我雙方是否再戰一場？”
此時，自焚天煉獄出來的強者已有近二十位，他們出來後宣泄之餘，自然而然的分成兩個陣營。此刻說話的，是魔族陣營處的一人，從其外形上看，他應該是出自修羅一族。如果此刻修羅族族長絕夜魔尊在此，定會認出，此人便是他的祖父，亦是魔族當年僅次於十大魔祖的人物——血獄魔尊。
隻是，昔年的十大魔祖，如今隻剩下五位，而如今的血獄魔尊，非但沒有死在焚天煉獄，而且修為還大有進步，足矣與五位魔祖比肩。
他口中的陰陽老鬼，號稱陰陽散人，是人族一方巨擘，也是一位大能之輩，其修為毫不遜色於血獄魔尊。
“算了，在焚天煉獄裏打了這麽多年也沒分出個勝負，如今好不容易出來，本座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以後有機會再戰吧。”說著，陰陽散人便是深吸一口氣，而後目中精芒閃爍，充滿期待地掃視一番後，閃身而去。
“也好。”
血獄魔尊也是同樣心裏，目光環視中，望向魔族方向，其臉上看不出喜怒之色，隻是目光漸漸轉冷，陡然一抹殺氣閃現，其渾身真元翻滾間，一對血色蝠翼自背後展開，瞬間便是消失不見。
隨著他二人離去，其餘之人也是接連離開。很快，場中便隻剩下一位人族和一名魔族，此二人修為強的可怕，都是堪比血獄魔尊的恐怖存在。
“空滅，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說話的是那位魔族強者，他雖然渾身狼狽，但聲音中卻是透著一股奇異的迷惑之意，心智不堅之人，怕是瞬間就會迷失自我，受他所控。
“隻要能報此大仇，與你魔族聯手又何妨！”
那人族強者原本很是平靜，但聽到那魔族之人的話後，眼中立即湧現出一抹瘋狂，同時體內真元劇烈翻滾，好似要沸騰一般。
“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無論人族還是魔族，我們修煉變強，不就是要圖個痛快！”那魔族強者陰惻惻笑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形的音符，蘊含無窮的蠱惑之力，那人族強者聽後，目中瘋狂更甚。
“本以為惑心一族已經滅絕，想不到今日又遇到一個，而且還是昔日的熟人。”就在魔族強者陰笑之際，一道門戶自虛空而現，不等話音落下，一位渾身月白長袍男子邁步而出。
“昊天？是你！”
見到來人，那魔族強者先是一愣，而後則是心神一緊，立即做出備戰之態。
而那人族強者，眼中的瘋狂竟是成倍而增，渾身真元更是幾乎要爆炸，因為此人正是他所謂的仇人，亦是此人，將他打入焚天煉獄。
來者，正是武祖，昊天大帝！
“看來，當年那一戰你們損失不小啊！我雖然沒有參戰，但見到你此刻的樣子，我完全可以想象那一戰的慘烈！”那魔族強者望向武祖，發現對方已經沒了肉身，隻剩魂體，立即心安了不少。如果是全盛時的武祖，他自然畏懼，但對方隻剩下魂體，他自忖，縱使不敵，應該也可自保，何況，自己還有個幫手。
“空滅，當年你為一己私欲，連斬六位天尊，所以我才將你打入焚天煉獄，卻不想今日脫困，隻要你誠心悔過，立誓不做損害人族利益之事，我可以放你離去。”武祖看向空滅，眼中有著一絲複雜。同為人族，當年縱使對方犯下再大過錯，他也是終究沒下殺手，時至今日，對方似乎還沒放下心中仇恨，甚至還被一旁的惑心魔尊蠱惑，若不處理得當，無疑是個禍患。
“強者為尊，弱肉強食，那些人隻是螻蟻，就該被碾壓！昊天，我與你不死不休！殺！！！”
空滅眼中的瘋狂已然達到頂點，他在焚天煉獄受盡折磨，心性早已扭曲，加上那位魔族的天賦秘術蠱惑，心中隻剩下仇恨，因此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話，直接朝武祖攻殺而去。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擊，這一擊中蘊藏著他太多的恨，他要一擊將武祖轟得粉身碎骨，轟成渣滓，方解心頭之恨。
“你……真的執意如此嗎……”
武祖語氣有些生冷，當年他沒有處死對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想不到對方沒有絲毫改變，反而變本加厲。
“我必殺你！受死！”
空滅一聲狂吼，奔襲中，一拳砸向武祖。
他所走的，和武祖一樣，也是近戰一道，霸道非凡，昔年整個人族除了武祖和劍祖，鮮有人能壓製得了他，在焚天煉獄這麽多年，他的修為非但沒有荒廢，反而更加精進，他此刻的一擊，足矣威脅到魔族五位魔祖中的任何一位。
但是，如此強橫的一擊，在武祖麵前卻是翻不起任何風浪，後者隻是伸出一指，便是將其徹底化解。
“怎麽可能？沒了肉身，反而比以前還要可怕？”那魔族強者麵色劇變，他發覺，眼前的武祖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武祖了，難道在焚天煉獄這麽多年，外麵的世界已經變了這麽多嗎？當年那一戰到底結果如何？他此刻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再說一遍，隻要你肯立誓，我放你離去！”武祖有些怒了，如果對方仍不知悔改，他隻能痛下殺手了。
“不死，不休！”空滅嘶吼中，真元翻滾，甚至連靈魂都開始燃燒，準備發出拚死一擊。
“既然你冥頑不靈，休怪本座無情！”武祖徹底怒了，不再有任何顧忌，隻見他抬起右手，伸出一指，一股浩瀚的偉力轟然自其體內爆發而出，朝著指尖匯聚。其指尖，八種力量完美交融，不分彼此，雖然這一指還沒點出去，但其內蘊含的威能，已然令得周圍的星空塌陷，甚至遠處的焚天煉獄中的冰火之海，都是跟著翻滾起來。
這一招，正是武祖的成名絕學——昊天指。
正常來說，昊天指雖然厲害，雖然蘊含八種頂尖圓滿奧義，但不可能造成如此可怖威勢，這一指之強，甚至已經超越了劍祖和天魔古帝對戰時使出的九轉武學。
“死在這樣的一擊之下，你可以無憾了。”話語間，武祖一指點出。隻見一道手指狀的白芒一閃而過，那白芒隻有數尺大小，通體更是略顯暗淡，如同一道虛影，似乎被風一吹就要散去。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指狀白芒迅如驚虹，所過之處竟是形成一道介乎虛幻與實質的空間之痕，並且這道空間之痕不斷崩塌，不斷延伸，瞬間便是穿過空滅的重重攻擊，而後又穿過其身體，最後直接沒入空滅身後的無盡火海。
隨著一聲轟鳴，整片火海登時如同炸裂般翻起無盡火光，待到火光散去時，整片火海中央，竟是出現一道水桶粗的通道，一直朝裏麵延伸而去，通道之深，怕是以尋常天尊的目力，都望不到盡頭。
再看空滅，哪裏還有其形？早已在指狀白芒之下泯滅成虛無。
“嗯？事到如今，你還想逃？”一指轟殺空滅之後，武祖回過頭，望向遠處虛空，雙瞳之中迸發出一抹冷厲，旋即再度點出一指。
“法……則……”那惑心一族的魔族強者，在武祖滅殺空滅的前一刻就大感不妙，因此立即遠遁，甚至不惜拚著燃燒精血，隻為速度能更快點。他的速度的確很快，可以說瞬息萬裏，隻可惜，仍躲不過武祖的攻擊，臨死前，隻說出了‘法則’二字。
兩位堪比魔族老祖的人物，在武祖手中僅僅兩指，便是煙消雲散。
“為了殺他二人，暴露法則之力，值與不值？”武祖身側，劍祖不知何時現身。
武祖道：“不值。但若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因為我不想讓空滅做一個叛族之人，不想他成為人人唾罵的叛徒。”
劍祖道：“是啊，他與你我算是同輩人物，也算一代人傑，可惜。”
“往日因，今日果，早知如此，我當初還不如狠心直接將他鎮殺，卻讓他多受了三萬餘年的苦。”武祖神情微變，心底有著些許無奈，沉吟少許後，問道：“蒼茫大哥，你的神魂孕養的如何了？”
劍祖道：“恢複了幾成，想要複原，還要一些時間。”
武祖點點頭：“嗯，那就好，如今我暴露法則之力，也不知那天魔古帝有沒有感應到。”
劍祖道：“應該沒有。你適才動用法則之力時，我已經幹擾了時空，此處距暗魔星域甚遠，量他也沒那個本事。”
“唉……隻可惜你我皆為魂體，沒有肉身，空具法則之力又如何？終究是無根浮萍，難登大道。”武祖眼中有著一絲悲涼。
法則之力，乃是奧義或意誌的升華，是天地間至高之力，唯有真神才能徹底掌握，武祖在三千年前，就已觸摸到法則門欄，到如今，也不過入門而已。
三千年，堪稱是一段久遠的歲月了，或許有人會覺得以武祖之才，三千年才剛剛入門，有些差強人意了，但是對於真正明白法則的人物來說，三千年入門，已經算是驚世之才了，何況法則之力與肉身相關，武祖以魂體之身將之領悟，已經算是世所罕見了。如果世間真有所謂的神，恐怕也會被其才華所驚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