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子琛&一璿番外:對你愛不完(2)【大轉折】
陸子琛回頭看了看她,鬆了自己的手,男人後退了兩步,忽然大喊了一聲,“給老子砸!”
下午場的客人本來就不多,隻有零零星星的兩三對情侶,一個瘦高的男人抄起一個爛酒瓶,指著那幾對客人,神色猙獰的喝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滾出去,誤傷了無辜我們可不管!還有,不許報警!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幾對小情侶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僵硬在了原地。
“還不滾?等著老子連你們一塊砸了?”瘦高個把酒瓶對著其中一對砸過去,女孩子抱著頭尖叫起來,她男朋友急忙摟住她的肩,飛快的向外跑去。
其他幾對見狀也是落荒而逃,有一個男人跑到一半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一個酒瓶瞬間在他腳下炸開了花,還伴隨著一聲怒喝,“還看?他媽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男人飛快的跑了,見客人們都四散逃走了,幾個流氓哈哈大笑起來,一個走到卡座上拿起喝了一半的百加得一飲而盡,暢快的擦了擦嘴道:“真帶勁兒!老子好久沒喝得這麽爽了!”
另外一個嗤笑了一聲,揚手把桌上的瓶子和酒統統掃到了地上,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震得陶一璿心驚,陶一璿還沒反應過來,那男人已經抄起地上的高腳凳,對著玻璃的吧台狠狠一砸。
“嘩啦——”清脆的聲音幹淨冷冽,吧台瞬間一片稀碎,裏麵的彩色燈管也碎的一塌糊塗,玻璃渣四處飛濺,陸子琛一把將陶一璿拽到了身後,有一塊玻璃卻擦著他的臉劃了過去。
陸子琛隻覺得臉上微微的刺痛,俊逸的臉上即時出現了一道血痕,溫熱的液體從刺痛的位置流出來,他伸手抹了一把,滿掌心的血。
“子琛……子琛,你怎麽樣?!”陶一璿看著他的血像涓流一樣蜿蜒出來,心尖上陣陣揪痛,頃刻間便淚流滿麵,急忙抽出紙巾給他覆在傷口上。
陶一璿顧不上那群流氓,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陸子琛的傷口,急忙拉著他退到了一邊。
兩次的過節讓這群流氓對陸子琛恨得牙根直癢,砸起東西來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頗有些不要命。
陸子琛看著他們瘋了似的一通亂砸,陶一璿的心血在這幫喪心病狂的流氓手下變得粉碎,眼裏滿是狠戾的神色,“誰再砸一下,我今天讓他出不了這個門!”
“呦,口氣倒不小!”
那頭子看了他一眼,回頭對著後麵的同伴笑了一聲,忽然臉上一沉,手臂在吧台上一撐,翻身跳進了裏麵,抄起了Gary放在地上的棒球棒,用力一揮,架子上的名酒瞬間成了一對玻璃渣。
陸子琛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陶一璿甚至能聽到他牙根磨礪的聲音。
他用力將陶一璿往一邊的沙發上一推,大步走向那群流氓,其中一個揚起了一個酒瓶,陸子琛長腿一踢,直接踢到了那人的手腕上,瓶子掉在了地上,其他人也跟著圍了上來。
“給我打!”站在吧台裏麵的頭子一聲令下,“給老子打得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他是誰,敢壞老子的事,我今天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陸子琛的鼻音輕嗤,一個胖子一個勾拳,他向後一閃,扯住胖子的手臂向前一拉,抬腳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
他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胖子的胃部,幾乎是一瞬間的,胖子的臉都紫了,捧著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滾,其他幾個乘勢也圍上來,陸子琛一拳砸在一個下巴上,反扣住他的手臂向上一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這回是真的斷了。
打頭的見到這種情況,急忙從吧台裏麵跑了出來,對著陸子琛揮起了手上的棒球棒,陸子琛側頭一躲,隻聽陶一璿喊了聲“小心!”,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從他的胳膊上劃過,袖子即時劃出了一個口子。
小個子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陶一璿,一個箭步衝上去,刀子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放開她!”
刀刃按在陶一璿白皙的頸子上,她瞪大眼睛看著陸子琛,身子僵硬成了一條線,動彈不得。
“放開她?”身後傳來一聲冷笑,還不待他回頭,背上就已經狠狠的挨了一悶棍。
陸子琛向前踉蹌了兩步,男人衝上來對著他的腿彎子一踢,陸子琛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方才被他打倒的胖子爬起來,對著他的右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臉上疼得發麻,嘴裏也是滿滿的血腥味,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們住手!你們在幹什麽?沒王法了?”剛從酒窖裏麵出來的安林,手上還提著幾瓶紅酒,看到裏麵的一片狼藉,急忙把手上的紅酒往旁邊一放,衝上來大喊。
“你是什麽東西?在這鬼嚎個什麽勁?”打頭的皺了皺眉,對著安林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噢,原來是個服務員啊。”
陶一璿急忙大喊,“安林,報警!快點!”
安林一愣,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大頭的臉色一陰,一個箭步衝上去扯住了安林的頭發,奪下了他的手機,用力的砸在了牆上。
“他媽的,還敢報警?!”打頭的露出了凶狠的嘴臉,抓著安林的頭發,將他往桌上一砸,有血從安林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安林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安林的血沾了那男人一手,男人對著自己的掌心“呸”了一聲,在自己的衣擺上擦了擦,斥罵道:“上次老子在醫院門口呆了一個星期,就因為這個醫生贏了官司,老子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害得老子在句子裏蹲了小半個月,他媽的,還敢報警!”
陸子琛還半跪在地上,正要站起來,胖子一腳踹在了他的肩頭,陸子琛一下撲倒在了地上,臉摩擦在冰冷的地板上。
打頭的輕蔑的笑了兩聲,踱著步子走到陶一璿麵前,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淫笑著道:“上次跟你好好說話,小娘們的脾性還挺大?怎麽,這回軟了?不嚷嚷了?”
陶一璿猛地扭開頭,厲聲罵道:“滾遠點!你放開我!”
陸子琛看到那流氓的髒手在陶一璿的臉上遊移,目眥欲裂的喝道:“你再動她一下,我讓你死在這!”
流氓輕笑一聲,手指在陶一璿的顎骨上摩挲,挑釁道:“我動了又怎樣?你讓我死在這啊!”
陸子琛用力撐起身體,剛支起上半身,胖子掄起棒球棒,對著他的背上又是狠狠的一擊。
額頭上漸漸沁出了汗,陸子琛伏在地上,臉上和唇角是涓涓流出的溫血,手臂上的傷口液流出了血,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他抬手狠狠地擦掉,趁著胖子不備,一躍而起,對著他下體狠狠一踢。
“啊呀,媽呀,老子的根,我艸……”胖子捂著自己的下身疼的鬼哭狼嚎,陸子琛正要奪他手上的棒球棒,瘦高個一急,拎起一旁的凳子,對著陸子琛砸了過去。
陸子琛抬手一擋,打頭的忽然衝過來,從他背上猛地一踢,陸子琛向前一栽,推翻了身旁的酒櫃,整個人都撲到了地上。
那胖子是打頭的一個表弟,見到自己弟弟受了重傷,打頭的臉上露出了狠絕的神情,走到陸子琛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他媽的,還挺厲害,嗯?我記得你是個外科醫生是吧?那咱們就來試試,看看是你的手術刀快,還是老子的殺人刀快!”
打頭的說著,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一把片刀,對旁邊的人招呼道:“你們都過來,給老子按住這個王八蛋!”
兩個男人走上來,從背後反剪住陸子琛的右手,用力的按住他的身體。
陶一璿顧不上自己頸間的刀,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幹什麽?!你們放開他!你們別動他,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了!你們放開他!”
流氓臉上的狠戾讓陶一璿不停地戰栗,背後被冷汗浸濕,膝頭都是止不住的顫抖,如果不是有身後的人強製住她,她現在可能已經癱軟到了地上。
打頭的把陸子琛的左手按在地上,冰涼的刀片從他的手上滑動著,咋舌道:“嘖嘖嘖,多好看的一雙手啊,他媽的,老子一個男人都快愛上了,不過很快,這隻手就會成為一個最好看的標本了。”
流氓陰毒的笑讓陶一璿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下一秒便歇斯底裏的嘶吼起來,“你們放開他!你們這群賤種!你們今天敢對他動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不得好死!”
打頭的掏了掏耳朵,對著旁邊一個小弟不耐的道:“吵死了,你去讓她安靜一會。”
那男人點點頭,站起身走到陶一璿麵前,劈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太響了,打得陶一璿右耳一陣耳鳴,腦子也是轟轟作響,眼前一陣陣的泛著黑,陶一璿腳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璿兒!璿兒!”陸子琛回頭看著陶一璿幾乎支撐不住的身體,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水,厲聲罵道:“你們有本事就衝我來,打一個女人算什麽東西?你有種的今天就弄死我!”
泛著寒光的刀片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打頭的眯了眯眼,“放心,馬上就好,老子的刀功不如你這個醫生,等一會疼起來你可別求饒。”
“呸!我今天說一個‘求’字,你就是我孫子!”
打頭的正要仰天大笑,忽然意識到不對,對著陸子琛的臉狠狠就是一拳,“這個時候還敢跟我叫囂,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
陶一璿總算回了神,看到刀片在陸子琛的手上晃,情急的哭喊起來,“你們別動他,不要傷害他!他是個醫生,他的手還要做手術!你們不要傷了他的手,不要傷害他……”
他還有大好的前程,他的一切都要靠著這雙手,她不能讓他們毀了他。
流氓得意地笑起來,陶一璿哭得更加厲害,聲嘶力竭的乞求道:“我求求你們,你們不要傷害他,有什麽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你們要錢是不是?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都可以,要什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不要傷了他的手,他的手很重要,以後還要做手術,不可以受傷的……”
陸子琛的頭被他們用力的按在地上,身子也動彈不得,完全沒有一點掙紮的餘地。
流氓哈哈笑了兩聲,對著陶一璿道:“美女,我們要的東西不多,解決了你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說罷,眼裏露出了狠戾的光,握著刀把的手猛地一抬,陶一璿眼見刀就要紮到陸子琛的手背上,卻聽門外傳來了聲音。
“怎麽沒看到有人呢?一璿的車怎麽不在?是不是沒來?”
是鬱歡來了!
“我艸!有人來了!”鉗製住陶一璿的男人低聲道,陶一璿急忙高喊:“歡歡!救命!快點救救我們!”
腳步聲很快傳了過來,沈亦晨率先跑進了酒吧,看到裏麵被砸的亂七八糟,視線再一轉,卻看到了被強製住的陶一璿。
打頭的已經舉起了刀,眸色一沉,狠狠地向下紮去……
流氓的刀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麽巧合,正好紮在了主角的指縫中,所以強大的男主角依然安然無恙。
尖銳的刀狠厲的紮在了陸子琛的手上,刀尖穿過了他的手背,幾乎戳穿了他整個手掌……
那一刻,陸子琛的心幾乎都停止了跳動,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手上疼得幾乎麻痹,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他知道,一定是傷到神經了……
“你們幹什麽?!”
一聲厲喝,所有的人都是一怔,打頭的急忙鬆了刀,慌忙喊道:“跑!”
站在門口的沈亦晨正要攔住那群流氓,卻聽陶一璿哭的幾近昏厥,“子琛……你怎麽樣?啊?你別嚇我啊,你醒醒!”
沈亦晨大步跑向他們,陸子琛閉著眼躺在陶一璿的懷裏,鮮血淋漓的左手無力地垂在一邊。
“這是怎麽回事?子琛怎麽會傷成這樣?”鬱歡也追了進來,急忙掏出紙巾給陸子琛包住傷口。
陶一璿已經哭的不能自已,斷斷續續的說道:“歡歡,快,送他去醫院,他受傷了,快點……”
沈亦晨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對鬱歡道:“歡歡,你去開車,我來背他!”
鬱歡接過他遞過的車鑰匙,飛快的跑了出去,陶一璿幫著沈亦晨將陸子琛扶到了他背上,快步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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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琛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陶一璿像是丟了魂一樣,目光空洞的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眼淚像是斷了線似的,不停地從眼眶裏滾落出來。
他的手上的一定很嚴重,剛才她舉著他的手,血都止不住……
他以後還要做手術,還有令人豔羨的前程,他應該做醫院最年輕的專家,不能就這樣毀了。
一想到陸子琛或許再也不能回到醫院,不能回到他鍾愛的崗位上,陶一璿就埋在自己的手臂中狠狠地哭了起來。
“陸子琛的家屬!”
護士剛從手術室裏走出來,陶一璿就一個激靈的彈了起來,“我是!”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手術很成功。”
陶一璿急忙拉住護士,“那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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