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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子琛&一璿番外:我們之間的前世今生(3)

  陶一璿把圖紙推給鬱歡,皺著眉抱怨,“這什麽呀,我過生日,你就給我這麽一張破紙啊?”


  “你不要小看它。”鬱歡撇了撇嘴,“等我哪天紅了,這可是大作。”


  陶一璿戳她,“得了吧你,我相信你能紅,但這大作,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紀晨為了陶一璿的生日宴,把夜吟關了一天的門,各種酒水吃的都準備的齊全,一幫紅男綠女不停地起哄,讓她進來就幹了。


  陶一璿也不忸怩,拿起高腳杯,眼都不眨的一幹二淨。


  生日宴開始的很順利,可是她卻能看出來鬱歡的心不在焉,不停的拿出手機看一下,又看一下,她知道鬱歡是在等著什麽人的短信。


  其實她又何嚐不是?


  手機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她拿出來裝作看時間,旁邊一個姑娘看到了,笑著說她。


  “呦,一璿這是等什麽人呢?是不是男朋友要來啦?”


  紀晨聞言向她看過來,眼裏有些緊張和不安,陶一璿的動作一滯,抬起頭笑了笑,“沒有,哪有的事。”


  可是陸子琛沒來,她心裏還是很難受。


  眼看就要八點了,朋友們越玩越起興,陶一璿的臉上卻越來越暗淡,包廂裏喧鬧吵嚷的聲音讓她煩躁不堪,腦子裏嗡嗡亂響,最重要的是心裏一直悶悶地痛,完全提不起興趣。


  紀晨一直看著陶一璿悶悶不樂,最後索性拿著手機一個人出去了。


  清秀的臉上有些苦澀,其實紀晨知道,陶一璿一定是去給那個人打電話去了。


  她以前透露過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外科醫生。


  夜吟的隔音效果很好,紀晨專門花了大價錢去做這一塊,陶一璿拿著手機走到拐角的位置,翻出了陸子琛的號碼,猶豫不決的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如她所料,電話響了很久,可是她一直堅持著不掛斷,一個不接,她又執著的打了第二個。


  第二個電話響了將近半分鍾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陸子琛大約還在睡覺,說起話來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悶悶的甕聲,可是陶一璿卻聽到了難以抑製的怒火和不耐。


  “你打電話幹什麽?到底有什麽事?沒完沒了!”


  陶一璿的心尖有點發疼,張了張嘴,半天沒有回上話,所有的喜悅和開心都被陸子琛一句訓斥搞得無影無蹤。


  “沒話說?那我掛了!”陸子琛急不可耐的要掛斷電話,完全沒有一點等她的意思。


  “等一下!”她終於急切的打斷了他,氣都不喘的著急地說:“你今天過生日,在夜吟,你可不可以……”


  “我沒空!”陸子琛不由分說的拒絕,沒有絲毫商榷的餘地,更加煩躁的說:“昨天剛做了一台手術,今天又值了一天的班,好不容易能睡覺了,你的電話就來了,陶一璿,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我不是你,每天坐吃山空也能逍遙自在,天天泡吧開好車,我還有很多的擔子,不像你那麽悠哉……”


  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指責她的揮霍,在他眼裏,她是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富家大小姐。


  同為高幹子弟,鬱歡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有修養和氣質的女神,有過高的學識,懂得照顧別人的心情,不像她,隻懂得花錢不懂得掙錢。


  陶一璿被他訓的心裏一陣一陣的悶痛,眼眶也漸漸泛了紅,眼底有些霧氣搖搖欲墜。


  她在這邊半晌沒有說話,陸子琛以為她是默認了,正要不耐煩地掛斷電話,卻聽陶一璿那邊傳來一句急切的聲音。


  “歡歡也在!”


  她從來不把鬱歡看做自己的情敵,因為她知道鬱歡對陸子琛沒有感覺,二來她也舍不得,可是陶一璿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這樣的境遇,為了留住自己喜歡的人,竟然還要把他愛的人搬出來,才能博取一些關注。


  陸子琛果然沒有果斷的掛掉電話,停頓了幾秒後,沒有說任何話,才掛掉的。


  陶一璿慢慢的把手機移開,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有眼淚打在屏幕上,暈染成了一片。


  “晨哥……”


  不遠的暗處,一個女孩走出來拉住紀晨,又望了望獨自傷懷的陶一璿,臉上有著怯怯的表情。


  “怎麽出來了?”紀晨隱下黯然,轉過頭揉了揉女生的短發,臉上依然是平常的笑容。


  “沒事!”女生也笑起來,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有些雀躍的樣子,“裏麵太悶了,我出來看看!”


  紀晨看了看陶一璿,淡下聲道:“回去吧,外麵更悶……”


  如陶一璿所料,陸子琛在十分鍾之後就趕過來了,比她預計的還要快一些。


  其實她很想笑,他聽說她過生日都不想來,可是她一提“歡歡”,他就像接了皇令的士兵一樣,豁命而去,赴死也要來。


  陸子琛跑上樓,陶一璿一個人垂著頭站在包廂外的轉角上,昏黃的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顯得孤寂又可憐,長長的卷發隱去了她的半張臉,陸子琛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隱約也能感覺到她的戚戚然。


  “怎麽,過生日還學起林黛玉了?”他開口就是戲謔的揶揄,陶大小姐永遠是樂觀向上的,幾時有過這樣悲悲戚戚的神情?不是裝可憐博同情還會是什麽?

  陶一璿一震,小聲的吸了吸鼻子,再仰起臉,已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唇角挑著明媚的笑,“沒有,剛看到了一條微博,有點傷感……”


  “得了吧。”陸子琛瞟了瞟她的手機,“這話要是從歡歡嘴裏說起來,我還會信,一個聽見別人進急救室都能笑出來的人說出來,我還真不信你有那麽敏感的悲傷。”


  她眼裏的故作平靜明明就是裝出來的,被他這麽一說,也就再也掩不住,瞬間垮了下來。


  那不過是一個笑話,老頭被推進急救室是因為和人打賭,醫生會不會為他手術,她早就聽過這個,所以鬱歡再講起來的時候,她才能笑的前仰後合,可是他隻扔給她一句,“冷血無情。”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臉,漠聲問:“歡歡呢?”


  “在裏麵……”


  他沒有和她說一句生日快樂,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他是奔著鬱歡而來,她又算什麽?

  陸子琛已經轉身進了包廂,留她一人站在轉角,眼底是隱不住的黯然和苦澀。


  陶一璿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以後了,陸子琛坐在鬱歡身邊,微垂著頭說著什麽。包廂的燈光很暗,再加上K歌放曲的紅燈綠色,她站在門口,看著坐在那裏的兩個人。


  她能感覺到陸子琛的疲憊,他的工作本來就是時間不定,盡管光線不好,可是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的血絲,可是他卻極力忍住那抹疲乏,強打起精神和鬱歡說著話,鬱歡似乎在和什麽人發短信,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陸子琛卻一直殷殷切切的模樣,並沒有因為鬱歡的冷落而放棄。


  陶一璿輕輕地歎了口氣,忽然就覺得很累。


  “陶子!站在那幹嘛呢,過來唱歌啊!”一個朋友走上來拉住她,將手裏的話筒塞給她手裏。


  歌是已經點好的,陶一璿抬起頭看了一一眼屏幕,忽然就有些恍然失笑,竟然是許茹芸的《淚海》。


  這歌的音調比較低,唱的人心裏一陣陣的發顫的疼,原本這樣興高采烈的日子不適合唱這麽悲傷的歌,那女生嚷著要給她換,陶一璿卻伸手擋了下來,她知道陸子琛不會在意她唱什麽,所以也很無所謂。


  你怎麽舍得讓我的淚流向海


  付出的感情永遠,找不回來

  她唱著唱著,忽然就覺得喉頭有些哽咽,眼淚竟然就那麽流出來了,所有人都聽出了她的不對勁,連鬱歡都抬頭看她,隻有陸子琛依然關切的看著鬱歡,視線從來沒有投到她身上。


  “沒事沒事。”陶一璿站起來和大家笑笑,吸了吸鼻子解釋道:“又老了一歲,還找不到嫁出去的人家,心裏著急呢。”


  立馬有人起哄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也有男生站起來說要和她處一處,陶一璿笑著和他們打鬧,想要避開陸子琛的冷漠。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陶一璿在不知不覺中喝的有點多,鬱歡自然不能在外停留太久,沈亦晨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她雖然喝的有點迷糊,可是還是聽到了沈亦晨在那邊的不耐和煩躁。


  鬱歡有些惶惶不安的走了,沈亦晨就是她唯一的執著,她幾乎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


  鬱歡臨走還不忘叮囑陸子琛要照顧陶一璿,陸子琛看了看鬱歡,轉頭又看了看迷醉的陶一璿,悶悶的點頭。


  她記得後來還有節目的,可是她卻沒有參加,陸子琛第二天還要上班,又答應了鬱歡要照顧她,隻好當這一屋子的人把陶一璿不由分說的架走了。


  後來有很多事都變得恍恍惚惚的,她記得陸子琛把她扶上了車,她也分不清那是他的車還是自己的車,可是卻忍不住的吐了。她隻記得自己有些惶恐的去擦,卻被人抓住了手腕,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不耐煩的低咒。


  “真是會惹事!”


  她不記得後來去了哪,可是卻有一張很溫暖的大床,腦子裏一片迷亂,她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了。


  陶一璿第二天是在陸子琛家醒來的。


  宿醉之後最大的問題就是頭痛欲裂,陶一璿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她的身上穿著他的襯衣,她抓著那薄薄的布料,心髒忽然就加速的砰砰跳起來。


  是不是他換的?


  事實證明顯然不是。


  陸子琛已經上班去了,餐桌上有做好的早餐,還有一張字條。


  “衣服是對麵的女生過來給你換的,飯在桌子上,吃完了再走。”


  他大約是寫病曆或者處方寫得多了,字有些淩亂和潦草,可是一筆一劃都很有力,她記得他高中時候練得是顏體字,現在依稀能看到一些影子。


  陶一璿悶悶的吃完飯,又將他的碗具都收拾好,發現他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洗好了烘幹,掛在衛生間裏。


  她摸著自己的裙子,忽然心裏有種發脹發痛的感覺,他做著這一切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思?是會不耐煩的邊做邊罵?還是會麵無表情的在心裏指責?

  陶一璿換好了衣服,在他的房子裏轉悠了起來。


  他的房子裝的很漂亮,寬大前衛,大約是因為醫生都有潔癖的緣故,他的房子幹淨的有點過頭,像是無人區一樣,放眼望去皆是白色,和醫院沒什麽兩樣。


  不光是幹淨,更重要的是很空寂,他的父母不在這裏,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在住。


  她記得他父母是北方人,因為南方的教學質量高,所以高中的時候一直寄宿在舅舅家,他乖巧聽話,學習又好,舅舅一家待他一直視如己出,他也沒讓家人失望,順利的考取了南方一座最好的醫科大學。


  報考前,她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想要報哪裏,他毫不猶豫地說醫大,她在猶豫之後也選擇了醫大。


  但隻有陶家的人才最清楚,陶虔風在她高考結束後生死相逼的讓她報考醫大,她一直梗著脖子不報,可是在聽過陸子琛那句話之後,她卻報了。


  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很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的選擇,福爾馬林的味道聞得她作嘔,解剖課上得她整晚整晚做噩夢。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護士這個職業並不適合她,她過的一直不開心。


  隻有偶爾在校園裏不期而遇的碰上陸子琛的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報考醫大是值得的。


  陸子琛不是南方人,盡管在這裏上了三年高中,可是卻沒有歸屬感,鬱歡出國留學,隻有陶一璿是他最近的朋友。


  曾有過那麽一段日子,他們過得也是欣然的,或許那也是陶一璿記憶裏最美好的時光,她坐在陸子琛的自行車後座上,抱著他的腰,兩個人在校園裏穿梭而過,灑下了一片歡聲笑語。


  和陸子琛在一起,那些醫學名詞也變得容易起來,她願意放棄和室友們逛街的機會,陪他在悶熱枯燥的圖書館裏埋頭學習一整天,也願意放棄娛樂放鬆的時間,陪著他跑遍周邊所有的醫科博物館。


  雖然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每一次從博物館裏出來,她都有好長一段時間吃不下飯。


  陶一璿一直以為這樣的日子是能延續下去的,鬱歡不在身邊,她以為自己陪著陸子琛,他遲早會看到自己的心意,可是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個炎熱的夏季幻滅了。


  那時他們已經大三下半學期了,學校裏有兩個保送推優去美國留學的名額,其中一個已經內定成為了一名女生,另一位還不知花落誰家,陸子琛為了爭得那個名額,削減了腦袋的學習,實驗,再學習,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爭取到了。


  陶一璿一直記得那一晚,他們坐在學校外麵的小攤邊,陸子琛抱著酒瓶,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地哭了。


  她知道,那個名額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她也很為他開心,


  為了表示自己堅定的信心和對未來的努力,陸子琛特意去了副院長辦公室道謝,卻在門口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叔,謝謝你這次幫了子琛,這個名額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謝不謝,小璿開口了,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麽能不滿足你呢?”


  後麵的談話內容陸子琛沒有再聽,而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他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砸碎了那個他一直很珍惜的,陶一璿送給他的杯子。


  其實陸子琛一直不知道,那個杯子是一對,陶一璿的那一隻,在她出國的前一天打碎了。


  如果當初陸子琛能再繼續聽下去,或許事情就不會像後來這樣發展了,因為陶一璿對他二叔說了這樣的話。


  “他的學習真的很好,人也很好,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愛情不能強求的,我看著他能順順利利的出國留學,也就能接受我爸給我安排的那些相親了。”


  “隻要他好,一切都不重要。”


  所以陸子琛也不知道,陶虔宇之所以能在那麽多的學生中最後確定了他,是因為陶一璿一直拉著她二叔看陸子琛上課,在實驗室認真地做實驗,打動陶虔宇的不是侄女兒的乞求,而是陸子琛自己的努力和上進。


  陸子琛出國的一個月前,陶一璿跑了很多地方去給他買東西,各種衣服鞋子,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她拎著大包小包走到男生宿舍,懇請了大媽好一陣,大媽才願意放她進去。


  陸子琛的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陶一璿偷偷的進去,以為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卻隻看到了一片寒冰。


  她把東西放到他的床上,低垂著頭坐在一邊,小聲對他囑咐,出國要小心,有空的時候記得給她發電郵。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的臉上還有這羞赧和怯懦,卻被他這樣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


  少年的臉上是冷漠的寒意,目光裏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清冷和嘲諷。


  “子琛,你……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陶一璿有些緊張的站起來,焦躁不安的搓著手指。


  陸子琛向前越了一步,直直的逼近了她的麵前,垂著頭冷聲問道:“你喜歡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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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陶的故事都是用穿插的形式,其實我腳著我比較喜歡寫校園戀,哈哈~想必歡歡和沈少的校園戀應該會更精彩吧。番外裏會補充一些正文之前沒有寫過的東西,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太突兀,這兩天太累了,更新不定時,等我緩解一下,會恢複零點準時更新的。感謝親們送的月票和花花,但是為啥木有留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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