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慕婄雨帶著白露來到任青竹的院子時，見到慕齊文的秦姨娘正對著正屋的跪在院子外。慕婄雨略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秦姨娘此時也剛好抬起了頭，一雙嘴唇大概是因為跪的時間過長已經發白，看著慕婄雨的雙眼帶著乞求的目光，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撫著小腹。
慕婄雨也隻是看了一眼便走進了屋子裏，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一日在花圃裏所看到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個秦姨娘吧，她這會是被發現了？！隻是，她向自己求助倒真的讓她有一絲驚訝，自己跟她沒有什麽交結，她又怎麽會想跟來跟她求助，她認為自己會幫她？
進了屋子，任青竹新晉升為大丫頭的珍珠迎了過來，“奴婢見過大小姐。”
慕婄雨微抬了下手，“起來吧，二嬸怎麽了？平日裏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動了胎氣？這會子怎麽樣了？”
珍珠起了身子，提起任青竹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二夫人平日裏是挺好的，可是今日二夫人一早叫來秦姨娘服侍，平時見秦姨娘挺穩重的一人中裏知道她今天竟那般的不小心，走路的時候竟一個不穩踉蹌的就要摔倒而且竟是向二夫人撲過來，二夫人哪裏預料到她會突然要摔倒，一個躲閃不急竟然被秦姨娘撲個正著，一起摔到了地上，秦姨娘那身子還壓在了二夫人的身上，當下裏二夫人就覺得身子不適了，所以這才去請的大小姐。”
慕婄雨多看了一眼珍珠，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新晉的大丫頭現在一看倒也真是個厲害的，她不過問為什麽動了胎氣，若是旁的丫頭多不過說個摔倒的，她這一番話即簡潔卻又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的交待了一遍，最重要的是，將這件事的過錯推到了屋上的秦姨娘身上。
“我先進去看看二嬸。”慕婄雨說著走向內室。
珍珠退讓到一旁讓慕婄雨先走，心裏有些失落，還以為這個大小姐會順著她的話責備秦姨娘兩句，沒想到她如此的滴水不漏，一句話也不肯說。
慕婄雨進了內室才明白為什麽方才珍珠對自己說那麽一堆話了，那一些話不僅僅是說給她聽的，更多的還是說給室內的人聽的。
“二叔。”
慕齊文坐在椅子上衝著慕婄雨輕“恩”了一聲，隨後便有些不悅的問道，“嚴太醫怎麽還不來？”
嚴太醫？！她明明說過隻能請趙太醫，難道說那個小丫頭沒有如實回報。看向床邊方才去報信小丫頭良兒，隻見她頭壓的極低，一副不敢看她的模樣。
慕婄雨暗笑，原來如此。怕二叔跟任青竹責備，所以把事情推到她的身上來？看著膽小倒是個有心計的丫頭，還敢對她耍小計兩倒不知道是膽小還是膽大了。隻不過，這個小丫頭的道行還過淺，對她耍心計還過早了。
慕婄雨臉上驚訝，一副疑惑的模樣，“嚴太醫？！沒有啊，良兒去的時候隻說二嬸動了胎氣讓雨兒給二嬸請太醫並沒有說要請嚴太醫啊，所以雨兒就請的趙太醫，必竟我們府裏一向都是趙太醫來出診的，若是良兒早些說了，我一定會請嚴太醫的。”
良兒一聽慕婄雨說這些話，臉色刷白，嚇的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躺在床上的任青竹礙於身體上的“不適”不宜出聲，看了眼坐在床邊服她的慕婄雪，慕婄雪得到了眼神站了起來，衝著良兒就叫嚷道：“你這個不會辦事的奴才，我是怎麽跟你說的？讓你去找姐姐請嚴太醫來，母親這肚子裏的可是我的弟弟，是慕府的血脈，怎麽能不重視呢，可偏偏你這個賤婢連這點小事都不會做。”
良兒連忙跪地示饒，“二夫人，二小姐恕罪，奴婢……奴婢因為心急一時忘了二夫人的交待，二夫人恕罪，求二夫人恕罪。”
良兒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心裏實在是後悔莫及，她本來就是因為害怕兩人的責備才耍了心思的想著將這件事推到大小姐的身上，她跟二夫人等人本來就不合，若是這件事由她來擔她就什麽錯也沒有錯了，可偏偏她的心思害了她自己。如果方才一回到院子裏，她就把慕婄雨說的話說一遍，她就算有辦事不利，但怎麽說也是慕婄雨不肯請。可現在這件事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她的身邊，可偏偏她還什麽都不能說。她是大小姐，她怎麽能說是她在說謊呢，她當著自己的麵說了謊話，可是她都有口難言。
慕婄雪看了眼慕婄雨，要請嚴太醫這件事她是再三交待，良兒怎麽可能因為一時著急而忘了呢，怎麽看都覺得是慕婄雨在說謊，但良兒也不否認，她又什麽辦法都沒有。
“別跪在這裏了，看著就煩人，出去跪著去，跪兩個時辰回屋好好的去反省去！”慕婄雪一臉的怒意。
良兒一臉的苦愁，兩個時辰，寒冬臘月的，外麵的風大、地麵又不是一般的涼，跪上兩個時辰，真真是吃了苦頭了。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隻能道：“謝二小姐。”
良兒臨走前哀怨的看了眼慕婄雨，慕婄雨回以一輕笑，算計她？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罷了。
慕婄雪回到床邊：“母親，你不用擔心，再用不了多久趙太醫就來了。你身子一向調理的好，弟弟是慕府的孫子也一定會堅強的。”說著還緊緊的握著任青竹的手。發
慕婄雨冷眼看著，可真是一副“母女情深”啊，這哪裏還有點之前兩人不和的模樣。真不知道那個死去的二嬸若是看著心裏會是什麽滋味，隻怕慕婄雪都沒有對她如此孝訓過吧。這一手她自己導出來的戲，發展到這裏，在地獄的她看到會不會氣的吐血呢？
弟弟？慕婄雪又怎麽哪此確定任青竹肚子裏會是個男孩呢。
慕齊文在一旁坐著，聲音略顯無力，“我的孩子自然不會有事的，夫人，你不用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床上“不適”的任青竹輕點頭，一副感動模樣，“恩，有老爺陪著，妾身也不會有事的。”
看來任青竹懷了孕，地位倒真是提高了不少。隻是她這副模樣倒還沒有外麵的秦姨娘來的不適了，再看看二叔，都已經休息了快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是有氣無力，現在這情況也隻能坐著的模樣，看來玉墨還真是沒客氣呢。現在一想，他做的還真是合她的意。
此時一時在外麵的珍珠走了進來，“二老爺，趙太醫來了。”
慕齊文連忙道，“還不快點帶進來。”
“是。”
珍珠轉身走了出去，下一刻便帶著趙太醫走了進來發。
趙太醫看到屋子裏的人正準備行禮，一旁的慕齊文已經開了口：“不用了，不用了，快點給我夫人看身子要緊。”
趙太醫忙點頭，拎著醫箱走到了床邊，“二夫人，請伸出手來，下官給你把脈。”
任青竹緩緩的伸出一隻手來，趙太醫在上麵覆了張手帕診治了起來。
慕齊文一臉關心的等待著趙太醫的診治結果，他又怎麽能不關心呢。自那日不知道被誰下了黑手以後，他的身子就已經被廢了，他現在連個男人都不算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子嗣了，若是任青竹肚子裏的孩子再出差錯，那他慕齊文豈不是要絕後了。
趙太醫不過一會兒便起了手，“夫人的身子沒什麽大礙，大概是驚嚇過度了所以身子才有些不適，下官開些安胎藥就成了。夫人身子平時裏注意休息，多加小心就行了。”
中說趙太醫說了句驚嚇過度，但聽到他的其他話，慕婄雨就肯定她的身子其實是一點事也沒有。所以，她的意圖到底在哪裏？
猛然間，慕婄雨想起了外麵的秦姨娘在她進屋前的一個小動作，難不成像她所懷疑的？
“還好二嬸什麽事，要不二叔跟我們就擔心了。”慕婄雨出聲道，“二叔，秦姨娘在外麵跪的時間看樣子也挺長了，既然二嬸沒事就讓她起來吧，若是她跪壞了身子，二嬸身邊豈不是少了個服侍的人。”
任青竹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慕婄雨會替外麵的秦姨娘說話，她一個性子冷淡，對她們的事情都很少管，這會怎麽想起來替她說話了，難不成是她看出那個賤人的情況，想著又否認了，不可能的，她也不過是昨天才知道的，慕婄雨平日裏跟那個賤人又沒接觸，怎麽可能會情況呢，任青竹想這裏輕咳了一聲。
一旁的慕婄雪聽到了，忙出聲道，“怎麽能讓她就這麽起來呢？如果不是她那般的不小心，母親怎麽會摔倒呢。慶幸的是母親並沒有什麽大礙，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要怎麽賠？”說著看趙太醫，“趙太醫，我母親的身子也有五六個月了，這會你能把出是男脈還是女脈嗎？”
慕婄雨看了眼慕婄雪跟任青竹，她們是知道了？
趙太醫點關頭：“的確可以把出來了。”一般這種情況，他們不問，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的。
慕齊文一聽連忙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趙太醫麵帶笑容的看著慕齊文，“恭喜慕二老爺，是個少爺。”
少爺！？
慕齊文一聽立即樂開了花，是男孩子，是男孩子！太好了，真真是太好了，他慕齊文終於後繼有人了。
慕婄雪略帶興奮，“真的嗎？！”
趙太醫輕點頭，“自然是的，下官診喜脈也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了，從來未錯過。所以下官可以肯定的說，二夫人肚子裏的肯定少爺。”
“太好了，我就要恨有弟弟了，真的是太好了。”說著還激動的對任青竹道，“母親，你聽到沒有？真的是太好了，我就要弟弟了。”
看她這副模樣倒真像是真心的開心。
隨即慕婄雪看著慕齊文道，“爹，那就一定不能輕饒了秦姨娘了。雖說母親現在什麽事也沒有，但是那不過是因為母親跟弟弟幸運。還好沒事，若真是有事了，我隻怕連這個弟弟都沒有了。”
見慕婄雪將事態說的如此嚴重，慕婄雨更覺得這兩個人在搗鬼了，說實話秦姨娘是死是活都不關她的事情。但隻是衝著這兩個人，不管對方是誰她都要幫一把。
“現在二嬸跟肚子裏的弟弟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慕婄雨出聲道，“秦姨娘就算有什麽錯，看在二嬸肚子裏的弟弟也應該就到這時了，也算是為弟弟積德了，二嬸你說是嗎？”
積德？！
任青竹雙眼隱含怒意的瞪著慕婄雨，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她要是理罰了那個賤人就是積陰德了？這個慕婄雨這是故意在跟她做對吧，她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發，就是為了外麵的那個賤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呢。
任青竹麵顯傷心，撫著隆起的肚子道，“方才真真是嚇壞妾身了，不以為這孩子真的要離妾身而去了。老爺，妾身當時就想了，如果這孩子真離我而去，那妾身也不要再活了。沒有了孩子，妾身又怎麽能活得下去呢。”
她雖然明麵上沒有說要懲罰秦姨娘，可是這番話明明是就是在落井下石。
果然慕齊文一聽，想起了若真是因為秦姨娘那麽一個摔倒讓他盼了這麽多年的兒子落了空，他豈不是就沒了子嗣！一張臉陰沉著，“秦姨娘看著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麽會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不給她一些懲罰她是記不住的。”
“這寒冬臘月的，在外麵跪了這麽久也算是懲罰過了。二叔，都說家和萬事興。既然二嬸腹中的弟弟沒事，那就算了吧。”慕婄雪跟任青竹越是想懲罰秦姨娘，慕婄雨就越不想讓她們得懲。她們如此急著想讓二叔懲罰秦姨娘，隻怕真的另有所圖。
慕婄雨微眯著眼，再次回想著進屋前秦姨娘的求助眼神跟那一個小小的動作，她是多想了還是真的猜對了？
“姐姐，我們都知道你善良，但是你前幾天剛懲罰了你院子裏的下人，大家夥也都是知道的。你懲罰她們的時候隻怕也是想給她們個教訓吧，犯了錯若是不罰，這以後其他人也不用注意了，誰都有侍無恐了，反正犯錯又不會受罰，你說是不是呢？”
“我院子裏的人又怎麽能跟秦姨娘比呢，秦姨娘是服侍二叔的，算是半個主子。”慕婄雨說道。
慕婄雨的一再求情讓慕婄雪很是不爽，這個女人明顯是在跟她們作對：“姐姐，你平日裏跟秦姨娘也沒什麽交集，甚至一年半載的也說不上幾名話，這會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給秦姨娘求起情來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難道說你們私下裏還有什麽交情不成？”
慕婄雨冷笑一聲，這是要將髒水波到她的身上？即是如此，那她也隻有選擇信一信那個秦姨娘了，慕婄雨想著輕歎了一口氣，迎上慕齊文的疑惑的眼神，“二叔，其實雨兒一直為秦姨娘求情是有緣故的。”
“哦，什麽緣故？”慕齊文的聲音有幾分生硬，想著秦姨娘說不定真的是串通了慕婄雨故意來傷害任青竹的，傷了他的孩子以確保那兩個孩子是慕府唯二的男子。
慕婄雨也不在意慕齊文眼裏的懷疑，這個二叔本就是個善猜疑的人，隻要她的理由能夠被證實倒也不會懷疑她了。
“娘懷兩個弟弟的那個時候，雨兒因為擔心娘的身子就查看了很多醫書，所以對懷了身子的人有些了解。這懷了身孕的人連麵像都會有所改變，方才雨兒進來之前看了眼秦姨娘，發現那麵相竟是懷孕的麵象。所以雨兒才一直為秦姨娘求情，若是傷了秦姨娘倒也不緊，可是若是因為不知情而傷到了她肚中的孩子豈不是傷害了慕府的少爺。”慕婄雨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慕齊文一聽驚道，“真的？”
任青竹跟慕婄雪相視一眼，眼裏即驚又恐，慕婄雨怎麽會知道秦姨娘懷了身孕的事情？這件事她也不過昨天才知道，想著趁這個時候找個理由解決了，以防止以後威脅到她的地位，可是這半路怎麽會殺出一個慕婄雨來。
慕婄雨不著痕跡的觀察了兩人的表情，果然如此，看來她是猜對了。秦姨娘確實是有身孕了，而且被任青竹知道了。所以想在秦姨娘未說出來之前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處理了。
秦姨娘……倒也是個聰明人，竟知道向她求救。隻是，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真的是姓慕？
慕婄雪冷哼：“看麵相便能看出一個人懷了身孕？慕婄雨，你說的也太可笑了，趙太醫可有這種說法？”
趙太醫活了這麽多歲數都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但他一個小小的太醫遇到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能得罪的，這一看就慕府的後院之事：“下官對這種方法確實了解不多，但在民間也的確有過這樣的土法了，隻是不知道這種法子有用沒用了。”
不愧是宮裏出來的太醫，一個個都是跟人精似的，這話即不得罪她也不得罪慕婄雪。
慕婄雨道，“既然如此不如讓趙太醫給秦姨娘把把脈吧，雨兒也不敢確定，可若真是懷了身子，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懲罰了秦姨娘，傷了二叔的血脈可就不值當了。二叔，你說是嗎？”
對於慕齊文來說，沒有什麽事比能留下子嗣還要重要的了，“雨兒說的對，這件事先證實一下的好。”
慕婄雪急道：“爹，你真相信慕婄雨說的話嗎？連趙太醫都不了解的法子，她就能這麽神的從麵像就看出秦姨娘懷了身孕？”
慕婄雨道：“雨兒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其實也不確定到底秦姨娘有沒有身子。隻是雨兒心裏有所疑惑了就說了出來，這種事情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再怎麽說秦姨娘若真是懷了身子，對慕府來說也是喜事一件啊。”
慕齊文沒這麽大的耐心，對於秦姨娘是不是懷孕了比誰都急，“你們也不要再說了，讓秦姨娘進來給趙太醫診治一下不就知道了。珍珠，讓秦姨娘進來。”
珍珠聽了以後，遲疑的看了眼床上的任青蘭。
慕婄雨見狀說道：“怎麽？珍珠，你連二叔的話都不聽了嗎？”
慕齊文臉色陰沉：“不把老爺我當主子了？！讓你辦件事還遲疑了？這是你家夫人教你的？”
慕齊文這話一說，任青竹急了，衝著珍珠怒道：“老爺的吩咐你是沒聽到嗎？還不快點去，真是沒規距慣了！”
珍珠一聽嚇的連忙應下：“是，奴婢這就是。”說完急急的走了出去，生怕任青竹為了討好慕齊文而罰到自己的身上。
過了會珍珠領著走路搖搖晃晃的秦姨娘走了進來，慕齊文看了眼秦姨娘：“趙太醫，那就麻煩你了。”
趙太醫點頭上前，“秦姨娘，請坐吧。”
秦姨娘倒不知道這會將自己帶到屋子裏是怎麽回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慕婄雨，難不成她真的看懂了自己的暗示？
坐下之後，趙太醫道：“秦姨娘，請讓下官替你把把脈。”
聽到趙太醫這般一說，秦姨娘知道，大小姐是真的看懂了她的暗示，心裏也不禁暗暗吃驚，這個大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看懂了她的暗示是聰明，但最重要的還有這份膽量願意一試，若是她猜錯了，她沒有懷身子，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任青竹看著慕婄雨的臉色帶著一股怒意，這個丫頭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壞她的事！她今日最錯的事情就是讓良兒去找她為自己請嚴太醫，本來隻是想借此在慕府揚一下威，沒想到揚威不成，反而讓慕婄雨壞了她的好事！
鬼才信她是看了什麽麵相，看出秦姨娘懷孕了，這兩個人一定早就勾結上了！要不然憑著慕婄雨這個性子，憑什麽要為秦姨娘說話！
趙太醫診治了一番後，露帶笑容：“秦姨娘，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