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第1369章 下定決心
本來約好幾個朋友在苑景樓吃飯,但火竺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坐在餐桌前,也不知道身邊的朋友在聊些什麼,更是食不知味,於是,他乾脆回來了。
一回到莊園,他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想看看她除了膝蓋和嘴角流血外,還有哪裡受傷。
卻沒想到,南宮悅爵已經替他做了這些。
楚俊譽眸光閃了閃,隨後又沉了沉,這些事情,南宮悅爵做得會比他更好——
他沒多留,轉身,離去。
火竺好像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從門外飄進來的。她一怔,猛地扭過頭,向門外看去。
裡面燈光通明,花草樹木入瞳,就是沒見到她想見的那抹身影。
火竺失望地抿嘴,她怎麼幻想他會回來呢?
他現在跟那個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吃飯,怎麼會那麼早回來?
火竺心裡酸澀澀的,都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
把傷口清洗乾淨后,南宮悅爵找出一支藥膏,輕輕地塗在傷口上。
藥膏塗到傷口時,傳來冰涼的感覺,但涼不過火竺此時的心。
一切弄完后,南宮悅爵讓程姐收好藥箱,他從熱水裡拿出毛巾擰乾,正準備往火竺臉上敷去,見她呆坐在那裡出神,還一臉黯然傷神,南宮悅爵蹙了蹙眉,「小竺,你在想什麼?」
火竺回過神來,怔愣地看著拿毛巾的南宮悅爵,「你拿毛巾做什麼?」
「當然是擦你嘴角邊的血,你腮都腫了。」南宮悅爵說道。
「我來吧。」火竺拿過毛巾,自己擦了擦嘴邊。
那個男人當時一個手臂揮過來,力道太重了,現在碰到腮邊,感覺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的?」程姐站在旁邊,心疼地看著火竺。
火竺在南宮悅爵開口前,撒謊說:「踩錯階梯不小心摔了一跤。」
程姐苦口婆心:「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火竺無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不小心。」
南宮悅爵眸光幽深地看著她,撒謊的時候,臉倒是不紅。
他站直身子,一副大男人地說道:「我抱你上樓吧。」
火竺一聽,驚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上去!」
南宮悅爵挑眉,涼涼地看著她:「你就不怕一會兒又踩錯階梯摔跤?」
程姐一聽,想想也是,趕緊附和著說道:「小姐,就讓悅爵少爺抱你上去了,萬一又摔跤,回頭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火先生交待。」
火竺看著南宮悅爵,南宮悅爵卻朝她淺淺地勾唇,彷彿對她說:你自己挖的坑,當然要跳一跳。
最後,火竺還是妥協,讓南宮悅爵抱她上樓。
誰知道這個傢伙,不讓他抱,他會不會跟程姐說實話,她是怎樣受傷的?
「要不要我放水給你洗澡?」回到房間,把她放到床~上,南宮悅爵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說道。
「不用!」火竺趕緊搖頭:「一會兒程姐會上來伺候我的。」
「那好。」南宮悅爵看了一眼她膝蓋上的傷,說道:「洗澡時不要讓水碰到傷口,以防感染,我回去了,早點休息。」
「嗯。」火竺點頭。
南宮悅爵出去后,還很紳士地為她把門關上。
他一走,勉強露出笑容的臉,漸漸的,變得黯然起來。
火竺忍著膝蓋的痛,從床~上起來,走到陽台處,扶著護欄,伸長脖子,朝著南宮夜痕那棟別墅瞭望。
她這個角度,只看到別墅前院,卻看不到楚俊譽的房間窗戶,更看不到車庫,不知道他的車子有沒有停在車庫。
看不到他窗戶的燈有沒有開,看不到他的車子有沒有在莊園,所以,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
一想到他這個時候跟那個漂亮的女人在吃飯,還有可能卿卿我我,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痛。
她咬了咬下唇,要不要這個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想到他今晚對她的凶,她就有些怕,怕他不理她。
他不理她,她的心豈不是更痛?
「唉……」
火竺身子單薄地站在那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她覺得這份感情讓她心情很沉重?
是因為暗戀?還是因為還沒向對方表白?
或許是他們只有做兄妹的緣分,沒有當夫妻的緣分?
當夫妻?人家現在都跟一個漂亮的女人約會了,自己還在這裡想著夫妻緣分?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暗戀是最沒有勇氣的人才會做的事。】
【愛,是需要說出來的;愛,是需要表達的。】
火竺突然想起,她在一本書看過的話,她對這三句話,印象特別深。
其實,作者說得沒錯,暗戀是最沒有勇氣的人才會做的事,既然喜歡對方,為什麼不跟對方表明?
你把愛藏在心裡,誰知道你喜歡他?
愛,是需要表達的,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夠讓對方懂。
火竺覺得,她現在不表達,她可能真的沒機會了。
「平時俊譽哥哥對我也不錯,乾媽也同意我做她的兒媳,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如果我現在不說,過幾個月,收到俊譽哥哥要訂婚或者要結婚的消息,我不是要崩潰,要瘋了?」火竺自言自語地說道。
忽然眼睛一亮,閃過一抹堅決:「明天我就向他表達心意,失敗成功,就看天意了!」
下定決心后,火竺轉身,一氣呵成地拿衣服,進浴室,洗澡,然後吹乾頭髮,躺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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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俊譽手裡拿著一支藥膏出現在火竺的房間。
這個丫頭怕黑,平時睡覺要開著燈才睡得安穩。
她睡覺的姿勢,簡直……不忍直視。
睡裙的裙擺已經翻到肚子上,露出白色的小褲褲。
她兩條腿修長完美,皮膚像藕一樣白。
楚俊譽搖了搖頭,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睡覺都翻來翻去,被子都掉到地上了。
他輕輕地走進來,彎身撿起薄被,輕輕地蓋在火竺的腿上。
他坐在床沿上,隨著他的坐下,床輕輕地凹了下。
他緊抿薄唇,目光定定地落在火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