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第697章 :是要出事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元魏三人就起來了。
「給他們做點早飯,回頭他們又是體力活。」
包綿綿生火做飯,沒有蒸籠真不方便,否則還能做個窩窩頭。
她把鍋碗都留給了金博和阿曲。
別看阿曲在旁邊不聲不響的,一直在旁邊默默學。
雖然沒她這麼多手法,做些簡單的應該沒有問題。
他們可以到壩上鎮再重新採購。
平板車已經改建好了,阿曲另外送了一匹馬給他們。
元魏把元白抱到平板車上躺好。
元白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慢慢轉身了。
「小包子,你在我左邊。哥哥,你在我右邊。」
他還都給安排好了:「真不用和他們告別嗎?」
「昨天都說了還會再相見的,不用再見了。」
元魏扶著包綿綿在馬背上坐好。
她幾天功夫趁著空閑,倒是會在馬背上坐穩了。
反正平板車本來就走得不快,她完全可以駕馭。
包綿綿走出一短路,忍不住回過頭,見阿曲起來跑到帳篷外,往裡面看。
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了,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過來。
金博跳起來,拉住了他。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金博終於還是阻止了阿曲。
「不用擔心,金博刀子嘴豆腐心。」
包綿綿沒有說,她只是擔心後面的路會越來越難走。
壩上鎮有八十里,要是平時騎馬的話,很快就能到了。
平板車慢吞吞的,他們還停下來吃了一頓乾糧。
「魏哥哥,那些逃兵一路過來,會不會對壩上鎮早就下手了。」
「這些人吃不準鎮上會不會有官兵駐紮,絕對是會繞過去的。」
他們只會對落單的牧民下手,殘忍到了極點。
元魏眯了眯眼道:「就在眼前了。」
元白躺的全身不舒服,恨不得坐起來,后腰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乖乖平躺。
包綿綿看到路邊有一塊地界石上寫著壩上鎮三個字。
她突然想到剛進入含香國的時候,那些女人衝出來,像是看什麼稀罕物一樣,把元魏三人團團圍在中間。
這一次又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
真安靜啊。
這是壩上鎮給包綿綿的第一個印象。
她在草原上已經聽慣了沙沙的風聲吹過草地。
這會兒卻是連風聲都聽不見了。
「那邊有幾家鋪子,我們過去看看。」
包綿綿把鐵鍋留下了,一心想要再找一個好用的。
「一起過去,不要分散了。」
「魏哥哥,你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你見到有人嗎。」
包綿綿一愣,還真是鎮上都沒有走動的人,看樣子店鋪開著,不會是個無人鎮吧。
「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裡。」
突然,有銅鑼聲從遠到近,敲得震天響。
包綿綿還沒來得及走到店鋪門口,那些人出來上門板了。
這是關門的節奏了?
包綿綿懷疑的看看天色,離天黑還早著,不做生意了。
她一抬眼看到對面鋪子有個大叔朝她使眼色。
要不是騎在馬上,她早過去聽八卦了。
大叔見她還不走,那眼睛飛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魏哥哥,你看那個人。」
「早看見了。」
有人盯著自家媳婦看半天,能不知道?
「你們是什麼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那個敲銅鑼的人轉回來,盯著他們三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
「過路的。」
元魏淡定的回答。
「過路的不知道壩上鎮的規矩嗎?」
「不知道。」
這口氣,好像路邊收保護費的。
「這個時候就戒嚴了,全部要關門關窗,絕對不許出來,你們聽明白了嗎?」
「那我們是不能留下了?」
「能留下,前面有個驛站,你們趕緊的過去那邊,不要等我再轉回來看到你們,到時候就不客氣了。」
原來不是收保護費的,口氣雖然兇巴巴的,卻還指路給他們。
「謝了。」元魏趕著馬車慢慢向前走去。
「要是沒什麼著急的事情,就在鎮上住段日子,前面不太平。」
人不可貌相,包綿綿感覺錯怪了這個人。
人家只是長得凶,不是壞人。
「那我們先去驛站。」
包綿綿看著旁邊的店鋪全關了,無奈的點點頭。
「哎,我說你們……」
那人背著銅鑼又跑過來:「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元魏知道他是看到元白躺著,才會這樣問的。
要是有大夫的話,可以求些傷葯,也是好的,他就點點頭。
「戒嚴了,大夫能來嗎?」
敲鑼的瞪著包綿綿:「大夫怎麼不能來,病人等不起的。」
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包綿綿居然無法反駁。
這地方真奇怪,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戒嚴。
她發現別說是店鋪關門了,等他們到了驛站,天色暗下來很快,沒有一家是點燈的。
這是要準備黑燈瞎火的過日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怕晚上會出事,故意的。」
元魏把她抱下馬,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告訴她。
也就是說,如果有大部隊遠遠經過,根本不會察覺到這裡還有個鎮子。
「先進去再說。」
包綿綿嗯一聲,驛站的門已經關上了,她跑上去敲了兩下。
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面有人舉著燈。
不是完全黑呼呼的,包綿綿走進屋子才發現,其實是屋子的窗戶上都貼了厚厚的一層,那麼屋裡點燈,外面就看不見。
「是不是要出事了?」
拿著燈的婦人看她一眼:「外面在打仗,你們一路過來不知道?」
「打仗為什麼要戒嚴?」
「大梁國的軍隊會偷襲,我們當然要小心些,聽說前面有兩個鎮子都被攻擊了,死傷無數不算,還被搶走了很多東西,所以這裡嚴加規定,天黑之前,門戶緊閉,不許出來不許透光。」
包綿綿還想呢,這婦人回答的這麼乾淨利落,一點不藏著掖著。
一轉頭看到元魏把銀子早早就放在桌角了,好大的一錠。
難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何況是說這麼幾句簡單的話。
可是,她說的是大梁國的軍隊偷襲,能從戰場跑過來偷襲,一聽就有很大的破綻啊。
「這是受傷了,重不重啊,請了大夫沒有?」
「敲鑼的說會請大夫過來,勞煩先做些熱食。」
元魏客客氣氣的,其實是另一種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