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第685章 :元白,走!
金博根本不知道元魏常年是面癱造型的。
這就是在包綿綿面前,才會笑,才會有其他表情的。
他都說的這麼勁爆了,怎麼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元魏在前面走,金博就差貼到他後背上了。
「大梁國人的名字都很複雜,我沒記住,反正就記得很長的。」
元魏察覺到了,金博在討好他。
知道他是一家之主,特別是在他剛才飛踹一腳以後,徹底識相老實了。
名字很長很複雜的,尉遲江軍很符合這個。
「其實往前八十里,就到壩上鎮了,到了那裡想打聽什麼消息都可以,我一直沒說,就是怕你們趕我走。」
三十里地,只要他們騎馬上路,很快就能到了。
「我想說的都說完了,那我也去把那匹馬給解決一下。」
金博有種錯覺,跟在這個男人身邊,讓人透不過氣來。
儘管他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金博卻明白,只要對方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媽呀,反正把那匹馬出手能換點銀子,要麼就別混飯吃了。
那個小媳婦做的飯再好吃,也不能用命換吧。
元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輕輕一挑。
還說是從戰場下來的,膽子只有那麼一啾啾。
遠遠比不上他家的綿綿。
一想到綿綿,元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元白在前面帶路:「小包子,你說的牧民家的好吃的是什麼?」
「奶製品。」
「是用牛奶,羊奶做的?」
「對!我一直盡顧著吃肉了,忘記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那個不好喝。」
元白喝過一次生羊奶,反正就是不喜歡。
「還是以前在誠王府的時候喝的吧。」
包綿綿一下子把什麼都想起來了,誠王府的兩隻小綿羊說什麼皇上送來的,不能碰。
好不容易能碰了,和她說是公羊來的。
公羊神氣個什麼,不會生小羊,也沒有羊奶!
「牧民的奶製品不一樣,特別適合存放,也可以做出別有風味的美食。」
包綿綿很有耐心的給他解釋。
元白聽得津津有味:「是馬上能做,還是要等到了鎮上再做?」
「恐怕要等到了鎮上,也不急,很快就能到的。」
元白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帳篷。
裡面的牧民非常熱情招待,聽他們說還要干乳酪,連忙把存貨都拿了出來。
包綿綿一看品質很好,價都不還,給的比他們要的都多。
「你們還要不要這個,隔壁也有,我幫你們去拿。」
一看小桌上的銀子,牧民的眼睛都亮了。
包綿綿當然都說要,干乳酪可以放很久,而且是補充體力的絕對好東西。
元白拿起一塊,想要放進嘴裡嘗嘗的。
「做好了更好吃。」包綿綿不想他被太重的奶味留下~陰影,從他手裡抽了出來,放回去。
元白卻猛地站了起來。
喂,一塊乳酪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下一刻,包綿綿知道是自己想錯了。
元白撲過來,把她按倒在地上。
她聽到有銳利的東西刺破了帳篷,又從另一頭飛出去的聲音。
元白的手勁很大,還好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毯子。
包綿綿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能微微側過頭,因為元白不想給她看到太多。
帳篷上被飛濺著,開出一朵一朵血色的花。
她差一點尖聲驚叫,被元白先一步捂住了嘴。
不,不能出聲,她立刻換自己的手臂咬住,生怕自己因為恐懼而不受控制。
元白才能騰出一隻手去找身上的匕首。
包綿綿自己也帶著匕首,就在小~腿上綁著。
她急促的喘氣,飛快的把匕首解下來,握在手中。
兩個人沉默的做完這一切,帳篷上的血漬更加明顯。
外面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元白朝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著帳篷門口,緩緩移動。
對方絕對不會放過檢查每一頂帳篷裡面,是不是還有活人。
他們遲早會面對的。
包綿綿的另一隻手摸~到頭髮上的發簪。
她為什麼要心血來~潮說找什麼乳酪,為什麼要離開魏哥哥。
元白要是一個人的話,肯定能跑,帶上她的話,就說不準了。
但是,包綿綿絕對不會說出讓元白先走的蠢話。
因為元白根本不會答應的。
帳篷被人從外面用長槍挑開的一瞬間,元白動了。
對方防備著帳篷里還有人,但是沒有想到會是的高手,連呼救都沒有發出,就被元白一刀刺在咽喉上。
連手中的長槍也被元白奪下了。
包綿綿一點沒有閑著,她用匕首把帳篷後面割開了。
她的匕首非常鋒利,然而她的動作很輕。
哪怕有人從外面看,也不會注意帳篷破了。
「元白,走!」
包綿綿割下最後一刀,帳篷顯出一人大小的破洞。
元白一擊成功,知道對方的幫手肯定會全部朝著這邊殺過來。
他往後一躍,握住了小包子的腰,從那個破洞沖了出去。
別以為包綿綿是隨便割開的,那個位置上基本沒有血跡。
如果樂觀的想,說明這個方向的敵人最少。
元白很久沒有殺人,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潛力全部施展開來。
兩人一處帳篷,他回手又是一通猛割,把拉扯住帳篷的幾根牛筋繩全部割斷。
把五六個從帳篷大門衝進來想要圍剿他們的敵人,全部埋在帳篷裡面,暫時出不來了。
包綿綿首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這麼多的鮮血,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牧民,橫七豎八的都在地上。
元白沒有多想,他只要和哥哥匯合,就不會讓小包子受傷。
他們才衝出去幾十步,後面的敵人已經發現他們想要逃走的路線,縱馬追了過來。
元白手中奪來的長槍,回身一刺,根本不管是誰,全部都是該死的兇手。
這一擊的力道太大,那人整個都被挑在槍尖上。
包綿綿都沒有想到元白的臂力這樣驚人,一手摟住她,一手還能將人挑於馬下。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她已經落在馬背上,元白從後面抱住她。
馬匹長嘶一聲,是元白用匕首刺在它的臀~部,管它會留多少血,只有這種殘忍的方法,才能讓馬跑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