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撥打的電話
於千風早有計劃和帶著於千行先離開了。
白賀天又剛好下班,兩人就相約一起去用晚餐了。
坐在白賀天的車上,於千令既激動又害羞,很難想象。自己十八歲那年想要見得男孩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
“你很緊張。”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哪有。”於千令嘴硬的說,“我們去哪裏吃晚飯呢。”
“你喜歡哪裏?”白賀天紳士的問。
於千令莞爾一笑,“客隨主便,用的是你的錢,地點當然你定。”
“那好,我們就去‘怡波’。”白賀天一個轉彎,直奔目的地。
於千令沒有心情欣賞夜景,在陝小的空間裏,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裏的手機,第一個晚上由她決定?他的意思是說,那個嗎?於千令失了神,她該打電話給他嗎?
“在看什麽呢?這麽入神?”白賀天好奇的問。
“沒,沒什麽?”於千令下意識的縮回手,“你現在還會想起她嗎?”
“誰?”白賀天困惑。
於千令坐正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問,“你的女朋友啊。安妮。你還會想起她嗎?還會每天都給她寫信嗎?”
“也許成了習慣吧。每天還是會告訴她發生了些什麽。”白賀天苦笑,好象這個習慣讓人痛苦。
“是啊,愛情讓人很難受呢。”於千令似有感歎。
白賀天好笑的看著她,“怎麽,你也有煩惱?”
“沒有,哪有啊,嗬。”於千令否認的回答。
到了用餐的地點,於千令有些心不在焉,她覺得手機不停的在影響著她。就如歐季陽的那番話一樣。她答應了他的要求,可是何時開始的權力卻在自己的手上。這其實才更叫她難堪吧。她該怎麽打電話過去告訴他。她準備好了,開始行使她義務。她寧願主導權在他的身上,由他來處理。
“你有心事。”白賀天又是一個肯定句。
於千令無奈的歎息,“你是心理醫生嗎?為什麽每次都這麽肯定。”
“我不是心理醫生,你是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有多困惑、迷茫和無助,到底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煩惱?”白賀天如哥哥般關心的問。
於千令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以現在姿勢看下去,太過渺小了,“你看,原來人這麽小。”
白賀天順著她的眼光看下去,“人本來就很渺小,是人自己把自己想象得很偉大而己,其實最卑微就是人,在任何災難麵前,就顯得太過蒼白了。”
“對不起,你又讓你想起安妮了是不是?”於千令心覺自己失了口。
白賀天搖頭,“不用對不起,沒關係,是我自己想不開而己。”
“以後如果你再想起安妮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雖然我不能讓你忘記安妮,但也最起碼可以讓你暫時忘了痛苦。”於千令笑笑說。
“好,”白賀天爽快的答應,“以後我傷心的時候就會打電話給你的,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在煩惱什麽了吧。”
“有一個電話,是不得不打的,可是又是我不敢打的。也許你會覺得我很矛盾,或是聽不懂吧。連我自己都沉得矛盾的不得了。”於千令煩惱的說。
“是感情的事吧。”白賀天認真的分析,“沒有電話是不得不打的,除非兩個原因,一是被迫之下,與生命有關,你是海夜門主的妹妹,誰敢強迫你。第二個原因就是愛情。因為隻有愛情才是人放不下的。你放不下這個人,所以不得不打這個電話,可是又有哪裏不如你想象中的完美,所以你害怕打這個電話,怕破壞了你夢裏的這個愛情。”
“你……”於千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真得不是醫生?”
“哈哈,”白賀天爽朗大笑,“這隻是很簡單的猜測而己,你用不著這麽驚訝。”
“那這個電話,我該打嗎?”於千令遲疑的問。
“該打的還是要打。”白賀天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但也提醒了她該怎麽做,於千令感激的看著他,“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吻,答謝你的呢?”
原本隻是一個玩笑,沒料白賀天不客氣的站起,走到於千令的麵前,在她額頭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吻。
於千令愣在當場,周邊響起了一致的掌聲,有個別女生甚至眼露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