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有人拿槍逼你嗎
本以為這次李牧讓洪建同如此下不來台,洪建同會很快就有所行動,就算不搞出什麽特別大的動靜,至少也會弄點小事情出來,讓張天浩和李牧難受一陣子。
但是一連過去了好一陣子,洪家都沒有什麽動作,淩雲的效益一直都很好,張天浩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就好像大會上什麽時期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洪建同沒有吃癟,洪笑涵也沒有被拒絕。
然而這樣的發展並沒有讓張天浩鬆一口氣,反而心裏更加的沒底。
因為張天浩很清楚,以洪建同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是絕對不會對他們淩雲有所忌憚的。沒有動作,那就一定是在憋大招!
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許就是現在這個局麵。
“大侄子,你說這大會都過去這麽久了,聽說洪家人還住在中海市,沒有回省裏呢,他們是不是在謀劃什麽?”餐桌上,張天浩一臉愁容的看著李牧問道。
其實張天浩也不是害怕,就是總覺得有一把刀懸在脖子上,不上不下的。就算掉下來也最多就是一刀斃命,至少以後不用總是提心吊膽擔心什麽時候才是最後一秒。
可是懸在上麵就很難受,你知道你要死,但是你又不知道這一刻什麽時候來,這種等待往往都是最難熬和痛苦的。
“他們有謀劃是肯定的。”李牧扒了一口飯之後點點頭:“洪建同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駐顏膏,就算拿不到獨家代理,也想要插一隻腳進來,現在被你我拒絕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唉,最難辦的就是不知道他要從哪動手,要做些什麽。”張天浩放下碗筷歎了一口氣:“洪建同明明已經那麽有錢了為什麽就不知道知足呢?”
“二叔,人都是越有錢越愛錢的,他們永遠都不糊覺得賺夠了。”李牧有些諷刺的說著:“況且駐顏膏效果逆天,不光是在醫美行業,甚至是對於很多個行業來說,都是史無前例的突破。”
“隻有二叔你做生意才會如此低調,如果換成洪建同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一定會將駐顏膏用到盡,挖掘能挖到的每一分錢。”
“確實是這樣, 那既然也沒有辦法避過去,就隻能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張天浩似乎想通了,又重新端起飯碗接續吃飯。
“二叔你也不用太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我說了我會處理,您就安心做您的事情就可以了。”李牧提醒道。
“嗯,好。”張天浩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張天浩變得對李牧的話深信不疑,甚至一度萌生了想要退下來,直接讓李牧扛大旗的想法。
一頓飯還沒吃完,張天浩就接到了公司裏負責人打來的電話。
原來不是在憋大招,而是洪建同的動作已經悄悄開始了,隻是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張天浩和李牧也顧不得把飯吃完,直接驅車趕往公司。
一進公司的門,就發現公司裏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張天浩黑著臉叫負責人進了辦公室,李牧慢悠悠的跟在身後。
李牧剛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負責人蕭永豐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張天浩的麵前。
李牧見狀一挑眉,大丈夫能屈能伸,挺好。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清楚!張天浩也沒理他跪不跪的,也算是默認了他應該這麽做,並且覺得以他做的那些事情來說,就算讓他下跪也不算過分!
“對不起董事長,都是我一時糊塗,所以才鑄下大錯讓公司陷入危機,對不起!”蕭永豐用力的低下了頭,似乎對於自己的所做所為很是後悔和愧疚。
“行了行了,你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說說事情經過。”張天浩頭痛的揉了揉肉太陽穴。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蕭永豐依舊低著頭,開始了他的陳述。
“駐顏膏一直都是淩雲的爆款產品,基本上一上就會賣斷貨,時常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所以我為了讓公司的效益更好,一直在考慮如何能提高效率,縮減成本。”
“因為駐顏膏的製作並不是說有人力就可以,還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那天突然有客戶找到我,說想要加一張急單,要一大批駐顏膏。當時我們的人手根本就不足以在規定時間內將這批駐顏膏趕製出來。”
“本來我是不打算接的,但是那邊的負責人說,如果這張單能按時趕出來的話,可以……”蕭永豐說到這裏突然開始結巴,眼神有些害怕的望向張天浩。
“可以什麽,接著說啊!”張天浩感受到蕭永豐的眼神,大手一拍桌子,催促蕭永豐繼續說。
“他……他說如果能暗示出,可以私下給我一筆回扣,按照整張單的百分之二十給到我……”蕭永豐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基本上就聽不見他再說什麽了。
“百分之二十……”張天浩冷笑了一下:“老蕭,你這胃口可真不小啊,百分之二十可是不少呢。”
“張哥,我知道我這麽辦事不對,但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逼不得已才這麽做的呀!”蕭永豐說著眼眶開始發紅,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股悲傷,直衝心房。
“什麽叫你沒有辦法,什麽叫逼不得已?是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叫你收錢嗎!”張天浩生氣的吼道,手不停的拍著身邊的桌麵:“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李牧很少看到張天浩生這麽大的氣,甚至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好像他的情緒中,是心痛多過憤怒的。從張天浩叫的這一聲老蕭。李牧就知道張天浩和蕭永豐的關係一定很好。
所以才會在蕭永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之後,如此的心痛難過。
“是!是沒有拿槍指著我!但是我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孫女,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等死啊!”蕭永豐似乎也有些崩潰,他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每一次聽著孫女虛弱的叫爺爺,而自己卻沒辦法幫她緩解痛苦,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