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她是自殺的?
雖然聽了周鑫的說法又看完了報告,一早就有了心裏預期,但是真的得到證實之後張天浩的心還是更放心了些。
還好,還好他們沒有釀成大錯,還好他們沒有真的害死人。
但是轉念一想,張天浩又收回了這個想法,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雖然不是他們親手要了付靜的命,但是畢竟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們,何家為了對付自己,付靜才成了這場戰鬥的犧牲品,說到底,還是他們張家的不對,如果付麗想要怪他的話,那她也是有道理的。
李牧看著張天浩臉上表情的變化,也能明白幾分他的心中所想,畢竟付麗那種喪姐之痛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在這個世界上在沒有其他的親人了的時候。
李牧很能理解付麗的情緒,當年知道了父母的死訊的時候,他又何嚐不是如她一般歇斯底裏呢,想到這裏,李牧要為父母查清真相,報仇雪恨的心情愈發的強烈。
“知不知道付靜是中了什麽毒?”李牧看翻看著周鑫帶過來的資料,卻唯獨沒有屍檢報告。
“啊,這個.……”周鑫撓了撓頭,他就是帶了個驗屍的人進去看了一眼,實在是弄不著驗屍報告啊。
李牧歎了一口氣,也知道不應該對這個憨憨抱太大的期望,他能查出來付靜是中毒死的就已經不錯了。
“看來是何家的人給付靜下了毒,也是他們怕留下證據,所以才著急想要焚毀付靜的屍體。”張天浩分析道:“但是現在如果沒有屍檢報告的話,根本就不能把我們公司給摘出去,而且一旦付靜的屍體焚化了,那就真是怎麽洗都洗不清了。”
“屍檢報告好辦,我晚些親自去一趟就行了。”李牧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但是隻有屍檢報告還不夠,有了屍檢報告隻能證明付靜的死和淩雲藥業無關,卻不能證明是何家的人做的。”
“我也想到這一點了。”張天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是現在的事情那麽多,要從何查起啊。”
“付麗。”李牧意味深長的看著桌上付麗的信息:“現在付麗在咋們這裏,芸芸和她又能說上幾句話,到時候跟她解釋一下,她一定也回鄉幫她姐姐討回一個公道的。”
“嗯,就這麽辦。”張天浩十分滿意李牧的提議,看來當局者迷確有其事,他自己在局裏,就總是看不清局勢,而李牧作為旁觀者,就總是能一語道出事情的重點,有李牧的幫忙,他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幾人散場之後,李牧敲開張芸芸的門,發現付麗已經在張芸芸的安撫下帶著淚痕睡著了,又囑咐了幾句之後,為了必免夜長夢多,李牧便借著夜色動身前往付靜屍體所在的殯儀館。
一到殯儀館的門口,李牧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麵前的這個殯儀館是一間規模不小的場子,安保也出奇的好,能用得起這家殯儀館的人都是非富則貴。
而付靜隻是一個小小的導購,還要供付麗讀書,根本就攢不下什麽錢。付麗連大學都沒畢業,更不要提會有什麽收入了。
按照兩個人的經濟條件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錢讓付靜在這件殯儀館停屍火化,察覺到這一點更加確定了李牧的想法,付靜的死絕對另有隱情,她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神秘的有錢人。
李牧在殯儀館附近的垃圾桶內找到了吩咐人留下來的工具,一套工作服和口袋裏的門卡。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工作服換好之後,李牧便大搖大擺的開門走進了殯儀館。路上遇到了幾個同樣穿著的工作人員李牧坦然的衝著他們點頭示意。
簡單的看了一下地圖,發現停屍間是在十樓,而普通的電梯卻隻能上到九樓,除非有權限卡,不然十樓是無法到達的。
李牧冷笑了一下,在口袋中掏出螺絲刀將電梯控製器打開,接了幾根電線之後又重新扣好。
然後站在電梯側麵按開電梯,伸手出去將信號阻隔器發射在電梯裏的監控上才淡定的走進電梯裏。
李牧伸手直接將所有的電梯按鈕都按了一邊,按鈕的光閃爍了兩下便直接暗了下去,接著電梯門關閉電梯緩緩向上,
“二樓.……三樓……”
到九樓的時候李牧開始狂按開門鍵,經過幾秒之後電梯在九樓和十樓的中間停了下來。
李牧又從身上拿出開縫器,插在電梯門中間,然後轉動螺絲,電梯門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李牧給撬開,一直到自己的身子可以通過,李牧才停下動作手腳麻利的躥到了十樓。
有錢人最講究這個,死了之後不願意被人打擾,所以要花大價錢來這個地方,說什麽越高越接近天堂,都是屁,惡貫滿盈的人從來都上不了天堂。
這一層的死人現在並不多,畢竟沒有人願意死了之後一直把遺體擺在這,一般一小段時間之後就推去火化了,所以付靜的屍體並不好找。
李牧戴著手套檢查付靜的情況,詳細記錄著屍體的數據,最後驚奇的發現,付靜是中毒似的沒錯,苯二氮?類毒素,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安眠藥,付靜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自殺的。
對於這一發現,李牧並沒有覺得鬆一口氣,而是更加的確定,付靜死的太蹊蹺了。
做完一切之後李牧將付靜的屍體恢複原狀,徑直離開了殯儀館。
回家的路上李牧都在思考究竟為什麽付靜會自殺,為什麽自殺的付靜在付麗看來是因為吃了淩雲的藥品導致的呢,付靜在殯儀館的費用是誰出的。
這一個一個謎團像是一隻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掐在李牧的脖子上,讓他有些窒息。
他太想要知道真相了,就像他想要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一樣,而現在能解開他所有疑問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付麗。
回到家的時候,張芸芸半靠在床頭,付麗眉頭緊皺抓著張芸芸的手,兩人就這麽一直僵持著,畫麵竟然還有一絲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