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嫌疑人參與了自己的死亡?
蘇淺歌急匆匆而來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這讓簫雲楚更是喜出望外。
這女人很久沒有這麽親近了。
那些侍衛聽到蘇淺歌叫楚王的名字,那可真是跌落下巴了,這女人怎麽如此厲害?
楚王的名諱也敢叫?
“我在!”
是的,他在,他一直都在!
蘇淺歌走到他身邊笑眯眯的,她的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如何,那小子叫什麽名字,招供了?”
她從李純瑞那裏出來就聽說這小子已經招供了,簫雲楚也讓人把他打入了牢房裏麵了,她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情,真的就是那小子幹的?
簫雲楚知道她著急這案子的事兒,他也沒問李純瑞那裏是什麽情況,他知道李純瑞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是被嚇唬暈倒了而已。
死不了。
他忙讓人拿出了那張原的口供,而後看了看她,“累了吧,進屋喝杯水我給你看看!”
蘇淺歌忙和他走進了屋子裏麵,當簫雲楚把那口供給她看了後,她還是有些驚愕的。
表麵上看還真是那小子啊。
“真是他,不過這個殺人原因怎麽如此奇怪,他們兩個是雙胞胎?”
在看到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張翼被關押在這牢房裏麵是不可能會出來作案的,所以,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雙胞胎。
果然如此。
這個秘密已經解開了。
那麽……
她的注意力在那失蹤的狐狸神像那裏,“那寶貝呢,寶貝在哪,他是如何帶走的,如何避開張天師的?”
這上麵並未說他如何離開的,這和她所推測的那狐狸塔的地下有秘密是有關聯的。
簫雲楚深深凝視她一眼,“他告訴本王他是從塔頂下去的,可是本王覺得他沒那個本事,那塔頂有九層高,別說輕功高手了,本王這種武功也無法離開,他若是真的那裏厲害怎麽會被我們抓住送到這裏來!”
這些話蘇淺歌可不是很相信,在她看來這男人也許在撒謊。
也許這身後還有人在幕後操控。
那個神秘的狐狸塔太過於詭異了。
當然了,二樓惡作劇的事情是解決了,還真是拿小子幹的。
他是做皮影戲的。
原來如此。
“他嚇唬李純瑞也是想讓我們回去,張翼和蓮花是無辜的,你把他們給放了?”
這種套路其實她從前也見過,用別人來掩蓋自己,但是……
這套路為什麽和河神的案子這麽像?
這兩個案子真的沒有什麽關聯嗎?
蘇淺歌表示懷疑!
那簫雲楚看了看她,“沒錯,我先把他們給放了,張原先羈押,但是這案子還沒有結束,我已經派遣黑影去調查張翼兩兄弟了,張天亮自己種植曼陀羅被人設計,這本來就不符合常理,蘇淺歌,你也覺得這供詞有問題?”
他其實心裏早就有底了,隻是想問問這蘇淺歌的意思。
畢竟她推測案子也非常的準確。
甚至比他有時候還要離開。
不得不說,有蘇淺歌在身邊,他如虎添翼。
燭火之下,蘇淺歌臉緋紅一片被燭光照耀。
她想了想看了看這些供詞,雖然這上麵的解釋看起來沒多大問題,但是很多問題都很牽強。
甚至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她站了起身開始慢慢分析她現在的看法是什麽, “怎麽解釋呢,這雙胞胎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而他所說的這些話也符合我們現在調查的線索,但是,這供詞有問題!”
簫雲楚抬起手端了一杯茶,靜靜的喝著看向她,“告訴我,哪裏有問題?”
“好,你看看,你不覺得這些供詞好像是被人交代過的一樣,他說是聽大夫說的這麝香和狐狸尿會導致這死者有問題,而且,還死的如此巧合?這不是扯淡嗎,什麽人能把所有的事情算計的滴水不漏呢,如果他真的這麽厲害,那怎麽會被我們抓住了,你說呢?”
是啊,蘇淺歌說的話正是他現在的疑惑,因為張原沒有說那重要的東西。
所以,他懷疑這口供是有問題的。
“你繼續!”
“我繼續,還有啊,這死者怎麽這麽蠢,一步步都按照這真凶做的事情來配合呢,你看,這曼陀羅是如此,還有,張天亮為何堯留下來等著著別人殺死他,這裏說了他先讓狐狸出現,可是張天亮為何看到狐狸不被嚇唬跑,還讓人都出去,他獨自一人在這裏做什麽,這一般的人不是看到這些東西會害怕嗎,為何還要留下來,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會被殺,也沒必要留在那裏吧,這是最大的漏洞了!”
蘇淺歌的這些話讓簫雲楚眉頭深鎖,他喝了一杯茶立刻站了起身,而後把自己喝過的茶杯遞給了她。
“喝茶!”
燭火之下,他們如情侶一般看起來非常的親密。
蘇淺歌也不客氣,端過他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當她喝完後,簫雲楚伸手接過了杯子笑了笑,“你說的這些都對!”
“那你為何不問清楚,還有,他是如何知道李純瑞半夜會離開的,怎麽這麽巧?他真的未卜先知嗎,這些都是問題!”
蘇淺歌一怔見血說出了這案子的破綻,在她看來這張原八成都在撒謊。
那什麽女人要死了去求張天亮救命,被拒絕了,由此有了殺心,這雖然殺人動機很牽強,姑且相信吧,但是他說的作案的這些事情,和現場的有些不吻合。
比如他說的點燃了迷香,可是他們並未發現迷香在哪?
這又如何解釋?
是吧他們當猴子耍嗎?
果然,這蘇淺歌的話都聽進了這簫雲楚的心裏麵,看起來合情合理的證據,其實都是一些有破綻的。
所以他當時沒有繼續逼問下去,因為他知道逼問下去這小子就會無法編下去了。
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堯去證實他說的這些話是否是真的。
張天亮這樣死去的背後一定不簡單。
蘇淺歌看這簫雲楚不說話忙抬起頭看向他,“怎麽,你不這樣認為嗎?”
那簫雲楚深深凝視她的臉卻沒說話。
蘇淺歌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忙立刻站了起身和他避開一些,“如果沒有河神的案子存在,如果我們沒有查到張天亮這裏,那也許我不會想的如此複雜,但是這張天亮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河神案子的主謀,他死了這意義就不一樣了,而且,我們剛剛查到他就被殺了,還是被這小子給殺死了,王爺,這些事情聯係在一起,你覺得還會這麽單純嗎,這很明顯不是一件單純的報複殺人案,表麵看起來是如此,但是背後的真相是什麽,還需要我們去挖掘!”
這蘇淺歌的言下之意是這些事情就好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一樣,張天亮一死河神的案子就是個懸案。
真凶不想他們知道河神後麵更多的事情。
本來這河神的案子到張天亮這裏就會結束了,他們也會尋找這張天亮知道更多的事情和線索,可是無如今他死了,還死的如此的詭異。
很難讓人不從這上麵懷疑,張天亮是被謀殺的。
但是,這小子是否參與了河神的事情,還需要他們去查。
這個小子沒說實話,也許他就是個替罪的羔羊罷了。
可是她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的推測罷了,沒有證據。
如何證明是推測呢,因為這小子認罪的不符合常理,而且,他怎麽會如此愚蠢想著去嚇唬這個李純瑞呢,還有,他是怎麽知道李純瑞會經過那裏的,時間麽盤算的如此準確,李純瑞告訴她,他們的馬車一到了狐狸山就出現了白霧。
很明顯,這就是早就安排好的,等著他們來!
所以啊,這些案子複雜的慢慢梳理,就很好理解了。
蘇淺歌的話也是簫雲楚所想,所以他現在也著急,先順藤摸瓜,把這件事情給摸清楚。
再說!
“沒錯,你說的都對,這案子要慢慢的理清,你去看了李純瑞了,他如何說的?”
蘇淺歌笑了笑,“他說的和我們現場看到的幾乎是一樣的,可以確定這人是早就在那裏等他了,當然了,沒有想殺死他的心,所以,張原的所作所為是有針對性的,他說隻是想嚇唬我們離開這裏,不對啊,若是想嚇唬我們,那不是找我們更好嗎?更有效果?”
這話一出,蘇淺歌又覺得不對勁,不對,簫雲楚去狐狸塔是被嚇唬過的,但是因為他沒有被嚇唬到,所以這個人才把主意打在這李純瑞的身上?
這個解釋似乎也說的通。
那簫雲楚很喜歡和蘇淺歌分析案子,她總是能看透這事情的本質,從一些不起眼的東西來抽絲剝繭的查出這幕後的事情。
“你說的這些都對,這件事情是沒這麽簡單,李純瑞如何了?”
雖然他不喜歡這小子,可還是想問問他如今的情況。
蘇淺歌咳嗽一聲,想到那李純瑞說的那些話她頓了頓,“他沒事兒,隻是胳膊摔下來的時候擦傷了,以後上過藥了沒事兒,這個張原利用迷香讓他們暈厥,他告訴我他看到了狐仙奶奶,,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些事情簫雲楚都明白了,看來簫雲楚這裏是沒什麽別的線索了。
罷了,如今之計隻有等黑影和李思源那裏的消息了。
很快他就能知道,到底誰在撒謊?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說完這話他轉身想離開,那蘇淺歌卻是搖頭,“等等,我不想休息,我還想再去一趟狐狸塔,剛剛被李純瑞給攪和了,很多事兒還沒解開秘密!”
“你不是都看過了,毫無破綻嗎?”
那個大殿他也去過幾次了,如果張原說的是真的,那就沒有什麽懸念了,他就是從狐狸塔頂離開的,那大殿也不存在有什麽機關了。
那這案子就要破了。
“沒有破綻不就是最大的破綻嗎?”
蘇淺歌這話讓簫雲楚眉頭深鎖,這女人……
“怎麽說?”
“我其實在狐狸塔的時候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雖然很荒唐,但是通過去張天亮的書房和這如今狐狸神像消失的事兒,還有這張天亮自己去種植曼陀羅,還故意的留下來就死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王爺想聽聽嗎?”
這案子其實她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的,但是她需要一些線索來作證此事。
果然,她的話讓簫雲楚非常的感興趣,他眉宇深鎖看著她。
“什麽大膽的想法?你說說!”
蘇淺歌也不客氣了,想了想這才準備告訴他。
“通過這些不合理的情況,你說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張天亮他一直都在關注我們這河神案子的進展,當他知道我們已經查到他的時候,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無處可逃了,所以他死了?”
轟!
這話十足的大膽,這讓簫雲楚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雖然他有想過,但是覺得這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你什麽意思?”